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雖然我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但是看到這種情況,我的內心也是崩潰的。
我躺在中間明明醒瞭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又把眼睛閉上瞭,我剛閉上眼唐老師就醒瞭,她很自然地起來把衣服穿上,在整個過程中我半瞇著眼睛看著她更衣,這畫面太美,我不敢再看下去瞭。
然後張小嫻也醒瞭,她的表情是驚訝的,就像打著赤腳踩在狗屎上一樣,尤其是她看到我一覽無餘地躺在她旁邊,以及她現在這種令人**的姿勢,估計她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瞭。
張小嫻懊惱地起來,把衣服穿好跑瞭出去,等她倆都完事兒後,我再假裝啥事兒沒有的起來,穿好衣服,收拾好背包走瞭出去。
“吃點兒東西吧!”我把背包裡的面包牛奶拿瞭出來,幸好面包都是有包裝的,沒有被昨天晚上的大雨給泡瞭。
唐老師十分開心地接過面包吃瞭起來,張小嫻見到我就躲躲閃閃的,一副有心事兒的樣子,估計還在為昨天的事兒發愁,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解釋解釋。
想瞭想還是算瞭,我這個人有時候嘴笨,萬一哪句話把她給得罪瞭就慘瞭,以她的性子不把我撕瞭才怪呢?
我們大概走瞭一上午,終於回到瞭那個即熟悉又模糊的地方,我和張小嫻的老傢,不過這裡我已經沒有親人瞭。
村子裡的房子都是些一層土房,下半部分是用石頭砌的,上半部是用的泥土,這裡的條件有限,傢傢戶戶都是如此。
還和小時候一樣,基本沒什麼變化,唯一變的就是人少瞭,我們路過瞭好幾傢都是七八十的老人在傢裡,根本看不到一個年輕人。
這些老人看我們就跟看異類似的,估計也是很久沒有看到年輕人瞭,每個人都很和善,見到我們都露出瞭最淳樸的微笑。
而現在的張小嫻已經激動得不行瞭,因為再往前面走兩戶就是她外公外婆傢,張小嫻手裡提著東西準備給老人一個驚喜,雖然已經很多年不見瞭,但是在張小嫻心裡,一直住著兩位老人。
走近院子裡,養的是一些雞鴨,院子中間有一個石頭做的桌子,上面還放著些茶水,茶水還是熱的。
張小嫻往屋裡跑瞭進去,滿心歡喜,嘴裡喊著:“外公,外婆,我回來瞭,小嫻來看你們瞭……”
我能感受到張小嫻那份心意,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我跟唐老師也替她高興。
而就在我們都十分高興的時候,站到門口的張小嫻腳步嘎然而止,整個人木納地呆立在那兒,手裡的東西咣當一下掉在瞭地上。
這都什麼情況,看到親人難道不應該高興嗎?正常的情況一般會沖過去跪在老人面前開心地掉眼淚,張小嫻倒挺特別,不敢進去瞭。
我和唐老師也走瞭過去,當我們看著屋子裡兩位老人躺在地上的血泊裡時,笑容瞬間從我們臉上消失,我們變得跟張小嫻一樣。
等張小嫻反應過來後,她朝兩位老人的屍體撲瞭過去,跪在他們面前痛哭起來。
“外公,外婆,你們醒醒啊!我是小嫻,是我啊!你們這是怎麼瞭?到底發生瞭什麼?”張小嫻哭得好傷心好絕望,到底是誰下手這麼歹毒,居然連百數老人都不放過。
而且張小嫻的外婆還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難道非要泯滅人性到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嗎?
