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來個漢子,是我讓華哥帶來的人。
裡面有專門的打手,有小混混,也有一些華哥叫來充場面的道和諧上的朋友。
至少不下百來個人。
幾年過去瞭,華哥在市內的勢力,比起7年前,已經擴大瞭數倍。
黑道白道,都有瞭華哥的人手。
我之前就打電話通知瞭華哥,讓他盡量帶多的人手來,這一次,華哥給足瞭我面子,帶瞭百來號人及時趕到,之前他們一直在路燈後面的一個倉庫處埋伏著,就等著我趕到。雖然今晚的這些人還不是華哥所有的人手,但是恐怕,華哥在道和諧上混瞭這麼多年,出動這麼多人手的次數,真的不多。
一般情況下,不管是小混混吵架,還是道和諧上的人動手,最多也就十幾個或者幾十個人,四五十個人已經是算多的瞭,能夠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瞭。但是像現在這樣百來個人的,真的是相當罕見。
華哥之所以這麼給我面子,其中自然有表哥的因素在,但是更多的,還是這幾年我跟華哥接下來的一點關系。華哥的人打架經常有傷,但是有時候又不方便住院,所以我則是經常以原價甚至免費的價格給華哥送一些傷藥,給華哥帶去瞭不少的好處。此外,有幾次華哥經濟緊張的時候,我也借瞭他不少錢,算是結下瞭不錯的關系。也正是因此,之前鬧雪綺校園和這一次的李金名事件,華哥才會這麼給面子的一出動就是百來號人。
之前,在派和諧出所的廁所裡,華哥就和我就通過電話約好瞭,讓我在派和諧出所北側附近天橋下過道上的路燈下等他的人。
現在,華哥兌現瞭他對我說的話。
隨著百來個打手的壯觀場面出現,李金名的表情變得非常有意思,他和他帶來的6個打手就像是傢雞一樣退著縮退到瞭一起,個個都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而華哥的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從兩邊圍瞭上去。
看到華哥的百來號人圍過來,李金名已經意識到瞭情況危急,他喊也不喊一聲,直接推開瞭他的打手,肥胖的身軀一轉,立馬撒腿就跑!
看到李金名轉身就跑,我邁出瞭一步,但是就在這時我的肩膀被人抓住瞭,我回頭,驚訝地看到華哥就叼著根煙站在我的身後。
一段時間沒怎麼見面,華哥沒怎麼變樣,就是頭發短瞭一點,而且臉上更有瞭股英氣的感覺。
華哥看到我,沒有說什麼,隻是皺著眉毛搖瞭一下頭,示意我別沖上去。然後他扭頭朝著身旁的一個人喊瞭一聲:
“車追!”
華哥剛喊,我突然聽到一陣摩托車的發動聲,然後一輛紅色的摩托車忽然呼嘯著從後方飛奔瞭過來,朝著前面的李金名直追而去。
李金名的身材本來就跑不快,而摩托車車手的速度非常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追到瞭李金名的屁股後面。
車手的身後好得驚人,他追上李金名後,直接就一個急轉彎橫到瞭李金名的前方,截斷瞭李金名的去路。
被一輛車橫在面前,李金名嚇得站也站不穩瞭,直接就跌跌撞撞地退瞭幾步,差點就軟倒在地。
一次逃跑被截,李金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直接就拼瞭命地朝著馬路旁邊的草坪跑去,他想要找別的出路逃走。
但是摩托車車手的反應更快,李金名剛跑瞭幾步,他又沖瞭上去,攔下瞭李金名。而且這一次,那麼摩托車車手直接從腰間抽出瞭一根鐵杵,照著李金名的頭上就打瞭下去,直接就打得李金名慘叫著捂著臉,跌跌撞撞地退開瞭。
而就在這時候,華哥的其他手下也追瞭上去,直接就拿著鐵杵死死地圍住瞭李金名。
“呃喂、等下!有話好說、好好說!別、別打人!”
