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一聽到黎子笙三個字,將她的醉酒意識拉回來瞭許多。
瞇著眸子,眼底透著一股寒氣,冷冷的落在霍遇琛的臉上。“我說過瞭,不要再我面前提別的女人名字,提一次危險一次……”
霍遇琛的眸子淡漠,很平靜的看著趙涵這一張滿是怒氣的臉。
不是說,喝醉瞭嗎?
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醉多少。
“趙涵,笙笙在哪裡?”霍遇琛眸光像是裝瞭淬冰一樣的冷。
趙涵還沒有說話,手機就響瞭,一看號碼就趕緊的接瞭。“什麼事?”
“趙小姐,有人把那女人帶走瞭,還讓我兄弟死傷瞭幾個,這個你怎麼賠……”
“你說什麼,讓人帶走瞭?”趙涵直接站起身來,差一點摔倒。
黎子笙怎麼可能讓人帶走。
難道是霍遇琛的人,她藏人的位置可是相當隱秘的,不是帝都的人都可能找不到的,怎麼可能讓人帶走呀。
怎麼可以!
“趙小姐,我們也攔過,他們有槍,我們攔不住……”
“什麼人帶走的?”
“不知道!”
趙涵直接把電話給掛瞭,然後一臉陰冷的看著霍遇琛,酒意全散瞭。“霍遇琛,你說……人是不是你讓人帶走的?”
霍遇琛一下子就明白她指什麼瞭。“你是說有人把笙笙帶走瞭?”霍遇琛直接站瞭起來,有人把黎子笙帶走,但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是喬森的人帶走的。
那會是誰?
他在帝都認識的人不多,仇人也應該不多,更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和黎子笙的關系,不會想著從趙涵手上搶人。
“霍遇琛,你果然就是一個奸詐的小人,居然讓你找到瞭,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好過的……你這個騙子!男人都是騙子!”趙涵說著,抓起切牛排的刀子向霍遇琛紮過來,因為喝多酒的原故,手上的力道不算太大,霍遇琛一個轉身,隻是紮到他的左手臂上面。
牛排刀不算太大太尖銳,紮進去的地方不深,但也是流血不止。
“天啦,殺人瞭……”
“報警,趕緊報警……”
一旁的客人看到這一桌發生的情況,趕緊的報警。
霍遇琛顧不得流血疼痛,隻想快一點去找黎子笙,不知道對方是誰才更加的可怕,萬一抱著別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來傷害笙笙的話,他要怎麼辦。
現在人不在趙涵的手上,他不需要再這裡配合趙涵演戲瞭。
看到霍遇琛絕然離開,趙涵握著沾瞭血的刀子直接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面,神情有些呆滯,完全就是傻掉瞭。
“哈哈……殺人瞭……我殺人瞭……”
“男人,都是騙子……騙子……都是該死的……”
“喬森,過來接我,我受傷瞭。”霍遇琛完全不去顧及趙涵怎麼樣,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喬森打電話。
五分鐘後,喬森開車過來,看到霍遇琛左手臂在流血,白襯衣都染上瞭腥紅的血,嚇的不輕。“霍總,這是怎麼回事?”
“趙涵紮的,傷口不深也不大,不礙事,不過這事情轉告趙傢一聲。”霍遇琛坐上車,眉頭痛的蹙促不安。
“霍總,現在去醫院。”喬森趕緊的往醫院開去。
“喬森,笙笙人現在不在趙涵的手上,讓人劫走瞭,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能從趙涵手上劫人,肯定不是什麼小人物,你趕緊的查,趙涵綁走笙笙純屬是為瞭牽制於我,所以她不會真的對笙笙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但是這個人就不知道瞭,他是沖著誰過來的?”霍遇琛靠在後座,神表難安。
原本稍微放下一些的心,現在又完全的提起來瞭。
如果是別的帶有什麼目的人帶走笙笙,他真的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樣的。
霍遇琛真的是很痛恨自己這麼的無能,讓笙笙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瞭危險境地。
“霍總,你的意思是說……黎小姐讓另一幫人從趙涵手上劫走瞭?”喬森一聽就覺得壞事瞭。
這簡直就是連環綁架瞭。
這個才是最可怕的。
喬森知道霍遇琛會這麼緊張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瞭,萬一要是黎子笙出什麼事情,霍遇琛怕是這一輩子都會難安。
霍遇琛從來就是一個無畏也不會去怕死的人,頭一次這麼害怕一件事情。
“嗯,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趙涵也不知道,應該是沖著我來的,所以快一點去醫院,然後你趕緊的查,不能再耽誤時間瞭,笙笙沒有時間可以耽誤。”霍遇琛是心急的,現在這個時候是不能不急。
黎子笙現在是生死未卜,連綁走她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沖著什麼目的去的。
之前是趙涵他已經難以應付瞭,這一次還是個比趙涵更厲害的角色,他怕自己無法應對,越是這樣子想就越是害怕。
