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小溪被從手術室裡推進瞭VIP病房。
看著躺在病床上,小小的閉著雙眼虛弱極瞭的兒子,林子宜心裡難受的厲害,不過卻沒有再哭瞭,因為剛才已經哭夠瞭,直到現在,厲默衍胸口的襯衫都沒有幹透。
醫生說,小溪已經沒有瞭任何的生命危險,高燒也開始退瞭下來,接下來的,就是好好照顧孩子,讓孩子盡快恢復。
親瞭親孩子的額頭,林子宜看向一旁站著的長身玉立的厲默衍,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來,由衷地道,“謝謝你,厲先生。”
厲默衍笑,深褐色的眸子裡風華流轉,一張絕代的容顏不知道有多麼的魅惑人心。
他看著林子宜,打趣道,“我們摟也摟瞭,抱瞭抱瞭,還這麼客氣?!”
林子宜囧,想身自己剛才在厲默衍懷裡哭的稀裡嘩啦的樣子,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窘迫來。
看著林子宜那一臉嬌憨的可愛模樣,厲默衍的心情便控制不住地大好,繼續道,“以後不許再叫我厲先生瞭,聽到沒有。”
雖然厲默衍油腔滑舌,不過,林子宜心裡清楚,他其實一點惡意都沒有,也就是喜歡打趣她而已。
抿著唇角思忖一下,林子宜一雙澄亮的大眼睛像是被水洗過的一樣,不染一絲塵埃地看著厲默衍,“不叫你厲先生,那叫你厲老板麼?”
厲默衍瞪林子宜一眼,很是沒好氣地便揚手在她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瞭一下,那自然寵溺的味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濃。
“叫我的名字,默衍或者阿衍都行。”
林子宜亦是瞪厲默衍一眼,“叫默衍或者阿衍太親昵瞭,像情侶一樣,不如我叫你厲大哥吧。”
厲默衍很是沒好氣地嗤林子宜,“難道你還沒有搞清楚嗎?我就是想跟你做情侶呀!”
林子宜撇嘴,顧自沾沾自喜地喚道,“厲大哥!厲大哥!厲大哥!”
厲默衍挑著好看的挑花眼睞林子宜,唇角,卻莫名地勾起瞭笑意,雖然表現上不怎麼願意,可是,心裡竟然也就由著林子宜這麼叫瞭。
“臭丫頭!”又曲起食指在林子宜的額頭上敲瞭一下,厲默衍嚇唬林子宜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弄回傢給我當媳婦兒。”
林子宜得意地笑,笑得異常的明媚燦爛,她當然知道,厲默衍是在跟她開玩笑的。
“厲大哥,你回去吧,小溪已經沒事瞭,我留下來陪他就好。”
厲默衍看瞭看時間,已經是當地晚上十一點瞭,他確實是有事,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瞭,不由點頭,看著林子宜道,“好!我確實得走瞭。不過我已經讓人找瞭護工,呆會就會過來,有什麼事情,你讓護工去做就好。”
沒想到厲默衍竟然替她想的這麼周到,不僅為小溪安排瞭VIP病房,就連護工都替她請好瞭。
心下,突然就好感動。
她和厲默衍,認識的時間也不過一天,可是,他卻對她像至親般。
點頭,林子宜實在是困惑,於是問道,“厲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我和小溪這麼好?”
厲默衍笑,“都說瞭,我要娶你回傢當媳婦兒。”
林子宜哭笑不得地嗔他一眼,什麼事情都是這個理由。
“好瞭,我走瞭,有事可以打我電話,我不會不接的。”
林子宜點頭,“好,我知道瞭。”
厲默衍一笑,伸手像對待孩子一樣,揉瞭揉林子宜的耳鬢的長發,然後,轉身,邁開工腿,大步出瞭房間。
看著厲默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後,林子宜又俯身親瞭親小傢夥有些蒼白的臉蛋之後,才握著小傢夥仍舊有些冰涼的小手,在病床邊坐下。
果然,護工很快就到瞭,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拎著幾個食盒,是給林子宜帶的晚餐。
林子宜邊吃晚餐邊跟護工聊天,護工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很友善的美國阿姨,生過六個孩子,在照顧孩子方面,非常的有經驗。
吃過晚餐,林子宜去洗手音洗漱瞭一下出來的時候,小溪已經醒瞭,護工阿姨正在細心地給小溪喂水喝,還有小溪有說一笑。
雖然病床上的小傢夥是真的還很虛弱,可是,看著兒子小小的臉上洋溢著的純真而堅強的笑意,林子宜也徹底松瞭口氣。
“寶貝!”
