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池翔,你很好。”
肖遠森然一笑,突然站起身來,伸手從桌上拿起他喝水用的白瓷茶杯,猛的向池翔的腦門砸瞭下去,咣的一聲響,茶杯應聲而碎,池翔的腦袋上被茶杯砸爛,鮮血當時就流瞭出來。
“肖遠,你敢打我。”池翔捂著自己的腦袋,很意外的看著肖遠,憤怒的低吼道。
“小遠,發生什麼事瞭?”外邊,肖常天聽到瞭動靜,大聲問道。
“沒事,茶杯掉地上碎瞭。”肖遠大聲回瞭一句,然後瞇著眼睛看著池翔,說道,“你爸爸就在外邊,玩不起的,就把他叫過來。”
“哼!”池翔哼瞭一聲,另一隻手從肖遠的書桌上拿起一個練習本,從上面撕下一張紙來,按到瞭頭上,然後死死的盯著肖遠說道,“肖遠,你的這一茶杯,我記住瞭。”
“呵,你好像吃瞭多大虧一樣,我爸頭上的傷比你這個要嚴重吧?”肖遠不屑的笑瞭一聲說道,“池翔,在學校,你耍陰謀,施詭計找我的麻煩,我都能忍,但是你不該派人來砸我傢的鋪子,更不該還把我爸打傷瞭,你難道沒聽說過嗎,父仇不共戴天,你打瞭我爸,如果我還能忍,我會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好,肖遠,我真的小看你瞭,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個書呆子,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血性。”池翔狠聲說道,“你既然想玩,我池翔就和你玩到底,不把你玩死,玩殘,我就跟你的姓。”
“好啊,我等著。”肖遠聳聳肩,淡然一笑說道。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肖遠和池翔做完這一番對話,彼此都沉默瞭下來,而院內的肖常天和池林也並沒有交談多久,很久就在外邊叫他們兩個出去瞭。
當肖遠和池翔再次來到院子裡的時候,池翔滿頭鮮血的樣子卻把肖常天和池林嚇瞭一跳。
“小翔,你這是怎麼瞭?”池林連忙問道。
“沒啥,我和肖遠在屋子裡玩遊戲,不小心碰傷瞭。”池翔說道。
池林自然是不肯相信池翔的話,目光轉向瞭肖遠,肖遠聳聳肩,並沒有解釋什麼。
“小遠,究竟發生什麼事瞭?”肖常天擔心的問道。
“剛才池翔不是解釋過瞭麼,我們在玩遊戲,池翔不小心把頭碰傷瞭。”肖遠說道。
“爸,事情談完瞭沒有,談完的話,我們走吧。”池翔問道。
“老肖啊,我的建議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是真心念在咱們多年的老交情的份上,請你出山幫我。”池林轉頭對肖常天說道,神色十分的誠懇。
“老池,我的意思剛才已經表達的很清楚瞭,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想在出去折騰什麼瞭,所以,我恐怕幫不瞭你瞭。”肖常天卻是很堅決的拒絕瞭池林的邀請。
“那真是太遺憾瞭。”池林搖瞭搖頭說道,說完帶著池翔離開瞭。
“爸,這傢夥想要你做什麼?”池林走後,肖遠問道。
“先不說這個,你和池翔在房裡究竟幹什麼瞭。”肖常天擺擺手問道。
“呵呵,池翔頭上的傷是我用茶杯砸的。”肖遠微微一笑說道。
“你這孩子,剛才你還向我保證不會沖動,怎麼這就沖動起來瞭。”肖常天責怪瞭肖遠一句,卻沒有真的生氣。
“他都當著我的面承認他打你瞭,我再不做出點兒表示,還是您的兒子麼?”肖遠撇撇嘴說道。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要註意一點兒,千萬不能沖動,所謂打蛇打七寸,你打不死它,它就有可能反咬你一口,這樣的道理你一定要清楚。”肖常天擺擺手說道。
“我知道瞭,爸,池林來找你幹什麼?”肖遠又問道。
“他想在南州投資一傢電子廠,想請我去當總工程師。”肖常天淡然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什麼樣的電子廠呢?”肖遠問道。
