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白他一眼,“我不過是想讓頤之轉達給那個女孩子一個信號而已,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眼中的惡婆婆”
程進維一怔,隨即啞然失笑,“算瞭算瞭,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頤之是鐵瞭心瞭,我看沒有這個女孩子,他真能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願意勉強自己。好在老天長眼。我看那個女孩子也是不錯的,對以前的婆婆關鍵時刻沒有落井下石,對別人的孩子也是視如己出,對傷害過自己的妹妹也是寬容,仁至義盡我看啊,就隨他們吧這孫子再有兩天就要來到這個世上瞭,你這個當奶奶的不得趕緊去準備準備?”
宋琳嗔瞭程進維一眼,“還用你說——”
——
兩天後。
聖德醫院的產房裡。
隨著一聲聲響亮的啼哭聲,整個產房外面沸騰瞭。
程頤之一直守候在手術室外,林寧、周文青、宋琳也都過來瞭,聽著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格外激動。
不一會的功夫,護士抱著出來瞭,喜滋滋道,“大胖小子,七斤重。”
幾個大人趕緊圍上,隻一看,都樂瞭。
宋琳更是開心,“這不就是小時候的頤之嗎?”
隨後,酈顏清被推瞭出來,看起來有些疲憊。
程頤之緊緊握住她的手,想說句你辛苦瞭,卻突然間有些哽咽。
倒是酈顏清,微笑著搖搖頭。
平復瞭一下激動的心情,程頤之柔聲對酈顏清說道,“三個媽媽都早早候在這裡瞭”
酈顏清點點頭。
“好瞭好瞭,讓她休息,別說話瞭。”
三個大人都異口同聲道。
——
春雪消融。
轉眼間孩子已經滿月。
程頤之憐愛地看著襁褓裡的孩子,對酈顏清說道,“小冬冬快滿月瞭,你說怎麼過?”
酈顏清笑笑,“怎麼過都行,小孩子不要鋪張就好。”
“那怎麼行?”程頤之抱起小冬冬,小心地親瞭親他那肉嘟嘟的臉蛋,“奶奶說瞭,要給小冬冬辦一個豪華的滿月禮才行呢。”
滿月那天,面對所謂的滿月禮酈顏清有些緊張,光服裝就好幾套。
她疑惑問道,“怎麼這麼大排場?要來多少人啊?”
程頤之搖頭解釋說,“我也不知道,孩子奶奶說是策劃公司給籌辦的,聽他們的就是”
看得出酈顏清還是緊張,程頤之安慰她,“不用緊張,我不也是頭一次嗎?”
酈顏清啼笑皆非,“你也緊張?”
程頤之認真道,“能不緊張嗎?沒經歷過。”
酈顏清左思右想,跟程頤之道,“你看能不能和孩子奶奶說聲,第一不要鋪張浪費瞭,再者這是咱們自己的事,不要興師動眾好不好?”
程頤之看看她,奇怪道,“來的人多不好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老婆兒子都有瞭,我得向全世界宣佈我的已婚身份呢!”
程頤之舉起兒子在屋裡轉瞭兩圈,嚇得酈顏清慌忙攔住,“小心點,孩子還小。”
腦海裡卻是開始神遊。
已婚?
她和程頤之並沒有領結婚證,所以嚴格上,她和程頤之現在就是同居的身份。
看得出酈顏清的心不在焉,程頤之唇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
孩子滿月的那一天,剛下瞭一場春雪。
屋外冷颼颼的,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酈顏清坐在房間裡,對化妝師說,“不要太復雜瞭吧?說實話,我都有些不認識我自己瞭。”
化妝師是個衣著時髦的年輕女孩子,一邊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邊贊嘆道,“女士你肌膚細膩,底妝都已經省瞭不少事,所以根本不復雜。”
顯然,她理解錯瞭酈顏清的意思,但是,面對酈顏清清麗的容顏,她擅長的透明妝容派上瞭用場。
半個多小時後,當酈顏清從化妝凳上起身,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左右端詳的時候,身後傳來贊嘆的聲音,“我的老天!小清你簡直是美斃瞭。”
酈顏清轉身,驚喜道,“喬曼,你怎麼來瞭?你不是說去國外嗎?”
喬曼走過來,一邊打量她一邊說道,“你傢老程說瞭,我是你兒子的教母呢。”
酈顏清愣瞭愣,開心道,“真的嗎?”
喬曼嗔她一眼,“怎麼?你不表示表示?”
酈顏清嗤一笑,“等會我給你份大禮。”
化妝師給喬曼化妝的時候,喬曼感嘆道,“你真是苦盡甘來啊,一下子有瞭三個媽,哪個都疼你要命”
酈顏清抿嘴一笑,清亮的眸子裡淺波蕩漾。
——
當喬曼挽著酈顏清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下面的人的眼睛瞬間亮瞭,所有的人如同行註目禮,目光定格在酈顏清身上。
如同畫中走下來的童話仙子,短發上的皇冠頭飾,一襲緋紅色的曳地魚尾裙,上面綴滿瞭細碎的金片,在水晶吊燈下流光溢彩。
看著眾人的目光,酈顏清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拘謹地站在原地,側眸看看喬曼。
喬曼在她耳邊低笑道,“眼暈瞭吧?樓下的都是程總的至親和好友呢。”
“喬曼,我緊張。”酈顏清手心都有些出汗瞭,不是不搞這麼大排場嘛,目測裝飾地喜氣洋洋的偌大的客廳裡怎麼也得有百十號人。
喬曼清清嗓子,正色道,“親,今天我可是你的伴娘啊。”
伴娘?
酈顏清暈瞭。
婚禮進行曲響起,主持人開始用職業的聲音來請酈顏清隆重出場。
當喬曼伴著酈顏清款款下樓的時候,樓下響起瞭熱烈的掌聲,適時地,一身簇新西裝的程頤之出現,走到酈顏清面前,伸手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戒盒,遞到酈顏清跟前,毫不猶豫單膝跪下,“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伴著程頤之深情款款的求婚,周圍響起瞭熱烈的掌聲,還有口哨聲。
酈顏清猝不及防,滿面緋紅,垂眸吶吶說不出話來。
倒是喬曼,趕緊拽拽她,示意她快點啊。
好容易,酈顏清如蚊子哼哼,“呃願意。”
“大點聲!”旁邊程頤之的好友們都在起哄,現場氣氛熱烈起來。
當那枚流光溢彩的鉆戒被小心翼翼套進手指的時候,酈顏清隻覺得眼睛有些濕潤,耳邊卻傳來程頤之戲謔的聲音,“現在哭也來不及瞭,你這輩子算是被套牢瞭”
酈顏清頓時破涕為笑。
一場滿月禮原來是婚禮和滿月禮的合奏。
散場後,酈顏清對手捧鮮花的喬曼說道,“看吧,我說什麼來著,接到我拋出去的花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瞭。”
“夫人,夫人,小冬冬餓瞭”傭人跑過來氣喘籲籲道。
(完)
...
()
(婚久不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