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一覺睡到早晨,因為喝醉瞭連衣服都沒換,他拉開門徑直朝門口走去。
忽然,李璐穎就猛然從後面抱住瞭他:“陸涵,你能不能別走,你在傢陪陪我。”
聽著李璐穎近似哀求的聲音,陸涵無奈的看著外面,想著夏澤辰以前怎麼就那麼狠心對待季凌菲,自己現在的狀況和他差不多吧,不同的是季凌菲一直忍受,沒有像李璐穎一樣三頭兩頭鬧自殺或者跳樓,他不會回來,她就要燒房子之類的。他沒有夏澤辰混蛋,可已經忍受到瞭極致,陸涵低頭又無奈的看向門外:“放開!”
“陸涵,爸讓你在傢陪陪我……”李璐穎又說,徹底點瞭陸涵的怒火,一把就扯開李璐穎的手臂,語氣尖酸刻薄:“你除瞭會用我爸壓我,你還會幹什麼!我現在也告訴你,你盡管去找他,我以後絕對不會踏進這裡一步!還有,季凌涵如果因為你出瞭什麼事情,我會讓你拿命抵,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陸涵摔門離開,後面傳來李璐穎的尖叫聲:“陸涵!”歇斯底裡的,綿延而不決。
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許一開始有些用處,但用多瞭隻會適得其反,換位試想,有一個男人總對一個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又有誰不會煩的,李璐穎徹底的歇斯底裡瞭。
陸涵開車出來卻不知道該去哪裡,還是去看他幹兒子好瞭。
陸涵來的時候,夏澤辰已經去上班瞭,鐘伯給他開的門:“陸少早。”
“鐘伯早……啊!”陸涵笑道,來到這裡就是感覺不一樣,沒有那種壓抑得人喘不過氣的感覺,小薇一看陸涵來瞭也連忙打招呼:“陸少爺,早!”
“可愛的小薇,你早。你去幫我準備一份早餐,我還沒吃飯呢。”陸涵說道,小薇笑得甜甜的:“陸少,我現在就去幫你準備。”
“你傢少奶奶和你傢小小少爺起來瞭嗎?”陸涵問道,小薇回答說:“陸少爺,你上去吧,少奶奶和小小少爺已經起床瞭。”
陸涵就上去瞭,在門口看著夏熙堯在一個玩具的引誘下,自己翻瞭一個身,就引得季凌菲笑聲:“堯堯,你好厲害啊,加油!”
玩具離著他不遠的地方,夏熙堯拱起小屁股,想爬著去抓玩具,但後腿還不能用力。季凌菲本想將玩具給他,就在這時,夏熙堯兩個小胳膊不知哪裡來瞭力氣,一擺一擺的就往前爬,伸手夠到瞭玩具。
“堯堯,你竟然會爬瞭!”季凌菲抱起瞭他,他小手裡還抓著玩具的毛,不斷的回頭看著玩具。陸涵走過去,又逗著他:“果然有什麼樣的幹爹,就有什麼樣的幹兒子。”
一旁的月嫂也被逗笑瞭,季凌菲看看陸涵:“那請問他幹爹,你小時候有我兒子這麼聰明嗎?”
“那還用說的,我小時候的智商比夏澤辰不知高出多少倍。”陸涵自吹自擂道。如果被夏澤辰聽到,肯定會被揍一拳。
“怎麼一大早就過來瞭?你和小涵昨天有沒有進展?我和澤辰可是給你制造瞭機會的。”季凌菲說道,陸涵坐在瞭床上:“但您制造的機會也忒短瞭點兒,我還沒說什麼就到機場瞭。”
“是你自己還在猶豫吧。”季凌菲瞧著他說道,“我都幫你制造機會,你要是再猶豫不決,不敢放手去追的話,小涵哪天被別人搶走瞭,我也幫不瞭你瞭。”
陸涵又繼續逗著夏熙堯,季凌菲又說:“過兩天,我和澤辰要去看我媽,我準備在那裡住一段日子,你也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那我住你們傢行嗎,最好和你妹妹天天相見,我才能有機會啊。”陸涵得寸進尺的說。
“我想,我媽在,這個……不大可能。你可以在我們隔壁租個房子,來追我妹妹。”季凌菲出招手,陸涵切瞭一聲:“這不是夏澤辰當初追你的路數?”
“坦白的講,很管用。”季凌菲坦白的說。
陸涵捏捏下巴:“坦白的講,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沒多久,小薇上來:“陸少,早餐好瞭!”
“你又來我傢蹭飯瞭。”季凌菲“指控道”,陸涵站起:“這是來增進我和我幹兒子情感的,怎麼能說得這麼難聽。”
“去吃飯吧。”季凌菲笑道。
過瞭兩日,鐘伯就送季凌菲他們去機場,到瞭機場,夏澤辰就讓陸涵拉著所有行李,自己卻和季凌菲輕松的走著。陸涵罵道:“夏澤辰,你狼心狗肺的,你的行李幹嘛都讓我來拉!”
“因為這次回去本來就沒你的事兒,不給你找點兒事,你跟我們回去算什麼?”夏澤辰說道,陸涵琢磨琢磨也再理,還是怒道:“你丫的,到你們傢的時候,我裝裝樣子不就行瞭!”
“做戲做全套,老婆,你說是不是?”夏澤辰頂著一張無公害的臉,接過孩子說。季凌菲看看陸涵:“沒錯,陸涵,做戲要做全套,你現在先感覺感覺。”
“你們這對XX夫妻,越來越人面獸心瞭!”陸涵罵道。
之前,他一心想看夏澤辰和季凌菲的好戲,現在果然“因果報應”啊,輪到他們來看戲瞭。
到瞭D市,又開車到瞭C市,陸涵一直充當苦功。十月的天氣格外的涼爽,秋葉泛黃。當夏澤辰按瞭門鈴,小涵開瞭門:“姐,姐夫,你們過來瞭!”隨後又看到陸涵,神情有那麼一會兒的仲怔:“陸涵?”
“媽,我們過來瞭!”季凌菲沖裡面喊道,又說,“我們行李太多,陸涵正好也過來有事情,所以就讓他幫忙拉過來瞭。”
金玉鳳從裡面出來,抱過外孫,又是一番熱鬧,陸涵拉著行李進來。季凌涵看他滿頭大汗的,也幫他往裡拽著,嘴裡還道:“怎麼行李都讓你拉著?”
“我能拉進來,是我想看一看自己有多大的力氣。”陸涵一邊說一邊哈哈的喘氣,又調侃道,“我力氣不小吧。”
陸涵以順路路過的名義過來瞭,其實,他順路不順路,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季凌涵要去超市,陸涵也就派遣瞭出來。
兩個人上瞭電梯,季凌涵才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是你姐和你的姐夫幫我找瞭個借口。”陸涵坦白的說。
“我就猜到是這樣。”季凌涵略挑眉,“那你是閑得沒事,來這裡逛逛?”
“我是來看你的。”陸涵說,想說‘我想你’,就卡在嗓子眼說不出去。
季凌涵聽到他這句話後就沒瞭反應,隨後岔開話題:“你喜歡喝可樂還是雪碧?”
電梯停瞭,一個孩子跟著一個母親進來,季凌涵往後挪瞭挪,小孩看到季凌涵的腳有殘疾指著她說:“媽媽,快看,她是個蹶子!”
那小孩兒的母親立刻厲聲說道:“你胡說什麼呢,還不向阿姨道歉!”然後又對季凌涵抱歉道:“小孩子信口胡說的,你別在意。”
“她本來就是蹶子啊!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好難看!”小孩兒又說,季凌涵的心顫抖瞭幾下,若是以前,她鐵定不會忍氣吞聲,但現在……
“你怎麼教育你們傢小孩兒的,這怎麼說人呢!小屁孩,你兩條腿好,哪天你要成瞭蹶子,我天天笑話你!”陸涵擋在瞭季凌涵面前,那母親也生氣瞭:“你怎麼說話呢,不就是小孩子說錯瞭話!”
“我就這麼說話,他這麼沒口德,你怎麼做人傢媽的!”陸涵和那女人吵瞭起來,季凌涵拽著他往外走:“陸涵,別吵瞭!”
“本來就是蹶子,還不讓人說!”那女人顯露出鄙夷的神態,季凌涵拽著他出來,也生氣道:“陸涵,你幹嘛!”
“氣不過!”陸涵生氣道,又看向季凌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忍瞭?你脾氣都到哪兒去瞭!”以前的季凌涵,為瞭她姐,拿著色狼噴霧劑去找夏澤辰;為瞭他一句‘你是累贅’,把他的腦袋砸開瞭花。現在卻忍著讓人傢說是蹶子。
“氣不過,你就跟小孩兒一般見識!我又沒說我會在意,你這是幹嘛!”季凌涵也氣道。
“我隻知道你以前不是這樣!”
“你也知道是以前!”季凌涵喊瞭一聲,陸涵沒聲瞭,季凌涵吼瞭一聲,也沒下文,隻淡定瞭說瞭一句:“我都習慣瞭,陸涵,你以後別這樣。”
我都習慣瞭,陸涵,你以後別這樣……
讓陸涵心裡一抖,活像埋瞭一顆釘子。
陸涵跟著季凌涵進瞭超市,買瞭不少東西,偶爾有幾個奇怪的目光傳過來,季凌涵都當做瞭無視。陸涵也裝作無視,當然前提是別讓他聽到有人喊季凌涵是蹶子。
提著東西回來,陸涵和季凌涵也都沒提在超市發生的事情,季凌涵幫著她姐做飯,金玉鳳哄著孩子。夏澤辰和陸涵在陽臺抽著煙。
陸涵深深的吸瞭一口,眉頭緊鎖,房門緊閉著。陸涵才說話:“夏澤辰,如果你瘸瞭,被人叫做蹶子,你什麼感受?”
