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翻轉,讓方純良一下子占據瞭完全主動,此刻他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不時的喝一口茶。
而喬哈特這個黑手黨大佬則站在一旁,神態恭敬,如同下人一樣。
比起惴惴不安的喬哈特,李安此刻內心更是掀起驚濤駭浪,一種不安和焦慮籠罩在他的心頭。他作為一名商界大亨,華爾街的知名富商,何等精明,他一看喬哈特在方純良面前跟哈巴狗一樣的,就知道不妙瞭。
能讓喬哈特堂堂黑手黨大佬如此卑躬屈膝,這說明方純良的身份絕對的不同一般。李安知道自己的情報有誤,方純良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既然是誤會,那喬先生,你說這件事情怎麼善後呢?”方純良瞥瞭一眼喬哈特,詢問道。至於李安,他壓根就沒正眼瞧過。
喬哈特等方純良這句話好久瞭,隻要方純良提要求,那麼就代表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若是對方什麼要求都不提,那他就要倒黴瞭。他是清楚的,以對方的實力,就算剿滅他們科洛博傢族,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在對方強大的武力震懾下,他隻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當下,喬哈特略微沉吟,馬上說,“破軍先生,這件事錯在我們,您想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你倒是痛快,我也不難為你,畢竟不知者無罪。”方純良淡淡的道。對於喬哈特,他並不打算為難對方,因為喬哈特是個聰明人,很識趣,而且這一次也是因為不清楚方純良的身份,若是知道,喬哈特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喬哈特自是感激萬分,而一旁的李安這時候徹底傻眼瞭,他不知道什麼破軍,殺手之王的,但是他知道,方純良是一個能讓黑手黨大佬甘拜下風的強者,他已然意識到,自己釀下大禍,得罪瞭不能得罪的人。
方純良看喬哈特又是點頭哈腰的,又是卑躬屈膝,說話都不敢大聖聲,態度很是不錯,他點點頭,將目光放在瞭李安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李安搗鼓出來的,所以,李安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
被方純良盯著,李安是如坐針氈,渾身都極為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被老鷹盯住一樣。
方純良的目光在李安身上審視瞭幾秒鐘,然後他對喬哈特道,“喬先生,我先前說過,你上瞭李安的當,一千五百萬美金買我的人頭,是不是太低瞭?”
聞言,喬哈特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我糊塗瞭,一不小心就上瞭李安這個奸商的當,一千五百萬就想買破軍的命,這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話說到這裡,喬哈特察覺似乎有點不妥,連忙改口,“看我這張臭嘴,真是不會說話,還請破軍先生見諒。”
說完,喬哈特將目光轉移到李安身上,他知道,這個時候輪到他表現瞭。
“李安啊,李安,你真是該死,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哼,我當初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瞭,你說怎麼辦?”喬哈特氣憤無比的道,他之所以會派出殺手暗殺方純良,進而開罪方純良這種猛人,完全是因為李安給他的不實信息。
李安這下子隻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他哪裡是故意給喬哈特假信息,他是真的不知道方純良是何方神聖,不過,現在一切皆是都是徒勞的,他隻得小心翼翼的道,“不知道喬哈特大人您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真想殺瞭你,你這下子坑苦瞭我,怎麼處置你,由破軍先生說瞭算。”喬哈特沒好氣的說。
這個時候,喬哈特與李安都將目光望向方純良,其中李安的目光極為復雜,內心也是泛起苦水,悔恨不該當初,不過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做錯瞭事情,就是要接受懲罰。
思索瞭一下,李安開口對方純良說,“方先生,這一次我認栽瞭,怎麼解決請你劃出道來。”
方純良並不在乎如何處置李安,他好笑的道,“認栽,你現在知道我是誰瞭?”
