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小日子提前瞭?

作者:姑娘橫著走 字數:2108

李澈聞言淡淡道:“父皇一共有四個兄弟,唯有他手握實權。在宗人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近十年。”

秦婠恍然大悟。

若寧王當真是如生辰宴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蠢頓,又豈會在那個位置上待瞭這麼多年,更何況還是以王爺的身份,既沒有讓陸國公那處防備,又沒有讓李澈厭惡。

難怪李澈會叫他老狐貍。

晚間又是雷打不動的日行一善。

其實排卵期過後,秦婠對這事兒就完全屬於被動享受瞭,李澈經過這兩個月下來,也摸清瞭她的規律。

在那些個如狼如虎的日子過後,也停瞭補膳,加上重陽在即,還有諸多事務,故而也不貪心,日行一善心滿意足瞭。

翌日,秦婠起身沒多久,就被告知尚衣局派人過來,要為她量制冬天的衣衫。

來的除瞭幾個繡娘和內侍外,還有個領頭的嬤嬤,這個嬤嬤顯然是李澈的人,當初大婚的衣衫也是她來量的。

秦婠乖乖任由她們量瞭衣衫,想瞭想又吩咐道:“冬日的衣衫稍稍做的寬松些,如此也省的年年趕制瞭。”

最重要的是,她萬一有瞭呢,到時候又得重制,再者如今她年歲不大,身子還是要再長一些的,今年的衣衫若是穿不上,明年定然又穿不瞭瞭。

而她的衣衫又不能轉贈,國庫不豐,實在沒必要如此浪費。

聽得這話,那嬤嬤笑著道:“娘娘和殿下還真是金玉良緣。”

秦婠不知她為何會這般說,不由問道:“哦?為何?”

那嬤嬤笑著道:“殿下的衣衫也不是年年做的,每當老奴來為殿下量身的時候,殿下也總是會吩咐,將衣衫稍稍做的大些。”

聽得這話,秦婠不由有些心疼,她出聲問道:“殿下少年時便是如此麼?”

嬤嬤點瞭點頭:“自幼便是如此。”

秦婠頓時不說話瞭,她知道青少年的男生生長發育的有多快,前世上學的時候,男孩子一年躥個十多厘米都是有的。

可想而知,李澈在少年時,他的衣衫定然不是大瞭便是小瞭。

而他身為一國儲君,卻要穿著這樣不合體的衣衫,站在朝堂之上與文武百官議政,與陸傢爭權。

他的內心得多麼強大,才能有瞭今日。

秦婠想瞭想出聲問道:“殿下上次制衣是在何時?”

嬤嬤恭聲答道:“前年。”

說完這話,她抬眸看向秦婠,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娘娘不妨勸勸殿下,即便要節約用度,也不必幾年裁一次衣,畢竟宮裡的娘娘和美人們,每年都是要制衣的。”

嬤嬤話雖未講明,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明白。

宮裡的那些美人娘娘,每年都要制新衣,她們每人少做一件,就足夠李澈年年制衣瞭。

秦婠看下那嬤嬤道:“本宮省得瞭,多謝嬤嬤告知。”

嬤嬤朝她屈膝行瞭一禮:“娘娘嚴重瞭,老奴在尚衣局已有近三十載,是看著殿下長大的,如今殿下有瞭娘娘這麼個知冷知熱的,老奴也為殿下高興。”

說完,她又朝秦婠行瞭一禮,這才領著人退下瞭。

待她走後,秦婠立刻吩咐紫嫣她們將李澈的冬衣給翻出來,與他如今身上的衣衫做對比。

秦婠與李澈大婚之前,尚衣局是趕制瞭不少衣衫的,故而李澈如今身上穿的,都是新制的。

許是因為他也知曉自己成瞭婚,好歹要些顏面,故而沒有吩咐尚衣局將衣衫做大一些,如今身上的都是合身的。

紫嫣和紅苕將李澈冬衣就抬瞭出來,同如今的衣衫相比,無論是衣長還是袖子,都要稍稍短瞭那麼一些。

看見衣衫的對比之後,紫嫣她們都沉默瞭下來。

秦婠看著衣衫嘆瞭口氣:“跟尚衣局說一聲,便按照大婚前量的尺寸,稍稍做大一點,為殿下添置冬衣。”

紫嫣問道:“不重新給殿下量體瞭麼?”

“不瞭。”秦婠搖瞭搖頭:“依著他的性子,若是尋他量體,他反而會直接吩咐不必做瞭,畢竟對他而言,又不是不能穿。”

紫嫣聞言點頭應下,轉身去傳話瞭。

秦婠又吩咐紅苕她們將衣衫收好,今日之事不許對旁人提起。

晚間時候李澈回來,秦婠同他說起尚衣局來為她量體的事情。

李澈聞言之後點頭道:“吩咐她們除瞭份例之外,再多做一些。”

聽得這話,秦婠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那你呢?”

“孤就不必瞭。”

李澈略有些疲憊的揉瞭揉眉心,低聲道:“再過幾日便是重陽,而後便要入冬,每年都有不少駐守邊疆的將士,沒有死在敵軍之手,反而因為棉衣短缺凍死在條件惡劣的邊疆。”

“孤每每做新衣,總會想,一件新衣可抵得上多少棉衣,又能救多少將士的性命。”

說完這話,他生怕秦婠誤會,又道:“這隻是孤的想法罷瞭,你如今嫁給瞭孤,太子妃的衣衫是萬萬不能少瞭的。”

秦婠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隻淡淡嗯瞭一聲表示知曉。

照例的晚間日行一善,事後李澈在為秦婠清理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帕子上有瞭一絲血跡。

他開口對秦婠道:“婠兒的小日子提前瞭?”

因著血玉鐲的滋養,秦婠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好,小日子更是準時到不行。

聽得李澈的話,秦婠也微微有些詫異,坐起身來看瞭眼他手中帕子上的血絲,而後又感覺瞭下腹中,忽然升起瞭一個不大好的念頭。

她急急道:“快派人去將師父請來!”

說完這話,她急忙起身穿衣,一瞧李澈還光著,頓時皺眉道:“你愣著幹嘛,快穿衣服!”

李澈以為她身有不適,頓時也有些緊張起來,一邊朝外吩咐去請蕓娘,一邊穿衣低聲道:“婠兒可是哪有不適?”

秦婠沒理他,穿好裡衣之後便靜靜的躺在床上,隻是一些血絲而已,應當無大礙的。

然而她在這安慰著自己,卻沒有人安慰李澈。

李澈見她默然不語,以為她不適的厲害,握著她的手都有些抖瞭,原本清冽的語聲更是暗啞道不行:“婠兒,你莫要嚇孤,到底哪有不適,可要請洪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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