夏澤辰看瞭陸涵一眼,陸涵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你就想把人打得分不出東南西北。我呢,大概會一蹶不振。季凌涵卻不一樣,她今天說,她習慣瞭,我心又疼瞭。如果當初不是我,如果我之前一直守在她身邊,也許就不一樣瞭。”
“你也說也許,如果大概、也許有可能存在,我還想說,我當初如果不出差,直接和我老婆復婚,她也不會再消失好幾年。”夏澤辰說道。
“呵……”陸涵從頭到腳的打量著他,“哲學傢啊,看來你哪天就能成佛瞭。”
“你還和李璐穎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你和小涵就不可能在一起。”夏澤辰提瞭一句。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見小涵。”陸涵用手直接掐滅瞭煙,“我爸說我再和季凌涵有牽連,就讓她另一條腿也出事。我自己還無所謂,但我欠小涵的太多瞭,我輸不起瞭。所以,這次再見見季凌涵,我以後都不會來見她瞭,讓她平平靜靜生活。我想,沒有我,她會生活得更好。”
“一會兒吃完飯你就走吧。”夏澤辰說道,陸涵推瞭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以前我那麼幫你,你現在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我覺得這樣對你們挺好。”
“你也這樣覺得?”陸涵徹底蔫瞭,又摸摸光頭,煩躁不安的,“我是不該再見季凌涵瞭吧?”
之後,幾個人挺高興的吃瞭飯。晚上的時候,季凌涵要去李肖的弟弟餐館那裡唱歌。陸涵過去時,那裡已經人滿為患瞭。因為季凌涵已經小有名氣,所以來聽她唱歌的不少。陸涵選瞭一個安靜的地方。季凌涵坐在椅子上,對著麥克風唱著一首柔情的歌曲,下面掌聲不斷。
還記得以前,季凌涵在酒吧駐唱,他幾乎每場都到。她唱完之後,目光會習慣性地找他,他一揮揮手,季凌涵就對他甜甜一笑。那時,肥哈都說他和季凌涵是連體嬰兒,走哪兒都一起,幹什麼都一起,當然除瞭睡覺上廁所。
陸涵又捂住瞭眼睛,所有的情緒隨著季凌涵的歌聲翻滾著,眼淚又要落下來。他暗罵自己沒出息,哭個毛啊。可他很想放聲大哭,這樣,小涵會不會認為他根本不像個男人瞭?
擦幹瞭眼淚,睜開眼,季凌涵已經唱完瞭歌曲,下面一片掌聲,還有人歡呼:“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季凌涵隨即轉頭就看到瞭陸涵,陸涵正沖她傻笑,季凌涵心頭一跳,卻沒有再對他笑,又接著唱歌,等再找陸涵時,已經沒瞭人影。季凌涵出來時,外面有些冷,她裹裹衣服。這時,面前就出現兩個冰激凌,季凌涵又看到陸涵,季凌涵接過冰激凌:“這麼冷的天,你買冰激凌,是想凍死我嗎?”
“我記得你說過,冬天的時候最喜歡在下雪時吃冰激凌,很有感覺。現在是秋天,有落葉,這麼吃也很有感覺。”陸涵舔著冰激凌說道。
“我這樣說過嗎?”季凌涵也舔瞭一口。
“說過,我記得很清楚。”
“我沒有說過啊。”
“你說過。”
“我真的說過?”
“真的說過。”
陸涵和季凌涵就像猜謎語一樣,季凌涵在等車,陸涵拉著她道:“你不就想體驗體驗風中吃冰激凌的感覺,你去坐車怎麼感覺啊,跟我一邊走一邊吃吧。”
遂,兩個人在人比較少的大街上走著,陸涵抬頭,天上沒幾顆星星。季凌涵一邊吃冰激凌一邊渾身發冷:“死陸涵,明天我要是感冒瞭,全都是你!”
“我又沒說,你一定要吃。二小姐,是你自己直接拿過去吃的!”陸涵說道。
“如果不是你買,我會吃嗎?”季凌涵還是指責他,陸涵合手:“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師太,看在老衲一腔熱火的份兒上,您趕緊笑納吧。”
噗……季凌涵噴瞭出來,指著陸涵:“你剛才說什麼?”
“你是師太,我是老衲,咱兩正好湊一雙。啊彌陀佛!”陸涵還做瞭一個和尚的手勢。
“你滾!你才是師太,你全傢都是師太!”季凌涵推開陸涵,自己往前走著。
“師太,等等老衲啊!”陸涵追瞭過來,兩個人又是一番打鬧,隨即又陷入安靜中。陸涵伸手輕輕握住瞭季凌涵的手,讓她的手一顫,想要縮回來,卻被陸涵握住。
“和尚不能好色的,還是老和尚,你再不松開,我讓你吃旋風腿。”季凌涵轉頭看著別處說,陸涵握瞭握,就放開瞭,抖著手:“你的手就像雞爪子,咦……”還抖著一身雞皮疙瘩。
“滾啦!”季凌涵又踢瞭他一腿,他抱著腿在原地打轉:“你要不收收你的性子,沒男人敢要你。”
“要你管啊!”
最終,陸涵打瞭一輛車送季凌涵上瞭車,又將她送到瞭傢。季凌涵下來,陸涵壓抑住情緒道:“晚安,今晚別做夢又夢到我。”
“放心,我絕對不會夢到你!”季凌涵關上車門,朝傢裡走去。陸涵坐在車裡看著季凌涵的背影,眼淚又要落下來,他一把抹幹。
該走的始終要走,該出現的,也許哪一天不經意的時候就出現瞭。
果然,第二天,陸涵就打電話給夏澤辰,說他“辦完瞭急事”,已經回去瞭。
“陸涵到底在幹什麼,他一直這樣,他和小涵怎麼辦?”季凌菲頭疼的說,夏澤辰將她摟入懷中,“吃味”道:“老婆,你不覺得你該多關心我一些?”
“你想要我怎麼關心你呢?”季凌菲捏著他的臉道,夏澤辰點點唇,季凌菲很無奈的笑瞭,吻瞭他的唇一下:“老公,現在小心窩溫暖瞭吧?”
“還差點兒。”夏澤辰就封住瞭她的唇。
季凌涵似乎已經習慣瞭陸涵這樣忽然如靈光乍現一般的出現,然後又迅速的消失。已然每天都在忙碌。
兩周後。
陸涵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不回傢,隻和肥哈他們鬼混。李璐穎隔一天就打來電話,說要毀容、自殺、上吊之類的,陸涵就把電池拔瞭,讓李璐穎再也找不到他。
出事的前一天,陸涵還和肥哈還有許多人都在一起喝酒。肥哈中途接瞭一個電話,就把手機給瞭陸涵,說是夏澤辰。
陸涵接瞭過來:“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傢也悶得慌,出來一起喝酒吧。你老婆和兒子好不容易不在傢,出來吧。”
夏澤辰點著網頁,漫不經心道:“我現在正讓人給你去送一份禮物,你最好回傢自己去看。”
“什麼禮物啊?”
“大禮。”說完,夏澤辰就掛瞭。
沒多久,一個人就找瞭過來,點名找陸涵。陸涵出來,有個人對他點頭哈腰的:“您就是陸涵?這是夏總讓我轉交您的東西,說,您要是看過有疑問就來問我。我是一名私傢偵探,這是我的名片。”
陸涵接過來一個袋子,還挺沉的。又拿過那個人手中耳朵名片:“偵探?”
“是,是,是。”
“這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陸涵要打開來看,那人拉住陸涵的手手:“您還是回傢在看,這裡都是機密。夏總說,您看瞭一定激動得睡不著。”
“這麼神奇?行,你走吧。”陸涵說道,那人就離開瞭。
陸涵看著這檔案袋,想著夏澤辰又在搞什麼古怪,但人已經上瞭車。回到瞭住的地方,他關上門,就打開瞭檔案袋,嘩啦一下有很多的照片飛下來,還有光盤。陸涵拿起照片來看,就是他的“噩夢”李璐穎和一個男人睡覺的照片,陸涵一驚,將照片都攤開……各種睡姿的,而且還是和不同男人的。陸涵又放瞭碟片,也是李璐穎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畫面。
陸涵沒什麼感覺,關瞭電視,就給夏澤辰打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找男人故意搞李璐穎?”
夏澤辰正和季凌菲視頻,打算明天就去把他老婆接回來。夏澤辰關瞭視頻,說道:“我幫你脫離苦海,怎麼樣?這些已經送到你爸那裡瞭,他再護著李璐穎,也不可能再讓她和你在一起。”
“夏澤辰,你……你怎麼卑鄙!”陸涵怒道。夏澤辰點著桌子:“這麼說,你還是在乎李璐穎的?我給她找男人,我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是她自己找男人,我不過是讓偵探全都錄瞭下來。唔……我給她也寄瞭一份兒,她找的男人,你想要地址,就去找偵探要。陸涵,這次是你離婚的唯一機會瞭,你自己要是不珍惜,沒人再能幫得瞭你。”
夏澤辰就掛瞭電話,陸涵看著滿桌子的照片,夏澤辰來這一手,是徹底幫瞭他大忙。他爸陸章看到這些肯定會氣得發顫,也不會在護著給自己兒子帶綠帽子的女人。就算李璐穎再難纏,這些也足以讓他和李璐穎離婚瞭。這些年,他受夠瞭。他確實是厭惡李璐穎,但並不代表沒有感情,不過這種感情是兄妹之情。
陸涵做人並沒有夏澤辰狠,心腸也沒他爸狠。隻不過這次……陸涵坐在沙發上,握緊瞭拳頭……是他唯一重獲自由的機會,他也必須狠心,不然,這輩子都毀瞭。
陸涵將照片又統統的放進瞭檔案袋中,開車就去找李璐穎。她纏瞭他這麼多年,其實也膩瞭吧,他根本不愛她,這樣的相互折磨,隻能讓雙方兩敗俱傷。
陸涵將車停在門口,從和李璐穎結婚之後,他就沒有怎麼踏進這個傢門,每一次的踏進都是爭吵、恐嚇……周而復始。
陸涵拍拍自己的臉,想象著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出軌該是什麼樣的怒火,可偏偏他早就沒瞭任何的感覺,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李璐穎當過老婆。
陸涵捏著檔案袋進去,推開門,保姆見他過來:“大少爺,你回來瞭?”
