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一石二鳥!

作者:焉知冷暖 字數:3111

喻馳僵立在瞭原地,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在看一場浪漫溫情的戲,視線突然有些模糊,像被水浸濕瞭一樣,喻馳猛地撇過臉,抹瞭一把眼睛,他一定是太累瞭,連眼睛都在跟他抗議……

被酒瓶砸過的腦袋也在隱隱作痛,喻馳的心悶悶的,周圍好像沒有一絲空氣,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瞭,如果當初輸給戰獄的時候就乖乖地離開,也許就不會陷得那麼深,這麼不可自拔瞭吧。

仿佛有根魚刺插在瞭喻馳的喉嚨裡,令他嗓子幹啞疼痛得一個字都不出來,喻馳無措地站瞭一會兒,木然地握住門把,安靜地把門關上。

仿佛這個多餘的人從來不曾推開過門,不曾出現過。

喻馳艱難地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扶著墻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遠離戰獄的房間,遠離那對刺他眼的戀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脫,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脫,他的喜歡,在戰獄和丁言的面前,變得那麼的無望,無望到可笑的地步!

戰獄在愣瞭一會兒後坐起身,心有些空空的,喻馳剛才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痛苦表情令戰獄有些茫然,丁言也跟著坐起身道:“怎麼又是他……”

戰獄沒有聽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瞭,當喻馳和向嘯相處得十分愉快的時候他的心會悶悶地痛,明知道自己跟丁言之間隻不過是一場戲,卻又刻意在喻馳的面前演得那麼真,就像在報復喻馳和向嘯在一起令他不爽一樣。

可在看到喻馳表情落寞地離開的時候,戰獄卻並沒有得到報復的快感,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戰獄沒瞭心情,正準備下床的時候丁言卻拽住瞭他腳踝上的腳鏈,“是顆子彈?還挺特別的……”

丁言還沒有完,手已經被戰獄用力甩開瞭,戰獄黑著臉道:“這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丁言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聲地道:“對不起。”

心裡卻在想著這個破玩意究竟是誰送的,也值得戰獄那麼寶貝,難道戰獄的心裡,早已有瞭更重要的人瞭嗎?丁言有些失落地想著。

戰獄站起身打開瞭衣櫃,脫瞭身上的浴袍快速地換上整齊的西裝,對丁言道:“今天可能有兒事要忙,你想去哪裡可以直接跟司機。”

“好。”丁言悶悶地答道,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被戰獄拋棄在這張床上,雖然隻靠身體去維持的感情是膚淺的,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不想占有他的一切?唯有不喜歡,才不願意去碰吧。

戰獄拉開門,遠遠地看見長廊的那頭喻馳的背影還在,戰獄皺著眉走上前拉住喻馳,喻馳一驚,退後瞭半步,甩開瞭戰獄的手。

戰獄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剛才在房間甩開瞭丁言的手出來找喻馳,而喻馳卻在他甩開丁言的手後甩開瞭他的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達到目的,也是為瞭給喻馳的父母報仇,他從來沒有跟丁言真正地在一起,難道在喻馳的心裡,就已經那麼不堪瞭嗎?!

“對不起,我不該打擾少爺,既然少爺沒空,我馬上前往倫敦處理那邊的事……”喻馳低垂著眼,客氣且疏離地道,甚至還帶著一兒賭氣的意味。

“看著我!”戰獄冷著臉命令道。

喻馳卻自顧自地道:“那邊事態刻不容緩,我就不妨礙少爺瞭,我先去忙……”

肩上突然一痛,戰獄憤怒地將喻馳推到瞭墻上,力道之大令喻馳皺瞭皺眉,下巴被扣起,喻馳看到戰獄隱含著怒氣的黑眸,聽到瞭戰獄不甘的話,“我讓你看著我!告訴我,發生瞭什麼事?”

“少爺你不是很忙?這種事交給我就好……”喻馳倔強的臉倒映在戰獄的雙瞳裡。

戰獄咬牙切齒地道:“喻馳!你……”

“倫敦基地出事,機密被泄露,我喻馳,申請即刻過去處理,請少爺批準。”喻馳扭過臉,一字一頓道。

基地出事,本該戰獄親自前去處理,可這邊有個青爺虎視眈眈,戰獄實在走不開,卻又不放心喻馳一個人前去……

“你真的可以?”戰獄凝視著喻馳。

喻馳頭,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腕被戰獄一把拽住,戰獄低沉且悅耳的聲音在喻馳的耳邊響起,“喻馳,你...相信我嗎?”

喻馳抿著唇不答,他能‘不信’嗎?