我和唐老師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我觀察瞭一下屋子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估計是兇手在找什麼東西。
兩位老人生活並不富有,可以排除是為瞭求財,如果是這樣,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那幫人果然還是找到瞭這裡。
“小嫻,別哭瞭,人死不能得生,節哀吧!”我拍瞭拍張小嫻的肩膀,雖然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張小嫻現在哪聽得進這些,哭得梨花帶雨的,也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突然熱鬧瞭起來,我往外面一看才發現,一群人手裡拿著鋤頭往屋子裡進來瞭。
“族長,我剛才聽到有人在喊救命,好像就是老唐傢。”
“族長,兇手還在裡面。”
“大夥別讓兇手跑瞭……”
完瞭,聽他們這意思多半是把我們當成殺人兇手瞭,而且張小嫻很多年沒有回來瞭,女大十八變,這些人不一定能認得出,如果是這樣就麻煩瞭。
“都不許動……”帶頭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子,大傢都叫他族長。
我們被一群老頭兒包圍瞭,張小嫻跪在地上痛哭,我望瞭望唐老師:“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隻能先看他們怎麼辦?有誤會解釋清楚,都是老人,難道還跟他們動手啊!”我覺得唐老師說得有道理。
“把人都給我綁瞭,帶到祠堂去。”族長一聲令下,一群人把我們圍住,拿繩子把我們綁瞭起來,帶到瞭他們口中的祠堂。
族長高高在上的坐在祠堂正中央,坐在兩旁的也都是一些滿嘴白毛的老頭子,還有的是站著的,總之我們被一群老頭兒給包圍瞭。
“說吧!為什麼要殺人。”族長說道。
“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瞭。”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不會有人相信。
“不是你們是誰?我們這個村子很少有外人來,你們今天一來就死人,不是你們難道是我們不成?”坐在旁邊一牙尖嘴利的老頭說道。
他這話倒也不假,這個村子人本來就少,還都是些老人,大傢平日裡都跟一傢人似的,也不可能相互殘殺,但也不能說是我們啊!而且根本就不是我們啊!
我倒知道是誰下的手,關鍵也得找到人才行,那幫人一向喜歡躲在暗處,說不定此時此刻正在某處偷笑呢?
“族長,我是張小嫻,我媽是唐雲,死者是我的親外公外婆,我這次回來就是看他們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剛進門他們就……”張小嫻實在是說不下去瞭,又哭瞭起來。
“對啊對啊!她是死者的傢屬,我們不可能去殺人的,你們得搞清楚,不能冤枉好人啊!”我接著張小嫻的話往下講。
這群人聽完我們的話後就展開瞭一場討論。
“族長,你覺得這幾個人說的能信嗎?”
“看他們挺老實的也不像是會殺人的啊,而且動機呢?”
“如果不是他們那是誰,最近村子可沒別的外人來。”
“確實是這樣,不是他們會是誰,那女孩說是老唐的外孫女,你們誰見過?”
大傢都搖瞭搖頭,表示沒人見過張小嫻。
三年前張小嫻確實是跟唐雲回來過一次,但就待瞭一會兒還是連夜走的,這些人哪有機會見她?
這下完瞭,我們要拿不出什麼可靠的證據,這群老頭兒是不可能讓我們走的。
“這樣,你們先在這個院子裡住下來,等事情弄清楚瞭才能走,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立馬放人,但如果是你們,那就必須給老唐傢嘗命。”族長說道。
他做這個決定也是人之常情,我們應該支持,但是我們現在時間寶貴,再拖下去我怕還會發生什麼事兒。
“族長你是想把我們關起來?”我問道。
“沒錯,死人是大事。”
“如果一直找不到證據呢?能不能讓我們在村裡自由活動,我們保證不逃走,但是我們會配合大傢,一定會證明我們的身份,行嗎?”我說道。
族長有些為難瞭,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即不能證明是我們,又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那他們是不是就得關我們一輩子?
在他們一群人的討論下,他們決定:“你們三個人隻能有一個是自由的,其他兩個必須留下來,這是我們最後的讓步,要知道我們村子可是幾十年沒死過人瞭。”
族長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限瞭,但是我們三個到底關哪兩個?我和張小嫻還是唐老師商量後決定把她倆留下來。
我是男人,應該去承擔,而且張小嫻現在正傷心,讓唐老師多陪陪她也好。
“我們決定瞭,讓她倆留下。”我說道。
“好,來人,把她倆帶走。”族長一聲令下,來瞭幾個人把張小嫻和唐老師帶走瞭。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如果不能證明你們的清白,那就不好意思,我們隻能按族規辦事兒瞭。”族長說道。
“三天?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是神探,怎麼可能在三天內找到兇手,這不是明擺著為難我嗎?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好自為之吧!”族長帶著一群人走瞭。
我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沒想到這群老頭兒還真他麼的難對付,沒辦法,時間緊迫,我隻能去找證據瞭。
於是我再次回到瞭張小嫻外公外婆傢,兩個老人還在地上躺著,我仔細的在身上找瞭找,致命傷是後腦勺的重傷。
旁邊墻上有血跡,墻上有血跡的位置有明顯的碰撞痕跡,一共有兩處,高度正好和兩位老人相同,可以推斷出,兇手是從正面襲擊,一把抓住老人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按住腦門然後拼命地往墻上撞,他倆都是被活活撞死的。
而且兇手臂力瞭得,直接導致死者腦部重傷,腦內大量積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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