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純良的聲音雖然大,可是由於場面太過混亂,根本不是人一嗓子能吼住場面的。
這些乘客有的趴在凳子底下,有的蜷縮在角落,有些在哭泣,更有一些膽小的人,直接嚇暈過去。
這個血腥的場面,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也隻有受訓過的人才能不受影響。
正當方純良深吸瞭一口氣,準備加大音量的時候,機上的十餘名警衛手持武器來到客艙,當這些警衛看見地上死去的那幾個天網殺手,有的脖子直接斷開,身首異處,有的七竅流血,繞是接受過特種兵訓練的警衛,也都心裡駭然。
他們看見方純良手拎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本能的以為那是人質,而方純良和飲血,則被當成瞭恐怖分子。
“不許動,舉起手來,膽敢動一下別怪我們開槍。”刷刷刷,十幾把手槍瞄準瞭方純良,盡管方純良手無寸鐵,不過他們這些警衛卻都十分緊張,如臨大敵。
“一群蠢貨。”方純良見到機上警察的動作,知道這些人把他當成恐怖分子瞭,他不由得罵瞭一聲。
“再次警告,如果違抗,當場格殺。”被方純良完全無視,這些機上警衛人員臉上有些掛不住,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呵斥道,語氣並不是很足。
雖然殺瞭天網的六個殺手,可是危機並沒有解除,因為方純良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天王埋藏在飛機上的炸彈類型,以及引爆的時間,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控制好場面,盡量從天網這個幸存的殺手嘴裡獲知關於炸彈的具體信息,進行下一步行動方案。
當然,最壞的打算方純良已經做好瞭,那就是直接跳傘,所以先前,他特意讓小酒去找三個降落傘。
這種客機,不是軍用飛機,每個人都會配備降落傘,為瞭壓縮成本,降落傘恐怕隻有幾個備用的用來應付上頭檢查。
方純良自然不會真的如這些警衛說的那樣,舉起手投降,而那些警衛,也沒有貿然開槍,因為在機上和陸地是不一樣的,一旦槍法失誤,打中機艙,會導致什麼後果?一隻小鳥撞到飛機上,飛機都會有可能導致墜機,更別說發生槍戰瞭。
先前方純良與飲血去斬殺那六名天網的殺手,也是用冷兵器沒有采用槍械,為瞭就是防止機毀人亡這個結果。
雙方僵持的時候,機上的正副機長也聞訊趕來,安逸太久的他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客機的機長是一位頗為高大的黑人,他見到血腥的現場,也是忍不住一陣惡心反胃,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問道,“年輕人,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不錯。”方純良並沒有否認。
聞言,黑人機長下意識的摸瞭摸腰間的配槍,方純良的話無疑在黑人機長的心裡打上瞭恐怖分子的標簽,面對這種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黑人機長也十分緊張。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黑人機長嚴厲的問道,他已經通過秘密通訊,與所屬航空公司取得聯系,希望對方上報這裡的危險情況,馬上調集特種部隊過來。
這個時候,小酒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三個降落傘包,他笑著說,“老大,降落傘找到瞭,我還檢查瞭一下,都是好的。”對於那些手持槍械的警衛,小酒也完全不在乎。
見到降落傘找到瞭,方純良總算是長舒瞭一口氣,他瞪瞭那個黑人機長一眼,冷冷的道,“我隻給你說一遍,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這六個人,包括我手上還沒斷氣的這個,他們都是隸屬於一傢名為天網的殺手,不信你們搜一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槍支。”
黑人機長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安排一名最信任的手下去檢查瞭一下,在得到手下人的點頭後,他信瞭幾分,“他們的確都攜帶著槍支,肯定不是普通人,那你又是什麼人?”
“他們是殺手,那自然是來殺我的,不瞞你說,我跟這傢殺手集團有過節,他們是來報復我。”說到這裡,方純良有些慚愧,我事先疏忽,沒想到對方的報復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在飛機上,連帶機上的乘客。”
方純良說的挺真誠,那黑人機長倒是相信瞭幾分,他繼續說,“那現在殺手已經被你幹掉瞭5個,你的危險已經解除,請把你手中的匕首交給我們暫時替你保管,然後你跟我們到警務室,等到瞭米國後,我們會把你交給米國警方,到時候你去跟米國警察解釋,你看如何?”