陸涵推開保姆,直接奔李璐穎的房間,李璐穎低頭坐在那裡,床上散落的都是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睡覺的照片。
李璐穎抬起頭,看到瞭陸涵,深陷的眼窩滿是恐懼,滕的,她從床上起來:“陸涵!”陸涵倚在門邊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憤怒或者生氣的神情,他走過來,拿起瞭一張照片,欣賞著。李璐穎從他手中奪過照片:“不要看!不要看!陸涵,我……”
“你要是喜歡這些男人,你盡可以去找。”陸涵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李璐穎在他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像對一個陌生人在說話,“不用背著我,也不用瞞著爸爸。因為爸爸很疼你,他疼你比疼我還要多。這些男人長得不錯。”陸涵捏著下巴還品評的說道,“以後別去外面瞭,直接把他們帶回來就行瞭。”
“陸涵,我沒有和他們玩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瞭。”李璐穎攥著陸涵的手臂說,陸涵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露出刺人的笑容:“其實,我更希望你去找男人。李璐穎,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就算你找一萬個男人,我也不會吃醋,因為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也從來沒有把你當老婆過。你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著,我算什麼,讓你這麼揪著不放?你根本不是愛我,你隻是習慣的占有。李璐穎,這是我最後和你說得話,別為一個男人活下去,而是要為你自己活下去。你好自為之吧。”
“為什麼!陸涵,我愛你,我一直都愛著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李璐穎歇斯底裡的喊道。
“李璐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以後,我的人生不會再被你牽絆。因為你現在讓我很厭惡,厭惡得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陸涵推開門離開。
李璐穎砰的跪在地上:“陸涵!”
陸涵上瞭車,略沉淀,又去找他老爸。看到他老爸時,他老爸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李璐穎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碟片。
陸涵關上門,陸章也關瞭電視,桌子上堆積著一疊照片。
“你也看到瞭吧?”陸涵努努嘴道,隻說瞭一句話,“我要和李璐穎離婚。”
陸章看他一眼:“你回來就是為瞭說這些?”
“還有……”陸涵深呼吸說道,“你操縱我的人生已經夠久瞭,從小,你的話就是聖旨,我不聽,你就會拿鞭子抽我,我還懷疑我是不是你仇人的兒子,讓你這麼對待。現在,我受夠瞭,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插足我的人生。還有……婚我是離定瞭,季凌涵,我也要定瞭她,你如果敢動她,我會拿一條胳膊還有一條腿來還給你。”
陸章看向陸涵,終在他眼中看到瞭過去的一些自己的影子,陸涵又摔門離開。
陸章看著照片,是他為陸涵選錯瞭嗎?
就在陸涵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強制和李璐穎離婚,李璐穎卻打來電話說,她同意離婚瞭,讓陸涵一驚。
陸涵到瞭民政局時,就看到他爸的貼身保鏢跟著李璐穎。也知道其中緣由瞭,隻不過他爸這麼快就想通瞭,讓他暗暗吃驚。直到兩個人從民政局辦瞭離婚的手續,陸涵才松瞭一口氣,一直跟著李璐穎的保鏢說道:“小姐,老爺正在傢等你。”
李璐穎看著陸涵輕松的神情,她握緊瞭手。這次陸章並沒有因為她尋死膩活的就原諒她所有過錯,而是語氣冰冷的讓她和陸涵離婚,說他當初做錯瞭。
陸涵也不知道,是夏澤辰請瞭他爸夏朝林出山,夏朝林和陸章促膝長談,說著他們一傢子的事情,陸章被夏朝林說動瞭,才有瞭這出。
“陸涵,你真的一點也沒有愛過我嗎?”
“沒有,從來沒有。”陸涵上瞭車,直接走瞭,留下李璐穎恨到發狂的眼神。
————
陸涵重獲自由,短時間內就傳遍瞭“五湖四海”,眾人一反常態的來恭喜他,就連張小玲也打來電話恭喜他逃出升天瞭。這幫朋友……陸涵直接將車開到瞭夏澤辰的公司。幕輕看到陸涵的臉上就像種瞭花一樣,一朵一朵的競相開放。
陸涵推開門徑直坐在瞭沙發上,夏澤辰正在看文件,抬頭看瞭他一眼。陸涵一頭靠在瞭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兄弟,咱離婚瞭。”
夏澤辰合上文件:“我早就知道瞭,不過,這個消息,你現在應該親口去告訴一個人吧。”
“你說她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就馬上答應和我在一起瞭呢?”陸涵對著手指,又陷入某種焦慮中。
“那你就該好好想想,怎麼和她說。對瞭,她後天就和凌菲還有我嶽母一起過來。你隻有兩天時間準備。”夏澤辰好似不死的吐出來一句。
“你怎麼現在才說?”陸涵毛瞭。
“誰知道你這次離婚這麼幹脆利落。有時間去謝謝我爸,是我爸做通瞭你爸的思想工作。”夏澤辰說。
“我說呢,我爸一根筋,從來認定什麼是什麼,怎麼這次轉變的也這麼快。原來是老爺子幫瞭大忙,行,改日我一定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來孝敬老爺子。”陸涵說道,“我走瞭,我要去準備準備……”
“你還是小心李璐穎,”夏澤辰又提醒他,“以她的個性,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陸涵點點頭,就離開瞭。
兩日後。
季凌涵、金玉鳳陪著季凌菲又回來瞭,季凌涵現在都不知道陸涵已經離婚瞭,所有的人都瞞著她。
還沒出機場,陸涵就給她打瞭電話,好似看到瞭她一般:“你現在下飛機瞭?”
“你怎麼知道?你在哪兒?”季凌涵聽到這個又冒出來的聲音,心臟又失衡。陸涵嘿嘿一笑:“我有份大禮想送給你,你先別回傢,來新發廣場,一個人來。”
“你在搞什麼鬼啊,我不去。”季凌涵說道,陸涵就急瞭:“你怎麼能不來,你不來你就後悔吧!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敢騙我,有你好看的。”季凌涵掛瞭電話,就對季凌菲說道:“姐,陸涵找我有事,我先過去找他。”
“你去吧。”季凌菲也知道內情,笑著道。季凌涵打瞭一輛車鉆進去:“媽、姐,我走瞭!”
車開到瞭新發廣場,這裡的人川流不息,商場上的巨大屏幕放映著廣告。季凌涵下瞭車,給陸涵打電話,往廣場走去:“你在哪兒啊?我都到瞭。”
“你就站在那裡別動。”陸涵說道,季凌涵站在瞭那裡,四處找著陸涵。這時,廣場的大屏幕就露出陸涵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很難得一見的裝束。季凌涵抬頭看著陸涵站在海邊,似乎看到瞭她,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所有的人也都仰望著大屏幕。陸涵喊道:“季凌涵,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愛你一生一世,海枯石爛!季凌涵,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聲音穿透瞭廣場的所有角落,四周都是安靜的。
季凌涵看著大屏幕上的陸涵,隱約聲響起,她轉頭就見到一隊樂隊跟著陸涵吹吹打打,朝著她而來。他懷中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頭頂是光溜溜的,眼中帶著明媚的笑容。
季凌涵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音樂聲停瞭下來,陸涵單膝跪在地上,好溫柔的說道:“季凌涵,我愛你,你一定要嫁給我!”
季凌涵眼中已經蓄積的淚,她擦幹淚,故意刁難他道:“我不嫁給你呢?連戒指都沒有,你這是求婚,還有,我不做小三的。”
陸涵將玫瑰遞給她,季凌涵抱過來。陸涵就從口袋中拿出瞭戒指,打開,又說:“像我這麼好的男人,你不嫁我嫁給誰呢?我已經離婚瞭,季凌涵,你會是我陸涵明媒正娶的老婆,天下獨一無二!季凌涵,你,嫁給我!”
所有的聲音都是那麼的安靜,季凌涵伸出手:“那我看在你有誠意的面子上,就勉強答應你。你要是讓我不開心,我就不要你瞭。”
陸涵的手都在哆嗦,他給季凌涵慢慢戴上瞭戒指。然後站起,抱住瞭季凌涵:“現在,也隻有我要你瞭,你就認命吧。”
“死陸涵,你怎麼這麼討厭!”季凌涵也伸手抱住瞭陸涵。
就在這時,一輛車發瘋似的沖瞭進來,周圍都是慘叫。李璐穎像瘋瞭一樣開著車,直接朝陸涵他們撞瞭過來:“你們要在一起,我讓你們做鬼也沒辦法在一起!”
陸涵看到那輛車開來,忽然一把推開瞭季凌涵,陸涵一下就被撞飛瞭。
鮮血,紅色;安靜得像沒有一絲聲音,季凌涵腦子一片空白,李璐穎的車直接紮進瞭旁邊的店中。
季凌涵看到陸涵在地上滾瞭滾,再也不動彈,世界剎那變得寂靜。
“陸涵!”
前一刻還說,‘現在,也隻有我要你瞭,你就認命吧。’她認命瞭,可是為什麼,他不再站起來?
陸涵,我愛你。你知不知道?我還沒有對你說這句話,你怎麼能這麼的忍心?
半年後。
又是一個輪回,春季即將到來。
季凌菲來到瞭醫院,隔著窗戶看到季凌涵又在給陸涵念書,她捂住瞭唇,眼淚不覺得落下。
半年前,陸涵被撞成瞭植物人,沒有人知道他會不會醒來,能不能醒來,起初人們都以為隻要一兩個月,陸涵就會蘇醒。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已經半年瞭,陸涵還是沒有醒過來。每一天,小涵都會過來陪著陸涵,每一天,都不曾間斷。她給陸涵念書、講笑話,和他說話,就連陸老爺子看瞭也被感動瞭。
李璐穎自那之後,就得瞭精神病,總說,她的魂兒沒瞭。
季凌菲不讓眼淚落下來,走瞭進來,問道:“他今天怎麼樣?”
“很聽話。”季凌涵露出笑容,“還是不吵不鬧的。”
季凌菲揉揉她的頭發:“不讓他鬧,真不容易。”
“是啊。”
又聊瞭一會兒,季凌菲才出來,一出來眼淚就往下流,控制不住的。
季凌涵現在也不唱歌瞭,即使唱歌也都唱給陸涵聽。她看瞭看時間對陸涵說:“唱歌時間到瞭,你想聽什麼歌?我給你唱《我比想象中愛你》。”
季凌涵慢慢唱瞭起來:“飛得越遠越看不見/你陽光下燦爛的笑臉/在天和海之間那條界線慢慢的走遠/你曾經是我的地平線/你有沒有一點想念/我們一起去年的夏天/有種愛的感覺在心裡面那麼的強烈/而這一切好像隻是昨天/我才發現我比想象中愛你/隻是一時壞情緒傷害瞭你/每當夜深人靜我誠實的分析我自己/還是不可否認的/我比想象中愛你/……”
季凌涵一邊唱著,一邊落淚,我比想象更愛你。
忽然之間,陸涵的手指動瞭動。季凌涵瞪大瞭眼,看著陸涵的手在動……
……
是你聽到瞭我的聲音瞭嗎……
……
一年後。
夏熙堯已經會走路瞭,一群人在一顆櫻花樹下野餐。顧紅也已經懷孕,柏銘依正在給她擰開水。夏熙堯因為會走瞭,就到處要去走,對什麼都好奇,季凌菲和夏澤辰一人握著他的小手,慢慢的跟著他溜達著。
夏朝林、蘇蘭晴還有金玉鳳、劉媽他們正在賞著櫻花;張小玲和許知安不知怎麼湊成瞭一對,兩個人不知正在為瞭什麼事情而吵架。不遠處有收音機放著金玄的歌曲,動感十足。
在一叢花中,季凌涵小心的看著四周:“陸涵,你快點行不行!”
