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念微微一愣。
他要把甜甜接回傢瞭！
難道他不需要她替他撫養甜甜瞭嗎？
也是，榮傢是隱世傢族，應該不缺撫養甜甜的人。
直到視頻通話掛斷瞭，顧念的眉心還擰著。
她欠榮楚翊的救命之情不還掉，她心難安啊！
這一晚，四小隻還是留在瞭韓傢老宅。
顧念因著杜芙蓉的強烈要求，還是跟杜芙蓉回瞭韓傢別墅。
晚上，她自然和杜芙蓉睡一屋瞭。
韓盛明則被趕去瞭客房睡。
娘倆睡在一張床上聊著貼己話，杜芙蓉的精神頭十足。
直到十一點多瞭，才在顧念的強制要求下關上瞭話閘。
顧念也困瞭，她打瞭個哈欠，聽到杜芙蓉問瞭一句，“念念，三個孩子的生父，你真的不清楚嗎？”
顧念動作一頓，嗯瞭一聲。
杜芙蓉又嘀咕瞭一句，“我看三個孩子和阿沉長得挺像的，你要不要幫他們做個基因比對？也許孩子們就是阿沉的呢？”
顧念笑笑，“我早就做過瞭。”
杜芙蓉道：“要不再做一遍？也許就像你和媽一樣，說不定哪裡搞錯瞭呢？”
顧念：“……”
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陸寒沉和孩子的基因比對可是她親手做的好嗎？
“好瞭媽，我們是女人，最好晚上十一點前上床睡覺，不然容易衰老呢。”
顧念轉移瞭話題。
杜芙蓉摸摸自己的臉，註意力立馬被轉移。
“也是，我們趕緊睡吧，要睡美容覺瞭。”
“嗯。”
顧念閉上瞭眼，側身抱住瞭杜芙蓉的身體，聞著屬於母性的氣息，腦海裡驀地閃過母親的話。
說不定哪裡搞錯瞭？
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
巨大的困意襲來，她往杜芙蓉身邊拱瞭拱，迷迷糊糊地睡瞭過去。
第二天，韓盛明讓人把韓黎夜接回瞭傢。
然後他去瞭公司，處理這段時間堆積如山的公務。
改裝成醫療室的房間裡，杜芙蓉看著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兒子，她眼裡含著淚，心裡滿是懊悔。
她從沒想過，因為她的一念之差，會害得兒子成瞭植物人。
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聽從韓素雅的建議！
“媽，我來替大哥針灸瞭。”
顧念安慰瞭杜芙蓉幾句，讓她先出去。
杜芙蓉點點頭，出瞭房間，也沒走遠，就在三樓等著。
不多時，仆人上樓來瞭，“夫人，三小姐回來瞭。”
韓素雅回來瞭？
杜芙蓉擦掉眼角的淚光，朝樓下走去。
一樓客廳，韓素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讓仆人快點給她倒杯果汁。
她這兩天去外地連走兩個通告，快累死她瞭。
見杜芙蓉下樓來瞭，她打瞭聲招呼。
“媽，我回來瞭。”
韓素雅的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杜芙蓉想到她曾經傷害過顧念，隻覺得這張臉有點陌生。
也許因為找回瞭親生女兒，她此刻突然就變得清醒理智瞭。
心裡一直在想，她怎麼就把一個養女寵得無法無天瞭？
“媽，你怎麼這樣看著我？你剛剛哭過瞭？”
見杜芙蓉眼眶紅紅的，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瞧，韓素雅有些奇怪。
杜芙蓉坐到瞭沙發上，“你哥回來瞭，我想到他因為我的一時糊塗而成瞭植物人，心裡難受。”
聞言，韓素雅微微一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媽，你知道哥出車禍的事瞭？誰告訴你的？二哥嗎？”
杜芙蓉看她一眼，迸瞭一句，“我什麼都知道瞭。”
她什麼都知道瞭！
難道連她是怎麼摔下樓的也知道瞭？
韓素雅心頭一跳，試探道：“媽，你是不是恢復記憶瞭？”
杜芙蓉看著她，“小雅，你怎麼那麼緊張，難道我摔下樓另有隱情嗎？”
她的目光裡含著審視，韓素雅隻覺得今天的杜芙蓉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韓素雅很心虛，但強大的演技，讓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媽，你說什麼呢？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啊！”
杜芙蓉收回瞭視線，說道：“我沒有恢復記憶，不過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瞭。”
沒恢復記憶就好。
不過，她都知道什麼瞭？
韓素雅問道：“媽，你都知道什麼瞭？”
杜芙蓉道：“比如，念念的身世。”
顧念的身世！
韓素雅目光一閃，有些緊張道：“媽，顧念什麼身世啊？她不就是爸的私生女嗎？”
“不，念念是我的親生女兒。”杜芙蓉道。
她知道瞭！
她怎麼會知道的！
韓素雅臉色微變，連忙問道：“媽，是誰告訴你，顧念是你的親生女兒的？我跟你說過瞭，她是爸的私生女。”
“不，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杜芙蓉又糾正瞭一遍。
韓素雅道：“媽，是不是爸和你這樣說的？我跟你說，你別聽爸的，他就是怕你找顧念的麻煩，才故意騙你的。”
杜芙蓉看她一眼，嗓音冷淡，“小雅，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韓素雅一噎，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握住瞭她的手，一臉的探究。
“媽，你到底怎麼瞭？怎麼感覺怪怪的？”
杜芙蓉掙開她的手，正想說話，顧念下樓瞭。
“媽。”
聽到顧念的聲音，杜芙蓉滿臉堆笑，起身迎瞭上去，
“已經好瞭？”
“嗯。”
“累不累啊？”
“不累。”
看著兩人親親熱熱的樣子，韓素雅瞪大瞭眼，一臉的錯愕。
“顧念，你怎麼在這兒？”
而且還和杜芙蓉這麼親熱！
她不在的這兩天，傢裡究竟發生瞭什麼事！
“這是我傢，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顧念看向韓素雅，嗓音清冷。
韓素雅輕嗤一笑，“你傢？你一個私生女也敢登堂入室？要不要臉！”
“住口，小雅，我說瞭，念念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再敢對她出言不遜，別怪媽不客氣！”
杜芙蓉冷著臉出口訓斥她。
韓素雅看著她，猛然想到之前杜芙蓉被她推下樓前，對自己的警告。
那時的她和現在的她，神情完全重合在一起。
難道杜芙蓉恢復記憶瞭？
可她剛剛明明否認瞭啊。
韓素雅目光閃爍，“媽，我不知道到底出瞭什麼事，但你別聽爸忽悠你，顧念真的隻是他的私生女啊。你以前很討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