李安迷惑的搖搖頭,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方純良到底是何方神聖,隻是他從喬哈特那卑躬屈膝的態度看出來,方純良肯定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否則喬哈特沒必要這樣。
方純良好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那說明你根本沒資格知道我,不過,這並不是你開脫無罪的理由,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今天咱們就好好算一下咱們之間的帳,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疑問。”
李安硬著頭皮回答,“請方先生問。”
“我與你不過隻有一裡面之緣,從未正式碰面,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去請人暗殺我,還找科洛博傢族的人,並且開出一千五百萬美金?”方純良疑惑的問,這個問題也困擾著他。
李安臉現一絲猶豫,明顯有些不想說,不過喬哈特這時候直接呵斥道,“李安,磨蹭什麼,破軍先生問你話,你趕緊回答,別再自找不痛快。”
“是是是。”李安連忙點頭,如實說道,“我與方先生您的確是沒有見過面,我之所以因為報復您,是因為昨晚唐溫柔跟我說要跟我斷絕來往,無論是個人往來還是商業,旁敲側擊,我知道瞭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就決定報復你。當初我跟唐溫柔曾經去過松水市,知道方先生您的功夫很好,所以我才花大錢找科洛博傢族的人出手。”
聞言,方純良點點頭,果然,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他破壞瞭李安的好事,對方自然要報復他
。
“你做事倒是謹慎小心,呵呵,不過,你即便找在強大的殺手,想要我的命也是不可能,所以,這條路是註定行不通的,而你既然選擇這麼做,自然也要面對我的報復。”方純良淡淡的道。
“方先生,您想怎樣,盡管開口。”李安這時候早就沒瞭報復的念頭,方純良連喬哈特這種黑手黨大佬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他此時隻求能邁過這個坎,度過這個困難,其他的已經不奢求瞭。
方純良瞥瞭李安一眼,他暗暗思索,殺瞭對方,似乎也是合情合理,者人恒殺之,李安要他的命,那他反過來也可以要對方的命,但是李安說起來,在他眼裡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殺對方,太掉價瞭,難免會被人說是欺負弱小,恃強凌弱。
李安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方純良想瞭一會說,“我要是直接殺瞭你,難免會被天下人取笑,說我恃強凌弱,而我也懶得對你這種弱者動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也的確可惡,你不是打算侵吞立達集團麼,現在我要你把你的吉慶人壽保險公司的全部股權轉給我,破財免災,李安,你意下如何?”
李安並沒有馬上回答方純良,方純良說得輕巧,可是話裡的內容卻十分沉重。方純良讓李安把他名下的吉慶人壽保險公司股權,這其中涉及超過百億美金,這幾乎是李安的全部傢當瞭,李安不是白手起傢,他的這傢坐落於華爾街的保險公司,是李傢幾代人的心血,如今一下子讓他拱手要全部轉給方純良,這讓李安覺得十分為難。
見李安沒有回答,方純良也沒有去逼問,他靜靜的等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安仍舊沒有回答,而這時候喬哈特反而不耐煩的催促道,“李安,你別不識抬舉,破軍先生饒過你一條性命,已經是你祖上上高香瞭,現在讓你破財免災,你是撿瞭大便宜,趕緊答應瞭,不然我黑手黨以後跟你對著幹,我看你的公司能不能在一個月倒閉。”
經過喬哈特的威脅,李安終下瞭決心,他咬牙勉強道,“好,我答應。”他內心十分苦澀,也十分懊悔,因為貪念,他這一次是賠的血本無歸啊。
“這就對瞭,回頭我會找人跟你聯絡,商談具體股權事宜,我告訴你,若是你敢在這裡面偷奸耍滑,玩什麼花樣,動心思,若是被我知道,那後果你是知道的。”方純良警告瞭李安一句,他怕李安狗急跳墻,所以警告對方一句。
李安苦笑著搖頭,“方先生,我哪裡敢啊。”
“破軍先生,這件事我幫您監督,李安這兔崽子要是敢在您面前玩花樣,我第一個宰瞭他。”喬哈特跟哈巴狗一樣獻媚的道。
方純良根本沒有搭理喬哈特,他耳朵突然一動,目光望向門口。
一陣踏踏踏的聲音傳來,下一刻,近百名名全副武裝的科洛博傢族的馬仔將客廳圍的是水泄不通。
顯然,方純良硬闖莊園,脅迫喬哈特的消息,已經驚動瞭不少人,現在科洛博傢族的精英盡出。
“這是怎麼回事?”一名八字胡,同樣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在四名馬仔的簇擁下,來到客廳,他見到客廳裡的情形,有點納悶,因為底下人傳來的消息,說是喬哈特被脅迫當人質,可是他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