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簫痛得吼瞭一聲。
陳芊妤在短暫的錯愕後,連忙趁機將手中的藥丸塞進瞭程簫張大的嘴裡。
同時何向陽拿來瞭水杯,遞到程簫嘴邊,把水灌瞭下去。
程簫被迫喝瞭兩口水,將嘴裡的藥丸咽下。
顧念就是這個時候來敲門瞭。
“何叔,我去開門。”
陳芊妤見程簫把藥丸吃下去瞭,抬手擦瞭擦額角的汗水。
“嗯,去吧。銘陽,你再堅持一會兒,等阿簫體內的藥效發作才能松手啊。”
何向陽有些緊張的盯著韓銘陽。
“嗯。”
韓銘陽抱緊瞭程簫不撒手。
陳芊妤跑去開門,顧念進來瞭,當看到客廳裡緊緊抱在一起兩人時,微微一愣。
兩個高大的男人相擁而立,這個畫面太過美好,讓人浮想聯翩。
當然,這樣的臆想隻是一閃而過。
顧念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瞭。
“芊妤,簫哥是不是又發狂瞭?”
陳芊妤點點頭,“是的,他還打傷瞭何叔,咬傷瞭銘陽。”
顧念俏臉嚴肅,快步走瞭過去,掏出銀針準備先替程簫紮一針,讓他冷靜下來。
“顧醫生,不用瞭,我剛剛吃過藥瞭。”
程簫吃過藥後,情緒明顯平靜瞭下來。
顧念拿銀針的手頓瞭頓,見程簫眼裡的猩紅確實退瞭不少,臉色也在逐漸恢復平靜。
她收瞭手,沒再繼續替他紮針。
程簫看瞭一眼還緊抱著他不放的韓銘陽,“你可以放手瞭,我不是基佬。”
韓銘陽:“……”
說得好像自己是基佬一樣。
要不是看在他是陳芊妤的幹哥哥份上,就剛剛他抱陳芊妤,他不揍他一頓就不錯瞭,還抱他?
韓銘陽一把松開瞭手,一臉的嫌棄。
松手的時候不小心扯到瞭肩頭,他不自覺嘶瞭一聲。
陳芊妤連忙扶住瞭他,一臉關切,“是不是很疼?”
“還好,不疼。”
韓銘陽朝他溫柔一笑。
他是懂女人心理的。
陳芊妤都看在眼裡,他越是這樣說,陳芊妤就越心疼他。
“快坐下,我去拿藥箱過來。”
陳芊妤扶著韓銘陽在沙發上坐下。
看著她走路帶風,很是急切的樣子,韓銘陽眉眼柔和,視線一直跟隨著她。
程簫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他微微垂眸,掃瞭一眼自己的肩頭。
他也被韓銘陽咬瞭一口。
而且咬得很疼。
可陳芊妤卻隻關心韓銘陽疼不疼。
她的眼裡隻有韓銘陽。
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他……祝福他們。
“簫哥,解藥我已經研制出來瞭,但可能不會立竿見影,還需要我的針灸配合。”
顧念把藥瓶從包裡拿瞭出來。
程簫回神,激動又驚喜的接過藥瓶,“沒關系,隻要能徹底去除掉我體內的毒素就好。”
他都已經做好瞭短命的準備瞭。
沒想到顧念真的制出瞭解藥。
高興!
“太好瞭,顧醫生,你真不愧是神醫。”
何向陽同樣很激動,誇瞭顧念一句。
“何叔,你別捧殺我啊。”顧念笑道。
何向陽道:“什麼捧殺,本來這就是事實啊。”
顧念笑笑,沒再謙虛,“簫哥,我現在先替你針灸一下,你晚點再服用藥物。”
“好。”
兩人一起去瞭程簫的房間。
這時,陳芊妤也拿來瞭藥箱。
見何向陽手臂上也有血漬,她忙道:“幹爸,你等我一下,我先替銘陽上完藥再幫你處理傷口。”
“一點小傷,沒事的。”
何向陽不堪在意,先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韓銘陽這時倒是很拎得清。
“何叔,客廳我來收拾,你坐下。芊妤,你先替何叔處理傷口。”
陳芊妤剛拿出碘酒之類的東西,聞言哦瞭一聲。
何向陽道:“沒事,我都老皮瞭,沒那麼矯情的,我等下自己來就行。”
“幹爸,別說瞭,快坐下吧。”
陳芊妤讓何向陽坐下。
何向陽見韓銘陽已經在整理客廳瞭,也沒再堅持。
坐到沙發上讓陳芊妤替自己處理傷口。
韓銘陽開始整理屋子,等他把客廳整理得差不多瞭,陳芊妤也替何向陽處理得差不多瞭。
“包紮的手藝還不錯嘛。”
何向陽看著紗佈被侄女打瞭個漂亮的蝴蝶結,打趣瞭一句。
陳芊妤眨瞭眨眼,“幹爸,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瞭。”
何向陽笑笑,起身道:“我先去換件衣服。”
陳芊妤嗯瞭一聲,看向韓銘陽,讓他坐下來,先替他把臉上的紅痕處理瞭一下。
女人靠得很近,韓銘陽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上卷翹的睫毛忽閃著,想到剛剛她抱住程簫的那一幕,下意識地摟住瞭她的細腰。
陳芊妤手上的棉簽一歪,戳到瞭他的傷口。
韓銘陽不自覺地嘶瞭一聲。
陳芊妤一急,“你幹嘛呢,是不是被我戳疼瞭?”
韓銘陽看著她焦急的神色,心裡微軟。
“嗯,怎麼辦?”
陳芊妤秀氣的眉心蹙起。
“還怎麼辦呢?是你自己哇!誰讓你亂動的?”
她一邊抱怨一邊輕輕吹瞭吹他的傷口。
嬌嬌俏俏的樣子含嬌似嗔。
韓銘陽的心頭像被羽毛輕撫過。
“以後不許再抱別的男人瞭。”
陳芊妤眨瞭一下眼,看著男人俊朗的臉龐,明白瞭他說的是之前她抱著程簫。
頓時有些無語。
“哎呀,那是特殊情況好嗎?”
“那也不行,我會吃醋的。”韓銘陽直言不諱。
陳芊妤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杏眸轉瞭轉,戲謔道:“哦,隻許男男相抱對麼?嗯,說起來,剛剛你和簫哥你一口我一口的,看起來真的好有愛哦。”
韓銘陽:“……”
還你一口我一口?
他們倆相愛相殺麼?
看著女人明眸善睞顧盼生姿,他將她的身體貼得更緊。
“我到底和誰有愛?嗯?”
男人的胸膛堅硬而滾燙,上挑的尾音透著一絲危險和誘引。
陳芊妤俏臉微熱,瞄瞭眼何向陽房間的方向,心虛推瞭推他。
“你快松手,別讓幹爸和念姐看到瞭。”
韓銘陽道:“看到又如何?他們都是過來人,都懂的好嗎?”
陳芊妤小臉嬌媚,因為羞赧,兩頰像是染瞭一層薄薄的胭脂。
韓銘陽隻覺得喉嚨有些癢,他喉結輕滾,微微俯身就想去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