林子宜走到床邊,看著孩子,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麼的欣慰,隻因為有像小溪這樣的一個兒子。
小傢夥看向林子宜,抿著薄薄小小的兩片唇瓣,一臉內疚地道,“媽媽,對不起,一定是我中午的時候不聽話,吃多瞭冰激凌,所以才會肚子疼,害得你擔心瞭。”
林子宜搖頭,俯身去吻孩子仍舊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蛋,“不是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寶貝,是媽媽的驕傲。”
“那是不是等我病好瞭以後,還可以吃冰激凌?”小傢夥原本黯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眨巴著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一臉憧憬地問道。
林子宜笑,滿口答應,“好,等你病好瞭,出院瞭,媽媽再帶你去吃冰激凌,不過,你不可以貪吃哦。”
小傢夥開心地笑,“那我隻吃一點點就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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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夥喝瞭些白粥,又跟林子宜還有護工聊瞭一會兒天,然後聽著林子宜念書,聽著聽著,小傢夥便又睡著瞭。
因為有護工阿姨在,林子宜省心多瞭,在小傢夥睡著後,她便也在沙發上蜷縮著睡著瞭。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異常熟悉的氣息襲來,占據瞭她所的的呼吸,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進瞭一個堅硬而寬闊的胸膛。
那胸膛,好溫暖,好熟悉,即使在夢中,林子宜也能清楚地辨認,抱著她的人是誰。
可是,林子宜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實的,她一定是在做夢。
一定是她太想念他瞭,所以,才會在睡著瞭也會夢到他。
就在林子宜迷迷糊糊地想著,不願意醒來的時候,忽地,兩片溫熱濕軟的唇瓣將她的含住,那麼熟悉的炙熱而又霸道的吻席卷而來,再眷戀不過的氣息和味道,侵占瞭她的整個口腔,甚至是開始往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裡蔓延。
即使男人的吻一點都不溫柔,即使以為一切都是在睡夢中,林子宜也異常地貪戀這個吻。
一雙藕臂,不知不覺地便沿著男人的胸膛,纏上瞭他的脖子,開始主動回應男人。
得到回應,男人的吻愈發的狂熱而且兇狠起來,帶著分離兩個多月來的無比的思念,更帶著懲罰。
男人的吻實在是太霸道太兇狠,不僅一下一下啃在林子宜嬌嫩的唇瓣上,更是用力地吮著她的唇瓣不肯松開,仿佛要將她的魂魄都吸出來般。
唇瓣上的痛意一陣陣地傳來,林子宜被吻的難受瞭,驀地睜開雙眼,視線倏地撞進那如墨染般的浩瀚如夜空般的眸子裡,看著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顏,和男人墨色的眸子裡的那抹翻滾的戾氣,林子宜一下子就懵瞭。
不,她一定是在做夢。
下一秒,林子宜又閉上雙眼,不想讓自己醒過來,更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到林子宜錯愕驚慌中又突然閉上的雙眼,男人的吻更加帶瞭幾分摧殘性,懲罰的愈發厲害。
這個蠢女人,竟然敢跟厲默衍摟摟抱抱,現?在看到他,竟然還敢繼續裝睡,他要是不教訓她,她就不會知道自己哪裡犯瞭錯。
唇瓣上的痛意,再次清晰地傳來,再次明明白白地告訴林子宜,一切都不是夢,此刻唐肅就抱著她,而且,像頭野獸一樣地在啃咬她。
再次睜開雙眼,林子宜第一反應就是用力地去推眼前的男人。
“嗯......唐......肅......你......放......開......我!”
見到林子宜終於肯醒過來,終於清醒地知道,此刻和她接吻的男人是他,而不是別人,唐肅這才將自己的唇舌抽離,復而又揚手,修長漂亮的手指緊緊地捏住林子宜的下頷,一雙墨染的眸子裡怒火翻滾,仿佛隨時都會將林子宜吞噬般。
“林子宜,你還知道是我嗎?嗯~”男人捏住林子宜下頷的手指,力道加大,帶著懲罰,嗓音裡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與酸味地道,“剛才那麼熱情地回應我,你確定你心裡想著的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嗎?嗯~”
每天刷新聞看到安希妍秀恩愛,看到民眾們都在討論他和安希妍的婚事,林子宜心裡本來就不好受,現在,這個男人不僅如此粗暴地對待她,還這麼莫名其妙而且理直氣壯地質問她,她的心裡一下子就有一股火氣沖瞭上來,將她所有的理智都沖散。
“唐肅,你到底是我的誰?憑什麼你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的同時,卻還要霸占著我,管著我。”林子宜細細的眉毛一橫,就像豁出去瞭樣,“是,剛才我確實以為吻我的人不是你,而是別的男人,我們男未婚,女未嫁,你有跟別的婦人談婚論嫁的自由,我也有喜歡別的男人的權力,更跟你一樣,有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的權力!”
