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辰……
李肖這麼說,又把季凌涵支走,基本已經肯定就是他瞭。季凌菲沒想到他會報復李肖,還把李肖的店砸瞭,都是她給李肖惹得禍。
“李肖,對不起,都是我給你惹出瞭這檔子事情,如果我那天不找你幫忙……”季凌菲滿是愧疚,“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會讓他陪你損失。”
“凌菲……”李肖不知道說什麼瞭,兩人一陣沉默,李肖才又說:“不一定是他。你不是要去外地工作瞭嗎?別因為我的事情就去質問他,如果不是他做的,你又會被他糾纏。我已經讓我兄弟去查瞭,這兩天就有消息,知道是誰做的瞭,我再告訴你。”
不久,季凌涵就回來瞭,又聊瞭一會兒,季凌菲就和季凌涵離開瞭。
“不知道李哥到底得罪瞭誰,居然連店都砸瞭,這樣的人太可恨瞭,最好趕快抓起來關他十年半個月的!”季凌涵還十分氣憤的說。
夏澤辰,夏澤辰……
這就是他逼她就范的手段,隻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夏澤辰現在的財力,整垮李肖綽綽有餘,而李肖完全是被她連累的。
臨到傢的時候,季凌菲道:“小涵,你先上去吧,我去超市買些東西再上去。”
“你要買什麼?”
“要走瞭,買些日用品,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先回去瞭。”
季凌菲朝超市而去,卻沒進去而是站在一顆樹下拿出手機直接給夏澤辰打電話,但兩個電話號碼都是關機。他已經回瞭T市,用的也是那邊的手機號吧。
她不願承認她還記得夏澤辰以前的號碼,略踟躇還是打瞭過去,手機居然通瞭。
夏澤辰正驅車往傢趕,聽到手機響瞭,拿出手機,是她……
將車停在瞭一邊,他看著熒光屏上顯示的名字,這麼快就來找她瞭,她當真那麼愛那個男人?
接通,夏澤辰靠著車背,寂靜的夜裡,風是冷的,他的四周也是冷的,唯有手機那頭的人讓他還感覺自己熱血沸騰,夏澤辰冷淡的開口:“喂,哪位?”
“季凌菲。”聽到他淡漠的語氣,還問她是誰,季凌菲也自報傢門。
“有事嗎?”他倒客氣疏離起來,“我現在在開車回傢,有什麼事情,半個小時後再打過來。”夏澤辰啪就掛瞭電話。
以前是他一直追著不放,現在他要她追著他不放。
季凌菲再打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沒人接聽。簡單地買瞭日用品裝作樣子提回瞭傢,然後就進瞭自己的房間,任她怎麼打夏澤辰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
夏澤辰開車回去的時候不時的看看手機,一直到傢,看瞭看時間差不多半個小時。鐘伯見他回來瞭,也不吃飯穿上拖鞋直接上瞭二樓。
從兩年前季凌菲離開以後,他的這個少爺就變得又冷又怪,鐘伯以為夏澤辰又會發瘋似的找女人,可這兩年他沒有往傢帶一個女人,渾身貼著生人勿進的標簽。也許是被少奶奶傷得太深,改瞭“興趣”?在季凌菲離開的那段時間,他時常看到夏澤辰喝得爛醉如泥的被陸涵送回來,或者是瘋狂加班,幾天幾夜的都不回來,一回來就是胡子拉碴的樣子。
可如今夏澤辰回來的這幾天,鐘伯又發現瞭不對勁,因為夏澤辰眼眸泛著血光,似乎在等著誰。
夏澤辰手看到過去的三十分鐘內有十多個電話,號碼都是一人——季凌菲。終於讓她也知道瞭那撓心撓肺的感覺,她過去給他受的,他要一點點的讓她體驗。
可現在,季凌菲就再也沒有打過來一個電話,夏澤辰一眼不放松的盯著屏幕,那個該死的女人睡著瞭嗎?還是她有解決辦法不再來求他?
撓心撓肺,這種極度的焦躁不安的感覺又上來瞭,可手機的一聲鈴響就徹底粉碎瞭他的這種感覺——季凌菲又打來瞭電話。
夏澤辰沒發現,他現在所有的感覺還是被季凌菲牽著走,哪怕一點的變化,也能牽引他所有的心緒。
愛之所深,所以恨之所深,可歸根究底,依然是愛。
季凌菲坐在床邊等瞭片刻,終究還是撥通瞭電話,依舊沒人接。
一切都是她的錯,讓他隻恨她一人吧。
手機又是響瞭許久,夏澤辰故意不接她電話一般,終究電話接通,他依舊那般客氣:“這麼晚瞭你還打電話過來,有事嗎?我要睡覺瞭,長話短說,我隻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季凌菲想起瞭五年前離婚的情景,他說他隻給她一分鐘,這次延長瞭麼?
