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嫂子,你忍一忍。”朗川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再加把勁,幫你把扭傷的腳踝徹底復位,你走路就再也不疼瞭。”
“不瞭,不瞭!好瞭好瞭,已經好瞭!”黃秀秀大聲嚷嚷著,使勁地捂著自己的腳踝,生怕眼前這個男人再給她來一下,她可是受不瞭。
“這就好瞭?”朗川問。
“好瞭好瞭,真的好瞭。”黃秀秀用力地點著頭。
“那就行。”朗川這才松開她的腳踝,“那你起來活動活動,看看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肯定已經好瞭。”
黃秀秀哪裡敢說不舒服呢?
她急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瞭兩步。
這不走還好,一走,就感覺這腳踝疼得地難以忍受。
這他奶奶的哪裡是治病?
這簡直要謀財害命!
“這位嫂子,我看你的腳踝好像還是不太利索,要不然,我再幫幫你!”朗川說著,就擼起瞭襯衣袖子,看起來似乎要大幹一場似得。
“不用瞭,謝謝你瞭,我才想起來我傢裡還燒著飯呢,再不回去,鍋都要燒糊瞭。”
黃秀秀趕忙找瞭個借口,趁機一瘸一拐地溜回去。
看著黃秀秀那狼狽的樣子,葉黎忍不住笑出瞭聲。
江勛眼底也有笑意閃動,但是,對於朗川剛才掰的那一下子,他還是覺得太重瞭些:“朗川,你不應該下這麼大的力氣的。給她些教訓就行瞭,你弄傷瞭她,她連班都上不瞭,怎麼辦?”
畢竟她傢裡還有兩個半大小子,能吃死老子的時候。
朗川站瞭起來,拍瞭拍手上的土笑道:“江哥,原本就是想著嚇唬嚇唬她的。但我發現她那個腳踝確實是有點微微腫,應該是存住筋瞭,就給她收拾瞭一下,今天疼一下,一會兒就好瞭。”
“你真的會治傷啊?”葉黎問道。
“嫂子不是我吹噓,在部隊上誰要是崴瞭腳瞭,存住筋、踝骨錯瞭位,那都是找我!找我比找醫生好使!”朗川笑得一臉燦爛。
江勛:“呵呵。”
在大雜院門口折騰瞭一通,三人總算是回瞭院兒裡。
這個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在傢裡吃飯,院子裡相對來說安靜一些。
“江勛,你和朗川先回屋裡坐坐。我去廚房給你們弄飯吃!”葉黎說道。
“嫂子,簡單就行。我主要是有兩年沒見瞭,想和我江哥敘敘舊。”
“行,你們聊你們的。”
屋裡。
江勛和朗川兩個人面對面聊起瞭天,葉黎給他們泡瞭茶。
她自己回廚房裡去做飯,熟食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再加工瞭,就調個料汁就能直接蘸著吃瞭。
葉黎又從菜筐裡拿瞭兩個土豆出來,直接切絲焯水,加瞭些鹽、醬油醋、蒜瓣涼拌瞭一下,又點瞭兩滴香油進去。
今兒回來的時候,她還買瞭一塊豆腐,現在就來個大蔥燒豆腐。
兩個小菜弄好瞭,把買來的火腿和豬耳朵切瞭切,這就往自己的屋裡端。
她這一出門,就和胡晶晶撞瞭個正著。
今兒是五一,機械廠下午也是放假,胡晶晶和王紅霞把事情都安排好瞭之後,兩個人約著逛瞭半天街。
這心情美美的回來瞭,原以為葉黎肯定吃瞭大虧,這會兒不定在哪兒痛哭流涕呢。
令她沒想到的是,葉黎不但沒有,而且還回來做瞭飯,做的還挺豐盛。
難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沒成?
見她這幅神情,葉黎的心中已經明白瞭個七八分。
她唇角一揚,笑著問道:“晶晶,你見瞭我怎麼一副見鬼的神情?我嚇到你瞭?”
胡晶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嫂子,你怎麼晚才吃飯啊!”
葉黎笑瞭笑,故意提起瞭今天下午的事情:“別提瞭,今兒下午也是我倒黴,不知道怎麼就遇到瞭四個二流子,這給我一通追啊!你猜後來怎麼著瞭?”
胡晶晶聽說她遇到二流子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一下。
眼見她這神采飛揚的樣子,她就知道葉黎肯定沒事。
但,她臉上還是露出瞭焦急又關切的神情:“嫂子,你沒事吧?沒有吃虧吧?”
“吃虧的是他們!!說來也是巧瞭,那幾個混蛋正要對我不利的時候,你大哥的戰友撞見瞭,把那幾個人好收拾一頓呢!”
胡晶晶的心裡一陣失望。
果然,那幾個人失手瞭,這葉黎安然無恙!
“是吧?那太好瞭嫂子,你這運氣是真的好!”
“那是呢!不過……”葉黎說著話鋒一轉,“我聽著那四個人說好像是有人讓他們來收拾我的……”
葉黎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明亮的眼睛始終盯著胡晶晶。
胡晶晶心中有鬼,眼神裡便是一陣躲閃,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瞭起來。
“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瞭?會不會是廠裡的人?你知道是誰要收拾你嗎?”胡晶晶略顯緊張地問道。
“暫時不知道。不過沒關系,那幾個人被送到派出所去瞭,總歸會調查清楚的。”
“哦。”胡晶晶點瞭點頭,手不由自主地攥緊瞭。
葉黎見她這心虛不已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這件事就是她和王紅霞搗鬼瞭。
“晶晶啊,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啊?有嗎?沒有吧?”胡晶晶下意識地摸瞭摸自己的臉,“可能是今天逛街累瞭,大嫂你快去吃飯吧,我先回屋瞭。”
說完,她便匆匆忙忙一頭紮進瞭自己的屋子裡再沒有敢出來。
葉黎把飯菜端到瞭屋裡,讓江勛陪著郎川喝點酒。
她自己又去廚房裡搟瞭三碗面條,炒瞭個西紅柿雞蛋鹵。
等她端著飯回屋的時候,朗川和江勛兩個人正在聊今天葉黎遇到的事情。
見她進來瞭,江勛便問她:“你剛才在院子裡遇見胡晶晶?”
葉黎點點頭:“嗯。我故意提瞭提這件事,她果然很心虛。”
江勛蹙眉:“都是一傢人,她竟然能這麼害你。”
朗川一拍桌子:“直接去問她!這連自己的人都害,還是人嗎?”
“不能直接去問。”葉黎搖頭,不同意這麼做,“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幹的,如果就這麼去問瞭,撕破臉皮不說,反而還有可能被人倒打一耙!”
“那嫂子就讓人這麼欺負?”朗川年輕氣盛,咽不下這口氣。
“那幾個人還能找到嗎?”江勛問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