黑人機長這番話說的十分有水平,這樣既不會引起方純良的反感逆反之心,又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米國警方。
“危機解除?機長大人,我想你太低估天網這個殺手組織瞭。這六個殺手,不過就是開胃菜,他們真正的殺招是埋藏在機上的炸彈。”方純良沉重的說道。
“炸彈?”黑人機長呢喃瞭一句,這下子他再也無法淡定,而其他驚魂未定的乘客,聽到方純良與機長的對方,客艙區域再次混亂起來,許多尖酸刻薄的女人甚至直接罵方純良這個倒黴蛋,害的他們要跟著一起死。
“不錯。”方純良點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黑人機長下意識的說。
“很簡單,你現在安撫好乘客的情緒,並且把這些警衛交給我來分配,我會在最短的時間排除炸彈。”方純良說道,其實這句話他說的也口不對心,如果他排查到炸彈是定時,而且時間所剩不多,他是絕對不會以身冒險去拆炸彈的,他會和小酒以及飲血直接跳傘逃生。
以前他為國效力,或許會那樣做,但是他現在是為自己而活,所以並不會選擇這樣做,更何況,這個機艙裡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又不是炎黃子孫,所以他並不會有太多愧疚。
機長猶豫瞭一下,似乎想要從方純良眼裡看出虛實,可是方純良的眸子深邃,如浩瀚的大海,他根本無法看透對方,良久,他嘆瞭一口氣,“如你所願。”接著他轉頭對那些警衛說,“你們接下來要全力配合這位先生拆雷,聽從他的命令。”
機長接著和幾位副機長一起通過高音喇叭來安撫乘客的情緒,而方純良這時候把那個幸存的天網殺手帶到衛生間,直接問道,“想要個痛快,就老實交代,這客機上埋藏的炸彈是什麼類型,引爆時間等。”
那名天網的殺手,咬著牙一言不發。
“還挺硬氣,不過這難不倒我。”方純良冷冷的說,“你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你也有傢人親戚甚至朋友吧,你若是不老實交代,我一會跳傘後就會去殺瞭這些人,為這個機上的乘客報仇,這樣就公平瞭。”
這句話對這名天網的殺手明顯有用,說到對方的心坎裡瞭,他嘴皮子蠕動瞭幾下,還是開口瞭,“你說話要算數,我告訴你瞭,你給我一個痛快。”
“我破軍說話有言而無信麼?”方純良反問瞭一句。
這名殺手是新出道的,自然知道破軍的大名,當下他也沒顧慮瞭,娓娓道來,“這架客機上被安裝瞭六枚塑膠炸彈,是組織內部前不久新研發的一款產品,可以避開安檢,而且安裝極為快捷,至於引爆時間,我不清楚,上頭沒有告訴我們。”
方純良可不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糊弄,他身為兵王,什麼東西不瞭解?他一聽這殺手的話,就知道對方說瞭半句真話,半句假話,他冷笑道,“上頭沒有告訴你引爆時間?難道你是死士不成?”
天網的這名殺手沒有說話,內心卻是十分疑惑和震撼,方純良為何一下子就看出他的虛實?
“我勸你不要心存僥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再跟我胡說八道,那就別怪我先送你上閻王殿,然後再去報復你的親戚朋友。”方純良威脅道,原本他不屑於這樣,可是他為瞭機上乘客的安全,他也隻能采取這種辦法瞭。
若是他不管不顧,完全可以直接和小酒飲血幾人背著降落傘降落。他在機上每多呆一秒,危險都多增加一分。
這名天網的殺手遲疑瞭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引爆時間是在三十分鐘,組織領導告訴我,若是能在三十分鐘隻呢你擊殺你,我們就可以跳傘逃走,否則就隻能同歸於盡。”
“就憑你們六個人也想殺我?”方純良明顯不信這名天網殺手的話。
這名殺手見方純良不相信,著急的說,“憑借正常手段,我們是無法與身為殺手之王的您較量,可是我們可以趁空姐給乘客送飲料的時候,提前往飲料裡投放無色無味的藥水,人隻要服用,就會馬上斃命,然後我們會動手。”
聽到這裡,方純良隻感覺渾身微微一顫,他自認為看穿瞭天網這次暗殺行動的全部步驟,卻沒想到,對方的心思如此縝密,不僅上瞭劇毒藥水,還以防萬一派殺手補刀。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