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事關男人的尊嚴

作者:姑娘橫著走 字數:2065

秦婠也沒好到哪裡去,這些日子的白天,她都是睡過來的,整個一黑白顛倒。

紅苕她們有些心疼,悄悄勸道:“娘娘,這子嗣一事也不急在一時,您和殿下都還年輕,慢慢來就是瞭。”

秦婠吃著滋陰的藥膳,聞言擺瞭擺手道:“我倒不是著急,隻是一個月就這麼十天左右的時間,希望效率高一點而已。”

紅苕她們不明白,為何一個月就這十天,秦婠也跟她們解釋不清排卵期的問題,因為扯到排卵期,肯定又要解釋精子和卵子等等問題,便隻對她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太過分的。”

這廂秦婠忙著隻滋陰的藥膳,那廂早朝之後,承德帝將李澈給留瞭下來。

他屏退的左右,將李澈喚至身邊,目光復雜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道:“你在外面有人瞭?”

李澈聽得這話,頓時就皺瞭眉,他冷哼一聲道:“父皇大白日裡又飲酒瞭?”

這是在說他說胡話瞭。

若是平日裡聽得這話,承德帝定然要惱,然而今日他卻無心同李澈行那口舌之爭,憂心忡忡的又將嗓子壓低瞭幾分:“既然不是外間有瞭人,那你怎的如此腎虛?趕緊找洪太醫瞧瞧,有病得早些治!”

聽得這話,李澈的身子頓時一僵,他咬瞭咬牙冷聲道:“兒臣不是父皇,絕無腎虛之憂!”

“好好好,你沒有你沒有。”

承德帝跟哄孩子似的道:“但你許久沒有請平安脈瞭,擇日不如撞日,待會兒就讓洪太醫給你把個脈,你且放心,此間隻有朕與洪太醫,絕無旁人瞭!洪太醫開的方子,可比那些補膳強多瞭,你看看朕就知道瞭!”

李澈瞇瞭瞇眼,上下打量瞭承德帝一番。

明明是個沒多少日子的人,可半點也看不出來,前兩日還有人同他匯報,說是承德帝一夜禦瞭兩女胡天胡地。

想到此處,李澈微微撇開瞭臉,低低應瞭一聲:“嗯。”

承德帝聽得李澈那一聲嗯,頓時覺得事情已經到瞭很嚴重的地步瞭,想想李澈這麼多年,哪怕是最難最苦最危險的時候,當他詢問起來,李澈也隻會給一個:“兒臣可以。”

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直接就示瞭弱呢?

承德帝頓時覺得事情非常嚴重,匆匆忙忙喚來貼身內侍,讓內侍告知洪太醫,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還囑咐內侍道:“此事不可泄露。”

內侍還以為發生瞭什麼急事,一路小跑著去瞭。

洪太醫也嚇瞭一跳,以為是承德帝的病情突然惡化,拿起一旁的藥箱就朝養心殿跑,一路上還摔瞭一跤。

待他來到養心殿,看著靜靜坐著的承德帝時,一顆心這才落瞭地。

身後的殿門被關上瞭,洪太醫腳步放慢瞭些,朝大殿內走瞭過去,正要行禮,承德帝卻有些迫不及待的朝他招瞭招手:“洪愛卿,速速上前。”

洪太醫聞言心頭一緊,小跑著上瞭前,伸手就要給承德帝把脈。

承德帝一下收回瞭手,指著李澈道:“不是朕,是太子!”

洪太醫聞言,詫異的朝李澈看瞭過去,這才發現李澈面色與平日不同,竟隱隱有些虛浮,像是……

腎虛之兆?

洪太醫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畢竟李澈身子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至於腎虛那是更不可能瞭,李澈又不是承德帝,初陽一直留到瞭大婚之夜,身邊又隻有太子妃一人,怎麼可能腎虛?!

定是今日事務繁忙,勞累過渡瞭吧。

洪太醫不以為然的上瞭前,恭聲道:“還請殿下伸出手,臣好為殿下把脈。”

李澈神色淡然的伸瞭手,洪太醫立刻搭脈,然而剛剛搭上脈,洪太醫的臉色立刻沉瞭下來。

承德帝見狀,頓時心頭一緊,急忙問道:“如何?很嚴重?”

洪太醫沉著臉,連承德帝的話都沒回,而是略帶著冷聲道:“還請殿下伸出右手,臣唯有把瞭殿下右手尺脈,才能得知殿下這腎虛之癥到底嚴不嚴重!”

一句話就斷定瞭李澈腎虛之癥,李澈的臉色也不大好,但還是伸出瞭右手。

洪太醫把瞭一會兒便收瞭手,黑著一張臉道:“殿下乃是沉微之脈,輕取不應,重按始得,跳動無力,乃是腎陽虛脫的脈像。但並不嚴重,臣開上方子,殿下服用一兩劑便能痊愈。”

聽得這話,承德帝長長松瞭口氣,急忙吩咐道:“快開方子,朕立刻讓人抓藥煎熬。”

洪太醫應瞭一聲,走到一旁取瞭紙筆研墨,而後將方子寫下。

在將方子遞給李澈的時候,他沉著一張臉道:“恕臣逾矩,但臣有句話實在是不吐不快,殿下腎虛之癥乃是縱欲之故,太子妃為人聰慧心善,實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

“太子府與殿下成親不過半載,仍是新婚燕爾,殿下此時與旁人夜夜春宵縱欲至此,臣實在是替太子妃不值!還望殿下看在太子妃以身涉險,陪殿下前去秦地賑災,以及秦地治疫有功的份上,莫要寒瞭太子妃的心。”

說完這話,洪太醫將方子一丟,二話不說氣呼呼的背著藥箱走瞭。

李澈:……

承德帝看著洪太醫的背影,略有些驚奇的道:“想不到洪愛卿竟然也有給你甩臉的時候。”

說完這話,他轉過頭來,有些欲言又止的對李澈道:“但洪愛卿說的也對,秦婠真的是個可遇不可求的,當初這樁婚事,不還是你廢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求來的麼?”

“怎的如今娶瞭秦婠,反而不珍惜起來?你初陽一直留到瞭大婚之夜,以往二十多年不也過來瞭?且不說秦婠能給大胤帶來什麼,就是興安侯那,你這般做也過不去!你與朕不同,做人可不能這般啊!”、

李澈:……

他能說,他從頭到尾隻有秦婠一人麼?

他能麼?!

他不能。

這事兒若是說瞭出去,豈不是在告訴眾人,他連一個太子妃都應付不瞭?

事關男人的尊嚴,李澈也隻能磨著牙道:“兒臣知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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