陸涵貓著腰在花叢裡掐著花,掐出幾朵就跑出來,頭還是禿頂,蹭亮。
有公園管理員看見他們掐花喊道:“你們幹什麼呢!”
“快跑!”陸涵拉著季凌涵就跑,季凌涵還埋怨他:“我讓你快一點兒!”
春日融融,所有的故事就此落下的帷幕。
番外三:金玄番外
觀察第10天。
嶽妖嬈在屋內拉緊瞭窗簾,透過高倍望遠鏡窺視著與她水平相距的房子,看到那個長相不凡的男人今天竟然待瞭一個男人回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往傢裡帶人,還是男人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攻和受?那個男人長得也很帥,卻多瞭一些中/性美,但能肯定還是個男人!
忽然,男人摟住瞭美男的脖子,嶽妖嬈的眼睛都瞪大瞭,哇哇,小/攻、小/受啊!正在她激動不已的時候,對面的中性美男朝她這邊看過來,那眼神凌厲的很,讓她的心臟就像被震瞭一下,她離開就離開瞭。喘著氣,媽呀,被發現瞭吧!應該沒有吧,她做得這麼隱蔽。
沒過多久門鈴就響瞭,嶽妖嬈立刻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立刻僵化在那裡,門外站著兩個很高的男子,正是她偷/窺的人啊!
“阿玄,我說有人偷/窺你,你還不信。”有一個頭發很長,耳朵上紮著耳釘,唇紅齒白的男子打量著嶽妖嬈說道,“原來是個小/色/女啊。”
“你們在說什麼啊!”嶽妖嬈還嘴上逞強,那耳釘男立刻推開瞭她,闖瞭進來,嶽妖嬈喊瞭起來:“你們幹嘛進來啊!”隨後看到她偷/窺的人,她立刻出不瞭聲瞭。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就像在電視裡看到他一樣——帥呆瞭,但此時卻帶著冰冷看著她。
“那個我……”嶽妖嬈心裡忐忑啊,卻見他直接也進來瞭。
“望遠鏡,呵呵……”耳釘男笑瞭兩聲,湊過去看看,“好清楚啊,連你脫/衣/服、洗澡都能看清楚哦。”
“你放屁!”嶽妖嬈一聽耳釘男這麼說,當即臉就紅瞭,罵瞭一句,她才不是偷窺狂,她不過是因為偶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小區裡竟然住著一個消失已久的男明星——金玄,才起瞭色/膽,想要看看他一天怎麼生活的啊,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雖然,有時,偶爾,大概會一不小心撞到他脫/衣/服,隨意將衣服丟在沙發上的場景,那個時候,她絕對沒有去偷看。
耳釘男一聽嶽妖嬈爆/粗/口,笑得妖孽:“這麼說,一定是真的瞭。阿玄,不如你現在就脫/光瞭給她看看吧。”
“不是真的!”嶽妖嬈又辯解,金玄隻是倚在一處,未語。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耳釘男又問,“你要是不說清楚,就跟我們去警局。”
警局,沒有這麼嚴重吧!她有賊膽沒賊心啊。
“你……你不要誤會,我,我隻是……”嶽妖嬈對金玄說道,這個在電視上和現在給人完全是兩個感覺的男子還是一言不發,她隻能硬著頭皮說,“是……是因為你是明星,我……我見過你,所以才想觀察你,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偷/窺/狂都這麼說。”耳釘男幸災樂禍的說道,“阿玄,我們報警吧,讓這個女/色/狂去監獄裡反省吧。”
“偷/窺/狂都這麼說。”耳釘男幸災樂禍的說道,“阿玄,我們報警吧,讓這個女/色/狂去監獄裡反省吧。”
“你說夠瞭嗎?”金玄忽然說話瞭,耳釘男好奇地看著他:“我隻想問問你怎麼解決。”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嶽妖嬈180度鞠躬,“請你原諒!”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想被當成女/色/狂進監獄啊!
“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不要再看瞭。”金玄忽然說,讓嶽妖嬈一怔,耳釘男也一愣,隨即又聽金玄說道:“再讓我發現一次,會有警察直接來敲你傢的門。韓立,走吧。”金玄依舊一臉的冷若冰霜,卻讓嶽妖嬈大感意外,額,應該是慶幸吧,她就這麼輕易的……被原諒瞭?
“阿玄,這不像你的個性啊,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瞭她?要是我一定將她送進監獄,蹲個十年八年……我們明星的身體可是價值數億啊。”韓立捂著胸口說道,而金玄已經走瞭出去。
韓立走到瞭嶽妖嬈面前:“算你走運,如果放在以前,阿玄一定把你傢的房子都給你拆瞭。”韓立也走瞭。
‘算你走運,如果放在以前,阿玄一定把你傢的房子都給你拆瞭。’
嶽妖嬈一直站在那裡,這個金玄和電視上的很不一樣,又很一樣,她說不清楚啊。
她不是金玄的粉絲,隻是常在電視、雜志上看到他,去年冬季他忽然失蹤,完全不見瞭蹤跡。沒有人找到他,更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她有幾個同學是金玄的粉絲,那段時間天天哀嚎,說什麼痛心啊、可惜啊,她們的偶像怎麼就變成瞭“嘔像”(眾人嘔吐的對象)?
12天前,嶽妖嬈偶然出去,就發現瞭金玄,還發現他就住在她對面的樓層的對面單元。於是起瞭色/膽,拿出高倍望遠鏡天天觀察他。
據她所查的資料顯示,金玄此前一直深受廣大歌迷的喜愛,他出道之後以溫柔、帥氣迷倒瞭不少人。但之後,又出來一個餐廳少女季凌菲,兩個人情感糾葛不斷。據傳兩個人熱戀,但後來季凌菲“出/軌”搭上瞭富商,後來的後來呢,季凌菲為金玄拍MV,結果撞破女友偷情,金玄為此與那富商大打出手。此後,卻又平安無事。
之後,又爆出金玄其實是第/三/者,還和季凌菲有上/床/偷/情的事情,結果被毒打昏迷住進瞭醫院,金玄一時被口誅筆伐,演藝事業也受到重創。後來季凌菲隱退,兩個人還是糾葛不斷,金玄在冰封之後接瞭第一部電影時,制片方為瞭吸引眼球,就讓季凌菲和金玄一起來參加電影的發佈會。會上,季凌菲表明意思是和金玄在一起。但之後的發展讓人大跌眼鏡,金玄吸毒,他的“女友”再次倒戈舊情人懷抱,金玄被放出來之後不久銷聲匿跡;不久就爆出季凌菲已經與其男友夏澤辰結婚。眾多猜測是這樣的版本,金玄因為無法接受季凌菲結婚的事情,感情深受打擊,所以就藏瞭起來。還有的說法是,金玄最後見的一個人就是季凌菲,兩個人大吵瞭一架,金玄隨即消失。
現在,關於金玄的報道已經少瞭太多,幾乎不能和以前相提並論,但也偶爾有報道見於報紙或者某個網站的小角落,說發現瞭活的金玄,因為還有人猜測金玄為情自殺瞭。怎麼說,金玄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過瞭氣的明星。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還有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讓嶽妖嬈對金玄有瞭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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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推開門進瞭傢門,一下就坐進瞭沙發深陷到裡面。沒多久,韓立也進來,他手裡卻拿著幾份報紙,隨意的翻著。又從冰箱裡翻出的罐裝酒,丟給瞭金玄一個,看著金玄仰頭喝下去,韓立一邊看報紙一邊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情,把她給放瞭?如果她把你脫/衣/服、在房內走裸/體/秀的事情發到網上去,一定又有熱鬧瞭。”
隨即,韓立被金玄一瞪,韓立又改口說:“我隻是猜測啊,難道你不喜歡在屋裡把自己脫個精/光,走秀嗎?”
啪的一聲,金玄拿過靠枕就丟在瞭韓立腦袋上:“隻有你自己才有這種/變/態/行/為!”
韓立抓住靠枕:“你到底還打算躲多久?小安子已經拿你沒轍瞭,讓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你重新振作。”
金玄不語。
韓立將靠枕又丟在一邊,就在一張報紙的下面看到瞭最讓金玄“激動”的人。他抽出報紙看瞭兩眼,嘖嘖道:“你在這裡為情所困,她卻已經結婚生子瞭。阿玄,為瞭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金玄一聽,猛然就抬起瞭頭。韓立看到金玄炯炯的目光,心中嘆瞭一聲,就把幾份報紙都房在他面前:“該說的,我都說瞭。你要心中一直惦記著這個女人,這麼頹廢下去,我也沒辦法瞭。我下午還有一個拍攝,先走瞭。”韓立就離開瞭。
在報紙不起眼的地方,有有關季凌菲的報道。金玄看著上面寫到:昔日餐廳少女季凌菲為愛隱退,現已是專職太太,並在不久前生下一個男嬰,老公照顧左右,甜蜜不已。還有她抱著孩子的照片。
她已經生孩子瞭……
本來,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就在他想放下恨愛她的時候,所有的錯事都暴露出來。
她說,她恨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利用她來報復夏澤辰。現在看到她過得這麼幸福,和他依舊恨的那傢人在一起……痛與恨雜糅在瞭一塊,不知是痛超過瞭恨,還是恨超過瞭痛。
那個人……是否已經知道瞭他的存在?
