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使些手段又何妨?
“所以,這張紙條是……”墨宸淵再次問道。
葉芷蕓緩緩坐下凳子,穩瞭穩心神說道:“就如王爺所看到的那般。”她自顧自的倒瞭杯茶,小抿一口,才繼續說道:“昨日王爺走後,侯爺便命令臣妾離開戰王府,但臣妾又怕王爺擔心,所以才留下這張紙條。”
怕墨宸淵不信,葉芷蕓又補充一句:“不管怎麼說,侯爺都是臣妾的爹,父母之命不可違,臣妾也是逼不得已。”
縱使葉芷蕓神情淡定,墨宸淵還是一眼就看穿瞭她的小心思,勾唇:“是嗎?那又是什麼,讓愛妃改變瞭主意?”
“臣妾有一養母被關在府中,昨晚臨走時,想把養母帶走,可沒想到臣妾的養母在文伯侯府被囚禁得人不人,鬼不鬼,在府中受盡瞭折磨與欺凌,臣妾氣憤至極,那時便想通瞭,如果臣妾就這麼走瞭,便便宜瞭那些在文伯侯府為非作歹之人。”
她真誠的看向墨宸淵:“如今養母被臣妾安排在偏房歇息,王爺若是不信,盡可去問她。”
“不必。”墨宸淵壓抑著唇角的笑容,要不是他清楚事情的真相,真要被這丫頭的一番說辭給忽悠瞭。
他張瞭張嘴,淡淡吐出一句:“侯爺,你可都聽到瞭?”
沉磁的聲音充滿威嚴,此話一落,門口頓時響起“撲通”一聲細響,文伯侯那顫抖的聲音下一秒就從外面傳來:“冤……冤枉啊王爺!微臣……微臣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求王爺明察啊……”
墨宸淵一大早就來瞭侯府,文伯侯知道後早早就起來接待,沒想到墨宸淵一來就直奔葉芷蕓的院子,那就算瞭,可葉芷蕓睡到日曬三竿還不起,墨宸淵竟然也不生氣,直接在屋中等瞭起來!
這一等不要緊,倒是可憐瞭他在門口站瞭一上午!
這已經很倒黴瞭,沒想到葉芷蕓一起身,就莫名的給他扣瞭頂慫恿王妃出逃的帽子,這……這叫什麼事啊?
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葉芷蕓神情一喜,沒想到文伯侯就在門外。
忙補充道:“王爺,侯爺曾說過,讓臣妾以後在王爺面前多提點他,好讓他官途順遂,平步青雲,臣妾不是愚昧之人,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誰知侯爺後來竟惱羞成怒,若不是臣妾搬出王府,他怕是不會善罷幹休!”
聽到這話,墨宸淵差點沒笑出聲來,知道這小丫頭前面說謊,還以為會害怕跟文伯侯對質,沒想到咬得更狠瞭。
“微臣冤枉啊……娘娘您……您不可這般血口噴人啊!王爺,您不可隻……隻聽王妃的一面之詞啊!”文伯侯連聲音都顫抖瞭起來。
“那是自然。”墨宸淵淡淡吩咐瞭一句:“青木,帶侯爺下去細細審問,我大越絕不允許出現這等阿諛奉承,收受賄賂之事,既然侯爺說沒有,本王自要還他清白。”
此話一出,文伯侯抖得就更厲害瞭,墨宸淵的話,怎麼聽都覺得話中有話,他不會真的要為瞭葉芷蕓這個廢物而降罪文伯侯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