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純良這句話出口,熱鬧沸騰的死亡格鬥場一下子鴉雀無聲。
“你說什麼,你要挑戰山本雄武先生?”黑衣囚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場的這麼多囚犯,沒有一個人敢挑戰山本雄武的,而方純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竟然敢挑戰山本雄武,這不是找死麼?
“是的。”方純良肯定的點點頭。
“好的,不過很抱歉,根據監獄獄鬥規矩,您需要至少獲得十連勝,方才有資格挑戰山本雄武。”黑衣囚徒解釋道。他本人還是十分期待一場龍虎鬥的,畢竟強強對抗的對決才有看頭。
這裡規矩還不少呢,方純良點點頭,說,“連贏十場,就是分別淘汰十個對手麼?”
黑衣囚徒笑著道,“是的,不過最近幾個月的獄鬥,已經有幾個月沒人能連續贏十次瞭。”
別人做不到,可不代表方純良做不到,他若不是看那個山本雄武不爽,也不至於去挑戰對方,說起來,這所監獄恐怕值得他出手的,也就是那個叫刀哥的。
“那可以改變一下規則麼?”方純良嘴角掛著一抹邪笑,淡淡的道。
黑衣囚徒連連搖頭,十分客氣的拒絕,“先生,對不起,根據我們的規矩,制定的準則是不能更改的。”
“我想你誤會瞭。”方純良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挑戰贏瞭一次,按照你們的規矩,要連勝十次才行,也就是說,我還需要打敗九人才行,我想說的是,可以讓這九個人一起上來,我一次解決麼?”
全場再次罕見的爆冷,鴉雀無聲。這所監獄的歷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一戰前夕,這麼多年下來,倒是也不乏一些猛人,但是那些人無一不是一代獄霸級的人物,比如最近幾年崛起的新獄霸刀哥,當年連勝一百場不說,更有以一對五十的瘋狂戰績,刀哥幾乎是打變整個監獄無敵手,但是最近這些年,社會相對二戰時期要和諧平穩多瞭,和平年代的高手少,這是正常的,所以這些年,像刀哥這樣的人物很少瞭
。
就連山本雄武,也沒有如此瘋狂的以一挑十,雖然山本雄武的實力應該也能打十個,但是山本雄武為人謹慎,並沒有這麼做,而方純良,無疑是這所監獄最近幾年最瘋狂的人。
“你要打十個?”黑衣囚徒再次問瞭一遍。
“對,我要打十個,當然具體的說,應該是打九個就行,但是有十個也行,不差這一個。”方純良回答道。
瘋瞭。
這是黑衣囚徒腦海裡閃過的一個念頭,他認為方純良實力是非常不錯,在最近這兩年進入監獄的人裡面,應該是佼佼者,可是不要以為一拳秒殺黑人卡梅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瞭,要知道,這所人數超過五千人的大型監獄,臥虎藏龍,而卡梅隆的實力,隻是墊底的,比他強的人大有人在。
自己的確是沒聽錯,而且方純良如此堅持,黑衣囚徒當下允諾,“可以,以一打十,這也是監獄的一個規矩,現在由我為你挑選十名對手。”
黑衣囚徒並沒有刻意挑選那些厲害的,反而是挑瞭一些實力差不多的人,湊夠九人,然後把這些囚犯喊道一起,說道,“你們九個人,一會一起圍攻那個黃皮小子,贏瞭他賬下的三千萬你們平分,若是輸瞭,你們賬下的所有錢財,都歸他有。”
這九個人,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比卡梅隆要強不少,一個個桀驁不馴,聽到黑衣囚徒的話,其中一個渾身毛發茂密,遠遠看上去就跟個毛人一樣的白人男子喝道,“波多,你是不是在開國際玩笑?那小子不過秒殺瞭卡梅隆那黑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妄圖挑戰強大的山本雄武先生,如今還想一下子挑戰我們九人?”
