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追出去的時候,江敬山已經走出去很遠瞭,她奮起直追,終於追到胡同口的時候,發現父親已經上瞭公交車離開瞭。
著急也沒有用瞭,她隻能夠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候著其他的公交車的到來。
等江穗終於等到瞭公交車的時候,江敬山已經直接沖到瞭王莎的娘傢,他一進門剛好就撞上瞭正要出門尤愛從。
“哎呦,這不是親傢嗎?你怎麼這個時候來瞭啊?”
江敬山瞪著兩隻眼睛,一臉嚴肅看著她:“江瑞和王莎在不在傢?”
“在呢。”尤大媽說道,“親傢,你找他們是有啥……哎,親傢,親傢公……”
江敬山根本就不理會尤大媽,到瞭王莎和江瑞的房間,他甚至連抬手敲門都沒有,直接飛起一腳就把門給踹開瞭。
王莎今天在傢裡休息,江瑞也沒有上班,夫妻兩個人吃過早飯後就在屋裡頭磕著瓜子聊天。
藥吃好一段日子不管用,江苗也在身邊養瞭好長一陣子,依舊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眼瞅著人傢別人傢懷孕的懷孕,生兒子的生兒子,兩個人眼饞的要命瞭。
這會兒兩個人正聊著,要不要去買點羊寶來煮煮吃,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對江瑞有些幫助。
卻不料,這門砰得一聲就被人給踹開瞭,江瑞站起來正想要張口開罵,結果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爹。
“爸,你怎麼來瞭?”他愣瞭愣問道。
江敬山沒說話,脫掉瞭鞋,掄著鞋底子就沖著江瑞的臉扇瞭過來。
啪——啪——
響亮的兩鞋底過後,江瑞的兩個臉頓時就腫瞭起來,嘴角都流出血來瞭,兩隻耳朵嗡嗡直響,整個人都懵逼瞭。
江敬山抬腿就把江瑞狠狠踹到在地,把鞋扔在地上,掄起地上的小方凳就沖著江瑞砸瞭下來。
“爸!爸!你這是幹啥呢!”王莎見狀不妙,沖上來就攔江敬山。
江敬山掄起大巴掌,直接給瞭王莎一巴掌:“你給我一邊去!”
王莎被這一巴掌直接給扇瞭個跟頭,腦袋咣當一聲就撞在瞭門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沒有人攔江敬山瞭,他對著江瑞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爸,爸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怎麼二話不說就打人呢!”江瑞手忙腳亂的抵擋著來自父親在的痛打,一邊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為什麼打你?因為你該打!江瑞我問問你,你還是個東西嗎?你還有點人性嗎?苗苗是你的孩子嗎?”江敬山惱火地質問。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上來就打人,話都說不清楚!你得把話說清楚啊!”
“行,我說清楚!昨天你媳婦把發著高燒的苗苗送回瞭傢,如果不是你嫂子發現的及時,苗苗現在就沒瞭,你們知道嗎?”
王莎揉著腦袋上冒出來的那個雞蛋大的包,生氣地說道:“爸,那孩子生個病不都是正常的嗎?怎麼就要沒命瞭?你這上來不問個青紅皂白,直接就打我們兩個人!你這像是個老人該幹的事情嗎?”
“你給我閉嘴!”江敬山對兒媳婦王莎早就不滿意瞭,一直都憋著火,今天他徹底爆發瞭,“你們知道苗苗得的是什麼病嗎?腦炎!大腦炎!這病是要命的啊!”
王莎和江瑞夫妻兩個人同時都愣住瞭。
“那苗苗怎麼樣瞭?”江瑞忙問道。
“人在軍區醫院呢,多虧瞭你嫂子和紀副營長,否則,現在躺在傢裡的就是苗苗的屍體瞭!”江敬山氣得都想掉眼淚。
“孩子都沒事瞭,你還過來發什麼瘋?親傢公,你心疼孩子我們能理解,但是你過來鬧騰個什麼勁?你瞧瞧我傢莎莎腦袋上磕得這個大包!你要是這樣的話,你趕緊離開我們傢,我們不歡迎你!”尤愛從聽見動靜,匆匆趕瞭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王莎。
“你以為我稀罕在你們傢?”江敬山今天是徹底爆發瞭,指著尤愛從就罵,“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那就是母之過。你們傢網王莎好吃懶做,貪圖享受,心眼小的像是針鼻兒。
天天不想著怎麼工作把日子過好,反而想的是生兒子。我們老江傢沒有那重男輕女的思想,生瞭什麼都是我們老江傢的孩子。
我也就納悶瞭,她和江瑞這個狗東西就跟中瞭邪似的,非要生什麼兒子!生兒子就生兒子,你折騰我孫女幹什麼?
可憐的苗苗啊,差點讓你們給折騰沒瞭命!
我們一傢人都操碎瞭心,急得一天一宿睡不著,你們可倒好,還在這兒什麼都不知道悠哉悠哉呢!
這都是教育出來的好閨女!尤大媽,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女兒我們江傢要不起!不是不回去嗎?那就別回去瞭,就在這兒一直待著吧!永遠別回去瞭,幹脆離婚!”
尤愛從被江敬山給罵瞭也挺生氣,她松開王莎,站瞭起來指著江敬山的鼻子罵:“你個老東西!我好好一個閨女讓你說的不成樣子瞭,你罵瞭我閨女你還罵我!老東西你罵你兒子打你兒子我不管,你不能打我閨女罵我閨女!!當初娶我閨女是你兒子求著娶的,現如今你不想要瞭說離婚就能離婚嗎?你做夢!就你兒子這樣,我閨女要你兒子就不錯瞭,你還有臉提離婚!”
“對,我不離!”王莎梗著脖子說道,“誰也別讓我離婚!江瑞,你說你要不要和我離婚?”
江瑞自然不敢離婚瞭。
“爸,這婚是說離就能離的嗎?苗苗病瞭,我們也著急。咱們有事說事,別總是拿離婚說事。”
“你個沒出息的!你說我生瞭三個兒子,屬你沒出息!你這樣的兒子連自己孩子的死活都不顧瞭,我還能指望我老瞭你給我養老嗎?”江敬山說完,掄起大巴掌就要扇江瑞。
“我不準你打他!”王莎跳起來就去攔。
“那就連你一起打!”
“你敢!你要打瞭我閨女,你今兒就別想好過瞭!”尤愛從也沖瞭上去。
頃刻間,四個人就打成瞭一片。
等江穗趕到的時候尤愛從的傢裡已經打得翻天覆地,傢裡的東西也都遭瞭秧,砸到處都是爛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