男人一雙墨染的眸子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般,黑壓壓的一片,裡面,烏雲翻滾,仿佛隨時都要將人吞噬,他盯著林子宜,額頭兩邊的太陽穴,更是被氣的突突直跳。
“那個男人是誰?你打算要談婚論嫁的男人是誰?嗯~”男人按捺著要將林子宜撕碎吞入腹中的沖動,一隻手緊緊地箍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頷,低沉暗啞的嗓音一字一定,從牙縫中迸瞭出來。
林子宜不敢也不願意再看男人那張染著戾氣的面龐,倔犟地撇開臉去,冷冷地回敬男人,吐出四個字來。
“和你無關!“
林子宜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態度,愈發地惹怒瞭唐肅,他捏住她下頷的大掌,轉而扣上她的整張小臉,將她的臉掰正,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林子宜,你再說一次!”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林子宜向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女人,所以,如他所願,她再次冷冷地回敬他道,“唐肅,我喜歡誰,要和誰談婚論嫁,都與無你無頭!就像你喜歡誰,要和誰結婚,也跟我無關一樣。”
林子宜話音落下的下一瞬,男人的大掌松開她的臉,抱著她,豁然從沙發裡站瞭起來,微一用力便將她甩到瞭肩膀上,然後,轉身便大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唐肅,你要幹嘛,放我下來。”
林子宜有些惶恐地大叫,在男人的肩膀上不斷地掙紮,同時對男人拳打腳踢。
林子宜的那點力氣,打在男人的身影就跟撓癢癢似的,絲毫都撼動不瞭他,他死死地扣著她的一雙在空中亂蹬的雙腿,沒幾步便邁進瞭洗手間,然後反腳一勾,便將門“砰”地一聲關上,然後再利落地反鎖。
“砰”的一聲門響,把病床上原本就被吵的半睡半醒的小溪給徹底震醒瞭,他睜開朦朧的雙眼,掃瞭一眼整個病房,聽到洗手間裡傳來的林子宜模糊的大叫聲,便掀開瞭被子,撐起小小的身子,努力下床。
洗手間裡,男人將門反鎖後,便將林子宜從自己的肩膀上滑瞭下來,然後,將她反轉過來,讓她柔軟的身子抵在瞭盥洗臺上。
他一手緊緊地圈著林子宜的腰肢,用自己的胸膛在住她的後背,將她的趴在盥洗臺上,另外一隻手從她的裙擺下探瞭進去,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撕扯。
男人粗暴野蠻的動作,讓林子宜一下子就慌瞭,徹底慌瞭。
“唐肅,你混蛋,你放開我!”林子宜顫抖歇斯底理地大吼。
可是,此時的男人一心想著的就是要如何懲罰林子宜,好讓她徹徹底底地搞清楚並且牢牢地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除瞭他之外,任何男人也休想碰她。
完全不顧林子宜的掙紮與反抗,將她身上的束縛扒掉瞭之後,男人有些迫不入待地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想要這就樣,野蠻而粗暴地占有林子宜,讓她永遠都記清楚,除瞭他之外,不要再跟別的任何男人牽扯不清。
“唐肅,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隻是,就在男人想要進入,再次真正意義上占有林子宜的時候,林子宜顫抖的不成樣子的抽泣聲,那樣歇斯底裡的怒吼聲在空中響起,沖破層層空氣,強烈地刺激著男人的耳膜,還有大腦跟心臟。
男人所有的動作,在這一瞬,驟然全部停瞭下來,他看著懷裡那抖的跟篩糠似的小女人的背後,聽著她隱隱的抽泣聲,整顆心臟,突然就像是被針狠狠刺穿瞭一樣,疼的厲害。
緊緊箍著林子宜腰肢的手,松開,男人將趴在盥洗臺上的林子宜,翻瞭過來,瞬間抱進懷裡,用力地緊緊地擁住。
薄唇,落在林子宜的發頂,男人眼裡翻江倒海的憤怒與戾氣,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憐惜,還有自責。
“砰砰”突然,洗手間的門被砸得砰砰的響,同時,小傢夥氣憤而稚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老爸,是不是你和媽媽在裡面?”
“你在欺負媽媽,對不對?”
“又欺負媽媽,你很討厭耶!”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負媽媽,有本事,我去欺負別人呀!”
