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神慌亂又有些緊張的葉芷蕓,墨宸淵心臟不由自主的怦動,除瞭那日百花宴偷聽到她的話,他便再沒聽過她這般熾熱的表白。
‘夫君’二字在他腦中回蕩,如催情的毒藥,讓他轉眼起瞭欲望。
若非是在大庭廣之下,他此時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良久,他才緩緩邁前一步,俊美的臉龐透著深情,眸眼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抹嬌羞身影,沉磁的聲音落入每個人的耳朵:“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傢。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傢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傢人。
葉芷蕓臉紅,她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本就跳個不停的心臟更為怦動:“小女子非賢妻良母。”
“無妨。”墨宸淵勾唇:“為夫愛的就是夫人,與賢妻良母無關。”
此話一出,葉芷蕓的臉就更紅瞭,有些慌亂的牽起韁繩:“那……我回府等王爺下朝。”
墨宸淵唇角的弧度更甚:“好。”
寵溺的眼神帶著一抹別樣的意味,葉芷蕓頓時窘迫,怎麼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
急急忙忙上瞭馬,“駕——”的一聲,逃一般的離開瞭宮門。
看著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墨宸淵心情頗好,唇角的弧度一直上揚,直到那抹身影消失的街道的盡頭,他這才轉身,緩緩步進宮門。
至於那群看戲的百姓無一不張大瞭嘴巴,好久才反應過來:“戰王殿下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快,跟我來,我傢旁邊就住著一個書生,他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百姓都炸開瞭鍋,雖然不知道墨宸淵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這十六個字,卻是在傾刻之間傳遍瞭大街小巷。
本來上朝上瞭一半的越帝見墨宸淵出現,老眸就是驚瞭一下,原以為他是有什麼事,卻見他隻緩緩步進金鑾殿,在眾人的註視之下淡淡站在一旁,也不行禮,也不說話。
唯有一抹勾著的唇角,讓金鑾殿上的眾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越帝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能‘咳咳’兩聲,繼續上朝。
而另一邊,葉芷蕓騎在馬背上一路奔馳,臉紅得都快埋到馬脖子上瞭,內心不停的啊啊啊咆哮,她剛剛說瞭什麼?
那肯定不是她要說的,是她的嘴控制不住!
腦子也一定是秀逗瞭,還是在那麼多百姓面前,嗚嗚嗚——以後都沒臉見人瞭啊!
還有墨宸淵那個眼神,啊啊啊啊!今晚肯定逃不掉瞭!怎麼辦!
能不能讓時光重來一次,她肯定會管住自己的腿不出來找他的!
這麼胡思亂想著,戰王府就已經到瞭。
小綠一直在門口等著,見葉芷蕓騎著馬回來,欣喜的喚瞭一聲:“娘娘,您可是將王爺尋回來瞭?”
葉芷蕓拉緊韁繩,看著小綠那發著光的眼睛狠咽瞭咽咽喉,轉眼就調轉馬頭:“那個,我還有些事,晚些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