“好。”季凌菲緩緩開口,“夏澤辰,你聽清楚,李肖不是包/養我的人,我也不是誰的小/三,是我用李肖騙你的。我請你、求你、麻煩你不要再找李肖的麻煩。你恨我,就來找我,我隨時奉陪到底!但你若再讓我身邊的人出事,夏澤辰,我會讓你明天就接到我的死訊。”
她平淡的說著,卻因為最後一句話,讓夏澤辰捏緊的手機,青筋直露:“你在用死威脅我?”
“是,如果你覺得報復我很有意思,我就留著這條命讓你折騰。但你還要報復我身邊的人……”季凌菲又安靜的說,“我會以死瞭結你對我所有的恨。”
季凌菲這次先掛瞭電話,她已經淚流滿面,呼吸之間都是痛的。可是對付夏澤辰,她早已黔驢技窮,夏澤辰這般步步緊逼,隻不過想報復她,她就用殺手鐧來對付他。
‘夏澤辰,你聽清楚,李肖不是包養我的人,我也不是誰的小三,是我用李肖騙你的。’
‘我會以死瞭結你對我所有的恨。’
兩個像核炸彈一樣的消息在夏澤辰耳旁響起,那個女人又騙他!
夏澤辰也不分幾點瞭,就給慕青打電話,慕青正看著電影看到夏澤辰的電話接通瞭:“夏總。”
“慕青,明天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夏澤辰咬牙切齒的說,“季凌菲到底是不是小/三?”
慕青撓瞭撓頭,夏澤辰終於想起問她這個問題瞭,該說實話瞭吧?
“夏總,我已經調查過瞭,凌菲沒有被任何男人包養,也暫時沒有任何男朋友。那天打她的女人是個瘋子,她老公曾經包養過小/三,所以那個女人就瘋瞭,看到一些人就認為是她老公的小/三,就會去上去打,在D市,她已經打傷瞭好幾個人。那天,凌菲正好遇到瞭那個瘋女人,所以才被打。”慕青“詳細”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夏澤辰搓火道,慕青將手機離遠瞭一些:“抱歉,夏總,是今天我的朋友才告訴我的,我正準備明天告訴您。”
原來,傻子隻有他!連慕青都懷疑,他卻又完全相信瞭那個女人的話!當真是恨之入骨,連心和眼也同時被蒙蔽瞭?
夏澤辰啪掛瞭電話,慕青嘆瞭一聲,希望這個能緩解緩解兩個人的關系。
夏澤辰掐著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氣得頭發都冒煙,好樣的,真是好樣的,兩年不見,她不僅學會瞭騙人,還把他當成瞭耗子一樣耍著玩,季凌菲!
越想越搓火,可怒急之餘,隱藏在心底的更多的應該是……慶幸或者欣喜。
她沒有做別人的小/三,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
她當真能逼他做出任何的事情,可她竟然還威脅他說以死瞭結。
沒有哪句話比這句話對他更具沖擊力,夏澤辰一拳打在墻上,震得房間直響,鐘伯在樓下漠然的站著,隻抬頭看著上面。
真的是他幹的,季凌菲靠在床上,隻是夏澤辰若一直逼她,她隻能用女人的方式解決:一哭二鬧三上吊,以前沒有對他用過,不代表她真不會用,如果能擺脫夏澤辰,她會去試試。
季凌菲又去看瞭李肖,結果令人哭笑不得是,第二天就砸店的人就來向李肖道歉,說他兄弟本來就有病,結果那天犯病瞭,誤以為食物中毒,還賠瞭李肖的損失。
“是他做的,對不起,李肖。”季凌菲聽瞭事情的經過說對李肖鞠躬道,李肖嘆瞭一聲:“你和他說瞭什麼,我覺得他不是好惹的人。”
“沒什麼,他以後不會再報復你瞭,這次是因為我你才受瞭傷。”季凌菲也拿夏澤辰沒有辦法瞭,現在她隻能暫時離開,讓夏澤辰找不到她。
周五,季凌菲就要和同事去外地瞭,而夏澤辰一直處於情緒陰鬱的邊緣,翻到季凌菲的電話,想著她的話,想著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果他不去“懲罰懲罰”她,對得起誰呢?
