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瞭這兩件,墨宸淵幹的荒唐事可不比墨宸軒少,現在隻是毀瞭臨夫人的容貌,他的那位好父皇,會問罪才怪。
“王爺,你可要做好準備啊,太子倒是不足為懼,可戰王殿下,不好對付,你可要提前想好對策。”
墨宸兮眸光微閃瞭閃,放下手中的折子,輕握著她正捏著他肩膀的手,沉聲:“此前你說的事,可是真的?”
慕宛白勾出一抹魅笑,趴在墨宸兮的肩膀上輕聲:“王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臣妾說的都是真的,南清王讓臣妾來聯姻,哪能安什麼好心啊?臣妾在南清過得不好,還不如助你登上大寶,從此榮華富貴。”
“好,事成之後,本王定尊你為後。”原以為是娶瞭個無用之人,沒想到倒成瞭意外驚喜。
慕宛白從背後抱著墨宸兮,眸眼的笑意詭異:“謝王爺。”
上巳宮宴後,墨宸淵依舊在每天下朝後,前往福陽宮看望安妃,墨宸淵越是如此,越帝就越是能體會到,安妃在墨宸淵心裡的位置。
此前墨宸淵上朝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自從安妃遷至福陽宮後,墨宸淵對於上朝這件事就積極瞭許多,大臣心裡都想得明白,這些都是拜安妃娘娘所賜。
所以不僅越帝明白安妃對墨宸淵的重要性,大臣們也明白。
這日,墨宸淵照往常般,下朝之後就去瞭福陽宮。
開朝最忙的時間段已經過去,大越與北蠻的關系還撲朔迷離的沒個定論,所以這些天下朝的時間都比較早,墨宸淵到福陽宮時巳時還沒過。
每日到福陽宮,安妃都會先備好茶點。
“娘娘,王爺來瞭。”福陽宮外,一名宮女進殿稟道。
話剛說完,就見墨宸淵已經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安妃臉上洋著笑容:“來瞭?快坐吧。”來稟的宮女福身退下,殿中除瞭墨宸淵跟安妃,便還有小綠。
安妃清靜慣瞭,不喜人伺候,這殿裡人少,也是常態。
墨宸淵垂眸恭首:“見過母妃。”
“行瞭,別來這些虛的瞭。”
墨宸淵見安妃已經拆瞭繃帶,將右臉上的傷口露瞭出來,雖沒起初那般怵目驚心,卻依舊清晰可見,還未完全結咖。
見他盯著自己的臉看,安妃笑瞭笑:“太醫說這傷口捂著不好,如今止瞭血,便可以把繃帶拆瞭,塗上傷藥,很快就能好瞭。”
墨宸淵聞言沒有說話,看向桌上的茶點,隻見除瞭給他準備的點心外,還有一點心盒放在旁邊。
他每日來福陽宮,安妃都會準備兩份點心,一份是現吃的,一份是讓他帶回去給葉芷蕓的。
安妃知道自傢兒子對什麼事一向都是淡淡的,很多時候就是這般不言不語,便有些嫌棄道:“你看你每日來都這樣少言寡語的,還是蕓兒來時熱鬧,蕓兒每回吃我做的點心,都像抹瞭蜜似的,再看看你,茶也不動,點心也不吃,浪費我一番心思。”
以前在冷宮的時候,墨宸淵來的次數少,每回來也是像現在這樣,說得少,吃得少,神情也是淡淡的,這會兒他天天來,還是老樣子。
好在是自己兒子,多少能知道他幾分心思,不然他們母子可不是要生分瞭?
提到葉芷蕓,墨宸淵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這才拿起一塊點心,緩緩吃瞭一口。
安妃給他倒瞭杯茶,又笑道:“其實你也不必日日來看我,我在這一切都挺好的,你來多瞭,陪蕓兒的時間不就少瞭嗎?”
“母妃。”墨宸淵突然沉喚瞭聲。
安妃看向他:“嗯?”
墨宸淵將手中的點心放下,沉道:“三月初十是蕓兒生辰,兒臣想邀母妃到戰王府,為蕓兒慶生。”
安妃眸眼微亮:“好啊!”想瞭想:“今日就已經是初九瞭,那不就是明天?你怎麼這麼晚才告訴我?這禮物可要沒法花心思準備瞭。”
說著,轉念一想,忽而遲疑:“這……不對吧。”
她疑惑的說道:“母妃記得蕓兒的生辰應該是正月初五,該是早過瞭。”這些生辰八字,在他們成婚之時都有收錄的,自傢的兒媳,她不會記錯。
墨宸淵好看的薄唇勾瞭勾:“是三月初十。”
聽墨宸淵這樣說,安妃露出一抹釋然,慈愛的笑瞭聲:“好,告訴蕓兒,母妃定會去的。”
“多謝母妃,關於蕓兒生辰一事,還需母妃暫且保密。”
“你們兩個,秘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安妃好笑。
“明日,兒臣會派人來接您。”
安妃交疊在袖中的手微緊瞭緊,心裡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出宮啊?
她自小進宮,當瞭宮女,後被越帝寵幸,困在這宮裡頭已經三十多年瞭,這會兒說要去戰王府,除瞭有為葉芷蕓慶生的高興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在湧動。
京城是什麼樣子?外面的街道是什麼樣子?
兒時的記憶好像在隱隱翻滾,然最終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墨宸淵在福陽宮陪瞭安妃好一會兒,臨近中午才提著安妃送的點心打道回府。
此時的葉芷蕓,因呆在府裡沒事做,這會兒正在街上逛圈呢。
她把小綠派到瞭安妃身邊,其他的婢女她又用不慣,所以這會兒在身後跟著的,隻有肖明一個。
上巳節剛過去不久,這會兒京城的大街小巷傳的都是太子妃跟臨丞府的事,葉芷蕓倒想起之前戰王府改建,京城傳他們擋瞭大越的氣運,那會兒鬧得這麼兇,沒幾天傳聞卻銷聲匿跡瞭。
這麼一想,倒覺得挺奇怪的。
從早上出來到現在,逛瞭也蠻久瞭,葉芷蕓有些口渴,見街邊設有茶鋪,便上前要瞭壺清茶。
剛坐下還沒喝幾口,就聽隔壁桌傳來一聲八卦:“聽說瞭嗎?文伯侯府的三小姐,昨晚半夜失蹤瞭。”
文伯侯府的三小姐,那不是葉芷雪嗎?
葉芷蕓拿起茶杯邊喝邊瞄向旁邊那一桌,隻見桌前坐著兩個平頭百姓,兩人頭碰著頭,把聲音壓低:“沒有吧,你哪聽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另一個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