“不是的超哥,狂徒沒有想過要對付兄弟會,隻是想提前做一下準備。”邵晨急忙解釋。
“提前做準備,我看提前等待倆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吧!”我嘲諷說。
“不可能的,狂徒高層向我透露,不論結果,保證不會對兄弟會出手,所以我才會傳送消息給他們啊!”邵晨忙說。
將自己內部的消息傳給狂徒,是因為狂徒的保證,我看著邵晨,竟然莫名的感到可笑,這種保證,就好比在酒店開房初次約炮的陌生人,人都來瞭,倆人先正瞭八經的噓寒問暖一番,關上門,沒多久就開始脫衣服開搞。
保證之類的話,都是為瞭安撫或者讓被安撫的人,心安理得的接受,最終達到目的。
我嘆氣:“邵晨,雖然你是我的兄弟,可畢竟是狂徒的人,換做你被人背叛,你會怎麼做?”
“超哥,我我……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背叛兄弟會的意思,從來都沒有想過……求求您,饒瞭我,超哥,您饒瞭我吧!”邵晨一下子驚慌的語無倫次,連連磕頭。
饒?
怎麼饒?
背信棄義是江湖大忌。
身為兄弟會高層,卻將內部的消息傳遞給狂徒,對幫派而言,是為不忠,導致青幫和老洪門有機可乘,滅瞭好幾個堂口,害死無數弟兄,是為不仁,對我而言,出賣背叛,更是不義。
一個不仁不忠不義的人,竟然還口口聲聲的求我饒瞭他。
我失望的搖搖頭,看樣子在高位呆久瞭,邵晨的心性已經變的如此不堪,要以前,肯定一咬牙,說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瘋子,方然,把他帶下去,打斷手腳,丟給狂徒。”邵晨原本就是狂徒的人,作為奸細,我沒什麼好說的,隻能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邵晨頓時臉色驚恐。
“不要,超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過我,求求你……”
瘋子和方然上前,一把架住,將他拖瞭下去,瘋子見邵晨掙紮,兇狠警告:“***,老實點。”
隨後,屋外,傳來淒厲的慘叫。
馬沖等人神色一片黯然,我揮揮手,示意他們都離開,我再次看向猴子,他眼裡已經絕望,似乎認命瞭,看到猴子這樣,我渾身止不住顫抖,邵晨背叛是情有可原,看在以前曾經是兄弟的份上,隻要瞭他的四肢。可猴子這裡,他可是心甘情願的啊!
看到猴子這樣,我心裡很不好受,將他扶起,輕聲說:“猴子,和我說心裡話,為什麼要這麼做?”
“超子,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很好,作為兄弟沒話說,隻是,人都是會變的,以前,你和我一樣,都活在最底層,都是最弱的人,如今你一步步爬到北伐龍頭,我心裡十分的不平衡,僅此而已。”猴子認真回答。
僅此而已……
我仰天看天花板,懂瞭,明白瞭,原本我和他都是一種人,很弱的人,可卻越混越好,他隻能跟在我身邊,混個小頭目當當,人心的野望和貪婪,會扭曲一個人本來的面貌。
猴子的心,就在其中,變的殘酷和陌生。
一個猴子,一個邵晨,我仰天看著天花板,心裡竟有些悲涼,一個心甘情願,一個身不由己,他們原本都是我的兄弟啊!
沉寂半響,我面無表情開口:“邵晨是狂徒的人,我本可以殺他,可沒有,因為他曾經是我兄弟,猴子,你也一樣,是我兄弟……”
猴子默默無語。
我抿瞭抿嘴,轉身走到門口,停頓說:“你走吧,離開北伐,找個地方,不要在混瞭。”
猴子霍然抬頭看我,眼裡滿是難以置信,顫聲說:“超子,你……你願意放過我?”
“走吧!”
