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路易斯.
“聖子殿下息怒.”路易斯五體投地.高聲呼喊道.
在他跪伏的帶動下.其他沒有受到肖遠精神磁場影響的人也紛紛跪伏於地.跟隨路易斯大聲高聲呼喊瞭起來.
羅絲並沒有受到肖遠精神電磁場震蕩的影響.卻被教堂中突然發生的事情弄得手足無措起來.在路易斯和別的一些人跪伏在地的時候.目光投向瞭肖遠.最終也跪瞭下去.
肖遠看到羅絲下跪.本想阻止.但是最終卻是忍住瞭.心中發出一聲嘆息.羅絲對他有情.他卻對她無意.這一跪或許會將她剛萌芽的情愫徹底消除掉.這對他.和對羅絲.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呼啦啦.更多的人從精神震蕩中反應過來後.在畏懼的目光中跪瞭下去.肖遠成瞭教堂裡唯一還站立之人.
“都起來吧.”肖遠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瞭.聲音變得緩和瞭下來.開口說道.
路易斯站立起來.轉過身去.看著身後眾人.聲音嚴厲.大聲斥責道：“羅氏傢族所有榮耀全部來自先知.如今.在偉大的先知的指引下.聖子殿下降臨在瞭羅氏傢族.你們竟然敢心生懷疑.你們這是在懷疑長老會和守望者的權威.是在懷疑先知的榮耀……”
“路易斯.讓大傢起來吧.”肖遠等路易斯訓斥完畢後.再次開口說道.
“聖子殿下仁慈.你們都起來吧.”路易斯哼瞭一聲.說道.
當眾人紛紛起立.肖遠再次掃過眾人之時.所有人紛紛低下瞭頭.沒有任何人再敢和他對視.很顯然剛才肖遠所使用的精神共振給他們帶來瞭極大的震懾.再加上先知對於羅氏傢族來說.有如神靈一般的地位.他在先知光環的籠罩下.無形之中.也會在這些人心中形成神化的形象.無形的神權也因此建立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在路易斯的主持下.肖遠正式接受瞭羅氏傢族所有直系成員的參拜.然後在路易斯的帶領下.他們又一次唱起瞭聖歌.
“nu……li……hu……ha……”
當這種隻包含著若幹簡單音節.有節奏的吟唱在教堂中回蕩的時候.肖遠很清晰的感受到瞭所有人的精神電磁場在聖歌的影響下慢慢加強.彼此產生瞭共振.而這種共振反過來有對所有人的情緒產生瞭影響.
受到共振影響.教堂中的精神磁場越來越強烈.肖遠感到自己的精神也開始受到影響.但是此刻他的身份不同以往.如果也在聖歌的影響下加入眾人的吟唱.對他刻意豎立起來的神權是一種挑戰.因此他必須想辦法克制這種共振.
克服共振的方法有兩個.第一個方法是利用自制力克制自己的行為.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另一種方法是從腦系統內部入手.利用自己剛剛編寫好的控制程序幹擾腦內漩渦的旋轉速度.從而改變漩渦所產生的精神電磁場的頻率.使自己的精神電磁場的頻率與外部頻率不再具備共振條件.進而徹底杜絕這種共振.
很顯然.第二種方法是一個治本的方法.肖遠自己也更偏向於使用這種方法.當然在這種方法產生作用之前.他必須先通過自制力克制自己不作出跟隨吟唱.身體顫抖之類的小動作.
分意識進入腦系統最上層的控制中心.通過主控端向遍佈於腦系統各處的受控端發出瞭指令.受控端在指令的控制下向漩渦所在的區域內發出腦神經微電流.這些電流進入漩渦內部.對漩渦的速度進行幹擾.從而改變漩渦的旋轉速度.
漩渦旋轉速度改變之後.肖遠的精神電磁場的頻率隨之發生瞭改變.不再具有與外部電磁場發生共振的條件.立竿見影的.他馬上感覺到瞭變化.仿佛從教堂中脫離出來.身處另一個次元的感覺.更具體的來形容共振與非共振兩種情況的區別.就像是一場演唱會.產生共振的時候是身處現場.消除共振後是通過電視來看.
消除共振後.肖遠變得非常冷靜.也能夠仔細的觀察教堂內羅氏傢族這些直系成員在聖歌影響下的反應.他發現所有人在吟唱過程中.神情都變得一場虔誠.目光狂熱.更有一種像是吸瞭毒一樣的迷離的光芒蘊含其中.
“先知傳下這個聖歌.目的究竟是為瞭什麼.難道僅僅是為瞭增加這些人的虔誠度.又或者有其他的目的.”肖遠不由得想到瞭這個問題.並決定在事後詢問一下路易斯.他是先知守望者.是保留有先知相關信息最多的人.應該能夠給自己一個解答.
吟唱仍然再繼續.肖遠觀察瞭片刻.將自己身上攜帶的納米機器人釋放瞭出來.每個人身上都附著瞭一些.原來因為對羅氏傢族的情況瞭解不多.他一直很小心.納米機器人被利用的很少.但是現在他成瞭羅氏傢族所謂的先知聖子.自然就少瞭很多顧忌.納米機器人也重新被他利用瞭起來.
除此之外.他還做瞭另外一項測試.啟動瞭一直處於關閉狀態的腦波探測器.想要看看這些人的大腦是不是被改造瞭.當系統啟動之後.腦系統中雷達狀的監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出現瞭很多紅點兒.
