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就是愛極瞭她這副矯情的模樣,不僅是矯情,還有她的剛強,她的真實,她的每個舉動或每一個眼神,都如同蝕骨之毒,一日不嘗,他便渾身難受。
葉芷蕓晃瞭晃眼,這才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墨宸軒母族被滿門抄斬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墨宸淵眉頭微擰瞭擰:“愛妃若再忽略本王,本王當真要吃醋瞭。”
“……”葉芷蕓翻瞭個白眼:“我說正經的。”
墨宸淵眸眼微沉瞭沉,片刻,勾唇笑道:“想本王告訴愛妃也可以,不過本王有個條件,答應與本王同住。”
葉芷蕓手一甩:“那算瞭,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墨宸淵神情一噎,突然間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生氣好,葉芷蕓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關心墨宸軒,他當然高興,可也直接表明瞭她不想與他同住,這就讓他心情有點復雜瞭。
看著葉芷蕓悠哉悠哉的回到座位上,良久,才無奈的嘆瞭口氣,緩步上前,垂眸間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語氣惆悵:“本王最是拿你沒辦法。”
他說道:“墨宸軒母族被滿門抄斬,乃是通國之罪,他的母妃乃胡人出身,因氣質與容貌與大越女子截然不同,遂深得那位的喜愛,也是他年輕時,征戰北蠻帶回來的外族女子。”
墨宸淵眸眼微沉:“你可知道,每個人的身份與地位,除瞭會給你帶來榮華富貴,也會將你拉入深淵,墨宸軒的生母千不該萬不該,在成為他的妃子後將母族接來大越,以她的身份,通國之罪一出,定是萬劫不復。”
沉磁的語氣說得淡淡,葉芷蕓卻從他的話中聽出瞭一絲悲意:“你在可憐墨宸軒?”
墨宸淵輕出一聲沉笑:“墨宸軒並不弱,何需本王的可憐?”
葉芷蕓狐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應該還知道得更多,問道:“皇貴妃真的通國瞭?她已經是大越的皇貴妃瞭,而且母族都在大越京城,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墨宸軒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墨宸淵眸眼又是一沉。
葉芷蕓沒放過他的這個表情,忙說道:“你十歲就進瞭軍營,十二歲開始征戰,十五歲封軍帥,十七歲就大戰北蠻全勝而歸,你天資聰慧,資質過人,墨宸軒母族被抄斬的時候你八歲,那時的你一定察覺到瞭什麼,是不是?”
聽到葉芷蕓這麼誇自己,墨宸淵心情不禁愉悅:“愛妃這般高看本王,本王甚是高興,隻是很可惜,當年之事本王無心探究,若真要說,便隻有一句。”
“什麼?”
“皇貴妃一事漏洞頗多,所謂的那點證據根本站不住腳,連本王一個八歲的孩子都能看得出來,那個人不可能看不出,就是一時氣得糊塗,事後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所以皇貴妃是被陷害的?”
墨宸淵聳聳肩:“本王怎知?”
葉芷蕓擰緊眉頭,內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你說我直接去問墨宸軒,他會不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