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勛接過紀林遞來的資料,隨手翻瞭起來。
郝穎傢的戶口本上面,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的母親柴瑞香,另一個就是她。
她的母親的工作單位不詳,而她本人就在百貨大樓工作。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這百貨大樓的售貨員算是不錯的工作,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辭職就辭職瞭。
“大哥,你看出什麼問題瞭沒有?”紀林問道。
當他聽到江穗說瞭江勛經歷的這些事情之後,他都感覺到匪夷所思。
一個女人千裡迢迢從大西北趕過來,被他撞瞭之後就纏上瞭他。
而且,這個女人的被撞都是有目的性的,纏著江勛也是有目的性的。
他在部隊上也工作瞭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有這樣稀奇的事情。
江勛搖瞭搖頭:“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來。”
“除瞭這些就沒有別的瞭嗎?”他問道。
“這些已經很不容易瞭,再查其他的很難。”紀林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來瞭一件事,“這兩個人當初不是在大西北的,我記得戶籍科的那個小民警跟我說瞭,這個叫做柴瑞香的女人,當時是和丈夫一起從京城過去的。戶口本上好像有寫過…”
“那郝穎呢?”
“她也是在小時候跟父母一起過去的。”
江勛聽到這裡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當初的傢其實還是在這裡。可能後來是跟瞭丈夫的工作調動,然後離開瞭……那這個城市裡應該有他們兩個人的親人。”
“不太好查。”紀林說道,“戶口上面肯定是查不到的,除非是有誰沒事幹專門跟著郝穎,看看她到底接觸過什麼人。”
“行,這個好辦。”江勛的心裡已經有瞭人選。
“那行,能夠幫到你一些也算沒有白忙活。”紀林悄悄地松瞭一口氣。
江勛看到瞭他這個細微的動作,笑著問道:“怎麼瞭這是?還悄悄地松一口氣?怕你說不出什麼來,我揍你不成?”
紀林笑道:“這是大舅哥頭一次拜托我辦事,我怎麼也得上心才行!能夠讓大舅哥滿意,我當然高興瞭!”
“你和穗穗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瞭?”江勛詢問瞭一下情況。
“準備得差不多瞭,這兩天也沒有什麼事兒瞭,就是帶她隨便的玩一玩!”紀林提到結婚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輕松愉悅,“部隊上給我批瞭一個月的假,結完婚之後,我還打算帶她去別的城市走走。”
“行,我妹妹就交給你瞭,她在第一次婚姻之中吃夠瞭苦頭,希望能在你這裡找到幸福。”
“放心吧,我肯定讓穗穗幸福,絕對不會讓他難過的!”紀林咧著嘴笑道。
江勛抬手拍瞭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怎麼樣啊?紀林給你提供瞭什麼有用的信息嗎?”當葉黎得知江勛已經見過瞭紀林後,就關心起瞭那件事情。
“有一點信息,不過,還有些事情想要拜托聶凡幫我去查一下。”
江勛把自己和紀林分析出來的結果跟她說瞭說。
“好,我不知道聶凡最近在不在城裡,你可以去找找他。”
“他不在村裡嗎?”
“這段日子不在!”
“好。”
“哦,對瞭,等你見到他瞭之後,約他到傢裡吃頓飯吧,關根生給我發電報瞭,村裡的衣服做得差不多瞭。”
江勛一聽這話就明白瞭,村裡的衣服做得差不多瞭,看來是要找渠道銷售的時候瞭。
這個時候聶凡就要派上用場瞭。
次日。
江勛下瞭班就去找瞭聶凡,也趕巧瞭聶凡正要準備出去吃飯。
他便邀請聶凡回傢裡吃飯,並且轉達瞭葉黎的意思。
“算瞭吧,我姐現在有身孕幹活吃飯都不方便,我就不去打擾她瞭。青山村的事兒,我親自去。盯人的話我讓猴子他們去。”聶凡說道。
“行。既然你不願意回傢吃,幹脆叫上你的幾個朋友,今天晚上我請大傢去吃涮肉!”江勛總不能白白麻煩人傢,所以還是要請客的。
聶凡聽完咧嘴一笑:“行啊,那我們今天晚上可得狠狠宰你一頓,姐夫你可別心疼。”
“不心疼,讓你們吃個痛快。”江勛笑道。
“成!”
聶凡呼喚瞭他的一幫狐朋狗友,跟著江勛去吃瞭一頓涮肉。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接下來的幾天,聶凡等人就進入瞭忙碌的模式。
這一次青山村做瞭有五百件衣服,聶凡親自過去驗收的,確定都滿足瞭要求之後,他再次返回城市裡尋找買傢。
其中的二百件,葉黎讓他去聯系瞭劉華,剩餘的三百件都由他自己來掌握。
在黑市上混瞭這麼多年,聶凡的渠道已經非常多瞭,他一開口,三百件衣服很快的就找好瞭下傢。
這衣服價格賣得不低,每件以三十五元錢的價格銷售的。
之所以這麼快就被搶購一空,那是因為服裝廠也出瞭同款的產品。
服裝廠出的產品正是用瞭江穗設計出來的圖,這一批產品出來版型非常好,供貨的主要渠道就是百貨商場。
商場裡的價格自然不便宜,官方定價是四十五元錢一件,能夠買起,這件衣服的人肯定都是高收入人群,或者是有一些身份的。
接近過年,衣服的量產有限,所以供給商場的件數不多,很多人也是拿著服裝票一票難求。
這樣一來,黑市上有三十五元一件,並且不要票,隻收錢,就已經很便宜瞭。
等這批貨出完之後,葉黎算瞭算這些貨的成本,每件衣服的成本下來大約也就是八九元錢。
平均每件衣服凈收入大約二十六七元錢。
他把錢分成瞭五份,一份給瞭劉華,一份給聶凡,另一份則是給江穗的。
江穗拿到瞭自己的第一筆設計費,打開之後看瞭看,發現裡面竟然有兩千元。
這簡直是一筆巨款!
她自己都要驚呆瞭!
葉黎解釋道:“這是你的版權費,應該給你的!”
“這也太多瞭吧?我一個人拿這麼多,那你們呢?”江穗總覺得這件事像是做夢一樣,顯得那麼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