“我沒答應他,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把具體細節告訴我的。”肖常天說道,說完從藤椅上站瞭起來,說道,“今天我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清點一下鋪子,街坊們被砸爛的電器,也得給人傢一個說法,你也該往學校去瞭。”
“嗯,我一會兒就走。”肖遠答道,他把父親安置好後,騎上自己的自行車,離開傢,往學校去瞭。
在半路上,找瞭一傢公用電話亭,給刑警隊的李警官打瞭個電話,向他講瞭自己傢的事情,並提出要求,讓他派警員給自己傢提供保護,自己幾乎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完成任務,他們也該為自己做些什麼瞭,然而讓他感到失望,甚至憤怒的是,李警官對他的態度似乎發生瞭很大變化,先是說瞭一大堆諸如政策不允許之類的推托之詞,然後才說會幫他向市局上級反映。
肖遠掛掉瞭電話,站在電話亭旁沉吟片刻,李警官這種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讓他感到很奇怪。
再次來到學校,肖遠走進教室,路過夏九瀅身邊時,被她叫住瞭。
“肖遠,我坐我身邊來,我有事問你。”
肖遠有些意外,這時夏九瀅的同桌還沒來,他坐瞭下來,問道:“什麼事?”
“聽說你傢的鋪子被人砸瞭,你爸爸還被人打瞭?”夏九瀅問道。
“嗯,是的。”肖遠點點頭答道,隨即疑惑問道,“這件事情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上樓的時候,無意聽低年級的幾個男生說道。”夏九瀅說道,然後關心的問道,“肖叔叔的傷沒事吧?”
“隻是受瞭點兒輕傷,沒什麼大事。”
夏九瀅的主動關心讓他有些感動。於是很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九瀅。”
“咱們說好瞭的,以後都會是好朋友,好朋友不就應該互相關心嗎?”夏九瀅微微一笑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肖遠再次強調道。
夏九瀅微微一笑,沒有再去爭論該不該謝謝這件事情,問道:“這件事情你報警瞭嗎?”
“呵呵,警-察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瞭。”肖遠想到老爸說的報警時警察的表現,又想起自己向李警官求助失敗,有感而發道,雖說語氣帶有幾分調侃,但是也透露瞭幾分無奈。
“咯咯,你這話真有意思,怎麼,難道警察不管嗎?”夏九瀅被肖遠的話的笑瞭起來,但也從肖遠的話語中聽出瞭言外之意,於是問道。
“也不能算是不管吧,隻是我擔心以後還會有人去我傢鬧事。”肖遠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簡單說道。
“嗯,要不要我和我媽說說,讓她幫你叮囑一下,對瞭,這兩天我媽在傢裡還念叨過你呢,說啥時候讓你去傢裡吃個飯,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夏九瀅說道,說道救命之恩,白嫩無暇的臉頰泛起瞭一層紅暈,顯然是想起瞭那天的事情。
“呵呵。”肖遠也想起瞭那天的事情,心理作用下,嘴唇竟有一些如同電流流過微微酥麻的感覺,下意識的眼睛飄向瞭夏九瀅紅潤的雙唇。
“往哪看呢。”夏九瀅敏感的感覺到肖遠目光的焦點,臉愈發紅瞭,白瞭他一眼,嬌嗔一句,然後站起身來,從肖遠身邊擠瞭出去。
“你要去幹嘛?”肖遠問道。
“我去給我媽打電話。”夏九瀅說道,說完小跑著往教室外去瞭。
夏九瀅走後,肖遠就回瞭自己的座位,片刻後,夏九瀅從外邊回來,向他做瞭個V字型手勢,顯然是已經打過電話瞭。
下午第一節課後,唐新宇過來找肖遠,肖遠隨他來到電教樓辦公室內。
“肖遠,聽說你傢被人砸瞭,究竟是不是真的?”唐新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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