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你是說郝穎公司的地址嗎？”
“是郝穎的住址！”
“這個更好，你快告訴我。”
關根生從兜裡掏出一個紙條遞給瞭葉黎，葉黎一看愣瞭。她把紙條遞給方寧問道：“這不是伯母住的小區嗎？”
“對啊！這是我媽傢。嫂子，你這是找誰啊？”
方寧看瞭一眼，這就是她媽媽住的小區。
“一個女的，她媽媽是我爸的同事，這個女的一直躲著她媽媽，所以她媽媽托我找到她。”
“哦，這個樣子啊。是短頭發，平時穿著打扮很時髦的一個女的嗎？”方寧好像在小區裡見過郝穎。
“對！你們平時有接觸？”
“沒有接觸，隻是見過。我聽說這個女的有精神病，整天大半夜在屋裡亂喊亂叫。”方寧回憶地說道。
“不是吧，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葉黎聽到方寧的描述，感覺方寧所見的人應該不是郝穎。
在葉黎的印象中，郝穎根本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人是很正常的。
“我也不清楚，也許不是一個人。”
“嫂子，你們什麼時候去找這個人，我可以帶路。”方寧問道。
“不用，你先把我辦公室的賬簿拿走，我回傢一趟。”
葉黎借瞭一輛自行車，騎著回瞭四合院。
“柴阿姨，你在傢嗎？”
葉黎把車子靠在墻邊，直接進瞭後院找柴瑞香。
“我在！”
柴瑞香每天都在傢等著葉黎的消息，她吃過早飯就坐在門口等著瞭。
看到葉黎走瞭過來，柴瑞香立刻起身出門相迎。
“柴阿姨，我找到郝穎的地址瞭。我現在帶你去找她吧。”
葉黎一見面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瞭柴瑞香。
“真的！太謝謝你瞭葉黎！”柴瑞香激動地攥住瞭葉黎的手，不停地感謝她。
“走吧，我騎車子帶你去。”
葉黎推上自行車準備帶柴瑞香去方寧母親所在的小區，一出四合院就碰到瞭回來的關士鵬。
“你們兩個準備去哪裡？”關士鵬今天回來拿換洗的衣服，正好碰到兩人。
“爸，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帶柴阿姨去找郝穎。”
“找到郝穎瞭！”關士鵬聽到葉黎的話，也激動瞭起來。
“嗯。就在我弟妹住的小區。”
“那我也跟你們去。”關士鵬覺得應該和柴瑞香一起去把郝穎帶回來。
“好，那我們一起。”
葉黎見父親也要去，便把自行車放到瞭四合院，帶著兩人打車過去瞭。
一下車，柴瑞香就著急地往裡邊走，想盡快看到郝穎。
“柴阿姨，你慢一點。”葉黎感覺自己都跟不上瞭。
三人到瞭郝穎住的筒子樓，柴瑞香突然不走瞭。她心裡突然害怕瞭起來。
一種復雜又矛盾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
“走吧，有我和小黎陪著你。不用怕。”關士鵬看出瞭柴瑞香的不安。他給瞭柴瑞香一個安心的眼神。
“嗯。走！”
三人進瞭樓，沿著樓梯直接上到三樓。
“這一傢。”葉黎站在最前邊，她抬起手敲響瞭房門。
“誰啊？”
屋內傳來一個女人嘶啞的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柴瑞香的心漏瞭一拍。
“是郝穎傢嗎？”葉黎出聲詢問道。
郝穎聽到有人叫出瞭自己的名字，便起瞭床去開門。
門一打開，郝穎就看到瞭葉黎精致的臉。她愣瞭一秒鐘後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瞭。
雖然開門的時間很短，但是葉黎也看到瞭郝穎。
郝穎穿著睡衣，一頭短發蓬亂地頂在頭上，好像臉上還有一塊淤青。
柴瑞香和關士鵬在葉黎身後，並沒有看到郝穎的樣子，隻是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葉黎，她是不是看到我們瞭？”柴瑞香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引起郝穎突然關門的。
“不是，她是看到我瞭關的門。”葉黎沒想到郝穎見到自己會下意識地躲避。
“我來敲門。”
柴瑞香上前兩步，站在瞭門口。
“郝穎，開門！是媽媽！我知道你在裡邊，你要是不開門，我們就一直在門口等著！”柴瑞香大聲地喊道。
“你們是她的傢屬？”
住在對面的鄰居此時開瞭門，沖著柴瑞香三人問道。
“嗯，我是她媽媽，有什麼事嗎？”柴瑞香沒想到郝穎沒開門，倒是把對面的鄰居給驚出來瞭。
“你們趕緊把她弄走吧，她天天晚上又哭又鬧的，快把我們大傢煩死瞭。你女兒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啊？”
鄰居毫不留情地說道。
盡管柴瑞香很有素養，可聽到別人無緣無故說自己女兒精神病也無法容忍。
“我女兒沒有精神病！請你不要這麼說她！”柴瑞香冷著臉，不高興地回應。
“她沒有精神病才怪，你看看正常人誰晚上又哭又鬧的？趕緊把她弄走！”
鄰居看到柴瑞香生氣瞭，她也不再言語什麼，直接關瞭門進去瞭。
柴瑞香繼續敲門，一直敲瞭足足五分鐘。
終於郝穎打開瞭門。
柴瑞香生怕郝穎又關上門，她立刻推開門沖瞭進去。
葉黎和關士鵬見狀也擠瞭進去。
郝穎看到葉黎也進來瞭，立刻發起瞭火。
“你給我滾出我傢！”郝穎說著將手裡的毛巾沖葉黎甩瞭過去。
“郝穎！你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柴瑞香擋在瞭葉黎前邊，接住瞭郝穎甩過去的毛巾。
“媽！你為什麼要帶她過來！你是不是就想刺激我！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她是你女兒？”郝穎沖著柴瑞香大聲喊道。
“郝穎，你不該這樣對你媽媽說話。你知道她找你有多辛苦嗎？”關士鵬在一旁看不下去瞭。
“關叔叔，你為什麼不和我媽好？你是不是特別享受被我媽追求而不得的感覺？”郝穎聽到關士鵬的話後，直接對關士鵬發起瞭責難。
“你給我閉嘴！”柴瑞香聽到郝穎對關士鵬如此無理，伸出手打瞭郝穎一巴掌。
“你竟然打我！媽，你看看他們兩個都跑到這裡刺激我瞭，我說他們幾句怎麼瞭？關叔叔，我一直把你當我爸爸對待，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到底哪裡比不過她？我們在一起十幾年瞭，早就親如一傢瞭。你為什麼還來找她啊！”郝穎被打瞭一巴掌，情緒瞬間爆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