黑衣囚徒很認真的點頭,“是的。”
“扯淡,我們九個人一起圍攻他,他尼瑪是誰,有這麼大面子?一個黃皮小子,還他媽挺囂張,口氣挺硬,我一個人會會他。”這個毛人說著,幾個跳躍,就來到方純良所在的擂臺。
見到有人上擂臺,方純良轉過身,不過對方隻有一人,他不由得對毛人以及後面那些被黑衣囚徒跳出來的囚犯說道,“不用耽誤時間瞭,你們一起上吧,免得浪費老子時間。”
方純良狂妄的話再次讓整個監獄沸騰,大傢紛紛感嘆於方純良的囂張,是的,著的太囂張瞭。這可是生死獄鬥,誰敢說這種狂妄的話。這座監獄有句話,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就算是魔鬼到瞭這裡,也得低頭。
雖然這些囚犯感慨於方純良的狂妄,但是這些囚犯一個個心裡卻十分興奮和舒爽,因為這預示著每月一次的獄鬥將會更加刺激,更加血腥,他們喜歡這種殘忍血腥的獄鬥,尤其是以一打十這種場面,如果方純良輸瞭,他們能想象的到,這個試圖挑戰權威的黃皮小子,一定會被打的粉身碎骨。
尤其是一些嗜血者,似乎已經提前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看見將要到來的血淋淋的場面,他們的神色就變的無比狂熱和興奮。監獄隻需要和血腥,這裡沒有人值得憐憫,沒有人值得同情,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血腥,那種殘忍的場面。
那個身材高大的毛人,那滿是猙獰的眸子怒視著方純良,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指著對方,陰森森的道,“黃皮小子,做人別太囂張,想要一個人挑戰十個,你有那個資格麼?你爺爺我一個人就能幹倒你。”
這個毛人的實力在監獄裡屬於中等偏上的,是監獄b區的一個扛把子,手底下有上百的兄弟,他的話得到這些小弟的呼應,大傢紛紛吶喊,“一拳打死這個黃皮小子,讓他知道老大的厲害
。”
“就你一個恐怕是不夠。”方純良不屑的瞥瞭對方一眼,搖搖頭,的確,對方的實力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將目光望向毛人身後那些人,催促道,“趕緊一起上,都他媽幾點瞭,老子瞌睡都要來瞭。”
被方純良催促的那八個囚犯,還沒等回應,那毛人已經無比的憤怒瞭,因為他竟然被方純良無視瞭,徹底無視,他啊的吼叫著,如一頭餓虎一樣兇猛的撲向方純良,邊跑邊喊,“可惡的黃皮小子,你徹底惹怒我瞭,我要撕裂你的身體,將你的頭顱掛在我的板前。”
“你他媽打架屁話真多。”方純良回瞭一句,在毛人一拳打來時,他的身子靈巧的一側,十分輕松的躲瞭過去,與此同時,他的左腳卯足力氣,一腳直踹踢在毛人的膝蓋上。
嘎嘣。
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來,毛人的膝蓋一下子被方純良踢得粉碎,膝蓋是位於大小腿之間的連接部位,不屬於身體中最常受傷的部位,但卻可以是最薄弱的,一旦膝蓋受到損壞,人的身體是根本無法站立的。
膝蓋粉碎隻是讓毛人臉皺成一團,卻沒有發出痛苦的叫聲,由此可見,這個毛人的忍耐力還是非常強的,不過膝蓋斷裂,他的一條腿聳拉著,身子踉蹌瞭一下,而方純良松手後,他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
“不自量力,自討苦吃。”擂臺上,方純良傲然而立,而毛人則痛苦的倒在地上。
隻是交手兩下,不過高下立判。
黑衣囚徒十分滿意方純良的表現,從對方秒殺實力頗為強大的毛人來看,他有點期待因為方純良很有可能一次性挑戰餘下的八人,而且會成功。
癱坐在地上的毛人,盡管沒有完全喪屍行動力,可是實力卻大打折扣,他巔峰全盛時期,尚且不是方純良的對手,而此時斷瞭一條腿,就更不用說瞭。
監獄獄鬥,隻有生或者死,沒有其他結果。毛人在這座監獄呆瞭五年,參加過幾十次獄鬥,自然清楚失敗的結果。
他不打無把握的仗,從來不會挑戰比他強的人,可是這一次因為一時沖動,在沒摸清對方虛實的情況下,他貿然上去主動挑戰,結果輸瞭。
“按照監獄準則,失敗者死。”黑衣囚徒高聲道。然後拎著兩米多長的鐵鏈往毛人那邊走去。
鐵鏈拖地發出的匡當聲,在毛人聽來,就如同索命聲勾魂聲一樣。
“波多大哥,我們是九人挑戰對方,我剛才是打先頭炮,不是正式挑戰,你不能殺我。”毛人使出最大的力氣吶喊。
“是啊,我考慮下。”黑衣囚徒極為平靜的說,對於他來說,殺個人和喝口水一樣,太過稀松平常,就剛才這會功夫他鐵鏈揮舞,已經雜碎瞭至少七個人的頭顱,而這諾大的操場,像這種黑衣囚徒至少有三十個。
方純良不難推測出,就這一會,已經有超過百人在獄鬥中喪命,他們有的被對手在擂臺當場打死,不過更多的是被黑衣囚徒用鐵鏈鐵錘等兇器之直接砸碎腦袋死亡。
獄鬥的殘忍,血腥,彰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