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們綁架威脅大衛科菲妥協,是因為發現他是精神類異能者還是其他?”方純良好奇的問道。
伊凡不假思索的回答,“綁架大衛科菲這件事其實與我一丁點關系都沒,並不是我下令的。”
“與你無關?你倒是撇的幹凈。”方純良明顯不信,他認為伊凡這是在推脫責任。
“信不信由你,我一個高貴的狼人,豈能做這等事件,這完全就是克裡那幾個大佬出的主意,我也隻是知情而已。”伊凡沉聲道。
對於伊凡的話,方純良並不太相信,他虎著臉道,“除瞭克裡,還有誰參與主導這件事?”
“克裡,帕科,這兩個人策劃的,說是給幫派拉點外快。”伊凡說道。
方純良哦瞭一聲,如果伊凡說的沒錯,那看來這件事應該是那個克裡主使和策劃且執行,隻不過,大衛科菲的母親怎麼會落入伊凡這邊?
“既然整件事你也隻是知情,那大衛科菲的母親怎麼在這?”方純良冷聲道。
“這個……我是昨晚去黑鷹幫總部去,碰巧遇到被關押的女子,他的血液十分高貴,加上我月圓之夜需要吸食人血練功,所以就將那名女子帶過來瞭。”伊凡有點尷尬和擔憂,大衛科菲的母親被他吸取瞭不少鮮血,現在還生死未卜呢。
“那你該死啊。”方純良聽完總算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瞭,說話間,方純良緩緩的伸出手掌,準備動手瞭。
“你不是說我回答瞭你的問題就放我一馬嗎?”伊凡見方純良欲要動手,這下子急瞭。
“我有說過麼?”方純良冷哼一聲。
伊凡自己回憶瞭一下,對方的確沒有明確的答應過他,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罷瞭。
“你的確沒有說過,對於你這等頂尖高手來說,殺我並不難,但是殺我的後果,我也跟你說瞭,你真的不懼怕我狼人一脈的追殺?”伊凡咬牙切齒的道,他現在唯一能依賴的就是他背後的狼人一族瞭。
狼人在歐洲乃至世界也是極為強大的一個種族,雄踞歐洲千年之久,族內高手如雲,更是有一至高之境的強者,而伊凡又是那名至高之境的強者的兒子,殺瞭他,肯定是要得罪那名至高之境的強者。
“你少拿狼人一族嚇唬我,我敢殺你自然不會怕。”方純良冷聲道,話落,他身形一閃,已經朝伊凡撲去。
伊凡拼死抵抗,奈何實力和方純良還是有所差距,而且他已是強弩之末,格擋瞭幾下就被方純良一掌擊碎喉嚨,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瞭。
至此,黑鷹幫的幫主伊凡死瞭,而他還有個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狼人的皇室成員,其父親更是一名至高之境sss級的強者。
放瞭伊凡,不見得狼人一族不會報復他,這個種族的人就如同大自然裡的狼一樣,報復心極重,索性如此,幹脆殺瞭更好,而且伊凡這個人對大衛科菲的母親動手,也是該死。
擊斃瞭伊凡,方純良來到大衛科菲那邊,他用手在大衛科菲母親的鼻翼前試探瞭一下,對方的氣息雖然很微弱,可是還是一息尚存。
“若是有內力高深者倒是能幫點忙,走,先送去醫院。”方純良拍瞭一下有些發呆的大衛科菲。
內傢真氣是有很強的治愈能力,不過他修煉的是外傢硬氣,就沒有這個能力瞭。
大衛科菲經過方純良這一拍,清醒過來,他連忙點頭然後一把抱起自己的母親就往外走,而方純良也緊隨其後。
這裡是伊凡這個狼人一族的皇室成員的老巢,想必應該有些寶物,不過方純良眼下可沒心情搞這個。
……
依舊是英國皇傢醫院。
icu病房前。
皇傢醫院的副院長,內科領域的專傢弗蘭克對臉色有些發白的大衛科菲嘆息道,“我們盡力瞭,雖然病人主因是失血過多,而你又及時鮮血,但是病人感染很嚴重。”
大衛科菲的臉色蒼白就是因為剛才他不要命的抽瞭許多血液,這些血液都完全用來救助其母親瞭。
“感染?”方純良馬上明白過來,大衛科菲的母親並不是正常受傷失血過多,而是被伊凡那個狼人吸取的。
而感染源無疑就是來自於伊凡這個狼人。
盡管現在的醫學已經極度發達,可是在某些領域卻依然還是一片空白,比如腦神經領域,對於人腦的奧妙,始終無法解析,對於血液同樣如此。
血液的感染就如同在一潭清水裡撒上一包洗衣粉,普天之下,誰能想出一個辦法將完全溶於清水裡的洗衣粉抽離出來,還原池子裡的清水呢?