從前到現在,他不過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他的母親是單親媽媽,從來沒有告訴他,他父親是誰。母親在一場車禍中意外喪生,親戚們都不收留他,就把他送進瞭孤兒院。之後,有一個女人資助瞭他上學讀書,其後他進瞭演藝圈,也是那個女人幫著他成功擠入一線明星。
那時,他才有能力開始調查自己的身世,結果才知道母親曾和一個叫夏朝林的男人在一起,後來又分手瞭,母親和那個男人分手時懷上瞭他。
看著那一傢人其樂融融,他就心中生恨,想起小時候母親辛苦工作,他和母親相依為命。總是被其他的小孩追打著喊“沒爸的野/種”,他就恨。
為什麼,夏朝林和那個女人還有兒子快樂生活在一起?他和媽媽卻那麼悲慘的生活?為什麼夏澤辰就是夏朝林光明正大的兒子,他卻要背上私/生/子的帽子?何況,他的父親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金玄將報紙都扒拉到地上,桌子上去還留著有季凌菲報道的報紙。金玄心中依舊有恨意,沉靜片刻,他又拿過報紙,看著季凌菲的音容笑貌,她現在很幸福吧……
那一年的夏天,她拿著飲料撒瞭他一身,他當時並未在意;之後又在鍛煉時,看到她騎著自行車跌倒在路上,他幫著她扶起,又看到她和她妹妹一起唱歌,歌聲很優美,隨即想起瞭她潑瞭他一身的女子;然後又在老人院碰到她,她的笑容是溫暖人心的那種;後來,又在餐廳遇到瞭她,她在鋼琴前唱歌……
所有的不期而遇,讓他莫名對季凌菲有瞭好感;在她變成瞭他的小師妹後,看到她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也是欣賞……而這些一切,都在知道她是夏澤辰的女友之後,徹底發生瞭改變……他知道韓倩倩與別人偷/情的事情,正巧那天他也看到瞭;也看到瞭季凌菲走錯瞭房間,而沒有去阻止,後來又把韓倩倩的事情告訴瞭媒體,造成瞭韓倩倩憎恨季凌菲。
她被韓倩倩打,他也看到瞭。如果,季凌菲知道瞭這一切,會更不原諒他吧。沒有人願意原諒一個這麼傷害過自己的人。
他的世界,從來沒有過所謂的陽光;他給別人的陽光與溫柔,不過是假象。
都是夏朝林的兒子,他和夏澤辰其實還是有著相同的本質——冷/血。不過,夏澤辰現在被季凌菲調教的溫柔深情瞭。
金玄拉開一罐酒就喝瞭下去,恨與痛還有被他毀滅瞭愛一同進入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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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妖嬈下班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天已經大黑瞭。現在正值盛夏,有不少人在小區內散步、聊天。嶽妖嬈捏捏酸痛的肩膀,還要繞一大段路才能到傢。可要穿過草坪她就省瞭不少時間。嶽妖嬈就從草坪上穿瞭過去,而那寫著“愛護小草,人人有責”的牌子早就不知道被誰的鐵蹄踩在瞭泥土下面。
明天終於要休息瞭,她要好好睡個懶覺。這麼想著,她也沒看腳底,猛然就被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一伴,直直的倒在瞭地上。
“啊!”
“啊!”
同時兩聲慘叫,嶽妖嬈是被嚇的,但她一點也沒感覺疼,因為她倒在瞭人肉墊子上。被她壓著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嶽妖嬈當機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不過,這人怎麼在草坪裡躺著啊!
隻見那個黑影站起,對著她一鞠躬:“對不起。”然後邁著踉蹌的步子朝前走去。
聲音好耳熟啊,嶽妖嬈盯著那個背影——金玄!剛想到瞭這個人,碰的一聲,金玄同學再次華麗麗的倒在瞭草坪上。
嶽妖嬈連忙過去,推著金玄:“喂,你沒事吧?喂!”金玄半天沒有反應,她拿出手機一照,金玄同學臉色紅撲撲的,渾身還冒著酒氣——他喝醉瞭,但他為什麼躺在這裡?他把草坪當成床瞭嗎?
“你醒醒啊,這裡不是你的床,回傢去睡啊。”嶽妖嬈搖著金玄說道,還是沒有反應。她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是金玄上次放過瞭她,沒報警,她欠他一個人情。
最終,嶽妖嬈吃力的扶起瞭金玄,扶著他朝他住的地方而去。好不容易上瞭樓,開瞭門,她是第一次來金玄的傢,之前一直在偷看,也知道大概的佈局。扶著金玄徑直朝他的臥室而去。擰開門,嶽妖嬈一步一步拖著他走:“你的床快到瞭,去床上睡。”
嶽妖嬈扶著金玄還沒到床上,忽然金玄一傾斜,嶽妖嬈慘叫一聲,兩個人一起倒在瞭地上,這次她成瞭人/肉墊子,頓時嶽妖嬈的臉變瞭顏色,推著金玄:“你快起來啊!”
金玄此時睜開瞭醉眼,往她身上還壓瞭壓,盯著她的臉蛋。嶽妖嬈看到那張帥氣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越發的不敢呼吸瞭,心跳也忽然,砰砰砰的……加速。
金玄看瞭她許久,問瞭一句:“你是誰?”隨即就自己爬瞭起來,解開瞭衣服。等嶽妖嬈也爬起來,就看到金玄光/著上半身。
“啊!”隨即屋內又爆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叫聲,金玄慢慢轉身又朝她走瞭過來。嶽妖嬈全身都凍住瞭,不斷的後退,一下就貼在瞭墻上。
金玄一隻手拄上墻,又發醉似的看著她,嶽妖嬈臉色紅彤彤的。金玄真的不是一般的帥氣,比電視上的更真實更帥氣啊。
“你……你想幹嘛?”嶽妖嬈又不爭氣的心跳加快,金玄湊過去,瞇著眼看她,又吐出一句:“去給我做飯。”隨即華麗麗的轉身倒在瞭床上。嶽妖嬈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等她從金玄傢裡出來,關上瞭他傢的門。站在門口處,依舊有些回不過神兒來。可她總覺得忘記拿什麼瞭,低頭一看,她的包兒沒瞭!她的包還留在金玄的傢裡,剛才一摔倒,把包也摔瞭出去。
包裡可有鑰匙和手機啊,嶽妖嬈連忙摁著門鈴,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到瞭最後,別的戶的人傢都來看她,讓她也不好意思在按下去瞭。那個金玄喝醉瞭,這麼大的鈴聲都吵不醒他啊。
鑰匙沒瞭,她也進不瞭傢;手機也沒有,錢也都在錢包裡,她還沒吃飯啊,天要亡她啊!最後,嶽妖嬈順著門邊坐下,肚子嘰裡咕嚕的叫著。最後的最後……她就靠著門睡著瞭。
清晨,金玄終於醒瞭過來。昨天喝酒喝得太多瞭,他記得自己到瞭傢,然後躺在床上睡著瞭。金玄下瞭床,去外面倒瞭一杯水喝。這時,有人摁門鈴。金玄去開門,就看到一個大媽站在外面道:“小兩口是不是吵架瞭,你怎麼把自己的老婆關在門外啊。”
老婆?
一具“屍體”飄飄然的倒下,那大媽喊道:“還不快把人抱進去,這都凍暈瞭!”
金玄認出瞭她,是那個偷窺他的女孩,她怎麼在這裡?
金玄沒有多想要抱起嶽妖嬈,嶽妖嬈自己又扶著墻慢慢爬起,看著金玄,她捂著頭,頭痛欲裂:“你終於醒瞭,我可以回傢瞭。”她進瞭金玄傢,拿瞭已經落到桌子下面的包。金玄看著她從他傢拿出瞭東西,一陣驚訝。嶽妖嬈拿著包走過來道:“你昨天喝醉瞭,是我送你回來的。但我把包落在瞭你傢,我昨天就回不瞭傢……傢瞭。”嶽妖嬈腦袋一重,一頭栽倒在瞭金玄的身上。
她的身子滾燙,是發燒瞭。
金玄沒辦法,隻能暫時讓她睡在他床上,請瞭大夫看過,掛上瞭點滴。
金玄自己刷牙洗臉後,又過來看她。嶽妖嬈睡得正香,他捏捏額頭,是昨天是她送他回來的?然後包落在瞭他傢裡,她沒辦法回去,所以在門外等瞭一夜?昨天好像是還發生瞭點兒什麼,他零星記得看到瞭一個女人的臉,看到的是她吧。
嶽妖嬈在下午的時候才睡醒,腦袋也清醒多瞭。看著這陌生的房間,半天回過神兒來——這是哪兒啊?
“你醒瞭?”門口就出現一個身影,嶽妖嬈就看到瞭金玄,然後想起來瞭,她問道:“這裡是你傢?”
“不光是我傢,你還睡著我的床。”金玄走瞭進來。
“啊!”嶽妖嬈又一驚,從床上就蹦下來,又盯著金玄,好不尷尬。
突兀的,金玄露出一個笑容,許是被她帶笑瞭。嶽妖嬈看著金玄的笑容,溫柔、迷人。
“我怎麼睡在這裡?我記得我要回傢的誒。”嶽妖嬈不好意思道。
“你昨天在我傢外面睡瞭一夜,今天就發燒瞭,所以你就睡在瞭這裡。”金玄簡單的說明。
“我發燒瞭?”嶽妖嬈自己還驚訝道,用手摸瞭摸額頭,還有些燙,頭還有些疼,看來她是真的發燒瞭。
“對不起,我打擾你瞭。我現在就回傢瞭。”嶽妖嬈拿過自己的包說道,對偷窺金玄的事情,還是有些無法面對他。
“謝謝你送我回來。”金玄說道,嶽妖嬈一怔,他說謝謝。
“謝謝你送我回來。”金玄說道,嶽妖嬈一怔,他說謝謝。
“我也謝謝你照顧我……”嶽妖嬈攥緊包說道,“偷窺你的事情很抱歉,我已經改過自新瞭……不是改過自新,是把東西都收瞭起來……”嶽妖嬈又看到桌子上擺著方便面,他又吃方便面啊?之前,偷窺他時就看到他常吃方便面。
“總吃方便面對胃不好。”嶽妖嬈說道,她現在想走又不想走,“有時間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她在幹什麼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發出邀請嗎?可話已經說瞭出去。
當嶽妖嬈出來的時候,還是不敢確定,金玄真的說瞭“好”,金玄對她說道:“再見”。
“再見。”嶽妖嬈握著包說道,直到金玄傢的門關上門,嶽妖嬈還處於一片呆滯中。
他……好沒架子啊,而且脾氣也很好,她生病瞭還照顧她……
隨即又想起兩個人同時倒地的情形,她看著金玄的臉,心跳就在剎那砰砰的,就像現在一樣也是砰砰的……嶽妖嬈捂住瞭胸口處,然後神魂飛舞一般的回傢瞭。
隔天周日,嶽妖嬈的病也全都好瞭,雖然周六一天她都在睡覺,可到現在感覺都很好吶。她趴在窗戶邊,不時的看向金玄的傢。想著和他約定好瞭要請他吃飯,但現在要用什麼借口呢?