偏偏這時韓易煙來瞭電話,聲音甜膩膩道:“澤辰,我們好久沒見面瞭,今晚我有空,我們在一起吃個飯吧。”此時,韓易煙剛拍完一組海報,她深呼吸,忍著性子給夏澤辰打過電話去。
“韓易煙……”夏澤辰望著窗外略頓,“我們的遊戲到此結束吧。”
“你在說什麼啊?”韓易煙一聽,臉就拉瞭下來,卻還保持著溫婉的態度。
“你當初接近我隻是為瞭一個賭約,現在你的賭已經贏瞭,我們也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瞭,就這樣,祝你事業節節高。”夏澤辰掛瞭電話,韓易煙氣得臉都綠瞭,再打過去,就是關機。她氣得把手機就丟在瞭地上,引得很多人看她。
“易煙,你怎麼啦?”小助理跑過來連忙問。
“沒你的事兒!”韓易煙劈頭蓋臉的說,她握著手臂,被男人甩還是第一次!而這個男人,她一直忍著性/子和他磨的,現在卻忽然就被甩瞭!韓易煙是和朋友打賭,征服這個男人,然後再甩瞭他……結果現在反而被甩瞭。
一會兒,又有人給她打電話:“寶貝,你什麼時候過來?”
“你等我兩個小時。”
韓易煙掛瞭電話,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夏澤辰將慕青叫過來,手拄著桌子,目光又是一片深邃:“幫我定周五下午去D市的機票。”
慕青沒有問什麼,上周才去過D市,夏澤辰這周又過去自然不是為瞭公事,而是為瞭在那裡的那個人。
原先在一個城市的時候,也總是夏澤辰主動去找季凌菲;現在依然如此,但距離卻變長瞭,要從一個地方飛到一個地方,而且兩人的關系比兩年前更惡劣。慕青隻能在心中祈禱,他們能盡快解開心結吧。
而且從季凌菲這段時間的反應來看,她必然還不知道蘇蘭晴和何傢的事情,想必夏澤辰還是沒有說吧,如果說瞭,隻怕真的會是天翻地覆。雖然有些私心,但慕青還是偏向季凌菲,畢竟並不是因為她導致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顯然是極為不公的。
若夏澤辰明白他對季凌菲還有多愛,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就也會明白他現在對季凌菲的恨其實很不公平,當初季凌菲也是受害人,若不是他和何依依出/軌在先,季凌菲又怎會離開?
可是人就這樣吧,會把錯責怪到無辜的人身上,隻因為她是夏澤辰喜歡的人。如果夏澤辰明白瞭所有的錯誤和季凌菲沒有一點關系,再轉著彎的一點點告訴她,他或許和季凌菲還可能在一起,隻怕夏澤辰不講方法,隻想報復,將事情一股腦的告訴季凌菲,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而蘇蘭晴對季凌菲來說就像她媽媽一樣,又怎能接受?即使何傢父女當時可恨,但若夏澤辰說何傢父女是因為季凌菲才死的,季凌菲又怎能承受得瞭?
想到這裡,慕青走瞭幾步又轉身。原來,夏澤辰和季凌菲之間還有陸涵和季凌菲的妹妹季凌涵調節,但現在卻沒有人再幫著他們調節,慕青能做的就是減少夏澤辰和季凌菲之間的誤會。
“夏總,我有幾句話不知能不能說?”慕青又回來道,夏澤辰正在看文件抬頭:“你有話要說,說吧。”慕青一直以來都是他工作上的左右手,對她的話,他一向能聽進去,甚至有時比陸涵的話還管用。
“是關於你和凌菲之間的事情。”慕青道,觀察著夏澤辰的神色,就見他的神色悠然一變,卻還是等著她說話,慕青道:“夏總,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無法改變瞭,誰也不想當初會發生那樣的意外,但已經發生瞭。我隻是覺得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認為是她引起的,這是對凌菲的不公平,那純粹是個意外,不關她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夏總現在再遇到凌菲會怎麼對她,是要一直報復她嗎?把她逼到死角還是讓她反過來恨你?夏總其實還愛著凌菲,我希望你能給自己和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因為凌菲是個好女人,我不想夏總再錯過她。如果夏總告訴她,是她導致瞭蘇董和何傢的災難,或許你能成功讓她活在自責中,一輩子也不會快樂,但我想,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夏總,你若還喜歡凌菲,我希望你還能和她在一起,我相信蘇董也不會怪她的。”
對於夏澤辰而言,何傢還是次要的,主要是蘇蘭晴,但蘇蘭晴是一個很開明的女人,蘇蘭晴也沒有將過錯都推到季凌菲的身上。而且這兩年看到蘇蘭晴活得還是十分開心的,並沒有因為癱瘓而陷入絕望和歇斯底裡中。
“慕青,你在替她說話?”夏澤辰聽完,隻問瞭這一句。
“不是,是我為夏總考慮。”
“先出去吧。”夏澤辰並沒有斥責慕青,慕青才轉身離開。
即使恨著她,也沒有把事情告訴她,他不就希望看到她一臉絕望的樣子,為什麼不說呢?還是從心底來說,他終究於心不忍呢?
