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興安侯被李澈喚到書房之後,李澈還當真拋瞭一個事情來與他商議,隻是這個問題居然是……
如何搞垮陸國公一派,奪得政權!
呵!
果真是幾天幾夜都商議不完。
興安侯簡直被氣笑瞭,看向李澈道:“臣是個武將,殿下有什麼話不若直說,這般彎彎繞繞,臣如何能懂?”
“侯爺誤會瞭。”
李澈一邊批示著積攢的公文,一邊一本正經的道:“侯爺不僅是大胤的中流砥柱,更是孤的嶽父,此等重要大事,孤思來想去也唯有與嶽父大人商議最為妥當,嶽父大人切莫有所顧慮,有何想法直說便是。”
興安侯能有什麼想法?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揍李澈一頓!
他將秦婠留下,不就是想著陪他寶貝閨女吃吃飯,多相處相處麼?可李澈倒好,直接將他留在瞭書房,連飯都不能陪秦婠用瞭!
興安侯氣急反笑,很好,你不是要議事麼?咱們就來議好瞭!
看誰鬥得過誰!
興安侯果斷坐瞭下來,端起小全子遞過來的茶盞抿瞭一口,優哉遊哉的開口道:“殿下這個問題嗎,問的極好,陸國公一派勢力盤根錯節,如今又有瞭前朝勢力摻雜其中,事情就更難瞭。”
李澈聞言頭也不抬,隻淡淡嗯瞭一聲:“侯爺請繼續。”
興安侯半靠在椅子上,一點形象也無,怎麼舒服怎麼來:“臣是武將,隻能從軍事上談談臣的想法。秦傢雖有兵符在手,但如今這兵符已經形同虛設,若真要動用,到底能夠調動多少兵馬還是個未知數……”
興安侯侃侃而談,說的都是眾人皆是心知肚明的廢話。
說累瞭,他就停下來問上一句:“殿下以為如何?”
李澈比他更絕,無論興安侯說什麼,怎麼問,他都隻有一句話:“侯爺所言極是,孤亦是這般認為。”
興安侯:……
興安侯不服輸,李澈不松口,兩人的拉鋸戰又開始瞭。
秦婠有些擔憂,借著送羹湯的名義來到瞭書房,看著兩人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樣,還當真以為發生瞭什麼重大的事。
興安侯與李澈都沉著臉沒有說話,默默的用完瞭羹湯,秦婠卻沒有走,隻讓紫嫣將東西收拾好帶瞭出去,而她自己卻留瞭下來。
她在這兒,李澈和興安侯卻都沒瞭聲。
秦婠有些遲疑的問道:“是不是我在,你們不方便說?”
李澈與興安侯互看一眼,齊齊出聲道:“不是。”
秦婠聽得這話松瞭口氣:“既然如此,那你們便繼續討論,我也想聽聽到底出瞭何事,竟讓你們這般如臨大敵。”
興安侯輕哼瞭一聲,確實該讓婠兒聽聽,李澈是多麼的不要臉。
於是他便如先前一般開始說瞭起來。
李澈神色如常,但卻沒有如之前那般敷衍,而是認真一一指出瞭興安侯話中的不足,弄的滿像那麼一回事。
秦婠又不是傻的,聽瞭半天之後,終於弄明白瞭怎麼回事。
她有些無語的看著兩人道:“你們這便是傳說中的,互相傷害?!”
一語道出精髓所在,李澈和興安侯都禁瞭聲。
秦婠看著這一老一少,無奈的道:“行瞭行瞭,此事得從長計議,天色不早瞭,早些歸置瞭吧。”
興安侯與李澈,互相看瞭一眼,齊齊點瞭點頭。
秦婠嘆瞭口氣,率先轉身朝外走去,實在是忍不住吐槽瞭一聲:“幼稚!”
興安侯:……
李澈:……
回到屋中,李澈立刻揮退瞭左右,待小全子等人退下之後,他立刻將秦婠攬入瞭懷中,感受到懷中人的柔軟與溫度,這才慰藉的發出瞭一聲低嘆。
秦婠好氣又好笑的道:“早間看著你在外間,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不是為瞭我來的呢。”
說到此事,李澈就有些不滿,他輕哼瞭一聲道:“還不是孤的好嶽父大人,名字你與孤已有十日未見,他還要將你在侯府留上一日。孤若是眼巴巴的追過來,這讓旁人如何作想?”
秦婠點瞭點頭,追著媳婦跑什麼的,確實有點丟堂堂太子殿下的臉,更何況這大畜生要臉的緊。
等等,不太對啊。
秦婠抬眸看向李澈,一臉疑惑:“我何時要在侯府留宿瞭?你若不來,我明明太陽落山之前便要離開瞭呀。”
依著李澈的聰明才智,瞬間便明白,自己是上瞭興安侯的當。
他咬牙道:“孤的嶽父大人,不愧是一代名將,這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兵法,用的甚妙!”
秦婠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也跟著明白瞭來龍去脈:“父親派人同你說,我要在侯府住上一日,你便氣呼呼的跟著過來瞭,還將公文等一應搬瞭過來,為瞭顯示自己大度,還特意體諒的說什麼,我久未歸傢順道小住幾日。”
“如此一來,即便我原先根本沒有打算小住,如今也是不得不小住瞭。”
她忍不住笑著道:“英明神武睿智多謀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會有上這種當的時候!真真是應瞭那句話。”
李澈沉著臉:“什麼話?”
秦婠掩唇而笑:“薑還是老的辣。”
李澈:……
不管是不是上瞭當,對李澈而言,能夠抱著秦婠入睡才是重中之重。
至於其它的,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瞭,左右來日方長,總有他扳回一城的時候。
李澈還想做些愛做的事,隻可惜秦婠大姨媽附體,他也隻能勉為其難的……
咳咳,懂的都懂。
完事之後,秦婠忍不住抱怨道:“在這般下去,我覺得我會練出麒麟臂!”
李澈雖不知曉麒麟臂是特指什麼,但他想瞭想麒麟臂的模樣,大概也知道瞭秦婠要表達的意思。
他非但沒有覺得內疚,反而湊上前來在秦婠耳旁低低道:“婠兒用旁的地方也是可以的,比如……”
秦婠順著他的目光,視線下移,忽然一把捂住瞭自己的嘴,悶聲道:“你做夢!”
李澈輕咳一聲:“以往也不是沒有過。”
秦婠聞言瞬間鬧瞭大紅臉,嬌嗔的瞪瞭他一眼不說話瞭。
清洗一番過後,兩人相擁而眠,秦婠因為秦珍的事情有些睡不著,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李澈說說此事,畢竟她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能想到的主意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