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他的縱容

作者:焉知冷暖 字數:3106

喻馳將戰獄扶到瞭房間門口後,扭開門把手,開瞭燈,四處打量瞭一下房間。

戰獄的房間很大,外面就像一個客廳,旁邊還有一個書房,書房裡有辦公桌和許多資料,後面還有陽臺,戰獄已經很少回這裡居住瞭,但這個房間卻還一塵不染,大概是鬱梓或者林叔特別吩咐過要定時打掃的。

喻馳扶著戰獄進瞭裡間,裡面的主人房被收拾得一絲不茍,以幹凈的黑色調為主,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剛硬的男人的房間,左右兩邊的架子上還擺放瞭許多槍支與汽車的模型。

喻馳看瞭一眼那張深色的大床,將戰獄扶向瞭那邊,戰獄卻因為走不穩差兒跌在瞭地上,喻馳隻好扶住他的腰將他拉起來,喝醉酒的人不僅力道大,而且十分重,喻馳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戰獄放在瞭床上。

戰獄喝瞭很多酒,一進來已經弄得滿屋子都是酒氣,喻馳去開瞭一窗,想瞭想,還是到衛生間打瞭熱水幫戰獄擦瞭擦臉,由於喝醉酒,戰獄十分難受,一直在不自覺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喻馳看他眉頭皺得死死的,隻好上前好心幫他脫瞭衣服。

坐在床上將戰獄的皮鞋脫下的時候,喻馳驀然一怔。

他看到戰獄的腳踝上戴著自己送給他的子彈手鏈。

自從送給瞭戰獄後,喻馳也會經常不知不覺地想著,戰獄會不會隨身戴著,還是會好好地存放在某個地方,可喻馳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戰獄根本不把它當一回事,隨手就扔瞭。

可他卻沒想到,戰獄沒有找個地方存放起來,也沒有隨身帶著,而是戴在瞭腳上,平時有長褲遮著,誰也看不到。

戰獄...還是有些重視他的麼?

喻馳伸出手觸摸著那顆讓他們相識的子彈,戰獄卻好像突然警醒瞭一般突然用右腿勾住喻馳的腰,將他勾倒在瞭床上,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翻身將喻馳緊緊壓著,同時用手臂架在瞭喻馳的脖子上,一下子卡得喻馳差兒喘不過氣來。

這一招是喻馳教戰獄的,卻沒想到現在自己衰在瞭這一招上。

戰獄努力地睜著深邃的雙眸,惡狠狠地道:“不準碰!”

“咳咳……”喻馳輕輕咳著,嘴唇不心擦到瞭戰獄健壯的手臂上,戰獄突然渾身一震,低下瞭頭。

他好像嗅到瞭喻馳的味道。

那種清新的、令人為之一震的幹凈味道,侵入戰獄的鼻子。

戰獄從自己那雙不太清明的眼裡,好像看到瞭喻馳的臉,看到瞭那雙充滿光的眼睛。

他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喻馳,戰獄帶著醉意靠近喻馳,想好好確定一番。

仿佛受到瞭什麼蠱惑一般,濕潤的吻落在瞭喻馳的臉上,喻馳驚訝地躲避著,暗自使力移開瞭戰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戰獄怎麼瞭?是不是喝醉瞭酒,又把自己當成丁言瞭?

也許是因為喻馳本能的掙紮令戰獄惱火瞭,又或者戰獄的征服欲被喻馳挑瞭起來,他仗著自己比喻馳力道大,移開瞭手臂,將喻馳的手牢牢地壓在瞭他的頭上。

隨著戰獄手臂的離開,喻馳終於呼吸到瞭新鮮空氣,可還沒呼吸幾秒,唇瓣就被戰獄覆蓋住瞭,緊接著,他的呼吸又亂瞭,戰獄在一瞬間,將他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喻馳從戰獄的口腔裡嘗到瞭酒的苦澀味道,他屈辱地推拒著戰獄的吻,可戰獄卻像討不夠似的越吻越深,甚至微微閉上瞭眼睛,冰涼的下巴摩挲著喻馳溫熱的臉頰。

“嗯!不……”喻馳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瞭調,他晃瞭晃昏沉的腦袋,嘴裡染上瞭酒味,就連他也好像喝醉瞭一般。

可喻馳的心中,深深地知道這是不對的。

喻馳猛地醒悟瞭過來,用盡全力抵住瞭戰獄堅硬的胸膛,在戰獄耳邊輕聲地哄道:“少爺,你認錯人瞭,你先放開我……”

戰獄焦急地亂摸,嘴裡低喃著:“喻馳、喻馳,喻馳,喻馳……”

喻馳驀然睜大瞭雙眼,為什麼從戰獄的嘴裡出的竟是他的名字?

“別離開我……”戰獄吻不到喻馳,害怕喻馳忘記瞭承諾,無比悲傷地道:“林叔、林叔走瞭,你也要離開,是嗎?”

