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哭著求饒的柳姨娘,聽到這話頓時噤瞭聲,驚懼的瞪圓瞭眼睛,不住的顫抖:“妾……妾身閉嘴……妾身一個字……都不會再說瞭,娘娘饒命……不要殺妾身……娘娘饒命啊……”
那抵著她脖子的短刀一片冰涼,仿佛下一秒就會割進她肉裡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小瞭許多,再不敢再哭喊。
青木眉眼一沉,淡定道:“柳姨娘放心,屬下功力不錯,隻取聲帶,不取性命!”
說罷,還不等葉芷蕓發令,“嗤”的一聲細響,柳姨娘的咽喉處頓時多瞭一道血痕,鮮血像決堤的河水,剎間溢瞭出來。
“啊啊啊——”柳姨娘驚恐的大叫,然而叫著叫著,聲音莫名變得沙啞,一股刺痛從脖頸蔓延全身,漸漸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侍衛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綁在柱子上,她發瞭瘋似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如瘋婆子般,掙紮比方才還要激烈,卻安靜瞭許多。
葉芷蕓沒有絲毫同情之心,她若有同情心,她斷不會活到現在。
隻不過,在青木動手之時,她倒是小小的翻瞭個白眼,不是說要等她下令嗎?
葉芷蕓沒有同情的她們,墨宸淵就更不會對她有什麼憐憫瞭,他看向葉芷蕓,陰沉的眸眼並未舒展,不悅道:“幸好本王回來瞭。”
否則都不知道這丫頭又會被欺負成什麼樣。
葉芷蕓心裡莫名就是一怵:“你、你沖我生什麼氣啊?”
見她如此反應,就知道她根本沒明白他所擔心的是什麼。
張瞭張嘴,本想解釋,可又發現不知從何說起。
文伯侯府那些人對葉芷蕓是什麼樣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欺負慣瞭她,即便他給瞭她地位,給瞭她權力,他們還是要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她!
想到這裡,滿腹的言語,瞬間如潮水般退卻,他嘆瞭口氣,陰怒的神情轉而變得溫柔起來,上前就把那瘦小的人兒擁入懷中,沉道:“罷瞭,本王護你便是。”
葉芷蕓翻瞭個白眼,什麼跟什麼?
她推瞭推墨宸淵,沒好氣的撇撇嘴:“怎麼這麼快回來?見高公公天天來找你,還以為皇上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呢。”
青木在一旁垂下頭,事情嘛,是挺重要的,可王爺根本不在乎啊!
“本王與他無話可說。”墨宸淵隻淡淡吐出一句。
葉芷蕓“哦”瞭一聲:“那他找你找得那麼勤奮幹嘛?你去見他總歸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吧?”
青木小心翼翼的看瞭一眼自傢王爺,隻見他遲疑瞭一下,淡定的編瞭個借口:“這次春狩他很滿意。”
葉芷蕓怔瞭怔,才又“哦”瞭一聲:“那他還真夠無聊的。”
墨宸淵扶上她的細腰,溫柔道:“可是累瞭?本王扶你回去。”
葉芷蕓好笑:“扶什麼,不就兩步路的事嗎?”營帳就在旁邊,還能有多遠不成?
說著,兩人轉身就進瞭營帳,談笑之間,似乎方才的一幕完全不存在一般,就是柳姨娘之後的慘狀,他們也沒看一眼。
與此同時,皇帳之內。
越帝擰著老眸,煩悶的坐在龍椅上,帳中的氣氛似凝結瞭一般,讓一旁的高公公躬著身,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