就在嶽妖嬈冥思苦想的時候,對面的窗戶拉開,讓嶽妖嬈一愣,因為她又看到瞭耳釘男,正帶著笑容閑哉哉的看著她。
完瞭,她又被發現瞭!之前是用望遠鏡,現在是用她的雙眼,望遠鏡還能收起來,她的眼睛卻是管不住的。明明剛才是坐在電腦前,怎麼又移動到瞭玻璃前?那個耳釘男這次會不會讓她直接挖掉眼睛。
嶽妖嬈立刻要關上窗戶,耳釘男卻對她喊道:“小/色/女,過來吧,過來看!”
“你是大/色/狼!”嶽妖嬈怒氣回答,耳釘男又笑瞭起來,接著喊:“是阿玄讓我喊你過來,一起吃飯!”
嶽妖嬈關窗戶的動作一遲疑,金玄主動喊她去吃飯?韓立繼續喊:“過來吧,一起吃火鍋。”
過去還是不過去?
十五分鐘後,嶽妖嬈就出現在瞭金玄的傢中,抬起手來,還帶著緊張。她鎮定鎮定,然後按瞭門鈴,韓立來開的門:“真快啊,你果然對金玄別有所圖。”
“你……”嶽妖嬈轉身就要回傢,韓立一把將她拖瞭進來:“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
金玄正坐在沙發上,嶽妖嬈一時就感覺有皮筋控制著自己的軀體怎麼動都動不瞭,韓立也坐在瞭沙發邊上:“咱們今天就在傢裡吃火鍋吧,你會做飯嗎?”
嶽妖嬈看瞭看金玄,然後點頭。韓立立刻拍手:“會做飯真好,那就麻煩你把這些材料都變成熱騰騰的火鍋,我們一起來吃。”
韓立就因為他和金玄都不會做飯,又不想出去,所以想起瞭嶽妖嬈,把她叫過來的目的也是——做飯。
“阿玄,你到底想吃不想吃,你說句話啊。”韓立問道,他都看出這個小/色/女對金玄有意思,隻要金玄說一句,估計比他說十句都管用。
金玄怎麼不知道韓立的意圖,站起,對嶽妖嬈道:“他把你叫過來不過是想讓你來給他做飯,不要理他,你回去忙你自己的吧。”
韓立瞧著金玄,嶽妖嬈也抬頭看著他,雖然知道瞭是韓立自作主張把她叫過來,而不是金玄叫她過來的略微有所失望。可金玄畢竟沒有騙她啊,而且哪有讓客人進來又把客人轟出去的人啊?
“我一點也不忙,如果你不介意,我來做飯。我在傢裡也是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嶽妖嬈食指摩擦著下巴斟酌的說道。
“你也聽到瞭,她說她也一個人吃飯,咱們三個正好一起吃飯嘛。”韓立推開金玄說道,“他這個人就是喜歡掃人性,你別理他就是。你叫什麼?”
“嶽妖嬈。”嶽妖嬈咬字清晰的說道,韓立一聽她的名字再看她的樣子笑瞭起來:“妖嬈,但你長得怎麼一點也不妖嬈?”
“韓立,你再多說一句,就從我屋子裡滾出去。”金玄威脅道,韓立立刻不笑瞭,對嶽妖嬈道:“很好聽的名字。我叫韓立,是個模特兼歌手,是金玄的……秘/密/情/人。”
砰,韓立就被金玄打瞭一拳,韓立揉著頭:“我是開玩笑的,我們是好朋友。”
嶽妖嬈看著他們這樣倒是笑瞭,然後她就開始做飯,最終三個人圍在火鍋旁,開著空調吃火鍋,韓立和金玄還喝著酒。
韓立一邊夾著粉絲一邊說:“妖嬈,你既然會做飯,那你就常來給這個傢夥做飯吧,他現在是過氣的明星,破罐子破摔瞭。他整天吃方便面,你也一定都看到瞭,他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遲早會把自己弄垮的。所以呢,我現在拜托你先照顧照顧他。等他哪天東山再起瞭,你就是居功至偉的人。”
東山再起?嶽妖嬈看向金玄,他自從銷聲匿跡之後,電視、報紙都沒瞭他的報道。他這般“破罐子破摔”是為瞭那個餐廳少女季凌菲?可她已經結婚瞭。他為什麼還不重新開始呢?
“韓立,你今天的廢話很多。”金玄瞬間就冷下臉來,韓立也不怕的繼續說:“我這麼多的廢話是為瞭誰?你還要這麼折騰下去,遲早會毀瞭你自己。”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金玄放下筷子,嶽妖嬈道:“我們還是好好吃飯吧。”
“我飽瞭。”金玄進瞭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關上瞭門。而韓立卻自己吃得更香,還一邊炫耀似的說道:“好吃,真好吃!”
“我還是去叫他吧。”嶽妖嬈要站起,被韓立拉住,韓立拿過一張報紙,就是報道季凌菲生孩子的報紙,放在瞭嶽妖嬈面前:“現在金玄最忌憚的就是在他面前提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毀瞭金玄,以後你過來天天給他提,聽到沒有?”
嶽妖嬈拿過報紙,報紙上的是餐廳少女季凌菲,她還抱著一個孩子。這個季凌菲真的很漂亮,而且臉上溢滿瞭幸福的神情。看來傳言是真的,金玄是因為季凌菲結婚,所以才選擇銷聲匿跡的。
“她毀瞭金玄?”嶽妖嬈問到。
“就是她。”韓立有些憤恨的看著報紙上的女人,“金玄就是被她完全的、徹底的毀掉的。你要天天在給他提,讓他振作起來。”
“我?”嶽妖嬈不敢相信似的指著自己,她為什麼要對金玄說這些,她和金玄並不熟啊。韓立自己提都被金玄擺臉色,她要提的話,金玄一定讓她滾蛋瞭。
“就是你啊,你和他是好鄰居,你又這麼愛慕他,你難道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頹廢,一直喜歡別人嗎?”韓立忽悠著嶽妖嬈說道。
蹭,嶽妖嬈的臉變得羞紅,否認道:“你,你說什麼啊?”
“你別否認瞭,我早就看出來瞭,所以拯救金玄的大任就交給你瞭。”韓立語重心長的說道,嶽妖嬈看著報紙上的美麗女人。
放屁列,韓立就是忽悠她啊,他自己搞不定,她這個外人就能搞定?!韓立就是想讓她去被金玄趕出去吧!
沒安好心,從一開始見到韓立,嶽妖嬈就覺得這個長相偏向女人的男人心腸很黑。
這時門鈴響瞭,韓立指使她道:“還不去開門?”
什麼情況!現在她變成他的小兵瞭?但嶽妖嬈還是去開門瞭,就看到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外面,一看到嶽妖嬈指著她道:“你是誰,怎麼在阿玄這裡!”
“小安子!”韓立也走過來,許知安一看韓立也進來瞭,環視一圈:“阿玄呢?”
“正在睡覺。”韓立說道,“你怎麼過來瞭?”
“她是誰?”許知安又開始糾結著剛才的問題。
“她啊……”韓立握著她的肩膀放到瞭許知安面前:“阿玄的新治愈系良藥……”
“你什麼意思?”許知安打量著嶽妖嬈,忽然一跳腳,聲音幾乎震破天,“你說她和阿玄……她和阿玄……在一起瞭!”
“對的,阿玄是被一個女人毀瞭,我們就要用一個女人拯救她。她偷窺過金玄,還住在金玄對面,是最好的人選。”韓立說道。
“你偷窺過阿玄!”許知安又喊瞭起來,讓嶽妖嬈耳朵像被臺風刮過,嗡嗡作響。
“啊!”嶽妖嬈喊瞭更大一聲,兩個男人才被鎮壓下去。嶽妖嬈扒開韓立的手,兩個人看著她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最後竟然泄氣的說:“我,我……隻是住在金玄的對面,偶爾看到瞭他而已……還有,我沒有和金玄在一起,我和他認識才兩天,怎麼可能就在一起啊!”
“嚇死我瞭。”許知安像是被大赦一般,又打量著嶽妖嬈,“哼,我傢阿玄眼光也不會這麼差啊。”
什麼嘛!
三個人正在熱烈的“討論”的時候,忽然門拉開瞭。金玄站在門口,氣壓又低聚,許知安跑過去:“阿玄,我終於為你接瞭一個電視節目。導演說隻要你能去,他們就先錄制你的節目!”
金玄對著許知安都要生花的臉,冷面說道:“我說瞭,我不想再上電視,不想再當歌手,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瞭嗎?”
“阿玄,你怎麼能這樣!已經快一年瞭,你還要消沉多久!”許知安也生氣瞭,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我說過,你們誰也不要再管我!”金玄剛說完,啪的一聲,一個漂亮的巴掌從金玄的臉上劃過,在屋內都產生瞭回音。嶽妖嬈的小心臟都被震動瞭。
許知安揚手打瞭金玄一巴掌:“不管你,你讓我們怎麼不管你!你一聲不響的消失,讓所有人都差點兒把地球掀翻瞭!現在終於有瞭出頭的機會,你卻還不知道珍惜,整天喝酒吃泡面,你這麼想毀掉自己,躲在角落裡不想見人,為什麼就是不敢面對你最不敢面對的人!阿玄,我小安子為你盡心盡力,你成名瞭我才有好日子,可你現在這樣,你想過我怎麼樣!算瞭,你這麼想頹廢,我也不管你瞭,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許知安就像怨婦一般哭訴著,然後拉開門離開瞭。
砰,金玄又關上瞭門,就剩下屋子內的兩個人。
“繼續去吃火鍋吧。”韓立很沒品德的說,嶽妖嬈卻也不知道怎麼勸瞭,因為她畢竟不是金玄的朋友,現在就是比路人好一點,比熟人差一點兒。
從剛才爆發的激烈沖突來看,金玄真的是因為季凌菲而被毀瞭……那個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啊?
許知安出來,連忙抖著手,因為打的手很疼。阿玄現在討厭他瞭吧?隻是金玄再這樣頹廢下去,就真的無藥可救瞭。當他被所有人都遺忘的時候,再怎麼掙紮也沒用,何況娛樂圈本來就是一個“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傷疤”的地方呢?