我本想再說,口到嘴邊,咽瞭回去,吐出倆個子,走出門。
現在隻想一個人呆會兒,那種被背叛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啊!對於一個上位者而已,對背叛者,必須嚴懲,可作為一個他們的兄弟,終究難以下死手。
終於知道什麼叫高處不勝寒瞭,盡管現在還不高,可卻真實的體驗到這種感覺,很涼,很冷……
舞姐找到我,見我欲哭無淚的痛苦樣子,滿臉心疼,輕輕的將我抱住,柔聲說:“超子,我聽說瞭,別難過。”
“舞姐,我是不是太婦人之仁瞭。”我埋在舞姐的胸口呢喃。
舞姐捧起我的臉,在我唇上啄瞭一口,認真說:“不對,你這才不叫婦人之仁,對外,你雖不是殺伐鐵血,可遇事當機立斷,對內,因為你是王超啊,性情中人的你,這樣做才是你的本性。”
我忍不住失笑,這安慰話誇的,雖然沒水平,不過心裡還真舒坦瞭不少,算瞭,猴子和邵晨的事,終究是告一段落,他們的事,隻是提醒瞭我,讓我明白,想要擴張,必須建立一個完美的內部構造,因為,所有的強大勢力,都是因為內部的原因,導致分盤解析的。
用財也好,用美色也好,用權勢也好,都不如用人心來捆綁住一個人,畢竟,人心最是難測。
“謝謝你舞姐,我好多瞭,妖姬呢!”我問。
“妖姬去訓練瞭,傢裡眾姐妹,都在等你回去呢。”舞姐摸摸我的腦袋,仿佛又將我當做瞭小孩子。
“嗯!辛苦她瞭。”我想想也是,今天遇襲,顯然是青幫派來的殺手,這群***,大張旗鼓的從SH跑到北伐,居然還和老洪門結盟,媽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需要一批,完全聽候自己差遣的死士,必須嚴格的遵從我的命令,而妖姬現在正在做,用不瞭多久,他們將會成為我手中的利劍,為我開疆擴土。
想瞭會,關心舞姐的身體:“身上的傷怎麼樣瞭。”
“盧珊的醫術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舞姐嫣然一笑。
“也對。”我親瞭口,不由想起魅瞭,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之前還打算問問“宮”的宮主的下落。
這個時候,手機響瞭,是太子打來的。
“超哥,事情辦好瞭,明天中午十二點,北伐周邊的浮梁,裡的聚仙樓,此次老洪門和青幫的首腦,都在那裡。”
我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這群傢夥,想會談卻不敢在北伐市,而是跑到一個周邊縣城裡。
我說:“吩咐下去,兄弟會和洪門,域級以上的人,全部在浮梁集合。”
太子有些興奮:“遵命!”
同時,我打電話給君哥,從現在開始,著重觀察浮梁縣的一舉一動,但在此之前,幫我找到上午在機場出手的魅。
“超子,你打算幹什麼。”舞姐一臉詫異。
我嘿嘿一笑:“當然是辦大事瞭,舞姐,通知妖姬,讓她回來。”舞姐嗯瞭聲,乖巧的出門。
沒多久,君哥回復,魅走進一傢咖啡館,沒有出來,我一奇,又是咖啡,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喜歡喝咖啡啊。
整理瞭一下情緒,隨後出門,馬上就要和老洪門,青幫談話瞭,這個過程中,不免會發生激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青幫底蘊很深,光憑妖姬一個人,顯然是無法鎮住場面,畢竟老洪門裡,還有相當一部分可怕的實力,沒有外露出來。
找到魅,她身形端正的坐在鄰窗的椅子上,我走過去,坐到魅面前,她對我嫵媚一笑。
“負心人,還知道找我。”
我笑笑,開門見山說:“魅,我知道你來自傳說中的宮,我想和你的宮主談一談。”
魅的神色一僵,沒有回話,她伸出芊細的素手握著咖啡勺,細細攪拌杯中醇香的咖啡,嫵媚的臉上,神色淡漠,完全沒有往常的誘惑,有的,隻有恬靜,靜的讓人感到寒冷。
見到這一幕,我有些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咽下瞭口水,咳嗽一聲:“真的,因為有個人想我找到他。”
“誰!”魅抬頭,淡問。
我神色一緊,正色道:“天老爺子。”
“噢!”魅仍然不咸不淡,一臉淡然。
宮,在地下勢力的排行上,高位第二,如果能幫助我,不說別的,就但憑魅一人,等於我又多瞭個妖姬,有她二人在身邊,不說蕩平天下高手,也差不多瞭。
可魅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似乎她對這種事,並不上心,即便我搬出天老爺子,也不行。
我有點著急,抓住她雪白的皓腕,忙說:“我是真的想和你的宮主談談,希望你能引薦。”
魅輕輕一震,我頓時感覺手被一股氣給彈瞭回來,身體更是毫無征兆的臨危皺緊,我眉頭一挑,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魅繼續攪拌咖啡,我聳聳肩,也不氣惱,坐下來,一直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我鼻間都能聞到咖啡醇醇的味道,看著她微微挺長瞭玉頸,端杯,香唇輕抿,動作優雅,宛如一隻天鵝。
我看呆瞭,那個端酒杯渾身散發魅惑的女人,在此刻,竟是如此的高貴,倆面分化的很嚴重,卻更加令我沉醉,真想將她壓在身下,看到到底那一個,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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