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曜日高懸。雖然氣溫有點高,但是還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之前一直下瞭很長時間的雨,這幾天連續的晴天,也算是不易。
周五的上午,我去瞭公司,大概地佈置瞭一下晚上的流程,確保不會出問題。
然後中午的時候,我和公司的一些幹事一起吃瞭飯,商量瞭一下晚上的安排,下午又在公司開瞭次會議,商量舞會和之後的發展規劃。
差不多到瞭4點半時,會議結束,然後我直接去瞭雪綺的小學接她。
因為晚上要待客,還要參加舞會,所以那天晚上我讓雪綺一個人乖乖呆在傢裡
我給雪綺買瞭一些熟菜和便當,讓她自己在傢裡吃,然後自己做認真作業。
之後,我就在臥室裡穿上瞭新裝。
去舞廳不同於去別人婚禮之類的正規場合,所以服飾可以相對休閑一些,但是去歌舞廳之前我還要去見日本客戶,所以也不能穿的太隨意。到底是休閑還是莊重,因為服裝的問題,我犯難瞭一陣。
不經意又想起月子對我的評價,說我是個在正規場合比較拘謹的人,最後我還是決定在裡面穿上薄襯衫,在外面披上西裝,到瞭舞廳可以換下。雖然天氣比較熱,但這也已經是最兩全的方案瞭。
就這樣,我最後還是一貫地換上瞭西裝,然後系上瞭紅色領帶,還打瞭摩絲發膠。
畢竟我算是公司裡年輕的陣營,打上發膠什麼的也不會覺得別扭。
我反復照瞭好幾遍鏡子直到我滿意瞭之後才下樓,下樓時雪綺正在喝湯,看到我,她大眼睛瞪地圓圓,驚訝地對說:“誒,papa,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瞭?哈哈,像明星一樣啦。”
“怎麼樣,很帥吧?是不是比許嵩還要帥?”
看到雪綺有些驚艷的目光,我得意地擺瞭幾個姿勢。許嵩是雪綺平時比較喜歡的男歌手,雪綺很喜歡聽他唱的歌,有好幾次看電視的時候雪綺都說許嵩帥。雖然我是覺得許嵩長得一般,但是大概是男女審美觀有些差異的緣故,我也並不反對雪綺的看法。
“呸~~又臭美瞭。”聽到我的話,雪綺瞇起眼朝我做瞭個鬼臉,但是亮晶晶的大眼睛還是忍不住在我的發型和衣服上多瞄瞭幾眼。
看到雪綺口是心非的模樣,我覺得很好笑。整頓瞭一下行頭之後,我最終還是出瞭門。
去舞會之前先要去酒店和日本客戶碰面,所以我打瞭電話給月子,說我要見客,所以暫時不能抽空去接她,然後告訴瞭她舞廳的地址,拜托讓她在9點之前趕到舞廳,在那裡的門口等我一下,算是我欠她的瞭。
月子很諒解地表示沒問題,說讓我放心,她會準時趕到。
安頓好瞭一切之後,我終於開車趕去瞭酒店赴宴,會見日本客戶。
這一次的會面,可以算是我們三鑫公司的孤註一擲,因為據說已經有好幾傢制藥廠找上瞭那些日本客戶,如果這一次我們不能成功拉攏他們的話,那麼他們就會和其他國內公司合作,那樣一來我們損失就大瞭。
所以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到瞭酒店之後,我和馬楚以及一些經理會瞭面,那時候已經有不少日本的客戶在等著我們,其中不少果然如同馬楚所說,都是30歲左右的年輕人,是繼承瞭傢族企業的新人。也就是所謂的富二代上任。
這些新人們不少都帶瞭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來參加酒宴,顯得非常的熱鬧和隨意,並沒有之前那種談判的沉重氣氛。看到這樣的陣勢,我就覺得這次的目的達成瞭一半。
根據之前所知道的信息,這次來談生意的8傢制藥企業,有4傢的企業都是新上任的總裁,此外,這8傢企業中,規模最大的是材田制藥公司,它算是這一次日本8傢企業中的龍頭老大,材田制藥公司和其餘7傢制藥廠都有關系,合作很密切,而且一傢材田企業的規模就能比擬任何5傢制藥企業,算是日本制藥企業的一大元老。
可以說,這一次如果能拉到材田企業,那就已經成功瞭將近一半。
當然,要比整體實力,三鑫還是要比材田更勝一籌。畢竟三鑫十幾億人的國內市場就不是材田能夠相比的。