心中隱隱的湧出一團團害怕的情緒。
腦海裡面快速的過率任何一個可能綁加笙笙的人。
“霍總,醫院到瞭。”喬森很快把車停在就近的醫院。
霍遇琛捂著手臂下車。
“喬森,你不用陪我去,現在你首要的任務就是趕緊的找到笙笙,我絕對不要她出任何的事情。”丟下這些話,霍遇琛直接進醫院。
——
歐式的別墅房間裡面,水晶燈光下十分的明亮,可以看得出來,裝修的十分富麗堂皇,貴氣十足。
房間中央的寬大床上,睡著一個女孩子,瘦小的身影整個陷在床中間,頭上包裹著紗佈十分的明顯,還有臉上的擦傷。
本來白凈漂亮的一張臉,有瞭傷看起來讓人十分的憐愛。
醫生正在給她紮著針,高大冷漠的男人站在床頭邊,靜默的看著這個女人,目光深邃平靜,完全看不出來半點情緒。
“梵先生,營養液輸完就沒事瞭,黎小姐的情況還算穩定,隻是頭部有嚴重的撞擊傷,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要等她清醒過來做全面的檢查才知道。”醫生現在也不敢保證。
是因為黎子笙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頭部傷口嚴重,甚至還流瞭一臉的血,相當的駭人,當時就是昏迷不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守她的人打的。
“嗯,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梵騰沒有多少耐性。
醫生保守的估計。“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會醒過來。”
“行瞭,我知道瞭。”梵騰多少放心一些,隻要黎子笙不死,這樣子對他才有利。
“先生,晚餐你還沒有吃,要不要我準備一些夜宵給你?”管傢過來問梵騰。
“去準備吧。”梵騰吩咐完管傢,轉頭看向一旁的助理。“現在立馬去給言菲打電話。”
“先生,現在嗎?”助理直接發懵瞭一下,不解的看著梵騰。
當初他們兩人可是大吵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為什麼梵總又要提言菲瞭。
“需要我重復第二遍嗎,跟她說黎子笙在我手上,讓她過來。”梵騰懶得解釋太多,直接丟下一句話出瞭房間。
他之前在酒店看到黎子笙那一刻為什麼覺得眼熟瞭,是因為黎子笙是言菲的朋友,雖然沒有見過她本人,可是他見過黎子笙和言菲的相片,一查就知道瞭,果然是言菲最好的朋友。
這算是上天幫他,給他一次機會瞭。
當初,那個負心女對他做過的事情,現在是時候要還賬瞭。
言菲是一個驕傲又硬脾氣的女人,那時候她離開的絕然,咬牙切齒的說過,這一輩子不會再求他梵騰的。
現在,機會來瞭。
梵騰是個商人,還是一個奸商,這是言菲說的,所以是奸商自然就要處處算計,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瞭。
梵騰去樓下煮瞭杯咖啡,還沒有喝一口,助理就急匆的跑過來瞭,臉上色有些凝重。“梵、梵總,言小姐她讓你接電話。”
梵騰放下咖啡杯,伸手接過手機。
“言菲,好久不見。”梵騰靠坐在吧臺那裡,一派悠閑。
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
“梵騰,我……你大爺的,你個混蛋,王八蛋,偽君子,小人……你對我有什麼怨氣你有本事沖我來呀,你把笙笙抓走做什麼,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言菲怒火沖天的吼叫聲就直接傳過來瞭。
就算沒有看到她,光是聽著這聲音也知道,這個女人此時此刻有多生氣。
而他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惹她生氣,一生氣就會像隻炸貓的小野貓相當的可愛。
“我是不是男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你更瞭解瞭,言菲。”梵騰很冷靜的回答她的問題。
言菲一時間卡殼瞭,什麼叫他是不是男人她知道。
她知道個屁。
當初也隻是稀裡糊塗的和他在一起過,鬼知道到底經歷瞭什麼。
她離開的時候說好過的,她這一輩子死也不會回去去求他的,他也不要主動去安城找她,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居然有這麼卑鄙的手段抓過笙笙來威脅她。
“梵騰,你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你……”
“謝謝誇贊,你想要你朋友的話,就自己過來,我住哪裡你也知道,到機場我會派人去接你,如果你不想要你的朋友,可以不用過來,那我就隻能自行處理掉她。”梵騰說的那叫一個輕松,就好像處理一個人對他來講像是處理一條魚一樣輕易。
“梵騰,你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傢夥,如果笙笙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草你全傢……”
“菲菲,你隻要草我一個就行瞭,我等著你來草。”梵騰說完輕笑一聲把電話給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