如果不是她當年離開……
可一切都如慕青所言,那純粹是個意外,連他媽媽蘇蘭晴也說那是個意外,他卻把所有的恨都記在瞭季凌菲的身上,當年若不是他負她在先,若不是他背叛她再先,她又怎會那般決絕的離開?
對季凌菲的愛與恨或許早已沒瞭界限,隻是再次遇到她,就不想再讓她離開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季凌菲和同事小竹周五一早就坐長途車出發瞭,中午的時候才到,然後入住提前預定好的賓館、吃飯之類的又花瞭不少時間,一折騰也就到瞭下午三四點。
和季凌菲一起來的是一個女同事,因為她也跑業務,對這片比較熟悉,所以老板讓季凌菲跟著她一起來。
“我約瞭咱們在這裡的一個老客戶,咱們先去見見。”小竹說。
“行,以後就由師父多帶帶徒弟瞭。”季凌菲隻感覺逃出D市之後,心情也不那麼壓抑瞭。
“這個客戶有點兒色,別讓他占瞭咱們的便宜就行。”小竹又提醒說。
季凌菲出來前,凌涵又在她包裡塞瞭防色狼噴霧劑、電棒之類的東西,原來無可奈何,聽到小竹這麼說,季凌菲倒覺得這些東西有用瞭。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去見客戶,那個客戶是一個雜志批發商,這裡不少人去他那裡拿貨。那人是個四十來歲的卸瞭頂的老男人,一看到季凌菲兩眼就一直盯著她看,還不時的湊過來碰碰她的手,都被季凌菲“禮貌”的避開瞭。而那個老客戶還捏瞭捏小竹的屁股,被小竹當作玩笑推開瞭。
兩個人終於擺脫他回來時,小竹搓著胳膊:“惡心死我瞭,每次過來,他要見我,不見的話,他就說不再訂咱們的雜志瞭。”
季凌菲也渾身起雞皮疙瘩:“你怎麼做起瞭業務這一行?”
“喜歡,我喜歡到處跑。你呢,你怎麼不做編輯,要來跑業務?其實,我還是勸你別來跑業務,你看剛才的客戶色的還輕一些,有時真的會遇到色/狼。”
“想試一試另一種生活。”
兩個人吃完飯,小竹說要去酒吧HIGH,季凌菲推說不舒服,就沒有跟著去,一個人坐在旅館裡看著電視。屋外燈光隱隱,她亦不知,自己要逃離何時才是結束。十一二點的時候小竹才回來,已經喝得不省人事,扶著墻回來的。季凌菲將她扶到床上,小竹又開始吐,吐瞭一地,季凌菲不得不給她收拾幹凈瞭。終於讓小竹睡下瞭,已經一兩點瞭,她剛躺下,就有人碰碰敲門,透過門眼季凌菲看到一個光/膀/子的男人站在門外:“開門,我來找你睡覺!”說著還用腳踹門:“開門,聽到瞭沒有!”
竟然又是喝醉的來找鬧事的,季凌菲怕他把門真踹開,就將桌子移瞭過來擋在門上,門又啪啪作響,好像隨時要被踹開一般,季凌菲用力擋住門連忙給旅館的店主打電話,不一會兒店主就來瞭,將那醉酒男人勸走,又是對季凌菲賠禮道歉的。
到瞭後半夜,小竹暈暈乎乎的起來,拉著她:“凌菲,陪我去趟廁所。”
這一夜的折騰,她也沒有怎麼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小竹的臉色很不好,連忙摸瞭摸她的額頭,額頭很燙:“你發燒瞭,我去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我吃些退燒藥再睡一覺就好瞭。但今天可能出不去瞭,昨天晚上,老禿頂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們晚上過去,他想提高咱們雜志的批發量。但我今天這樣可能過不去瞭,凌菲,你自己能去嗎?就和他談談一般的事宜。”小竹嘴唇都幹澀的說。
“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能去。”季凌菲替她拉瞭拉輩子,“我去給你買藥。”
“真抱歉啊,剛出差我就得病瞭。”小竹還蠻抱歉的說,季凌菲笑瞭笑:“明天你就好瞭,別擔心。”有給她倒瞭一杯水讓她喝下去,季凌菲才出門去找藥店買藥。