這一次材田企業的代表恰恰是他們新上任的總裁,年紀才28歲的高木雄一,是個戴著眼鏡,帶點書生氣質的男子,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說話非常流暢,雖然我聽不懂多少日本話,但是看得出對方思路很清晰,涵養很高。
除此之外,另外幾傢公司的老總老董都是有很高修養的人物,當然也不乏點小幽默,但是總體來說,這是一次很高水平的見面。之前的見面,我們基本上都是單獨地約見吃飯,一次性和8傢企業的高層會面,這還是第一次。
因為人比較多,一張桌子坐不下,所以這一次會面一共分瞭三張餐桌。
而馬楚、田德光負責3分之二的公司高層,我身為董事長則是負責材田企業所在的3傢企業,因為我們找來的是臨時翻譯,所以這一次的會見有點小尷尬,有些對話稍微有點僵,但是好在對方也請瞭翻譯,所以總的來說交流還是能進行下去的。
當然,這一次的會面,主要目的是消除對方對三鑫公司的不信任關系,所以這一次的談話,談的都是肺腑之言。
在飯桌上,我講起瞭我當上三鑫董事長的一些故事,告訴瞭他們我是因為註重質量和誠信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此外,我還跟他們講起瞭我們三鑫公司和美國、德國制藥企業合作的經歷。當然,最重頭的是講瞭我和Leptin公司怎麼在新藥領域發動瞭一次醫學革命的事跡。
我還和對方的代表講述瞭關於新藥改變我的生活的舊事,說,如果不是因為新藥的及時研發,我13的表妹早就死於一場重病瞭。所以我對於藥品的質量看得很重,也很註重新藥研發,之前的幾任三鑫董事長都是非常註重質量和誠意的,我也是繼承瞭他們的思想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的話不乏誠意,而且不是很刻板地一上來就談什麼活化因子之類的藥品材料,因此算是讓對方都引起瞭興趣,所以接下來的一番談話都算是比較投機。
尤其是在我用新藥把我那本來該死於重病的“妹妹”救活這一點,對方顯得很動容,說我很大膽,也說他們相信我的話。
因為我的態度表叫誠懇,所以這一次的桌上談話,開展地很不錯,一個多的小時裡,我和對方都算是有瞭一些的瞭解。尤其是對我的人品方面,對方顯然還是挺信任的,而且對於三鑫公司的實力和口碑,他們也算是信得過。
看起來,今晚的會面讓他們有瞭探討合作的意思,當然,更具體的合作還得等日後的長談和合同上的具體程序,但是至少在口頭上,對方已經算是有瞭倒向我們的意思。
一個多小時,花瞭二十多萬舉辦的酒宴總算是有瞭些效果。
酒宴結束的時候,我正式邀請日的幾位本客戶去參加舞會,說這是我們公司精心策劃的節目,請務必要參加。對於舞會,隻有三傢日本制藥企業的代表拒絕瞭,因為他們都對舞會不怎麼感興趣,而且他們的年紀也大瞭,不適合參加這樣的場合。
對於這一點,我們也早有準備,公司的總經理意見約好瞭和他們晚上去戲院看戲劇,這次對日本客戶的邀請,不僅僅是舞會,其實也是一次來中國的旅遊邀請,住宿的費用還是我們三鑫公司承擔的。所以對方才會這麼賞臉。
三傢企業沒有參加舞會,剩下的包括材田企業在內的代表人都是同意瞭參加舞會,說是有備而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我逐一和日本企業的代表握瞭手。
在和高木雄一握手時,這個傢夥卻是忽然笑著對我說起瞭話來,但因為是日文,我一時根本沒聽明白,直到聽瞭翻譯員的翻譯,我才知道,原來高木雄一在對我說,他們材田企業在中國的分公司的代理也來參加這次的舞會瞭,那個代理人員和他是好友。
我笑著讓翻譯員翻譯我的話:“那很榮幸他也來參加。”
聽瞭我的回答,高木雄一笑著點瞭點頭,然後又點瞭點頭,對我說瞭幾句日文。這一次的話不是很長,但是當翻譯員把他的話傳達給我時,我卻是愣瞭一下。
高木雄一笑著對我說的話是:“我的那個朋友,和你長得很像。”
我心裡一驚。
和我長得很像?
聽瞭高木雄一的話,我心裡升起瞭一絲好奇,於是笑著回復他說:“哦,是嗎。那我也想見見他呢。”
高木雄一說:“我也邀請他瞭,他今晚會和他的女朋友趕到。你可以見到他。”
我回答道:“呵呵,那真是榮幸之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