“羅氏傢族直系成員的大腦都被改造瞭.”肖遠經過鑒別.得到瞭這個結論.另外教堂之外更廣闊的區域內.還有另外一些紅點兒.說明教堂外還有腦波異常者.
“這些數據應該傳回基地瞭吧.但是玄涅為什麼沒有回應.”玄涅的沉默令肖遠感到瞭一些不正常.聯想到不久前他練習玄涅卻聯系不上的情況.不由得有些擔心.“是不是玄涅又因為觸碰瞭智能禁區陷入休眠瞭.”
“停下來吧.”肖遠開口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將教堂內的精神電磁場的共振瞬間破壞掉瞭.吟唱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瞭他的身上.
“我有些累瞭.”肖遠說道.
“是.聖子殿下.我帶您前去休息.”路易斯躬身是道.
“嗯.”肖遠點瞭點頭.對教堂內其他人道.“今日之事作為羅氏傢族的最高機密.不得有半點泄露.大傢也散瞭吧.”
“是.”教堂內所有人轟然應是.紛紛散去瞭.隻是羅絲走在瞭最後.在離開前扭頭看向瞭肖遠.目光有些復雜.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最終咬瞭咬嘴唇.跟隨眾人離開瞭.
“聖子殿下.您隨我來.我帶您去休息.”待眾人走後.路易斯對肖遠說道.說完引領肖遠離開瞭教堂.卻沒有向他原來的住處去.而是重新向城堡中心的主建築走去.一路向上.來到瞭先前路易斯參拜他的那個房間旁邊的房間.
“聖子殿下.以後您在這裡休息.”路易斯說道.
肖遠打量瞭一下這個房間.這是一個套房.其裝飾極盡奢華.比一些酒店的總統套房也一點兒不弱.準確的說.從底蘊來看.這裡肯定是更勝一籌.因為這個房間裡的每一項事物.無論是墻上懸掛的壁畫.還是房間裡的一些裝飾擺件.甚至腳下所踩的地毯.頭頂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都非凡品.
“你先不要走.我還有問題要問你.”肖遠看到路易斯告退一聲.就要離開.就對他說道.
路易斯停下瞭腳步.肖遠坐瞭下來.有示意路易斯坐到瞭自己的對面的座椅上.路易斯原來不肯.在肖遠的堅持下.他才坐瞭下來.
“剛才我發現.來到教堂的羅氏傢族的直系成員.他們的腦波和普通人不大一樣.像是經過瞭認為改造一樣.你能告訴我原因嗎.”肖遠開門見山問道.
路易斯抬起瞭頭.看瞭肖遠一眼.目中蘊含疑惑.
“羅氏傢族是不是掌握某種大腦改造技術.”肖遠更具體的問道.
“沒有.”路易斯說道.
“沒有.”路易斯的回答令肖遠感到意外.於是繼續追問道.“真的沒有.”
路易斯看到肖遠對他的話表示懷疑.馬上從座位上站瞭起來.誠惶誠恐.張口就要解釋.
“坐下吧.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肖遠擺瞭擺手.讓路易絲坐下後.再次問道.“沒有大腦改造.是不是每一個直系後裔都註射瞭藥物.”
“是的.”路易斯點瞭點頭.道.
“有可能是這種情況.我明白瞭.”肖遠點瞭點頭.繼續問道.“還有.先知傳下那聖歌的目的是什麼.”
“先知傳下聖歌之時.交代要每日吟唱.聖歌的作用卻沒有直接說明.隻是說吟唱時自然就會明白它的作用.”路易斯說道.
“那麼.你的理解是什麼.”肖遠問道.
“經常吟唱聖歌.可以感受到偉大先知的榮耀的光芒.每吟唱一遍.對先知的虔誠就會增加一分……”路易斯一臉虔誠道.
“說具體的.”肖遠說道.
“堅持每天吟唱.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也可以增強腦力.使吟唱者精力充沛.”路易斯說道.
“增強腦力.強身健體.精力充沛.”肖遠品味著路易斯所說的這些詞語.突然產生瞭一個想法.“羅氏傢族直系成員大腦被改造.會不會與聖歌有關.”
這個想法需要進一步驗證.驗證的方法就是找到經常吟唱聖歌卻沒有使用藥物的人.和使用過藥物.卻沒有接觸過聖歌的人.
“路易斯.城堡裡有沒有經常聆聽和吟唱聖歌.但是沒有使用藥物的人.另外.有沒有使用過藥物.但是沒有聆聽過聖歌的人.”於是.他問道.
“有的.”路易斯說道.
“你給我分別找一個過來.我需要驗證一些事情.”肖遠說道.
“現在嗎.”路易斯問道.
“現在天晚瞭.明天也可以.”肖遠說道.
“好的.”路易斯答道.
“明天記得給我找兩個這樣的人來.另外.有關Blackskull的情況明天給我送一份報告過來.我要看看.就這樣.你去休息吧.”肖遠說道.
送走路易斯之後.肖遠又嘗試著和玄涅聯系瞭一下.仍然沒有接通.這讓他更加懷疑玄涅休眠的事情.至於是不是休眠瞭.在到聯系上之後詢問便知.
肖遠站瞭起來.重新打量瞭一番這房間.正要去臥室休息.門鈴突然響瞭起來.
“羅絲怎麼來瞭.”雖然沒有開門.但是納米機器人已經將門外來人顯示在瞭他的腦系統中.隻是羅絲這個時候隻身過來找他.令他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