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雙被突然間知道寒子年是寒銘朝的父親這件事情,搞得心情說不出的鬱悶。這個父親的老同學怎麼會是寒銘朝的父親。現在,莫無雙前因後果想想明白瞭父親那天為什麼突然間說她和寒銘朝兩個人不合適瞭。不是,他們兩個人不合適,而是他們兩個父親之間有著解不開的結。
一個下午,莫無雙坐在辦公室就在揣測著父親和寒銘朝的父親之間,到底有怎麼樣解不開的結。莫無雙覺得自己的父親也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但是她感覺到瞭父親對寒子年的敵意很深。
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使兩個老同學翻臉呢。為瞭個女人嗎。就是為瞭墓碑上的那個女人嗎。那麼,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寒銘朝的母親呢。莫無雙現在是對什麼問題都充滿瞭好奇,她對什麼問題也都充滿瞭懷疑。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很愛自己的母親的,可是當她看到在公墓的那一幕起,她就覺得自己先前的感覺都是麻木的。自己的父親其實內心藏著一個女人,並且藏得很深。
雖然,她自己一直主張在愛情裡是沒有對錯的,但是這個發現不多不少對她還是有點打擊的。在莫無雙的眼裡,父親是個很負責任的人,父親在情感上是個很外露的人,可是墓地的發現讓她不得不對自己的判斷再次推翻。她發現其實自己的父親是個有秘密的人,隻是一直沒有被發現而已。
莫無雙在走出墓地的時候,一瞥是瞥見瞭墓碑上那個女人叫朱希顏,她突然間對朱希顏充滿瞭無盡的好奇。她很想確認這個朱希顏是不是寒銘朝的母親,她覺得這個問題現在是她此時最想求證的。
怎麼查呢。總不能去直接問寒銘朝吧。兩個人遇到也不說話瞭,突然間去問他這樣的問題,不但唐突更會引起寒銘朝的懷疑。這個問題去問父親莫年華的話,肯定會引起父親的猜疑,所以也不好問。直接問寒子年的話,肯定也不好問,以怎樣的立場去問寒子年呢。
莫無雙越是得不到的答案,她越是想知道答案。這個下午,她就坐在辦公室裡苦思冥想,最後她終於想到瞭一個自認為可行的辦法。
莫無雙不動聲色的去公司樓下,然後去瞭離公司最近的報亭買瞭張不用登記的電話卡。然後她不假思索的撥通瞭寒氏綜合部的電話,她這個時候覺得在撥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是興奮的。
“你好,請我朱希顏女士在嗎。”
“你找誰。朱希顏。我們這裡沒有叫朱希顏的這個員工。。”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的總裁夫人就是朱希顏女士。”
“我們老總裁和少總都是單身的,哪裡來的夫人。你是不是找錯人瞭。”對話因為莫無雙的一而再三的追問顯得很生氣。
“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我們一傢在國外二十多年,剛剛回國,媽媽病重中,想找她的老同學朱希顏女士見一面,她們20多年沒有聯系瞭。媽媽說過,朱希顏女士就是寒氏的總裁夫人,”莫無雙聲情並茂的說著,反正媽媽已經去世瞭,說成病重也不是不孝。不過,她的這份聲情並茂好像是讓對方動容瞭。
“哦,我幫你問問我們的老員工吧,”
莫無雙也沒有掛斷電話,等著對方的回應。此刻她的心跳得很快,這樣狗血的方法除瞭她莫無雙也沒有人能想得到瞭。過瞭幾分鐘後,電話那端傳來瞭禮貌的回復。
“小姐,你好,我剛才幫你問瞭我們公司的老員工,你說的朱希顏女士是我們的老總裁夫人,可是她已經去世十幾年瞭,真的很抱歉。”
“謝謝你,看來我媽媽要失望瞭,”
莫無雙說完,就先於對方掛斷瞭電話。她要的答案終於得到證實瞭,那個叫朱希顏的女人看來真的是寒銘朝的媽媽。莫無雙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她的爸爸深愛的那個女人確實是寒銘朝的媽媽,難怪他反對她和寒銘朝談戀愛。他們兩個現在談崩瞭,即使沒有談崩也會情路漫漫瞭。
不過,現在談崩瞭也好,省得到時兩個人都因為來自傢族的阻力而更痛苦。莫無雙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到他們兩個父親這麼樣的不友好,怎麼會同意他們兩個人戀愛呢。
於是,莫無雙很淡然的拔出一次性電話卡,眼睛也沒眨一下,扔進瞭垃圾桶。這件事情,她覺得也應該像個秘密一樣爛在自己的心裡,誰也不告訴。
可是,莫無雙不知道,她在冒充朱希顏同學的女兒打電話去確認她的身份的時候,這件事情被寒銘朝知道瞭。他覺得很奇怪,媽媽都去世10幾年瞭,今天怎麼還會有人找她,如果當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也不會這麼久不聯系的。
他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所以跑到綜合部去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老王,剛才有人打電話找我媽媽。”
“是的,寒少,不過我告訴她夫人已經去世10幾年瞭。”
“那個找媽媽的人說什麼瞭嗎。”
“她隻是說她媽媽和夫人是同學,現在病重想見夫人一面,他們在國外生活瞭20年,剛回國。”
老王就不敢怠慢,就一五一十的把剛才莫無雙說的話,照葫蘆畫瓢又說瞭一遍。
“哦,知道瞭,”
不過,寒銘朝想來想去覺得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她自己又說不清楚。於是就向老王要瞭剛才撥打來的電話號碼,可是回撥過去已經顯示不在服務區瞭。這個電話打得寒銘朝更加的覺得奇怪瞭,他一下午就坐在辦公室裡琢磨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同樣,事情得到確認後的莫無雙,一下午也心情不見得好,她自己在一個勁的揣摩他們長輩們的那場多角戀是怎麼回事。可是,越想越煩躁,一個下午沒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