小竹吃完藥就睡下瞭,季凌菲依照來之前的計劃就自己背著包,又將凌涵給她的防/色/狼用品戴上去跑客戶瞭,一天下來,嘴皮子都要磨破瞭,還好有幾傢已經有意向先批發他們的雜志試一試瞭。
秋意見濃,冬季似乎即將到來,風吹得人有些冷,而且天也黑得很早瞭,六點半的時候就全黑瞭。
她給老禿頂打瞭電話,是在KTV的包間裡見面,一聽是她自己要過來,還對小竹噓寒問暖的,然後又問用不用開車去接她,季凌菲說自己坐車過去。
掛瞭電話,就怕這一去,可能又被那色/鬼沾瞭便宜,但老禿頂是公司的老客戶,她也不能得罪。上瞭公交車,直奔KTV,到瞭那裡她就把背包裡的防色/狼噴霧劑揣進瞭兜中,以防萬一。
進瞭KTV,由服務員領著過去,推開門,老禿頂正在裡面坐著,看到季凌菲過來瞭,就連忙走過來:“季小姐,你來啦?快,裡面坐。”說著手就要摟上季凌菲的腰,季凌菲微微閃開:“王先生,您好,小竹病瞭,所以隻有我自己來瞭,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會介意,不會介意,有這麼一個大美女來和我談,我怎麼會介意呢?”說著老禿頂就將門關上瞭,季凌菲微皺眉。
“快,裡面坐吧。”老禿頂又說,季凌菲在靠近門的位置的沙發處坐下瞭。老禿頂就坐在瞭她旁邊,她又往外移瞭幾分。桌子上已經擺著瓜子、花生還有西瓜,還有酒。
“季小姐哪裡人啊?季小姐長得真是漂亮。”老禿頂看著季凌菲色光直冒,季凌菲淺淺一笑:“謝謝誇獎。王老板,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小竹說……”季凌菲還沒說完,老禿頂就打斷瞭她的話:“先不要談正事,我們先喝酒唱歌,玩夠瞭再談。”老禿頂就把一杯紅酒遞給瞭她,季凌菲對酒一向無抵抗力,老禿頂見她不喝就道:“季小姐連杯酒也不能陪我喝一杯嗎?這太讓人傷心瞭吧?我在貴公司每年要訂上萬冊雜志,你們老總都很尊敬我……”
季凌菲聽出瞭這個老禿頂的言外之意,拿起酒杯,笑瞭一下:“我們老板都尊敬的人,我怎能慢待?隻是我不勝酒力,還希望王先生擔待。”
“好說,好說,來幹杯!”老禿頂竟還痛快的說,和季凌菲一幹杯,季凌菲輕抿瞭幾口,就想放下,卻被老禿頂捏住瞭腰身,一口將酒給她灌瞭下去:“季小姐,就喝完這一杯,我們就不喝瞭。”
老禿頂的手在季凌菲的身上若有若無的揉捏著,季凌菲從心底趕到惡心,酒也被人猛灌下去,幾乎全都喝瞭。
“季小姐,好酒量!”老禿頂拿過酒杯湊近季凌菲道,季凌菲拿開老禿頂的手:“王先生,我們現在可以談正事瞭吧?”
“先唱會兒歌再談正事啦,季小姐不要總說談正事,破壞氣氛啊,我說瞭一定做到。”老禿頂也不再碰季凌菲說道,就開始唱歌。一首接一首,季凌菲靠在沙發上,被聲音轟得耳朵嗡嗡作響,同時腦袋開始發暈,身體也開始發熱,就像呆在火爐裡一樣,讓她想把衣服脫瞭。
這種情況,在兩年前也遇到過,是和夏澤辰在一起的那晚,那晚他就把她吃瞭個精光。
該死,她被人下/藥瞭。
季凌菲知道不能再呆下去瞭,她起身要走,卻又摔倒在沙發上,被那老禿頂很惡心的摟住:“季小姐,你沒事吧?”
“王先生,我不舒服,改日我們再談好瞭。”季凌菲推著老禿頂說道,老禿頂抱著她手就開始不安分瞭,見到季凌菲臉色已經發紅:“季小姐,哪裡不舒服?”
“王先生,請你放開我!”季凌菲用力推著他,“要不然我就喊人瞭!”
“季小姐何必這麼貞/烈呢?大傢都是成年人,發生點兒什麼事情也不也是正常?季小姐如果陪我一晚,以後我就養你,你也不用做什麼業務員,這多累啊。”老禿頂就壓住瞭季凌菲,惡心的唇就開始吻她的脖頸。
“放開,救命!救命!”季凌菲喊著,那惡心的感覺一層層泛起,就像有一條條的蟲子附在自己身上一般,呲拉,上衣被扯破:“你越叫我越喜歡,這裡是我朋友開的,就算有人聽見也不會來。”
身體越來越熱,季凌菲從衣服兜裡慌忙掏出防色狼噴霧劑,對著老禿頂就一陣噴,就聽老禿頂慘叫一聲就從季凌菲身上滾瞭下來,捂著眼睛:“啊,啊,疼死我瞭!”
