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韓銘陽匆匆趕到煙雨閣,和吳芊妤碰瞭個頭。
“韓醫生,你來瞭。”
“嗯,吳小姐,顧醫生人呢?救出來沒?”韓銘陽問道。
吳芊妤咽瞭一下口水,說道:“陸大少渾身是傷,被人丟瞭出來,應該是被打的。但我沒看到顧醫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包間裡。“
她太害怕瞭,給韓銘陽打完電話後,就去更衣室把被撕爛的工服換掉,穿上瞭自己的衣服。
等她再回到包間外面時,就看到陸容川被人拖瞭出去。
很快就有保鏢來守著門瞭。
但她沒看到顧念的身影。
韓銘陽眉心微蹙,大步來到包間外面。
外面有兩個黑衣保鏢守著,他一愣,說道:“裡面有人嗎,我要進去。”
“抱歉韓醫生,季特助吩咐瞭,不讓任何人進包間。”
兩個保鏢是陸寒沉的保鏢,他們認識韓銘陽。
韓銘陽眉心蹙緊,“不讓任何人進包間?為什麼?”
“抱歉,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其他的並不清楚。”其中一個保鏢回道。
韓銘陽心裡驀地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季風不會無緣無故讓兩個保鏢守門。
瞧這架勢,該不會陸寒沉在裡面,正和顧念……
想到此,韓銘陽臉色一沉,“讓開,我要進去。”
保鏢高大的身形攔著他,“韓醫生,請你別為難我們。”
韓銘陽心頭焦躁,急忙掏出手機給季風打電話。
他得問一下季風,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醫生。”季風很快接通瞭電話。
韓銘陽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問道:“季特助,我現在就在包間外面。裡面是什麼情況?阿沉和顧念是不是在裡面?”
“是的,韓醫生,陸總和顧醫生正在包間裡。”季風也不隱瞞他。
韓銘陽:“為什麼要讓兩個保鏢守著門,不讓任何人進去,他們究竟在裡面幹什麼?”
季風打瞭個哈哈:“這個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還讓保鏢看著門?”韓銘陽有些怒瞭。
季風默瞭默,“韓醫生,你是聰明人,顧醫生被人算計瞭,現在陸總在裡面,其他的不用我說瞭吧。”
不用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幹什麼?
心裡的猜測被證實,韓銘陽的手指驀地握緊。
他是讓陸寒沉來救人的,不是讓他來睡人的!
他這是親手把一個女人送到未來妹婿的床上去瞭嗎?
這下他該怎麼跟自己妹妹交代?
……
一個小時後。
寬大的床上,陸寒沉看著昏睡過去的女人,愛憐地吻瞭吻她的額角。
她的頭發還是濕的,面色緋紅一片,纖長的睫羽上還掛著濕意。
被折騰狠瞭。
陸寒沉想到剛剛那令人銷魂的滋味,他滾瞭滾喉結,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她是他的人瞭!
他該對她負責!
等她醒來,他就跟她求婚。
讓她嫁給他!
披上浴袍,陸寒沉緩緩下瞭床,出瞭會客室,輕輕將門關上。
坐到沙發上,他揉瞭揉酸脹的腿部肌肉,給季風撥打電話。
電話響瞭一聲就被接通。
“陸總。”
“嗯,送兩套衣服過來。”陸寒沉說道。
“已經準備好瞭,我現在可以進來嗎?”季風問道。
這個特助永遠這麼善解人意。
陸寒沉勾瞭勾唇角,應瞭一聲。
門被打開,季風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來瞭。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韓銘陽和吳芊妤。
“陸總。”季風將拎袋放到沙發一側。
陸寒沉點瞭點頭,視線落在韓銘陽身上。
“銘陽,今天謝謝你瞭。”
韓銘陽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四下環顧,問道:“顧念呢?”
陸寒沉:“她累壞瞭,在休息。”
韓銘陽眼裡閃過一絲慍怒,“阿沉,你睡瞭她?”
陸寒沉神情淡淡,“嗯,她被陸容川算計瞭,情況緊急,我來不及叫醫生,所以隻能做她的解藥。”
韓銘陽的臉色更難看瞭,“阿沉,你睡瞭顧念,那小雅怎麼辦?你對得起她嗎?”
陸寒沉看著他,“銘陽,我和小雅並非男女朋友關系,何來對不起一說?”
韓銘陽一噎,“我們兩傢總要聯姻的不是嗎?”
陸寒沉:“阿沉,我和小雅說得很清楚瞭,我不會娶她。”
“你!”
韓銘陽懊惱又無奈。
隻覺得自己蠢透瞭,就這麼生生斷瞭自己妹妹的姻緣!
他臉色一陣變化,最終拂袖而去。
屋子裡安靜瞭下來,陸寒沉看著從進門就沒吭聲,一臉緊張的吳芊妤,說道:“是你通知的銘陽?顧念就是為瞭救你才差點出事的?”
他的嗓音並不冷,但常年久居上位,周身的威嚴氣息,總讓人不敢造次。
吳芊妤咽瞭咽口水,怯生生地應瞭一聲,“是的。”
“別緊張,你把來龍去脈再和我說一遍。”陸寒沉道。
“好。”
吳芊妤定瞭定神,開口道:“我叫吳芊妤,是一名大學生,平時會寫點小說賺生活費。我為瞭能創作出更加貼近現實的題材,經常會出來打工,開闊視野。所以今天我才會在這裡打工。”
“煙雨閣檔次高,來的顧客非富即貴,素質大多數都還好。今天我被領班分配到瞭陸大少的包間,領班提前交代過我,要我小心伺候著他,別忤逆他。”
“我一直記著領班叮囑,小心謹慎地端茶倒水,可沒想到陸大少喝多瞭酒看上瞭我,當場就想對我……”
吳芊妤想到那個場景,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咽瞭一下口水,“在場還有幾個人,都是來求他辦事的人。他們不但不勸他,反而助紂為虐。好在顧醫生出現瞭,她救瞭我。”
一番話,讓陸寒沉的臉色又冷又沉。
陸容川一點都不配做陸傢的子孫!
簡直就是個敗類!
“知道瞭,你先出去吧。”
吳芊妤怯怯地瞄瞭他一眼,“那顧醫生她……”
她聽明白瞭,這個男人睡瞭顧醫生。
顧醫生是不是跑出瞭狼窩又掉進虎穴瞭?
如果是這樣,她會愧疚死的!
“別擔心,我本就在追求她,我會對她負責的。”
陸寒沉猜出她的想法,嗓音柔瞭幾分。
吳芊妤的心驀地一松,點瞭點頭,走出瞭包間。
季風把門關上,看著陸寒沉冷沉的俊臉,說道:“陸大少真是無法無天瞭。”
陸寒沉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