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去世

作者:水矜 字數:3165

被冷老太太是這麼一點,於婉除瞭尷尬的笑笑,都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瞭。[]。:ЩЩ.。

本來,冷亞男是‘挺’高興冷老太太身體好很多,可是看於婉的反應和冷老太太自己說的話,冷亞男的心微微的一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重新坐在餐桌跟前,於婉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在感覺到冷老太太看她的時候,趕緊表現的若無其事一樣。

吃完瞭飯,難得一傢人是坐在一起,冷老太太拿起瞭許久沒有看的報紙,於婉不由的有些恍惚,好像她來冷傢的時候,冷老太太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除好像是有些加深的皺紋,別的沒有變化。

坐瞭一會兒,於婉覺得不行,又去一邊打電話,這個時候就算冷置回不來,齊默這個孫‘女’婿也應該回來,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辦法接通,思來想去,也就隻能留言瞭。

當然,還有兩個人,她不能忘瞭,那就是冷父冷母,可是於婉也有自己的顧慮,萬一冷老太太沒事呢,一大傢子人回來,再讓冷老太太覺得心煩,思來想去,隻能說先觀察觀察再說。

冷老太太的老‘花’鏡是冷老親自戴上去的,戴的時候,冷老的手明顯有些發抖,冷老太太嘴張開忍不住笑瞭,卻沒說話,隻是微微的搖頭。

“我想吃橘子瞭,你去幫我拿。”冷老太太放下報紙,推瞭冷老一下,從她的口中好像能時候聽出有那麼一點撒嬌的感覺。

冷老無奈的點瞭點頭,冷老太太的口味他如何不知道,隻能說有些話,冷老太太想跟下頭的人說,而不願意讓他聽見罷瞭。

“小婉啊,你不要恨你媽,等你有瞭孩子你就明白瞭,她隻是糊塗。”冷老太太越過冷亞男拉起瞭於婉的手,眼睛看著於婉,又好像是在看著於婉的身後,漫長而悠遠,“你也是個苦的,我若明白的早一些。”話到一半,下面的意思於婉能聽到明白。

若是明白的早一些,或者是趁著她身體好的時候,去幫下頭的人籌謀一些,又或者壓住冷母那糊塗的心,也或許,今天的局面是不一樣的。[]

“‘奶’‘奶’,這都是我該走的路。”於婉趕緊說瞭一句,並不是寬慰冷老太太,而是真心實意。

冷老太太笑瞭笑,又看瞭一眼冷亞男,張瞭張嘴,似有什麼話要說,又閉上瞭嘴。“好久沒見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瞭,你打電話是給他們讓他們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終於,冷老太太放開瞭於婉的手。

身子好像是累瞭,往後靠瞭靠。

於婉一聽這話,是一點都不敢耽擱,趕緊站起來給冷父打電話,也沒多說,就說冷老太太想他們,然他們回來看看。

“‘奶’‘奶’!”剛掛瞭電話,冷亞男突然的大喊一聲,驚的於婉趕緊回頭。

這個時候,冷老太太已經閉上瞭眼睛,臉上一片溫和,沒有痛苦,就好像是在睡覺一樣。手自然的垂下,斑白的頭發,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人覺得她已經老瞭。

啪!

冷老端來的橘子,手一松,連盤子都掉在瞭地上瞭,趕緊沖瞭過來,猛地搖晃冷老太太的身體,突然間哭瞭起來,放聲的哭。

“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你一句話都沒有給我留,為什麼?”冷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問的話沒有什麼華麗的修飾,隻是很實在的,想要得個結果。

這是這個結果,這世上再沒有人能給他。

於婉的眼睛酸酸的,冷老太太活的從容,可最後惦記的卻是她,可以說,冷老太太覺的自己做錯瞭的,也隻關於於婉。眼淚忍不住流瞭一下,或許是感動,也或許隻是因為生命的力量,至少讓人一個人,能到死都惦記著自己。

冷亞男默默的留著眼淚,看著冷老哭的快攤到地上的時候,忍不住的抱著於婉哭瞭起來。

一傢子人都在哭,也還是傭人比較有眼力勁,趕緊的放瞭三響鞭炮。如果換衣服這種事,於婉跟冷亞男兩個人‘女’人是幹不瞭的,隻能等冷父他們回來瞭。

冷父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瞭,冷老基本是哭暈過去瞭,原本給冷老太太叫來的傢庭醫生,最後是用在冷老的身上瞭。

本來進‘門’的時候,冷父還是有些不自然的,冷母更是低著個頭,結果一聽是冷老太太去瞭,手裡拎著的補品直接扔在瞭地上,冷老太太這會兒已經被眾人合力給抬到樓上瞭。

冷父看著冷老太太,叫瞭一聲媽,哽咽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冷老太太有時候是嚴厲的,可更多的是冷靜,所以下頭的人孩子們對冷老太太除瞭親昵,還有敬佩。冷老的心是帶著太多世俗的元素,所以在他的眼裡,冷老太太是蒼涼的。