季凌菲抓緊衣服,拿著包就從KTV裡沖瞭出來,她抓著衣服,風吹動發絲,胃裡就一陣難受,她蹲在地上就哇哇塗開瞭,眼淚就從眼底落下,忽然就感覺前面有個人影。季凌菲就看到昏黃的燈光下,一身休閑服裝的夏澤辰站在那裡,就在不遠處看著她。
夏澤辰……
就在她要昏倒的時候,她就靠在瞭他結實的身體上,幹凈透著幾絲寒風的味道,剎那眼淚湧落,心底的無限害怕卻因為他的忽然出現而似找到瞭可以依靠的地方。
拽著他的衣服,季凌菲低聲道:“夏澤辰……”隨後就昏倒在他的懷中。
夏澤辰抱著她,一臉的緊繃就進瞭酒店,季凌菲的身體越來越熱,她在半醒半不醒之間,身體像著瞭火一般,她用力摟著夏澤辰,手還從他的領子處伸瞭進去,摸著他略涼的脊背:“好熱,熱……”
夏澤辰抱著她進瞭房間,直接進瞭浴室,將她放在地上,一手抱著她,她還主動往上貼。
“不許動!”夏澤辰忍耐的喊瞭一句,混蛋,這個女人被人下/藥瞭!
她身上還沾著臟東西,夏澤辰將她的外套解下丟在地上,她的脖頸就有一片吻痕,夏澤辰的目光變得深邃。
季凌菲自己又開始解衣服,把T恤也脫瞭,夏澤辰看到她豐/滿的胸/部,隻覺得有股熱血直頂腦門。
她自己又要叩開胸扣,夏澤辰擰開噴頭,待水變得溫熱一些就澆在她身上,季凌菲猛然被一淋,打瞭一個激靈也清醒瞭許多,她睜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夏澤辰……”季凌菲還靠在他身上,夏澤辰關瞭噴頭,將她按在墻上,一臉鐵青:“你還認得我?”
“你怎麼在這裡,放開我!”季凌菲神志略微清醒,對夏澤辰的抵抗也蘇醒,她推開他要走,腳下一滑,就又撲倒瞭他懷中,夏澤辰按住瞭墻才沒跟著倒下去。
滾熱的身體蘊上他略涼的身體,季凌菲略感舒服,兩手摟著他的脖頸,讓夏澤辰的心跳又開始不規律。
“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你還出現?夏澤辰,我恨你!”心在那一刻痛得無以復加,他讓她愛上他,卻在愛的濃烈時,他卻又背叛瞭她,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可以讓自己的心煉制成銅墻鐵壁,將關於他的一切完全忘記。
他一次次的把她逼到死角,一次次的露出冷笑看著她痛苦、掙紮,每一次相見都讓她好像死過一次一般難受。
季凌菲低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夏澤辰猛然一疼,卻也不推開她:“你是要咬死我嗎?”夏澤辰伸手拽著她的手,季凌菲卻一用力就扯開他的衣衫,露出健碩的身體。
季凌菲的手就沿著他的身體上移,夏澤辰身上像被火焰點著瞭一般,她放開他,手遊到瞭他的肩膀,摸著他的肌膚,身體緊緊的貼著他,從他臉頰一點點的往下吻,夏澤辰的喉頭滾動著。
她細細的牙齒就像毛毛蟲一般輕輕咬過他的肌膚,附在他耳旁:“好受嗎?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我陪你怎麼樣?”
季凌菲此刻就像一個勾、人的妖精,夏澤辰眼眸中積聚著風暴,身體的欲望頃刻就被她勾起,叫囂著。
這個女人在勾——引他。
“是你自己說的!”夏澤辰側頭就兇猛的堵住瞭她的唇,一手扣住她的頭就兇狠的吻著她,季凌菲摟著他的脖頸,隻覺得被他這麼一吻,身體的熱似乎也在消失。可心底也有一個聲音響起,季凌菲,你在做什麼?
可她停不下來,反而開始熱烈的回吻他,身體就像要爆炸一般。兩具身體如同幹柴烈火一般迅速燃燒。季凌菲臉色緋紅,他的吻就像電流一般躥著全身。
夏澤辰抱起她,就將她放在瞭床上,她渾身還帶著水珠,夏澤辰壓在瞭她身上,他眼中已經染滿瞭欲/望,夏澤辰低頭又吻住瞭她的唇,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舌尖一陣酥麻,他的腿橫在她的腿間,脖子一陣炙熱,他吻著她的脖子。
季凌菲閉著眼睛喘息著,夏澤辰低聲說:“季凌菲,睜開眼看著我。”
她睜開已經血紅的眸子,身體早已變得炙熱。
“我是誰?”他的手拄在她兩旁低身問,季凌菲扣上他的脖頸:“夏澤辰。”
“想——要——我嗎?”夏澤辰摸著她的臉,又一路下滑下她的頸子,季凌菲身子一顫:“我要你……”
他的身體就壓住瞭她,霸道似的吻又橫穿她所有的感覺。身體間劇烈碰撞著,她的呼吸呼吸愈發的急促。這刺激太過難受:“停下……”
夏澤辰吻著她的耳際,根本已經無法停下,那酥麻的感覺襲來,他亦漸漸緩慢下來,在她唇邊蹭著:“晚瞭。”
兩年的思念與怨恨都化成瞭濃濃的欲望,當又是一陣猛然襲上心頭的疼痛,她緊緊抓住瞭他的肩膀,終於忍不住叫出來:“痛……”
她依舊讓他發狂,夏澤辰擰過她的臉,她的臉上過於潮紅,而他眸子卻黑得晶亮,欺在她耳旁:“有多少男人碰過你?”
