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看上她瞭?

作者:姑娘橫著走 字數:2122

李澈聞言,掀瞭眼皮,用鳳眸看瞭她一眼:“莫再出現第二個李翰,既是讀瞭聖賢書,當受婦道。”

出現一個李翰,就已經將秦婠弄的頭疼,她自然不會想再有第二個。

可是,婦道是個什麼鬼?

她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跟婦道扯上瞭關系?

秦婠弄不明白,但她贊同李澈的前半部,當即點頭道:“殿下放心,臣女必不會再犯。”

聽得這話,李澈似終於滿意瞭,開口道:“記住你今晚所言,孤讓青衣送你回去。”

說完,他喚瞭青衣進來。

青衣進瞭書房,朝秦婠行瞭一禮,很是認真的問瞭一句:“小姐願意醒著回去,還是睡著回去。”

能睡著,當然是睡著,秦婠毫不猶豫的選擇瞭第二種。

她話音一落,就見青衣朝她又行瞭一禮,然後……

就沒有然後瞭。

青衣將被點瞭昏睡穴的秦婠抱瞭起來,輕輕的放在瞭書房內的小榻上,替她褪下木屐和鬥篷,小心翼翼的將她用被子裹好。

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抱著出瞭書房,腳下一點,如同一隻振翅的鳥兒,眨眼消失在瞭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日,秦婠是被紅苕和綠鳶喚醒的。

她睜開眼,熟悉的床幔,熟悉的人,難不成昨夜種種全然是她做瞭一場夢?

秦婠眨瞭眨眼有些回不過神,綠鳶在一旁低聲喚道:“小姐還未睡清醒麼?”

秦婠聞言愣愣道:“我做瞭一個夢。”

紅苕扶著她起身下榻,笑著問道:“小姐夢見何事,竟睡的這般沉?奴婢和綠鳶喚瞭好久,小姐都未醒。”

秦婠嘟瞭嘟嘴,小聲低喃道:“我夢見,我當著旁人的面,將太子殿下的臉給扇瞭。”

這話一出,伺候著她起身的綠鳶和紅苕,身子都是齊齊一僵。

紅苕話都說不利索瞭:“小、小姐,這話可……可不能亂說。”

“好在隻是做夢而已。”綠鳶拍瞭拍胸口,一副被嚇壞瞭的模樣:“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即便聽聞瞭,也定不會計較小姐夢裡之事。”

李澈宅心仁厚的形象似乎深入人心,若不是秦婠親眼見過這人的冷臉和身上的威壓,怕是她也會如同她們一般,認為他是個宅心仁厚的。

也幸好是做夢,否則他怎會那般輕易的就饒過瞭她。

這般想著,秦婠就將此事拋在瞭腦後,今日是她的?禮,她起的著實有些晚瞭。

洗漱完之後,匆匆用瞭些早茶,漱瞭口,秦婠就坐到瞭梳妝臺前準備護膚上妝,可剛坐下,收拾床褥的紅苕就驚訝道:“小姐,這是什麼?”

秦婠轉頭看去,就見紅苕從她榻上捧出個木盒來。

那木盒十分精致,上面雕著梅花還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

莫說是紅苕,就是秦婠自己也弄不明白,這木盒是從何處而來。

她伸手打開木盒,隻見裡間整整齊齊的碼著一摞絹帕,絹帕的右下角,繡著一個婠字。

秦婠看著盒子裡的帕子,心裡五味雜陳。

昨夜種種竟然都是真的,她不但扇瞭李澈的臉,還順手摸瞭摸,不僅如此,還對他說瞭什麼,您也想我瞭麼,這樣的調戲加表白的話。

她昨夜肯定是人過去瞭,腦子沒過去,否則,怎麼會狗膽包天到這般地步?

哦對,她還在他面前炫耀瞭自己的字和舞技,還得瞭一句,再在旁人面前起舞,他就一劍砍瞭她的評價。

秦婠閉瞭閉眼,覺得頭疼。

很想再去床上睡一會兒,冷靜冷靜。

紅苕抬眸看著她的神色,試探著問道:“小姐,這帕子……”

“哦,我的。”

秦婠回瞭神,蓋上木盒對紅苕和綠鳶道:“昨日我的帕子丟在瞭陸國公府,雖說陸雪答應今日將帕子送還與我,但為瞭以防萬一,從今日起我改用這些帕子。”

她想瞭想昨夜李澈的吩咐,又道:“若是旁人問起,就說這帕子是我用慣的,上面的婠字乃是我親繡,從前的帕子都收起來一起毀瞭。”

紅苕和綠鳶點頭應下,紅苕低聲試探著問道:“小姐這些帕子是旁人贈的?”

秦婠聞言看瞭她一眼,並沒有回答,隻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親自去將我的帕子都收來銷毀瞭。”

紅苕點瞭點頭,立刻轉身出瞭屋。

因著今日是及?禮,綠鳶將秦婠的發都綰瞭起來,梳成發髻。

妝依舊是秦婠自己化的,在她化妝的時候,綠鳶和紅苕兩人,將所有的帕子都用小爐子給焚瞭個幹凈。

秦婠今日給自己化瞭個全妝,因著沒有眼影的關系,她將胭脂調瞭色,淡淡抹瞭一些,本就是一雙桃花眼,顯得更加有神,媚眼如絲。

她點瞭朱唇,調的是比眼影略深一些的顏色,又用珠粉勾勒瞭鼻梁,顯得五官更加深邃。

等她化完妝,紅苕和綠鳶都看直瞭眼。

紅苕盯著秦婠的臉,驚嘆道:“小姐,你今日可真美。”

綠鳶一臉驚嘆:“小姐今日比那京城第一美女,更勝幾分。”

京城第一美女,乃是太子太傅的嫡女方苓,她今年已滿十六,不僅是京城第一美女,而且是京城第一才女,據說與太子李澈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是既定的太子妃人選。

見綠鳶提到方苓,紅苕瞪瞭她一眼,沒好氣道:“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作甚,再者太子殿下若是心儀她,又怎會到現在都沒將婚事定下。”

綠鳶聽得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紅苕好端端的氣什麼,明明她隻是誇瞭小姐一句而已。

秦婠卻知道紅苕心裡的小九九,不由覺得好笑:“行瞭,莫說我與太子殿下無甚關……”

說到這裡她突然頓瞭頓,那句沒有關系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她收瞭笑,皺眉捋瞭捋,她和李澈之間,若是擺在前世,她還可以說是個藍顏知己之類,可擺在眼下,卻已經遠遠超出瞭正常男女交往的范圍。

尤其是昨夜之事,她在他面前赤腳,在他面前起舞,他還對她說,不允在旁人面前如此。

之前她沒有多想,可如今想想,哪哪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

他對她好,除瞭她有可利用之處外,他當真看上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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