他找到金玄是在三個月前,那時金玄喝得爛醉如泥,現在情況稍微好一些。但,讓金玄迅速爬起來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毒攻毒。誰讓金玄爬不起來,隻能再找那個人讓金玄爬起來。那個人自然是——季凌菲。
目前,現在也隻能去找季凌菲瞭。可她已經和夏澤辰結婚瞭,許知安要是去找她,又怎麼說?他見過夏澤辰,那個人讓人很肝顫啊。可張小玲和季凌菲關系很好,他去求求張小玲吧。
許知安迅速翻出張小玲的電話,想瞭想,還是打瞭過去。張小玲此時正在季凌菲的傢裡,逗著小寶寶。
張小玲打量著這嬰兒房:“你老公可真有心啊,居然把一個嬰兒房也裝飾得和五星級酒店一樣。”
季凌菲抱著她和夏澤辰的孩子,取名叫夏熙堯:“他喜歡這樣的,我也沒有辦法。”
張小玲拿著一個大球和一個小球在夏熙堯面前晃:“堯堯,你要哪個球球呢?你覺得哪個大呢。”
夏熙堯瞪著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張小玲手裡的球球,伸著小手去夠,竟然就拿到瞭大的。張小玲道:“天哪,他怎麼這麼聰明,現在就知道大小瞭。”
“我傢寶寶是最聰明的,是不是?”季凌菲逗著他,“媽媽的乖寶寶,你看球球好不好看?”
兩個人正逗著小孩子的時候,張小玲的電話響瞭起來。張小玲拿出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通:“喂,你好。”
“張小玲,是我,許知安。”那邊傳來許知安的聲音。
“許知安?”張小玲一愣,季凌菲聽到這個名字也一怔,因為好久許知安都沒有和他們聯系過瞭,難道是他找到瞭金玄?
夏熙堯打瞭一個小哈欠,季凌菲又細語說著:“堯堯困瞭啊……”
許知安也聽到瞭季凌菲的聲音:“季凌菲現在也和你在一起?”
“是啊,我現在在她傢呢。你終於記得給我打電話瞭,最近怎麼樣?”張小玲說道。
“你在的話,就把電話給季凌菲,我要跟她說。”許知安一聽季凌菲在,連忙道。
“你想說什麼?”張小玲還問道。
“大姐,我現在有急事找季凌菲,求你幫幫忙嘞!”許知安懇求道,張小玲對季凌菲道:“許知安想和你說話,你接不接?”
“給我吧。”季凌菲將孩子交給張曉玲抱著,自己接瞭電話,“許知安嗎?我是季凌菲。”
“凌菲,真的是你啊?”許知安聽到季凌菲的聲音也挺激動,“以前,我對你說得那些話,你不要在意。”
季凌菲看看孩子,她道:“都已經過去瞭,你也別在意瞭。你現在怎麼樣?你是不是……找到瞭金玄?”
“是啊,是啊!”許知安連忙應道,“我三個月前才找到瞭阿玄,但他現在一天就隻知道喝酒,什麼也不幹,頹廢得簡直不像一個人瞭。凌菲,你現在結婚瞭,我知道現在找你不對,可我真不知道找誰才能拯救阿玄瞭。阿玄再這麼廢下去,他就成瞭一個廢人瞭!什麼也不會幹的敗/類!凌菲,現在能刺激到阿玄的隻有你一人瞭,我真心求你幫幫忙,隻要你刺激金玄幾句,他一定會振作起來。因為阿玄是真的喜歡你啊。凌菲,我和阿玄的未來就都在你身上瞭,你幫幫忙啊。林妹妹,你也看在過去都是同門的份上……”
“金玄現在在哪裡?你把地址告訴我?”季凌菲略沉吟說道,許知安簡直要跳起來:“我現在就告訴你!”
季凌菲拿出紙筆記下瞭金玄的地址,又對許知安說:“小安子,你別著急,我先想想辦法。”
“好,好,好,林妹妹,我就拜托你瞭。”許知安又說道,一會兒才掛瞭電話。
“許知安找到瞭金玄?”張小玲道,季凌菲哄睡瞭孩子,將他小心的放到小床裡,蓋上瞭小被子,低聲道:“許知安說他三個月前找到瞭金玄。”
“那他給你打電話幹嘛?還想你去見金玄?你現在都和夏澤辰結婚瞭,你還想讓金玄出來破壞你和夏澤辰的感情?”張小玲發炮說。
“那他給你打電話幹嘛?還想你去見金玄?你現在都和夏澤辰結婚瞭,你還想讓金玄出來破壞你和夏澤辰的感情?”張小玲發炮說。
“他是想讓我去見見金玄……咱們去遠一點的地方說吧,他剛睡著。”季凌菲低聲道,拉著張小玲到瞭外面,才說,“他說金玄現在很頹廢,讓我去見見他。”
“他頹廢關你什麼事情,你現在就是和夏澤辰好好生活,那個金玄他願意怎麼就怎麼樣,你還管他幹嘛。”自從張小玲知道是金玄把韓倩倩的事情捅出去之後,就很討厭金玄。
“我知道。”季凌菲道.
“你知道就知道不該去見他!你聽到沒有!”剛說著,張小玲的電話就響瞭起來,接瞭電話之後,她說:“我有事要先走瞭,你一定不能去見金玄。”
“我知道瞭,你快去忙吧。”季凌菲道,張小玲拿瞭包,又去看瞭看夏熙堯,這才離開。
季凌菲隻是覺得有些頭大,金玄是夏朝林的私/生/子,他恨夏傢;她也和金玄發生過很多事情,即使見面,又如何面對?夏澤辰現在依舊憎恨金玄;蘇蘭晴還不知道金玄的事情……這般的錯綜復雜,如何能理出一個頭緒。
但也不是沒有突破口,如果讓金玄放下對夏傢的恨,讓她的老公夏澤辰也不再憎恨金玄,事情或許就有瞭轉機。而且,找到金玄的事情一定要告訴她公公夏朝林。雖然金玄恨夏朝林,但畢竟夏朝林也不知道還有一個兒子。
而她要去見金玄,怎麼又走得開,就是夏澤辰,事後再告訴他,他一定又會吃醋。如今,最主要的就是做通夏澤辰的思想工作,由他來告訴夏朝林,事情也就好說多瞭。
夏澤辰現在基本是沒有應酬的話,都會回傢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有時人們聚在一起都說起當年那個情/場/浪/子,如今也有老婆孩子,而且聽說專情的很,都大跌眼鏡。
夏澤辰從車上下來,拿著一盒小糕點進瞭傢門,樓上傳來笑聲。他也一淺笑,上瞭樓,就看見季凌菲正抱著孩子。鐘伯和小薇還有請來的月嫂都湊在那裡,卻不看寶寶。一會兒又都回頭,小薇道:“小少爺,你在裝睡啊!”
“你們在做什麼?”夏澤辰走進來,小薇和鐘伯立刻叫道:“少爺。”
“你回來瞭?”季凌菲抱著孩子說道,夏澤辰走過來,他的兒子夏熙堯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夏澤辰把糕點放在一邊,接過瞭孩子,頂著孩子的小腦門:“想爸爸瞭嗎?”夏熙堯被夏澤辰逗得笑瞭起來。
鐘伯和小薇、月嫂出去瞭,夏澤辰又親瞭親孩子:“去找媽媽嘍!”季凌菲又抱著夏熙堯,夏澤辰隔著孩子,捧起她的臉蛋吻瞭一下,拿過給她買的糕點:“糕點買來瞭。剛才你們在做什麼?”
“你的寶貝兒子太可愛瞭,堯堯,爸爸呢?爸爸在哪裡啊?”季凌菲說道,夏澤辰一根手指伸進孩子的手裡,就被孩子的小手攥住瞭要往小嘴裡塞。
季凌菲湊過去,對夏澤辰低聲說瞭幾句,見夏澤辰有些不信,她道:“我哄哄他,你就知道瞭。”
季凌菲哄著他,一會兒夏熙堯就閉上瞭小眼睛,裝似睡著瞭。季凌菲對夏澤辰做瞭一個眼神,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別處,夏澤辰再回頭時就看到夏熙堯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他們一轉過頭來,他又立刻閉上瞭小眼。這小傢夥竟然學會瞭裝睡。
晚上的時候吃過飯,月嫂抱著夏熙堯去睡覺瞭。夏澤辰正在書房裡打開電腦看著文件。季凌菲擰開門探進一個頭來:“澤辰……”
夏澤辰抬頭看她,她走瞭進來:“我想和你說點兒事情。”
夏澤辰拉過她,讓她坐在瞭自己的身上,頭靠著她的肩膀,手摟著她的腰身:“什麼事情?”
季凌菲轉過身來,摟住瞭他的脖頸,斟酌瞭一會兒才問道:“我是想問你還恨金玄嗎?”
“怎麼提到他瞭?”夏澤辰表情沒什麼變化,季凌菲吻瞭吻他的唇角:“不要恨金玄瞭吧,你們畢竟是親兄弟。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還讓我原諒我媽媽,我都照做瞭。現在就聽我的好嗎,放下對金玄的恨。”
夏澤辰看著他老婆,季凌菲壓瞭壓他的脖頸:“好不好?”
“為什麼又說起這件事情?”夏澤辰將她往懷中又摟瞭摟。
“因為……”季凌菲略頓,“因為今天許知安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瞭金玄……”她觀察著夏澤辰的表情。
“給你打電話,他說瞭什麼?”夏澤辰口氣還是不改,但其中已經夾雜瞭某些味道。他知道許知安是金玄的經紀人,可那個什麼許知安找到瞭金玄為什麼卻給他老婆打電話?