她咬住唇不回答,他略一動,季凌菲的指甲掐進他的肉中,終於服軟:“沒有……”
“那有多少?”他吻著她的肌膚,季凌菲忍不住又嚶/嚀一聲:“沒有……”
“有多少?”他看著她潮/紅的臉蛋,氣息撲在她臉上,季凌菲疼得狠狠掐著他:“沒有,沒有別人,除瞭你,沒有別人!痛……”
“想我嗎?”
季凌菲被他折磨得渾身滾燙,眼神迷離,啟口:“想……”
“我也想你,想得每一次都想殺瞭你。”夏澤辰再一次擒住她的唇瓣,兩個人在床上漸漸瘋狂,兩年的阻隔也沒有阻擋身體間的熟悉。
終於結束,季凌菲抱著他的結實腰,貼著他的臉頰,熱汗漸漸散去,襲上的是溫熱,身上的熱也漸漸散去。季凌菲疲憊不已,聽著他的呼吸,仿佛又回到瞭兩年前,她最終還是又和他上床瞭。
季凌菲太累瞭,她沉沉的睡去,夏澤辰也疲憊至極,兩個人這麼相擁著就睡著瞭。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季凌菲就醒瞭,她躺在夏澤辰的臂彎裡,他還抱著她睡得正香。
季凌菲響起瞭昨夜的一夜瘋狂,她被老禿頂下瞭藥,卻最終沒有抵過藥效,和夏澤辰上瞭床,她還不斷的索要……
明明是想要逃離他,卻還是越逃越近,身體依舊疲憊不已,衣服也落瞭一地。季凌菲慢慢拉開他的手臂,掀開被子坐起。腰上卻纏上一隻手,下一秒一個寬闊的身體就抱住瞭她:“去哪裡?”
“回去。”身子又滑過一道電流,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動,吻著她的耳根:“回去哪裡?……你昨晚的主動,讓我很喜歡。”
季凌菲閉上瞭眼,心在顫抖,最終狠狠心道:“夏總,就把昨夜當成一——夜——情吧。”
夏澤辰停下,危險的看著她,昨夜的激/情依舊殘留著,她卻又恢復瞭平常的樣子,讓他最惱火的樣子。
“一——夜——情?你還真說得出來。”夏澤辰又吻著她的脊背:“可我不打算和你隻一——夜——情。”
“夏澤辰,你放開我……”季凌菲抓著他亂動的手,卻抵擋不住那歡愉的感覺襲上來,後背也像走過一條條小電流,臉上躥上緋紅:“夏澤辰,你無恥!”
“昨夜你怎麼不說我無恥?是誰讓我不要停?”夏澤辰咬住她的唇,她用力推著他,可是任她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他擒住她反抗的手,壓在床上,冷凝的眸子瞇成一條線:“你再說讓我不痛快的話,我就做——到——你求饒。”
昨晚,終於逼她服軟,逼她承認,她的身體隻有他動過;逼她承認,她還想他。
兩年不見,夏澤辰越來越會治她,幾乎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能讓她無法反抗。
低頭又吻住瞭她的唇,季凌菲卻不再動彈,任他在她身上折騰著,夏澤辰更加的惱火,更是下瞭狠心對她,季凌菲疼的叫瞭出來……
兩個人氣喘籲籲的趴在床上,季凌菲背對著他,夏澤辰摸著她的肩膀,讓她身子又是一個顫抖,夏澤辰帶著命令似的口氣:“轉過來對著我。”
季凌菲手微握緊,隻怕不聽他的話,他又要來。她轉過瞭身子,她卻閉上瞭眼。夏澤辰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恨她?報復她?看她哭泣,痛苦,他也會痛苦,而且比她更痛。可現在這個女人就在眼前,他卻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瞭,似乎隻有做/愛的時候才感覺到他和她是在一起的。
想起瞭慕青的話,‘我不知道,夏總現在再遇到凌菲會怎麼對她,是要一直報復她嗎?把她逼到死角還是讓她反過來恨你?夏總其實還愛著凌菲,我希望你能給自己和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因為凌菲是個好女人,我不想夏總再錯過她。如果夏總告訴她,是她導致瞭蘇董和何傢的災難,或許你能成功讓她活在自責中,一輩子也不會快樂,但我想,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夏總,你若還喜歡凌菲,我希望你還能和她在一起,我相信蘇董也不會怪她的。’
他愛她,所以才恨的那麼深。兩年來,一分鐘沒都沒有忘記過這個女人,似乎是上天對他五年前所做的事情的懲罰,讓他又失去瞭她,也終於知道愛一個人有多痛苦。
恨著、想著,走到哪裡,似乎她就會出現在哪裡,每一天都讓他無法安生,想著再遇到她會如何,卻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那種灰暗的、絕望的日子,讓他已經嘗夠瞭。今天還要繼續嘗下去,報復她,讓她活在痛苦中,他就會快樂?
