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一張純良的臉上帶著笑容,幾步便來到瞭雲窈的面前。
雲窈後退一步,笑瞇瞇的,“是啊,好久不見啊白洛弟弟,不知道陸子墨怎麼樣瞭?”
“啊?”白洛眨眨眼,滿臉都是迷茫,“陸子墨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看著雲窈,又道,“雲窈姐姐一來問的就是別的男人,真讓人傷心啊。倒是雲窈姐姐,這丹藥煉的可真好。”
雲窈的目光沒有絲毫避讓,十分贊同道,“我師父煉的丹藥當然很好,謝謝白洛弟弟誇獎。”
雲窈當然知道陸子墨在白洛的手裡必定不好過。
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簡簡單單的將陸子墨交到白洛那邊。
不過若她不提起這件事情,白洛就會拿她在暗市當四階煉丹師的事情作弄她瞭。
所以,要不好兩個人都別想好。
“原來是姐姐的師父啊,”白洛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就好像是雲窈這麼一說他就直接相信瞭雲窈所說的話一般,“若是下次有機會,姐姐可要讓我見見你的師父。”
雲窈半點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不過……姐姐那瓶洗髓液又是從哪裡來的?”
雲窈看著白洛,臉上出現一抹驚訝,“你不知道嗎?”
白洛疑惑的看著雲窈。
他應該知道嗎?
雲窈繼續開口道,“就是在那個秘境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那個秘境的溪水帶出秘境之後就會變成洗髓液,也是巧瞭,我出來的時候正好帶瞭一瓶。”
白洛,“???”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雲窈,過瞭一會,他無語道,“姐姐就算是不想說,也不用這樣敷衍我吧?”
雲窈滿臉都是認真,“我是認真的,你難道就沒有註意到,在那個秘境所有的一切靈力和靈氣都被封印住瞭,有沒有可能,就是連同洗髓液的靈氣也封印住瞭呢。都說秘境是遍地是寶的地方,總不會那個秘境就特殊吧?”
說著,雲窈又嘆瞭一口氣,“若是早知道是那樣的話,我當初就應該再多帶點東西出來的。”
“對瞭白洛,難不成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拿?”
“沒有,”見到雲窈的表情不似作假,白洛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頭一回後悔自己問出瞭這個問題。
在無意間錯過一地的寶藏,結果在錯過之後又被人告知瞭真相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現在白洛知道瞭。
看著白洛這般的表情,雲窈心裡總算是順瞭一口氣,舒服瞭。
“那可真是……太可惜瞭啊……”
白洛哀怨的眼神落到雲窈身上,“姐姐,我怎麼看你好似很幸災樂禍呢?”
雲窈笑瞇瞇的,“怎麼能這麼想呢弟弟,你應該自信點,把'好似'這兩個字去掉!”
白洛梗瞭一口氣,想瞭會後又是哭笑不得。
“所以姐姐從這秘境裡拿瞭多少東西?”
雲窈隨意道,“這不是正可惜著呢,就帶出來一水壺,要是我早知道,一定要多帶些洗髓液出來。”
白洛若有所思,“姐姐隻拍賣一小瓶?”
雲窈聳瞭聳肩,“我倒是想賣,不過其他的已經喝瞭。你找我上來,是什麼事情?”
白洛眼神之中出現一抹正色,“是這樣的姐姐,你……的師父煉制的丹藥今後都可以與我拍賣行合作分成,為表誠意,我們拍賣行會給你最高規格的分成比例,九一。”
平日裡,拍賣行的分成比例不是五五就是六四,若是再高規格一些的,也不過到七三。
現在白洛卻是開出瞭九一這樣一個有些恐怖的分成比例。
雲窈沉吟兩秒,“你們的要求?”
“今後你……的師父煉制的丹藥若是要出售,需要優先考慮我們拍賣行,當然,在價格方面我們拍賣行給到的必然是最優的。”
雲窈挑眉,“就這麼簡單?還有別的要求嗎?”
白洛開口,“沒有瞭,姐姐和我是好朋友不是麼,既然是好朋友的師父,那就是我的師父。”
雲窈笑呵呵的,“好。”
“那就這樣一言為定。”
兩人一副友好交流瞭的模樣,就將這件事情定瞭下來。
白洛又開口,“姐姐就在我包廂待著吧,等會我的人會從秘密通道送你離開。那火烈鳥我已經讓人收到瞭靈獸空間袋裡面去,你不用擔心。”
“不過……姐姐當真要契約那頭火烈鳥麼?如果是姐姐的話,值得更好的靈獸。”
話語中,便是那火烈鳥配不上雲窈的意思瞭。
雲窈懶洋洋的道瞭一聲謝,“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雲窈並不打算告訴白洛,自己沒打算收下火烈鳥的意思。
她拍下火烈鳥卻又放瞭,豈不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別人,火烈鳥身上有異?
她還沒那麼傻。
總歸等到出去之後,她再找個機會將那火烈鳥給放出去。
白洛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笑瞇瞇的道瞭一聲“好”。
而這時,拍賣會也已經進行到瞭末尾階段。
下方的拍賣師青鹿此時正拿著一瓶雲窈要拍賣的丹藥,在與拍賣會上的眾人介紹。
而就在那四階丹藥拿出來的時候,其中兩個包廂中的人都忍不住站瞭起來。
301包廂中,沈恒川看著那有著幾分熟悉的丹藥瓶,忍不住的看向一旁的薑登明,“薑大師,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丹藥瓶很眼熟?”
薑登明摸著胡子,搖瞭搖頭,然而頭搖到一半,他便看到青鹿將那丹藥瓶裡面的丹藥拿出來瞭一顆。
當看到那丹藥上面完美至極的紋路時,薑登明搖到一半的頭驀地停瞭下來。
他的眼睛都差點黏的那丹藥上面,隨即激動至極道,“這!雲大師!這一定是雲大師煉制的丹藥!”
薑登明是跟著沈恒川一起來到的幻靈城。
這幾日來,他一直在幻靈城中打探有關戲命司的事情。
可是讓薑登明失望的是,明明應該十分有分量的一個組織,偏生一點消息他都打探不到。
而沈恒川,則是來幻靈院上學的。
這些日子,沈恒川也有註意戲命司這個勢力,可惜,無論他怎麼查,依舊什麼都查不到。
戲命司就好像是全然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一個組織一般,在外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
越是這樣,沈恒川和薑登明便越是覺得,戲命司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