看到上百個手拿傢夥朝自己走來的打手,膽子再大的人也會嚇得沒膽,李金名當場就嚇得連聲音都變瞭調,直接叫軟瞭。
有時候,拳頭大不是真理,拳頭多才是真理。
到瞭這個地步,李金名再求饒,已經沒有瞭任何的意義,他被華哥的手下拽著頭發,壓著胳膊,硬是按在瞭地上,然後就是被一頓拳打腳踢,打到李金名像是狗一樣嗚咽痛叫。
至於李金名帶來的那6個打手,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全都被華哥的幾十號手下給圍瞭起來,一個個都落魄地被打得跪在瞭地上,一點脾氣也沒有瞭。
不過,比李金名稍微好點的是,那幾個打手還算有點識相,他們似乎也是過來人,知道形式不如人,也沒有怎麼慘叫,直接就是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般的姿勢,跪著不說話,看起來倒還是給自己留瞭點面子。
華哥這次帶來的人一個都沒客氣,一直把李金名一撥人往死裡揍瞭幾分鐘,才算是暫時收手。暫時收手的時候,李金名已經是頭破血流,狼狽不堪,連走都走不動瞭。
“小東,你去跟他‘說’幾句。”看到李金名被打到沒有人樣,華哥才拍瞭拍我的肩膀,對我沉聲說道,“估計他現在不敢怎麼樣瞭。要是還嘴硬,我會讓他沒脾氣的。”
“呵呵,華哥,這次多謝你出手瞭。”我心情復雜地謝過瞭華哥,事情鬧到瞭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已經沒別的路可以走瞭。
我走到瞭被人群圍擁著的李金名面前,李金名被人給按著,跪在瞭我的面前。
此時的他,說好聽點,已經是完全沒有瞭脾氣,滿臉的頹廢,鼻青臉腫,頭上血流不止,看著我,李金名臉色鐵青,大氣都不敢出,隻是低著腦袋,完全是失敗者的模樣。
我從一個華哥的手下手裡接過瞭鐵杵,然後一步一步走到瞭李金名的面前,用鐵杵勾起瞭李金名的下巴,讓李金名那張惡心的肥臉對著我。我不是討厭胖子,甚至可以說對胖子比較有好感,因為胖子也可以很可愛,有親和感,比如我曾經最好的朋友王胖子。
但是對於李金名,我是打從心底裡厭惡至極。
我拿起鐵杵就對著李金名的臉抽瞭下去,啪地一陣脆響,李金名痛得整個人都縮在地上,顫抖不已,但是卻沒有吭聲。
看到李金名的模樣,我又朝著他的脖子。胳膊狠狠地打瞭幾下,這一次,我下手挺重,李金名被打的嗷嗷直叫。
“楊、楊建東……我有話要跟你好好說……”
“好好說?”我拿著鐵杵,嘶啞著聲音,低著頭俯視著李金名,“你不是想告我,讓我坐牢麼,嗯?”
我朝著李金名的胳膊狠狠地打瞭下去,李金名痛得直接一陣慘叫。
“你不是要我死的很難看麼,啊?”我重重地踢瞭李金名一腳。
“你不是在局裡有人麼,把他們叫來啊!!”我狠狠地把鐵杵戳在瞭李金名的腿上。
“現在看我能叫的人多,知道得罪不起,痿瞭,是吧?”我再次用鐵杵勾起李金名的下巴,讓他看著我。
不是我兇狠,平時我真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白道上能解決的事情,我一般都是正常方式解決,但是李金名這種人渣,真的是觸及到瞭我的底線。
李金名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看得出,此刻他是恨我到瞭極點,但是看到周圍包圍著的一圈人,他立刻不敢再有動作。
“李金名,我跟你說吧,其實這件事呢,我也不想鬧到這個地步,不過,你敢到我傢來動手,還打瞭我的女人。我要是能忍……我***就不是楊建東!!!”
我一腳把李金名踹翻在地,掄起鐵杵,就是沒命地朝著李金名一陣狂打,痛得李金名像是畜生一樣瘋叫。
“楊建東……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被我狂打,李金名也是惱瞭,忍不住還是罵瞭我一句。
“哦?”我停下手裡的鐵杵,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金名。
“行。這是你說的。”我看著李金名,然後扔掉瞭鐵杵,接著,從口袋裡拿出瞭手機。
我當著李金名的面,撥通瞭我們公司專門寫報告的老章。
李金名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圖,但是很快,他就明白瞭。
因為,我已經撥通瞭電話。
“老章,你在報社有人,你給我寫一份報道,就說白雲企業的董事長因為公司破產跳樓自殺瞭。明天準能上報紙,公司破產過程你問一下田德光,至於死狀你怎麼寫都行。”
說完,我就掛瞭電話,然後扭頭看瞭華哥一眼,又看著李金名道:“把他帶到城鄉結合部的老公寓解決瞭吧。留著沒用瞭。”
“等下!楊建東!!不要!”聽到我的話,李金名終於知道自己完蛋瞭,離開驚叫瞭起來,他想要掙脫抓著他的幾個人。
“不要?我留著你幹什麼?等著你告我,還是報復我?”我看著李金名,冷著聲音問他。
李金名滿頭大汗,眼裡完全沒有瞭神彩,有的隻是搖尾乞憐的淒慘可悲。
李金名顫著聲音跪在我面前,雙手趴地,拼命地磕頭道:
“我、我認瞭!!楊建東……我認瞭!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