不,他不會快樂,也不會幸福。而現在,抱著她、擁著她,心中的空洞似乎才被填嚴實瞭,他才覺得心裡被挖走的那塊又回來瞭。
夏澤辰伸手摸著她的臉龐,見她的睫毛輕顫著,他頭抵住瞭她的頭:“季凌菲,我們還能不能重新開始?”
季凌菲,我們還能不能重新開始?
季凌菲聽到他的話,閉緊瞭雙眸,眼淚卻流瞭下來。
“我沒有和何依依在一起,何依依已經死瞭。”夏澤辰揉著她的頭發,季凌菲聽到這個消息猛然睜開瞭眼,水霧蕩漾。
夏澤辰則閉著眼睛一字一字的說著:“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她和她爸爸出瞭車禍,都已經去世瞭。”
何依依死瞭……
季凌菲一時處於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夏澤辰深深呼瞭一口氣,壓抑某種情緒,睜開眼,亦是眼中淚水閃動:“這兩年,我一直想忘記你,可我忘不瞭。季凌菲,你讓我愛上你,可你卻在我想照顧你一輩子的時候離開,你有多殘忍,你知道嗎?我們……還能不能重新開始?”
我們……還能不能重新開始?
“我愛你,季凌菲,我一直愛著你,別再折磨我瞭,行不行?我現在什麼都認瞭,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都是我的錯。兩年來,我每天都在想著你,就算把心挖出來,你還在那裡。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
夏澤辰抱著她,窗外,陽光柔和的照耀著大地。
夏澤辰換瞭衣服,但季凌菲的衣服早已不能穿瞭,她隻能暫時躺在被子裡,她和夏澤辰誰也沒有說話,季凌菲隻是裹緊瞭被子。夏澤辰看到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床上,眼底終於染上一層暖意。
夏澤辰躍到床上,震得床咯吱咯吱作響,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掛著笑容的臉,從相遇之後就沒有再見到他笑過,此刻卻像一縷強烈的陽光照射的進來。
他看著她,手又伸進被子裡,季凌菲抓嚴實瞭被子,將自己裹得很嚴實:“不要……”
“不要什麼?”夏澤辰故意裝傻,手不再往裡伸,而是搭在瞭被子上:“我們就這樣躺一天吧,哪裡也不要去好不好?”
這絕對是他想幹的事情,抱著她在屋子裡待一天,什麼也不想,什麼不做。
季凌菲現在隻能任他宰割啊,她一夜沒有回去,小竹一定急瘋瞭,不會還以為她失蹤瞭吧?
“不行!”季凌菲聽到他這麼說,立刻說道。
“怎麼不行?你還想回去繼續被人下/藥?”夏澤辰說著,目光就一凜,那個男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夏澤辰說中瞭季凌菲的心事,她本來逃出來瞭,可還是被他吃幹凈。
微垂眸,季凌菲又看向他,心底依舊糾結萬分,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澤辰又湊近她幾分,看著她粉紅的唇,又猝不及防的吻瞭她一下,季凌菲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我是來找你的。”本來到瞭D市想找她再“好好談談”,去瞭她公司才知道她已經出差去外地瞭,又得知她是自己申請去跑業務,知道她成心想躲著他,怒火就起,問瞭地址他就趕瞭過來,找到她的同事小竹,大概知道瞭地點又過來,碰巧她就從KTV裡出來瞭。
“為什麼不說話瞭?”夏澤辰看到她沉默不語,以為她又開始想逃瞭,他斷然不會給她三次逃跑機會。
她閉上眼,讓眼淚不要流出,他說得平常,卻撥動瞭她的心弦,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會一直追著你,不管你跑多遠,他都會追過來,這本身就是一份難得的情感。
“沒什麼。”她淡淡道,“昨晚有人給我打過電話嗎?”
“和你一起來的女孩兒打來過,我說你和我在一起。”他伸手摸著她的臉蛋,而後抱住她,埋在她脖頸處,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不要再跑瞭,每一次追你我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