“是的,真的這種罕見的感染源,我們並沒有特效的血清來治療,”弗蘭克嘆息瞭一聲。
大衛科菲整個人都懵瞭,如果沒有特效血清,這就意味著他的母親將要真的與他徹底分別,從此陰陽兩隔。
“大夫,按照你們的經驗,病人還有幾天的時間?”方純良詢問道。
“五天吧,病人的求生意志非常強,而且因為她的血液比較特殊,生命力也遠比普通人旺盛。”弗蘭克說。
方純良點點頭,然後拍瞭拍大衛科菲的肩膀,安撫道,“好瞭,別太傷心瞭,大夫不是說瞭麼,還有五天,五天之內,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弗蘭克不明白方純良的話,難不成方純良在五天之內還能想出什麼辦法?
對此,弗蘭克極為不信,因為他是內科領域的絕對權威,這種情況,除非有特效血清才行,可是根據他對現在國內外的數百種血清的瞭解,沒有一種適用於現在這種情況的。
而沒有特效血清,病人是十死無生,根本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五天,這還都是他往多瞭說的。
回到臨時下榻的酒店,方純良簡單的對奧德麗講述瞭一下晚上的遭遇,末瞭他嘆瞭一口氣,“誰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哎。”
奧德麗聽得出方純良的話裡有很深的自責,若不是他在羅林斯特傢族耽擱瞭很長一段時間,否則還可以更早的營救出大衛科菲的母親。
“我即使有著預言能力,可是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不可預測的,哥你盡力瞭就不要自責瞭,而且,大衛科菲的母親應該並非沒有救。”奧德麗輕聲說。
“怎麼,你有辦法?”方純良馬上問道。
“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的血液應該有點用,可以試試。”奧德麗說道,她的血液十分奇特,擁有十分強大的治療效果。
原本方純良是想馬上就啟程的,到瞭天堂海島找李半仙試試看,不過現在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方純良馬上點頭,“行,那就試試。”
房間裡,大衛科菲一個人蹲在地上抽泣著,而她的母親則平靜的躺在病床上,若不是那微弱的氣息還在,一般人進來還以為是躺著一個死人呢。
大衛科菲今年不過十九歲,還是個半大孩子,冷不丁經歷這種生離死別,肯定有點接受不瞭,所以他哭瞭也可以理解。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來。”方純良在大衛科菲肩膀上拍瞭一下,準備開始讓奧德麗喂對方母親喝血液。
瞪著一雙滿是淚珠的眼睛,大衛科菲疑惑的道,“要出發瞭麼,不過我想在這裡陪我母親度過最後的時光。”
“不是……!”方純良當下簡單跟大衛科菲解釋瞭一下奧德麗的血液的特殊。
大衛科菲聽完,紅紅的眼睛一下子亮瞭起來,他連忙催促奧德麗開始為母親喂血。
“不要急,奧德麗的體質很弱,恐怕不能喂太多,先試試看吧,等明早到瞭海島,讓那位神醫診斷一下再做決斷。”方純良說道。
奧德麗血液雖然特殊,可是她的體質太弱瞭,這幾天給金靈王蟲喂血就已經讓她臉色蒼白。
大衛科菲點點頭,表示明白,總不能讓奧德麗為瞭救他的母親失血過多而亡吧?
“先少喂一點,看看效果,別撐著,你臉色已經很白瞭。”方純良對奧德麗說道。
奧德麗輕輕點頭,然後用刀子在纖細的手指劃開一個小口子,將手指遞到大衛科菲母親的嘴唇上。
鮮血滴在大衛科菲的母親的嘴唇上,聚少成多,很快血液順著嘴唇進入喉嚨,流淌入四肢百骸。
十分鐘過後,奧德麗的臉色愈發蒼白瞭,方純良連忙制止瞭奧德麗的行為,“行瞭,我看你的血液似乎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力,不要再多浪費精血瞭。”
奧德麗有些自責的哦瞭一聲,她的鮮血這還是第一次無功而返。
沒有人註意到,大衛科菲的母親盡管還在昏迷中,可是她的氣息卻明顯提升瞭不少,整個人生機也多瞭幾分,這無疑是奧德麗的血液給她帶來的。
大衛科菲這下子徹底心死瞭,他抓著方純良的手,詢問道,“方哥,你不是地下世界的頂尖強者麼,你說,到底還有什麼方法能救我母親,你不知道,我和母親從小就相依為命,我不能失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