喻馳的眸色突然變深,戰獄還是不敢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離開。

喻馳突然鬼使神差地停止瞭掙紮,也許是為瞭證明,自己確實不會離開,也許是想到瞭戰獄今晚所的關於“當年”和“丁言”的事,雖然喻馳隱隱感覺自己如果不反抗,接下來應該會很不妙,可他卻真的沒有再反抗。

戰獄吻著他,喻馳眼尖地看到戰獄流瞭淚,這是清醒著的時候,絕對不會流的淚,喻馳沒有再猶豫,雙臂抱住瞭戰獄的腰,閉上眼睛,在戰獄吻自己的時候給予包容和回應。

戰獄在喻馳的默許下越來越瘋狂,就如一頭猛獸般肆意撕咬著自己美味的獵物,喻馳微微皺著眉頭,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是那麼的強烈。

可被戰獄包圍的感覺,喻馳是喜歡的,盡管痛瞭些。

這樣,能令戰獄,暫時遺忘那些痛苦麼?

哪怕能減少一分一毫痛苦,他也願意。

……

窗外依舊在下著鵝毛白雪,天地也被優雅純潔的雪白占領,看起來美麗得驚心動魄。

而房間裡的兩個男人,依舊在忘我地糾纏著,仿佛要把最後一絲力氣用盡。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大概已經被戰獄折騰得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瞭,也隻有體力比一般男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的喻馳,能夠一直陪著戰獄如此瘋狂,縱然如此,喻馳依舊覺得十分疲憊,戰獄的汗不斷地滴在喻馳的身上,身體交融的美好感覺令戰獄沉醉。

可喻馳卻深深地記得,這一夜,隻不過是因為戰獄喝醉所以才發生的罷瞭。

戰獄全程都在半夢半醒之間,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瞭什麼。

當一切激情結束,戰獄摟著喻馳昏沉沉地睡著瞭,臉上帶著饜足的笑。

喻馳扭過頭看著戰獄,隻這麼看著,就已經覺得內心萬分滿足,原來喜歡一個人,跟他發生關系,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即便是戰獄。

喻馳湊過去,用自己的鼻尖與戰獄的鼻尖相抵,眼前出現瞭那些難忘的回憶,喻馳閉上瞭眼睛。

一整夜沒有睡過,喻馳靠在戰獄懷裡瞇瞭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過去瞭,當那雙漆黑的雙眸再次睜開後,裡面所有的繾綣溫柔已經消失瞭,他縱容自己沉溺瞭一整夜,欺騙自己戰獄的心裡有他,可他不擅長自欺欺人,當白晝來臨,一切都要恢復原狀。

喻馳不僅縱容瞭自己,也縱容瞭戰獄,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也許一覺醒來,一切皆會成空,可在昨晚,面對那樣的戰獄,他卻無法拒絕。

他雖縱容,卻也隻有一晚,他絕對不會縱容自己破壞戰獄的計劃,既然戰獄過會給他一個交代,那麼他等,不管怎樣,他相信戰獄。

喻馳心翼翼地起身,撿起自己的衣服,進瞭房間的浴室,鎖上瞭門,這才扶住瞭腰,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適應,喻馳一抬頭,便看到瞭鏡子裡的自己滿身愛痕的模樣,紅暈一下子從喻馳的臉蔓延到瞭脖子根處,昨晚就知道會不妙,卻沒想到會這麼……

喻馳回瞭神,他沒時間在這裡耽擱,這一切不能被任何人發現,他無法想象戰獄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麼舉動。

他可以許諾不離開戰獄,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可他卻害怕是戰獄要拋棄他、離開他。

喻馳利索地穿好瞭衣服,走到戰獄的床邊,仔細地檢查瞭一遍,確認自己沒有掉什麼東西後,便打開瞭房門,腳步卻又頓住瞭,回頭看瞭戰獄一眼。

在喻馳回過頭後,卻看到瞭一個男人立於戰獄的門前,手裡還捧著一碗醒酒湯。

喻馳怔住瞭,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隻好默默地低下瞭頭。

親眼看見喻馳從戰獄的房裡出來,鬱梓是驚訝的,雖然戰凜似乎早就發現瞭兩個孩子之間的曖昧,可鬱梓卻認為喻馳對戰獄一直挺正經的,不像有些別的什麼。

“你跟我過來,把門關好。”鬱梓緩瞭一會兒道。

喻馳頭,關上瞭房門,也關上瞭昨晚瘋狂一夜的繾綣。

鬱梓帶著喻馳到瞭一個陽臺上,他並沒有忽略喻馳脖子上那幾處鮮明的吻痕,喻馳昨晚送戰獄回房,今天早上才出來,不用想都能知道昨晚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喻馳啊,你喜歡禦天嗎?”鬱梓問道。

“我……”喻馳突然哽住瞭,本以為迎來的可能會是一巴掌,卻沒想到鬱梓會這樣問。

也是,鬱梓跟戰凜本來就是一對男性伴侶,自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喻馳怯怯地瞭頭,還沒等鬱梓話,喻馳卻開口拜托道:“不要告訴少爺,可以嗎?”

“為什……”鬱梓疑惑地問道。

“不可以,不可以,否則,我不能原諒自己!”喻馳眺望著遠處,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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