他就是因為太信瞭,所以不管戰獄做什麼,他都會下意識地為戰獄找理由,即使明知道戰獄很強大,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保護什麼的,卻偏偏要找個借口,找個理由,想留在他的身邊。

“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戰獄沉聲道,喻馳根本沒有註意聽,他胡亂地瞭頭,戰獄一松手,他便落荒而逃瞭。

兩個時後聽到消息的向嘯找到瞭喻馳,“你要去倫敦?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現在不是知道瞭麼?”喻馳邊收拾著東西邊道。

向嘯黑著臉,“喻馳!你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我去跟少爺,讓他給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瞭,我可以搞定。”喻馳聲音沙啞道。

“你怎麼瞭?”向嘯覺得喻馳有些不太對勁。

喻馳搖頭,“你過來,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向嘯愣瞭一下,明白此時喻馳的心情不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向嘯直覺應該跟戰獄有關。

向嘯頭,走過去坐在瞭床上,喻馳將收拾好的東西放在一邊,側著身躺瞭下來,將腦袋放在瞭向嘯的大腿上,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靠著向嘯,就能緩解不少。

雖然他跟向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僅僅是萍水相逢、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可他卻把向嘯當成瞭傢人,當成瞭大哥,當成瞭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的人。

喻馳閉著眼睛,“好多瞭,向嘯,我一直希望有個哥哥,你就好像是我的哥哥……”

向嘯深情地看著閉著眼睛的喻馳,你知道嗎?我一兒也不希望做你的哥哥,可是,隻要是你想的……

“像什麼?隻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哥哥。”向嘯神情悲傷,語速卻十分快樂,甚至像哥哥般用大掌溫柔地撫著喻馳柔軟的黑發。

喻馳輕輕地笑瞭,“真的嗎?你真好。”

喻馳漸漸睡著瞭,修長的身材蜷縮成瞭蝦球的形狀,向嘯抱著他,心裡一片蒼涼。

此刻的向嘯真的像一個無助的大哥,左右為難,明明知道喻馳這樣喜歡戰獄,隻會受到傷害,可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阻止。

“傻子,你要愛就去愛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保護你,直到最後一刻。”向嘯緊緊地抱著熟睡中的喻馳,用虔誠的語氣一字一頓地道。

向嘯依舊還是沒有跟著喻馳去英國倫敦,因為向嘯知道,他隻有留在戰獄的身邊喻馳才會徹底放心。

喻馳離開後向嘯便跟兩個基地裡最強悍的雇傭兵輪流值班,對戰獄寸步不離,而戰獄也在喻馳去英國後秘密派瞭六個雇傭兵暗中跟著保護喻馳。

與此同時戰獄也開始與青爺暗中鬥瞭起來,不管青爺明裡做什麼生意,戰獄都會暗中派人插一腳,搞得青爺開始心煩意亂,更是迫切地想要知道軍火鑰匙到底在哪裡。

而自從喻馳離開軍火基地後,戰獄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丁言,這不禁讓丁言開始懷疑,似乎每一次,戰獄都是為瞭那個教官撇下自己,難道……

丁言想起瞭戰獄不許他碰的那條子彈腳鏈,心裡更是恐慌,他隻是一個mb,更何況他能感覺到戰獄平時雖然對他很好,可隻要喻馳一出現,戰獄的註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在決定幫戰獄後戰獄將來一腳將他踢開,他絕對會死得很慘,不僅在戰獄這兒撈不到好處,得罪瞭青爺後更是死路一條!

丁言頓時手腳冰冷,他到底該怎麼做?

隨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去,丁言漸漸冷靜瞭下來,他盯著浴缸裡清澈的水靜靜地想著,良久,直到感覺自己渾身都冷得起瞭雞皮疙瘩,丁言才下瞭水,將腦袋埋進瞭水裡,水中不斷升起一些氣泡,幾分鐘後,丁言猛地鉆出水面。

一雙黑眸驀地睜開,他得賭一把,既然青爺那邊無論如何都得應付,而戰獄的表現也讓喻馳成為瞭他的心頭大患,那麼幹脆就一石二鳥好瞭,利用青爺殺瞭喻馳,戰獄要恨也是恨青爺,不是嗎?

丁言的身體很冷,一直在劇烈地顫抖著,他雖是一個mb,卻也一直老實地賺著錢,從沒有害過人,可這一次,為瞭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為瞭得到自己第一次相信的男人,他不得不狠下心腸……

人不為己,則天誅地滅。

丁言在監控死角的地方快速地用手機給青爺發瞭一條短信,等短信發出去後,丁言立刻刪掉瞭短信記錄,拔出瞭那張手機卡扔進瞭下水道裡。

那條發給青爺的短信內容是:戰獄將那個黑盒子藏得十分隱蔽,知道軍火鑰匙在哪裡的人除瞭戰獄,隻有他的教官——喻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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