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據理力爭瞭.但是最終肖遠還是弄瞭個紙盒子.將自己的東西收拾瞭一下.抱著離開瞭玄涅公司.來到公司外邊的停車場.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後備箱.坐到車內後.扭頭看瞭看一旁的玄涅公司.臉上露出瞭一抹苦笑.
“如果那堅持要開除我的禿頭主管知道我開除的是玄涅的創始人.臉色會不會很精彩.”
一個惡趣味的想法從肖遠心頭掠過.隻是他不可能去將這個想法付諸實施.也不可能有機會去欣賞禿頭主管精彩的表情.
他發動汽車.離開瞭玄涅公司.回到瞭自己的住處.將紙箱子扔到瞭房間一角.然後打開電腦上網看瞭看.翻瞭一些招聘信息.卻發現大部分都有學歷限制.像玄涅那樣不看學歷.隻看實力的公司一個也沒有找到.而他現在的這個身份.隻是一個高中肄業生.顯然不符合這些公司的招聘條件.
沒有找到適合他的工作崗位.肖遠幹脆暫時放棄瞭再找工作的念頭.隱藏身份有很多種方法.偽裝普通的程序員隻是其中一種辦法.
“肖遠.”
肖遠正準備關掉電腦之時.突然耳邊智能母體玄涅在呼喚他.
肖遠腦中分出瞭一道分意識.來到瞭腦系統中專門為玄涅設置的一個對話空間.這裡實際上就是之前肖常天和他見面的那個房間.當他到來的時候.玄涅已經在等著他瞭.
“是不是我師傅的事情.”肖遠問道.同時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玄涅倒瞭一杯茶.
“是的.”玄涅點頭道.
“他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與BlackSkull有關系.”肖遠又問道.
“更準確的說.他是BlackSkull的一個試驗體.”玄涅說道.
“試驗體.是什麼試驗.”肖遠問道.
“人腦改造試驗.”玄涅說道.
“這麼說.BlackSkull關於人腦改造方面的信息沒有丟失.他們也可能會有和我一樣的人存在.另外.你不是說過.BlackSkull是不可能擁有人腦改造技術的嗎.”肖遠聞言一驚.連忙問道.
“嚴格來說是這樣的.不過你師傅的腦部確實是被改造瞭.而這片時空目前的文明發展程度肯定是不具備這樣的改造能力的.由此推斷.這個改造者隻有一種可能.”玄涅說道.
“就是BlackSkull.”肖遠說道.
“是的.或許是在時空風暴中除瞭一些不可預知的意外.導致今天這種情況發生.但是你也不必太擔心.因為從你師傅的腦部改造情況來看.這種改造非常低級.完全無法和你的腦系統改造相提並論.”玄涅說道.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BlackSkull也和你一樣.對改造工程做瞭修正.對我師傅的改造隻是終極改造試驗的一個環節.而且我相信.BlackSkull的試驗體在這個世界上一定不會隻有我師傅一個.”肖遠問道.
“你所擔心的概率非常小.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BlackSkull重新演化出一套腦系統改造理論.所以才需要從頭做試驗.我今天專程找你.是要給你安排一項任務.目的就是搞清楚BlackSkull的這個試驗究竟是什麼情況.”玄涅說道.
“要我將BlackSkull的試驗體全部找出來.”肖遠問道.
“暫時不必全部找出來.你隻需找到一定數量的樣本就可以瞭.我需要利用這些樣本來對BlackSkull所掌握的人腦改造技術進行分析和判斷.”玄涅說道.
“你需要多少樣本.”肖遠問道.
“具體數目要結合你所獲取的樣本的改造程度來定.”玄涅說道.
“那好吧.”肖遠點瞭點頭.接受瞭玄涅分派的任務.然後問道.“怎麼樣才能尋找到這樣的人.要知道發現我師傅是BlackSkull的試驗樣本這件事情完全是一個巧合.從理論上來說.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概率接近於零.”
“我會讓人給你送去一個腦波信號探測器.這個探測器的作用范圍是一平方公裡.在一平方公裡范圍內.人腦經過人工改造的生命體.都可以在這個探測器中顯示出來.”玄涅說道.
“找到這樣的人後我需要怎麼做.把他們秘密抓起來送到基地.”肖遠問道.
“不必.大量的試驗體消失有可能會引起BlackSkull的警覺.更重要的是.在情況明朗化之前.你不能暴露.我給你的腦波信號探測器有定位鎖定功能.一旦發現有腦波異常者.就可以自動將這些實驗體鎖定.並將其信息回傳給我.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瞭.”玄涅說道.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肖遠點頭道.
“重要的事情我說完瞭.你有沒有別的問題瞭.沒有的話.我就要走瞭.”玄涅說道.
“我想知道我師傅現在怎麼樣瞭.健康有沒有問題.”肖遠問道.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瞭.不過腦子還有些問題有待解決.不過你放心.他是你師傅.我會調集更多的資源盡快幫他修復大腦的.”玄涅說道.
“他的腦子怎麼樣瞭.”肖遠問道.
“他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玄涅問道.
“這我知道.難道您是想幫他修復精神分裂癥.”肖遠問道.
“他的精神分裂癥根源有兩個.其一是BlackSkull對他的人腦改造.另一個是他早年曾經受過強烈刺激.這兩者結合.才導致他的腦部神經連接產生瞭極大的功能性混亂.意識也產生瞭分裂.我現在正試圖修復他的腦部功能.一旦修復.不僅他的精神分裂癥可以完全痊愈.而且修復過程中.也可以使我更深入的去瞭解BlackSkull的腦部改造技術.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玄涅說道.