“哼!你真的是太討厭瞭,以後我再也不要叫你老爸瞭,厲叔叔那麼好,我叫厲叔叔老爸好瞭。”
男人聽著外面小傢夥的聲音,特別是最後那一句,立刻就炸毛瞭。
松開懷裡的林子宜,男人大步便往門口走去。
豁地一下,洗手間的門被從裡面打開,小傢夥一抬頭,便看到唐肅那張染滿戾氣的臉。
“老爸......”
“啊!”隻是,小傢夥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托瞭起來,他驚叫一聲,趕緊求救,“媽媽救我!”
洗手間裡原本還顫抖的不成樣子的林子宜聽到兒子呼救的聲音,心臟就好像被電瞭一下一樣,趕緊整理瞭一下自己,再也顧不得自己裡面是不是什麼也沒有穿,林子宜大步便沖向洗手間門口。
“唐肅,你不要......”
拉開洗手間的門一看,此時的小溪哪裡還需要她救,小傢夥正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任由付辛博給他查看動過手術的傷口。
林子宜完全沒有料到付辛博竟然也來瞭,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其他男人撞見,林子宜的臉色,“唰”的一下紅瞭個透徹,一時愣在洗手間的門口,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聽到聲音,唐肅和付辛博皆是往洗手間門口的方向望去,看到雙目猩紅、滿臉淚痕、雙唇紅腫,而且衣衫有些不整,滿頭長發隨意散落的林子宜,付辛博立刻便明白瞭過來剛才在洗手間裡發生瞭什麼事情,不由意味深長地看唐肅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給小溪檢查傷口。
唐肅臉色一沉,又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來到洗手間門口,男人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便裹在瞭林子宜的身上,林子宜想要掙紮,腰肢卻已經被男人的長臂給圈住,扣進瞭他堅硬而寬闊的胸膛裡,下一秒,男人的另外一隻大掌穩穩地覆瞭上來,將她提瞭起來,又進瞭洗手間裡。
門,再次被男人反腳勾上。
“唐肅,你別碰我!”
門一被關上,林子宜便大吼,拼命地去推唐肅,完全不管外面的小溪和付辛博是不是能聽到。
小女人身上的線條,手感實在是在好,一旦掌控住,男人便有些欲罷不能,再加上此時的林子宜不停地在他的懷裡扭動,軟軟的身子隔著薄薄的面料摩擦著他的胸膛,男人壓抑多時的浴火,像是被澆瞭一桶油一樣,“騰”的一下全部燒瞭起來。
“林子宜,你再動一下試試,我不介意現在就要瞭你。”男人低頭睥睨著懷裡不停地掙紮扭動的小女人,墨染的浩瀚眸子裡,一道道灼亮的燙人的暗芒不斷地閃過,暗啞低沉的嗓音,更是有按奈不住地痛苦難受。
感覺到男人身體強烈的變化,林子宜真的就不敢再亂動瞭。
她抬頭,倔犟而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著男人,“放開我!”
男人瞇著眼前的小女人,不但沒有松手,兩隻大掌微一用力,讓林子宜整個人更緊地貼進瞭自己的胸膛裡。
他低頭,燙人的呼吸噴灑在林子宜細嫩的臉頰,嗓音沉沉啞啞地開口道,“林子宜,每次都是你點的火,這次,你總該負責把火滅瞭吧~”
林子宜狠狠地瞪著眼前無恥至極的男人,氣的牙齒都在打顫,視線瞥到他敞開的襯衫領口下的性感鎖骨,她張嘴便咬瞭下去。
“嘶~”
鎖骨上痛意猛然地傳來,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卻巋然不動,仍舊隻瞇著懷裡的小女人,兩隻大手掌控著她,更緊地往自己身上貼。
男人的兩隻大手扣的越緊,林子宜便咬的愈發兇狠,隻想將胸腔裡翻湧的所有怒意和委屈都盡數發泄出來。
她兩隻小手緊緊地揪住男人的襯衫,整個軟軟的身子趴在男人的胸膛裡,全身所有的力氣都放在瞭齒尖上,發狠地咬,直到,腥甜的味道在唇齒間四溢開來,充斥著整個口腔,她心頭的怒火,才一點點地被澆滅,所有的委屈,也化做瞭兩行淚水,悄無聲息地湧出瞭眼眶。
不知道是沒力氣瞭,咬累瞭,還是心軟瞭,林子宜忽地就松瞭嘴,將一張小臉,埋進瞭男人的胸膛裡。
被林子宜那樣發狠的咬,唐肅都不曾覺得痛,可是,看到她眼裡突然湧出來的兩行淚,他的心弦驀地就顫動瞭一下,覺得難受的不好受極瞭。
他松開一隻手,轉而扣住林子宜的下頷,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