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姍收拾好行李,準備回雲城。
她讓酒店前臺幫她叫瞭車,等車子到瞭酒店門口,她就拖著行李箱下樓。
司機幫她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隨後驅車離開酒店。
在路上,陳子姍一直在玩手機,也沒看路況。
不知道過瞭多久,她抬眸朝外面看瞭一眼,想看看到哪兒瞭。
看著外面偏僻的路段,她微微一愣,坐直瞭身體。
“師傅,不對吧,這是去機場的路嗎?”
司機沒有吭聲,車速反而加快瞭。
陳子姍臉色一白,自然發現瞭不對勁。
她大聲叫喊:“停車,你是什麼人,要把我帶哪裡去?你再不停車,我就報警瞭!”
說著,她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司機油門一松一緊,陳子姍身體往前一沖,手上的手機掉到瞭地上。
司機威脅道:“勸你別搞小動作,否則我弄死你。”
陳子姍吞咽著口水,俯身去撿手機。
司機方向盤一打,車子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停下。
目的地到瞭!
陳子姍握緊瞭手機,一臉驚慌地看著幫她打開車門的司機。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趕緊下車,進去不就知道瞭!”司機面無表情地開口。
陳子姍白著臉坐在車子裡不動,司機沒瞭耐心,一把將她拉下車,隨後把人往倉庫裡拽去。
“放開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是要錢嗎?你讓我打個電話,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陳子姍極力冷靜下來,試圖和男人溝通。
男人一言不發,推開倉庫的門,把人推瞭進去。
倉庫裡坐著或站著幾個男子,似乎在等她。
“孫哥,人帶來瞭。”
司機對著一個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年輕男子說道。
男子應瞭一聲,把手機收起來,起身走到瞭被手下扣住的陳子姍面前。
陳子姍吞咽著口水,看著年輕男子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男子摸著下巴,邪氣一笑,“看到今早的新聞,昨晚你和陸寒沉一夜春風,看來你是他的新歡瞭?”
聽到陸寒沉的名字,陳子姍雖然心裡害怕,卻強裝鎮定。
“是啊!你們應該都聽過陸寒沉的名頭吧?既然知道我是他的新歡,勸你們最好趕緊把我放瞭,不然我要是出事瞭,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子輕嗤一笑,把襯衣袖管往上擼去。
“喲,你還威脅起我來瞭?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嘛?”
男子的手臂上露出青龍文身。
他目光冷寒,“我們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生涯的亡命之徒,幹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你覺得威脅我們有用?”
陳子姍看著他眼裡的狠意,反應過來瞭。
“所以,你們抓我是收瞭別人的錢!”
男子點頭,“是啊,雇主說瞭,陸寒沉得罪瞭他,必須給他一點教訓。他動不瞭陸寒沉,就動他身邊的人。你是陸寒沉的新歡,動瞭你,剛好可以給他一點震懾。”
陳子姍瞪大瞭眼,心臟一陣收縮。
原來是陸寒沉的仇傢讓這些人抓瞭自己?
他們要拿她震懾陸寒沉!
可她好冤,她不是陸寒沉的新歡啊!
“你們別亂來,我,我不是……”
“你這張臉不錯,你說我是先毀瞭你的容,再奷瞭你好呢?還是先奷後殺好呢?”
男人沒等陳子姍說完,就接過一旁的手下遞給他的刀,將冰冷的刀鋒貼上瞭她的臉。
陳子姍臉一白,嚇得不受控制地尖叫瞭一聲。
“你別亂來,你聽我說……”
一旁的手下把攝像機打開瞭,又打斷瞭她的話。
“孫哥,這麼快把她殺瞭實在太可惜瞭,不如先讓弟兄們樂呵一下,再毀瞭她的容,然後剁手剁腳,再把她的舌頭拔瞭變成人彘,送去海外做展品。”
“對!孫哥,我們也別墨跡瞭,兄弟們都已經等不及瞭!”
“孫哥,這是陸寒沉的女人,不要你先來,我全程錄像?”
“……”
幾個手下圍瞭過來,一臉的調笑。
他們每說一句話,陳子姍的臉就白一分。
眼看著名叫孫哥的年輕男子伸手要撕她的衣服,她嚇得再次尖叫起來。
“你們聽我說,你們抓錯人瞭,我不是陸寒沉的新歡!陸寒沉根本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人另有其人!”
聽到這話,年輕男子的手一頓,問道:“是嗎?你少糊弄我,昨天你和陸寒沉可是在酒店裡共度一夜的,難道這條新聞是假的不成?”
陳子姍急忙道:“新聞是真的,但情況卻不是新聞上所說的那樣。”
男子瞇瞭瞇眼:“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是個誤會,我不是陸寒沉的新歡,我隻是想借他的名頭增加自己的名氣而已。而且我和他昨晚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
陳子姍連忙解釋。
男子微一挑眉,還是不信。
“是嘛?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可能不發生什麼?難道是他不行?”
周邊的手下聽到這話,紛紛哄笑起來。
陳子姍連忙道:“不是的,他就是喝多瞭,怎麼可能和我發生什麼?”
男子看瞭她兩秒,隨後轉身往前走,右手碰瞭碰耳朵裡的耳麥。
隨後他在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是陸寒沉的新歡?那你怎麼會那麼巧,和他在南陽市相遇?”
聽到這話,陳子姍眸光閃爍,含糊道:“就是湊巧遇到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不要把韓素雅牽扯進來。
男子交換瞭一下雙腿交替的姿勢,瞇著眼看陳子姍。
“是嘛?我一點都不信,我還是覺得你就是陸寒沉的新歡。”
陳子姍急瞭,“不是的,我真的不是陸寒沉的新歡!他喜歡的女人是個醫生,名叫顧念,你們要震懾陸寒沉,應該去抓她才對!”
真是倒黴,她怎麼就碰到這種事瞭?
如果今天她被這幾人弄死,那她可就冤死瞭!
“你倒是會甩鍋!我生平最討厭說謊,沒有擔當的人瞭。”
男子冷哼一聲,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手下。
“去給她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