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想。”趙興梅猛點頭,拉住葉黎就往自己的屋裡去,“黎黎啊,走,去媽屋裡頭待會兒去!”
江勛蹙瞭蹙眉頭,一把拉住葉黎的手:“媽,您讓她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連續出差這麼多天瞭,又坐瞭這麼久的火車,她肯定是已經非常的累瞭。”
這一趟出差葉黎確實也是非常的累,臉上的疲憊之色很明顯:“媽,我先把東西放回去換身衣服再來看您,行嗎?”
趙興梅也意識到自己這麼做不妥當,便無奈放下瞭手:“去吧,你去休息會兒吧,媽去廚房裡給你做點好吃的。”
葉黎連忙擺手拒絕:“不用瞭媽,讓江勛給我做就好瞭。”
“他?他不行,他做出來的飯哪裡有媽做的好吃啊!你先去換衣服休息,我去廚房裡給你下一碗蔥花面!”趙興梅不由分說,松開瞭葉黎就鉆進瞭廚房裡。
葉黎都愣住瞭,回過頭來看江勛:“我這幾天不在傢,傢裡頭發生瞭什麼事?媽突然對我這麼熱情,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雖說這一世葉黎和婆婆的關系相處得不錯,但是她還是恪守著一個原則:尊重婆婆、理解婆婆、體諒婆婆,但是卻不過分親近,不去沒有底線地過分親近。
江勛看明白瞭自己母親的想法,他笑瞭笑攬住葉黎的肩膀帶她往屋裡走:“先回屋,我再慢慢和你說!”
一杯熱水過後,葉黎的身子終於徹底暖和瞭起來,她坐在凳子上,看著江勛彎腰蹲在地上將她包裡的衣服一件件翻出來,幹凈的疊整齊,臟瞭的拿出來。
他在部隊上這麼多年,整理內務對他來說是傢常便飯,所以疊兩件衣服不是什麼難事。
眼看著自己的散亂的衣服都被他疊成瞭整整齊齊的豆腐塊,葉黎的嘴角忍不住彎瞭起來:能再次嫁給江勛可真是太好瞭!這麼優秀的男人,前世她肯定是瞎瞭眼,又瞎瞭心!
“黎黎,你在笑什麼?聽見我剛才給你說的瞭嗎?”江勛簡單扼要地跟葉黎說瞭說最近尤愛從和王莎在傢裡鬧騰的事情,以及自己媽是如何憋著氣,又不得不伺候這母女二人的事情,一抬頭就看見葉黎在笑,“媽這些日子都快被氣死瞭,一肚子火發不出來!我估摸著她見你回來瞭,應該是想讓你幫幫她,幫她收拾收拾有尤大媽。
葉黎歪著腦袋想瞭想:“這件事我不方便參與,可能是要讓媽失望瞭。”
“怎麼說?”江勛收拾完瞭衣服,又開始把葉黎出差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分門別類。
“咱們一開始就已經分傢瞭,這事情說的是清清楚楚的。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讓你跟著媽吃飯,但是讓你交瞭生活費的,對不對?”
江勛點頭:“對,生活費我交瞭的。”
“王莎和江瑞當初也是分瞭傢的,後來是因為王莎懷孕瞭,不方便幹活,不方便做飯,所以媽才讓他和江瑞兩個人跟著她一起吃飯的!這件事本身就是媽和王莎之間默認達成的協議對吧?不管王莎給不給媽錢,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不摻和,過好咱們的日子就行!至於尤大媽,她在這裡住瞭這麼多天瞭,名義上是伺候女兒,其實就是賴在這裡吃喝!這個時候媽就不能顧及面子瞭,就應該讓尤大媽給王莎和江瑞做飯,這才叫伺候人啊!”
葉黎說得頭頭是道,當初她極力要求分傢,就是因為傢裡的兄弟多,妯娌多,她不想再摻和進來。
如果沒有瞭傢裡頭這攤子瑣事,她肯定能夠剩下不少心,專心搞自己的事業。
眼瞅著計劃經濟的年代就要結束瞭,即將迎來瞭市場經濟,想要在這個時代的浪潮中分一杯羹,就要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
她已經和葉傢做瞭分割,也在江傢分瞭傢,理應是無事一身輕,一心就是為瞭賺錢,為瞭和上輩子自己辜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所以,她說什麼都不願意摻和到其中的。
江勛明白葉黎的心思,說實話,當初他的日子過得那麼壓抑,都是自己一個人咬牙扛下來的。葉黎的到來像是一道陽光一陣風闖入瞭他的生命,給他帶來瞭新的希望。
他從第一眼看就喜歡這個女孩,沒想到自己還能夠把她給娶回傢裡來。
他的日子因為她的到來逐漸紅火瞭起來,他也想和葉黎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希望葉黎去插手妯娌們之間的事情。
“好,我明白的。”江勛道,“如果媽再跟你提起這件事情,我會把你回絕的!”
“謝謝!”葉黎放下水杯,蹲下身子撲過去摟住瞭江勛的脖子,“老天爺還真是眷顧我,讓我找瞭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我上輩子真是瞎眼啊,這輩子我得好好地愛你才是!”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又熱情奔放,江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打瞭個措手不及,從臉到耳朵都紅瞭起來。
“咳咳咳……”他幹咳瞭兩聲,“以前從沒有聽你說什麼……愛啊……什麼的。”
葉黎松開瞭她,亮晶晶的目光望著他:“怎麼?你不喜歡聽啊?不喜歡聽,我以後就不說瞭!”
“喜歡,喜歡!”江勛急忙說,“我喜歡聽的。”
葉黎目光落在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上,抬手摸瞭摸,嘴巴慢慢湊瞭過去,低聲道:“我猜你也是喜歡的,要不然,耳朵怎麼能夠紅成這樣子呢?平日裡你的騷話連篇,我們赤誠相見瞭也不止一次瞭,也沒見你害羞呢?這一次怎麼耳朵紅成這樣瞭?”
“這不是害羞。”江勛感受著胸膛中劇烈的心跳,暗啞的聲音像被砂礫摩擦過一般,“這是激動,心潮澎湃……這是血液翻湧……”
葉黎一笑,唇瓣輕輕噙住瞭他的耳尖,含糊不清的氣音沖擊著耳膜:“我喜歡你激動,心潮澎湃,血液翻湧的模樣。”
江勛覺得自己渾身像是有一道電流通過,上達天靈蓋,下抵尾椎骨,全身的汗毛都豎立瞭起來,麻意酥酥,呼吸都跟著加粗瞭幾分。
他單手扣住瞭葉黎的後腦勺,側過臉來,無比狂野又兇蠻地吻瞭上去,似乎要將她給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