至少風光瞭大半輩子,臨老瞭卻去的悄無聲息,甚至連房子都孫子的,這一切,好像都因為他。

冷父跪在冷老太太的‘床’前,猛的就對著自己的臉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瞭下來,冷父也確實用力氣瞭,啪啪的,聲音非常的響。

冷母趕緊攔著冷父,冷父直接一把推開瞭冷母,“不要管我,是我不孝,是我無能!”他的手始終不停下來,並且有越打越猛的架勢。

“你愣著幹什麼?”冷母急瞭,她一個人拉不動冷父,隻能讓冷亞男也動動,叫瞭冷亞男一聲,看冷亞男沒反應,抬腳就踢瞭冷亞男一下。

冷亞男冷著臉,往後退瞭一步,根本就沒打算理會這一茬。

在她看來,兒子沒趕上母親的最後一面,在母親跟前懺悔沒什麼不對的,更何況,冷傢能到現在這個地步,冷父本來是有一大部分的責任。

再說瞭,還有一點冷亞男看不上的,你回來晚瞭,心裡難受也就算瞭,但是都這麼大的人瞭,知道什麼是主什麼是次,冷老太太這邊衣服都還沒換,喪禮上的事也都該定瞭。

更何況,冷老因為難受都暈過去瞭。而冷父還在這,要死不活的打自己,一打還沒玩沒瞭瞭。

冷亞男真的越來越瞧不上冷父,心裡再難受,該抗的責任也要抗起來。冷亞男跟著於婉這一路走來,說實話,就冷父現在的狀態,連於婉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冷亞男無動於衷,冷母就看向於婉,或許真正的心疼冷父也就冷母一個人瞭,別說於婉真心懶得管這破事,退一萬步,就當於婉是聖母,讓於婉這麼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兒媳‘婦’,去拉公公,隻能說,沒病吧。

冷母想生氣,可是前面的事情已經把她翅膀給折沒瞭,就算生氣也隻能是一個人生悶氣罷瞭。

“冷置呢?出這樣的事,怎麼也該從醫院回來瞭吧?”思來想去,好像隻有冷置在這個時候能有作用瞭,看冷父這個樣子,估計也無心再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我弟出國治療瞭,再快也要明天。”有瞭前車之鑒,冷亞男根本就不用於婉說話,並且還擋在於婉的跟前。

冷母張瞭張嘴,看見自己的‘女’兒都這麼防備的看自己,心酸的難受,扭過頭也就不發一言瞭。

至於冷父,絕對跟魔怔瞭一樣,打完自己以後,又在地上磕頭,沒幾下整個額頭都紅瞭,冷母實在看不下去瞭,捂著個嘴就跑出去瞭。

於婉其實也想一走瞭之,可是想想冷老太太最後說的話,不為瞭別人,哪怕是為瞭自己心安。“爸,‘奶’‘奶’該換衣服瞭,您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請人?”於婉聲音故意抬高。

冷老太太的壽衣其實早就準備好瞭,在冷老太太生病的時候,冷老太太自己就著手準備瞭。

冷父不吱聲,於婉又抬高瞭聲音來瞭一句。

結果,冷父要起來的時候,也許是起的太猛的瞭,也許是自己打自己打的太狠瞭,反正一頭就栽在瞭前面,直接撞在冷老太太的身上瞭。

然後,於婉跟冷亞男有叫人把冷父給抬出去,傢庭醫生給簡單的做瞭檢查,而後又調來瞭儀器,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輕微腦震‘蕩’,需要休息。就是說,冷老太太的後事,他就不用‘操’心瞭。

於婉真的‘挺’煩的,冷老傷心過度情有可原,冷父鬧成這樣,給於婉的感覺就是,沒事找事。

現在所有事情都落在瞭於婉跟冷亞男的身上,因為在北京也還有個傳統,媳‘婦’是自己人,閨‘女’就成外人瞭。有很多事情,冷亞男肯定不能直接定瞭,說白瞭,冷置不回來,擔子就是落在於婉這個孕‘婦’身上瞭,至於冷母,還真的沒個人想到她。

安頓好活著的人,隻能於婉做主找人給冷老太太換衣服,再做個妝,力求跟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等著,再來人回來,見上冷老太太最後一面,就送去火化瞭。

於婉是下午三點多才能休息,躺在‘床’上,打給冷置依舊是無法接聽,於婉的眉頭皺的跟個川字一樣,按照正常情況,這個點早就該在韓國瞭啊。再打給齊默,已經沒人接聽,還有她挑來跟著冷置的人,一個個好像都沒有消息瞭。

於婉越想是越覺得不大對,沒心思休息,披著個外套就去冷亞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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