“如此多謝您瞭.”肖遠向玄涅表達瞭自己的感謝.
“不必客氣.你和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體的.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玄涅說道.
“颯姐現在怎麼樣瞭.”肖遠又問道.
“她現在很好.”玄涅一笑說道.
“那我就放心瞭.我沒有問題瞭.”肖遠說道.
“腦波檢測器明天早上會給你送來.再見.”說完這些.玄涅的身影越來越淡.從房間裡消失瞭.
肖遠端起桌上的茶杯.喝瞭一口茶水.身體也漸漸變淡.離開瞭房間.
就在肖遠結束與玄涅談話的時候.他已經開車離開瞭傢.因為在此期間.羅絲給他打瞭電話.和他聊瞭一會兒.得知他再度失業的消息後.就提出要他給他當一天司機.並說會給他一定的報酬.實際上即使羅絲不給他報酬.他也會答應的.原因自然還是因為羅絲是羅氏傢族的人.
與羅絲在她的住所外見面後.她上到車上.仍然是坐在瞭後面.
“陪我去一趟舊金山.”羅絲說道.
肖遠還記得羅絲對舊金山很排斥的事情.當然這次羅絲要去舊金山.他也沒有問為什麼.至於羅絲為什麼要去舊金山.他安放在她身上的納米機器人到時候會告訴他一切.
剛從舊金山回來.再次踏上前往舊金山的公路.肖遠可以說是輕車熟路.正要腳踩油門加速的時候.突然聽到羅絲說要他慢點兒.但是當他將時速控制在一百公裡一下的時候.羅絲還嫌快.
“究竟要多慢.”肖遠問道.
“時速不要超過四十公裡.”羅絲說道.
“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騎自行車呢.”肖遠嘟囔瞭一句.恰好有兩個騎自行車的從身邊路過.羅絲看見瞭.於是指揮著肖遠將兩人攔瞭下來.
“用我們的車換他們的自行車.”羅絲說道.
“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肖遠聞言一驚.連忙問道.
“當然不是開玩笑.你剛才不是說還不如騎自行車嗎.幹脆換瞭好瞭.我想他們一定願意.”羅絲說道.
“自行車換轎車.他們當然願意瞭.可是我豈不是虧大瞭.”肖遠苦笑著說道.
“不虧不虧.等到舊金山後.我再賠你一輛更好的車.你其實是賺瞭.”羅絲說道.
“你能有錢陪我一輛更高級的車.”肖遠半信半疑道.
“你怎麼知道我賠不起一輛更高級的轎車.”羅絲一仰頭.翹起俏麗的下巴.反問道.
“呃……”肖遠撓瞭撓頭.腦中迅速組織瞭一些以貌取人的話.正要被他拿來反駁.卻聽到車窗當當作響.扭頭一看.卻原來是他們攔下的那兩個騎自行車的在敲.
“喂.你們兩個.有駕駛證沒有.”羅絲先一步拉開車門探出頭大聲問道.
“有.你們要幹什麼.”其中一人不解問道.
“用我們的轎車換你們的自行車.你們願不願意.”羅絲問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不經我同意就要將我的車給換掉.”肖遠看到羅絲直接繞過瞭自己.親自去和兩個騎自行車的商量起來.不由得苦笑一聲.卻也沒有再阻止她.而是做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騎自行車的兩人顯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羅絲又反復解釋瞭兩遍.那兩人方才明白過來.但是又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
羅絲見狀.又很費瞭一番口舌.終於做通瞭這兩人的工作.同意用他們價值數百美元的自行車換取身邊這輛嶄新的價值數萬美元的轎車.
“耶.”羅絲見兩人同意瞭.高興的握瞭握拳頭.轉頭對肖遠說道.“袁曉.快點兒啊.我們還要趕時間呢.”
“趕時間你坐車走啊.為什麼非要騎自行車呢.”肖遠從車上下來.笑問道.
“少廢話瞭.我說陪你一輛新車就一定賠.喏.給你這個.你打一下這上面的電話.就明白一切瞭.”羅絲看到肖遠似是扔不願意換車.於是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瞭肖遠.
肖遠接過這張卡片.眼睛掃過卡片.將卡片上的信息讀入腦系統.然後又將卡片還給瞭羅絲.又將鑰匙扔給瞭她.故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好吧.好吧.我們東方有句話叫做.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到舊金山你如果拿不出賠車的錢.就隻有用你的人來賠瞭.”
“給你們鑰匙.留下自行車.開車走吧.”羅絲白瞭肖遠一眼.沒有理會他後來的威脅.將車鑰匙扔給瞭那兩人.然後又問肖遠道.“車裡沒你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肖遠聳瞭聳肩.表示沒有.羅絲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張名片.給瞭那兩人.道：“這是我的名片.過瞭明天.你們可以去找我.我幫你們辦一下手續.到時候這輛車就真正屬於你們瞭.”
那兩人大概是擔心肖遠和羅絲返回.接過名片上車後匆匆離開瞭.
“袁先生.我們有自行車瞭.走吧.”羅絲看起來很興奮.對肖遠說道.
“好吧.但願你剛才做的是對的.”肖遠說道.
一輛轎車換瞭兩輛自行車.兩個人騎著沿著公路.向舊金山方向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