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還想要問什麼,結果被江瑞瞪瞭一眼,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咽瞭下去。
次日。
江勛和葉黎兩個人早早地就去火車站接江穗去瞭,到站外的時候,葉黎看見有個推著車子賣糖葫蘆的人,她便走上前去,直接買瞭一串糖葫蘆。
“我發現你很喜歡吃這個。”江勛抿唇笑道。
葉黎心想,你隻知道我喜歡吃糖葫蘆,你不知道你的妹妹江穗其實也很喜歡吃糖葫蘆嗎?
“這不是給我自己買的。這是給江穗買的!”葉黎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江穗買糖葫蘆,不知道她是不是愛吃。”
“哪裡有女孩子能夠抗拒得瞭這麼好吃的東西呢?你放心吧,我保證江穗很愛吃!”
兩個人正又說又笑呢,忽然從火車站裡湧出來瞭一大批人,看樣子是一列火車到站瞭。
“江穗是在這列車上嗎?”葉黎扭頭問江勛。
“應該是的。她發瞭電報過來,電報上寫的就是這一趟車次。”
葉黎抬眼看著這擁擠的人群,生怕自己錯過瞭江穗,也怕江穗錯過瞭自己,於是,她踮起腳尖,將手上那串紅彤彤的糖葫蘆高高舉瞭起來。
“你瞧,我這糖葫蘆在人群中多麼顯眼?這山楂的個頭很大,而且還是這麼長的一大串,誰見瞭也得多看幾眼吧?”
江勛看她的樣子如此可愛,嘴角忍不住上揚:“要不然,我來試試看?”
“嗯?”
江勛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和葉黎的頭頂比畫瞭比畫:“瞧。”
葉黎會意,笑著把糖葫蘆塞進瞭他的手裡:“那你好好表現!你長瞭這麼俊俏的一張臉,路過的姑娘都會多看你幾眼,再加上你手上的這串糖葫蘆,肯定會讓不少姑娘都朝著這裡看的。”
“調皮。”
江勛舉著那糖葫蘆,站瞭快五分鐘,確實是迎來瞭不少女生的目光,但是,遲遲沒有見到江穗。
“江穗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呢?”
葉黎的話音剛落,見人群中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朝著這邊走瞭過來,她定睛一看,見那兩個男人正朝著這裡擺手呢。
“那不是紀林和朗川嗎?”葉黎扯瞭扯江勛的衣角。
江勛也看見瞭,抬瞭抬手做瞭回應。
“哎呦,這不是江連長嗎?你是來接我們的嗎?”紀林分開擁擠的人群,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瞭江勛的面前。
江勛勾瞭勾嘴角:”紀副營長,這可能是您自作多情瞭,這一次並不是接您,而是要接我的妹妹江穗。”
“別別別!”紀林連忙擺手,“老連長你這不是臊我呢?什麼副營長,你就直接喊我紀林不就完瞭麼?”
“我已經不是你的連長瞭,脫下瞭軍裝,回歸到瞭普通人的身份,你就喊我江哥就行瞭。如果你不喊我江哥,那我就叫你副營長。”江勛道。
“怕瞭,怕瞭你瞭……”紀林話音剛落,看到江勛手中舉著的糖葫蘆,“江哥,以前在軍營裡的時候覺得你又冷又硬,對女人們就一點情面都不留。現在是真的沒想到,你這結瞭婚,把嫂子給寵的啊……這一串糖葫蘆,嫂子拿著能累著瞭嗎?”
葉黎抿嘴笑瞭笑:“這可不是給我的,這是給妹妹的。”
“江哥什麼時候還有個妹妹?江哥,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啊?有妹妹都藏著掖著,在軍營裡我們都不知道,你離開瞭軍營這麼多年瞭,我們還是不知道!”紀林抱怨著。
“我有妹妹跟你有什麼關系?”江勛斜瞭他一眼。
“紀副營長是個女人都想要認識認識。”朗川笑著插瞭句嘴。
“不廢話嗎?我都這麼大的年紀瞭,你們該結婚的都結婚瞭,甚至咱們的一些老戰友都抱上孩子瞭,我呢?我也是二十六七的人瞭,我孤身一人啊!我看你們純粹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紀林嚷嚷道。
“你……你這是出局瞭?”葉黎聽著似乎像是那個意思。
紀林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嫂子,你是真的會往我的胸口上插刀啊!”
朗川得意地笑道:“鶯鶯選擇瞭我!”
葉黎聞言,嘴裡露出瞭笑容:“你們挺登對的,祝福你瞭!我最近比較忙,一直都沒有和秦鶯碰面,也沒有機會問她一句。今天從你這裡知道瞭結果,我很開心!”
“謝謝嫂子,等我和秦鶯的好事成瞭,我請您吃飯!”
“好!”
紀林瞪著這兩個人,滿臉的不爽:“嫂子,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和秦鶯不太般配唄?不如朗川跟她般配?你說說看,我比他差哪兒去瞭?”
葉黎被質問瞭,尷尬地笑瞭笑:“其實你也挺好的,隻是秦鶯可能更喜歡朗川。”
“別的地方不說,先說年紀你就輸瞭!人傢秦鶯才十八歲,你都快二十八瞭!能喜歡年輕的,誰願意去啃你這老白菜梆子!”江勛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誰讓他拿眼珠子瞪自己的媳婦瞭?
誰讓他這麼大聲地質問他媳婦瞭?
自己都舍不得,還能讓他這麼幹?
朗川見紀川這一臉吃癟的表情,忍不住朗聲大笑:“要說能夠堵住紀副營長的嘴的人,也隻有江勛哥瞭!”
“沒勁,走瞭走瞭!”紀林接二連三的遭受瞭心靈上的打擊,有些受不瞭瞭,“江哥,過年的時候咱們兄弟們都聚聚,地方我來安排,到時候你記得來!”
江勛點頭應下來:“好說。不過,我多問一句,能夠帶傢屬麼?”
紀林表示自己遭受到瞭一萬點的傷害:“不能!!!!咱們兄弟們聚會,帶嫂子來幹什麼?不能!!絕對不能!!”
紀林正在這裡表達自己強烈不滿的時候,一道清脆歡快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大哥!!”
這聲音還真是有點耳熟,紀林一回頭就看見瞭那個陌生的女人,臉上頓時就露出驚喜的神色:“哎!是你啊!你也是在這一站下車啊?咱們還挺有緣分的啊!”
他剛說完,發現那女人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身上,而是停留在江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