“小安子說金玄現在像個廢人,整天借酒消愁,再沒人勸他,他就廢瞭,讓我去勸勸金玄。”季凌菲毫無隱瞞的說出來,果見他的眼神變得好凌厲啊。
“不準去,也不準再接許知安的電話!”夏澤辰吃味道。
季凌菲擰擰他的臉:“又這麼嚴肅幹什麼?”她笑瞭笑:“不是我自己去,是我們一起去。”
她戳瞭戳夏澤辰的胸口:“當初,我和我媽剛相遇的時候,你就勸我說,原諒她,因為我和小涵隻有一個媽媽。如果她去世瞭,我才後悔,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澤辰,你能不能也抱著這種心態原諒金玄呢?你想一想,你從小就和爸媽在一起,衣食無憂,想要的玩具、衣服這些東西都可以得到。但金玄卻和你生長在不同的環境中,他八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瞭,以後都是在孤兒院長大。我的爸爸雖然在我七歲的時候也死瞭,媽媽丟下我和小涵走瞭,但我和小涵都沒有進孤兒院。孤兒院,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是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的心酸。沒有父母,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好像被全世界丟棄瞭一樣。我想金玄也是這種心理,他看到你和父母在一起,幸福開心的生活,而他卻那麼悲慘的成長,所以他才恨夏傢。如果這個扣一直不解開會是爸的心病,也會成為你的心病。你要是原諒金玄呢,你就多瞭一個兄弟,也就多瞭一個親人,爸也就找回瞭他的兒子。你想讓爸一直這麼遺憾下去嗎?如果換做是你,你不一定會比爸做的更好。所以,澤辰,這次,你乖乖聽老婆的,好不好?我們一起去找金玄,解開他和夏傢的結。”
季凌菲一邊玩著他的衣服扣子一邊說著,夏澤辰也認真的聽著。
對於金玄,他一直是排斥和憎恨心理,做到像季凌菲原諒她媽媽一樣,說實話有些難度。人往往就是這樣,給別人講道理一套一套的,但落在自己身上,成千上萬的道理都不再是道理。
他小時候是衣食無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並不是很快樂。父母一年到頭的忙啊忙,見著的機會很少,所以他就去闖禍,為的就是讓他媽媽蘇蘭晴回傢。後來長大瞭,逐漸習慣瞭父母的忙碌,和父母的溝通也就少瞭。可他比季凌菲是幸福太多瞭,因為父母一直在身邊。也比……金玄幸福太多,他是少爺,人人隻有聽他命令的份兒,受不得一點兒委屈。如果不是遇到瞭季凌菲,他現在依舊是自大囂張的大少爺,哪裡會有現在的幸福生活。
“澤辰……”季凌菲拽拽他,“你考慮考慮,行嗎?你看,現在我們這麼幸福,都是原諒瞭彼此的過去。金玄現在躲起來不再出來,也是怕爸知道他去找他吧。他現在也沒再做出傷害夏傢的事情,你就原諒他吧。”
夏澤辰嘆瞭一聲,捧著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龐滑過:“我考慮考慮。”季凌菲也不再說什麼,夏澤辰說他會考慮,也就是他被打動瞭。
隨即,夏澤辰輕吻住她的唇,慢慢的探進去,季凌菲推著他:“這是書房,你還是繼續工作吧。”
“你在我身上扭瞭半天,就是不想讓我專心工作。”他摟住她的身子,糾纏其中。
因為請瞭月嫂照看孩子,季凌菲也沒有那麼累,可每晚都起來去看看孩子。等她躺倒床上,人已經被夏澤辰摟入懷中:“有月嫂照顧咱們的兒子,你好好睡一覺吧。”
“我是不是吵到你瞭?”季凌菲抬頭問道,夏澤辰埋在她的脖頸處,閉著眼睛:“沒有。”
“澤辰……”季凌菲叫道,還是沒說什麼,“睡吧。”
“我陪你去找金玄。”夏澤辰輕輕的說道,季凌菲看著他,他也睜開瞭眼,見到她的笑容逐漸的放大,又道,“我是去找他算賬。”
不管是什麼,夏澤辰總算是動搖瞭。
又一個周五,天氣很好。季凌菲和夏澤辰就出發瞭。金玄就在離這裡有三四個小時車程的S市,季凌菲不知道金玄之前在什麼地方,但應該不在S市,否則網上的人肉搜索一定能把他搜出來。夏熙堯交給瞭月嫂照顧,他們也沒有告訴夏朝林這件事情。等她和夏澤辰探探路再說吧。
臨來的時候,她給許知安打瞭一個電話,許知安一聽她要來很高興:“那我要不要告訴阿玄呢?你怎麼來的?我接你好瞭!”
“先不用告訴金玄。”季凌菲看瞭夏澤辰一眼,“他要知道我來,恐怕也不見我吧。小安子,你也不用來接我,我是和別人一起來的,我會直接去找金玄,剩下的你就別擔心瞭。”季凌菲沒說夏澤辰也來瞭,恐怕許知安會和她大喊大叫一場。
“那,那好吧。林妹妹,金玄真的就拜托你瞭。他要振作起來,我可以為你肝腦塗地,以後有什麼事情隻要說一聲,我小安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季凌菲聽著許知安悲壯的語言,最終掛瞭電話。
他們很早就出來瞭,在九點的時候就到瞭S市。夏澤辰下車打聽瞭一番,又折騰瞭一個小時才找到瞭金玄所住的小區。兩個人都看著外面,季凌菲握瞭握夏澤辰的手:“見瞭面,別又打架,有話好好說。”
夏澤辰將車停在瞭外面,兩個人進瞭小區,但樓牌號也是錯綜復雜。季凌菲看到有一個女孩伶著菜正從小區外面進來,她走過去道:“請問10號樓在哪裡?”
“10號樓在那邊,一直走,向左拐,最後一棟就是。”女孩兒說道。
“謝謝。”季凌菲走過來,“我知道在哪兒瞭,我們走吧。”
那女孩兒看著季凌菲的背影,好眼熟啊……剛才給季凌菲指路的就是嶽妖嬈。
兩個人找到瞭10樓二單元,正好有人出來。他們就進去瞭,上瞭電梯。季凌菲看到夏澤辰的神色越來越冷,她握住瞭他的手:“你答應我的,有話會和金玄好好說。”
夏澤辰也握住瞭她的手:“我知道。”
兩個人從電梯裡出來,就來到瞭金玄傢的門前。季凌菲和夏澤辰在門口站瞭一會兒,季凌菲道:“我來按吧。”她伸手按瞭門鈴,心情有些緊張,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門就開瞭,傳來一個男人卻不是金玄的聲音:“嶽妖嬈,你買個菜怎麼這麼慢!你屬烏龜嗎?”隨後,季凌菲和夏澤辰就看到一個戴著耳釘的男子站在門內,並不是金玄。
韓立一看不是嶽妖嬈,可他也認識門外的這個女人,還有她身邊那位讓他覺得很有壓力氣場的男人——季凌菲和夏澤辰。
“請問,金玄是住這裡嗎?”季凌菲開口問道,韓立倚在門邊,口氣不善的說:“他不住這裡,就算住這裡,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找他?你還嫌毀他毀得不夠?還帶你的男人還刺激他?”
韓立的領子忽然就夏澤辰拽住,眼中閃著和金玄生氣時同樣的冷光:“你最好把嘴巴放幹凈點兒。”
“幹凈,我已經說得很禮貌瞭。”韓立卻也不懼怕,季凌菲拉住夏澤辰的手:“澤辰,別沖動。”夏澤辰將韓立丟出去,拉著季凌菲徑直進來,滿帶氣勢的喊道:“金玄,你出來!”
金玄臥室的門就拉開瞭,金玄站在屋裡,也冷面寒光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在瞭季凌菲身上,她依舊像以前一樣,渾身卻是籠罩在溫和幸福中。隨即又看向夏澤辰,金玄慢慢走過來,逼視夏澤辰。夏澤辰也向前兩步,季凌菲拉瞭拉他:“澤辰,金玄,你們……”
“幹瞭那麼多齷齪事,你攪得我們傢上下不寧之後,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這就是你的報復嗎?”夏澤辰一拳打在瞭金玄的臉上,金玄一下就倒在瞭沙發上,然後又被夏澤辰揪起:“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也不過這樣。躲到這裡來,讓我爸知道他有個私/生/子,為你著急;你是不是希望,我媽知道有你後,會和我爸離婚?你做夢吧。”
韓立站在外面完全聽清楚瞭,嶽妖嬈也像一陣風一樣跑過來,因為她剛想起向她問路的就是餐廳少女季凌菲。可現在卻從和季凌菲一起來的男子口中知道,金玄是私/生/子,和這個男子也就是……兄弟!
“澤辰,別打瞭。”季凌菲拉開夏澤辰,“你們兩個是兄弟,不能好好說話!”
兄弟啊……多爆炸的一件事情……韓立和嶽妖嬈都呆住瞭,隨後有人探出頭來看,韓立拉著嶽妖嬈進來,關上瞭門。
夏澤辰的手都打腫瞭,金玄狼狽的站在他們面前。
“金玄!”嶽妖嬈把菜放下就跑過來,“金玄,你怎麼樣?”
韓立卻不知道怎麼幫忙瞭,之前他還上去打夏澤辰,但現在才知道金玄居然和夏澤辰是兄弟。那……他之前誤會金玄被季凌菲毀瞭,其實真相是……金玄差點兒把人傢毀瞭?
“兄弟?”金玄一把甩開嶽妖嬈,“我就是恨你,恨你們傢的每一個人,如果當初不是你爸始亂終棄,我就不會出生,這麼悲慘的活著,我媽會找一個好男人嫁瞭,不會一個人養著我,最後還出車禍死瞭!我也不會進孤兒院,如果我沒有出生,這些苦,我都沒有受!所以,我恨你們,恨不得你們傢人都死光!”
啪的一聲,金玄被狠狠甩瞭一個耳光,就見季凌菲握緊瞭拳頭,眼中也閃過恨意:“那我呢?你把我當成瞭報復的工具!我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我父親在我七歲的時候也死瞭,母親十歲的時候改嫁,繼母養父對我都不好,如果我像你一樣,幹脆就去殺人好瞭!金玄,你口口聲聲說你恨他們,所有人都不對起你,你告訴我,我哪裡對不起你瞭!而你呢,你又對得起誰!你爸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出生,如果他知道你出生,早就把你接回瞭夏傢!現在你爸一直在找你,他說對你愧疚!”
“現在你爸一直在找你,他說對你愧疚!你媽媽根本就是破壞人傢的傢庭,如果當初你爸選擇你媽媽,今天換成的就是夏澤辰恨你瞭!金玄,你已經沒有親人瞭,你難道真的要在恨中痛苦的活一輩子?別人有爸有媽有兄弟姐妹,你卻什麼都沒有!而你明明可以有一個哥哥和一個父親,是你自己不要!”季凌菲握著手臂,聲音也平緩瞭許多,“對你以前做得事情,我和澤辰都不會再計較。爸爸找到你隻會對你好,更不會計較你做得事情。現在隻有你自己不願意放下仇恨,重新接納親情。我該說的都說瞭,你自己要一直執迷不悟,我們也沒有辦法瞭。你想活在恨裡面就活在裡面,但如果你再做出傷害夏傢人的事情,不會再有人為你的恨買單,我和澤辰也不會再原諒你。金玄,你再看看你身邊的朋友和喜歡你的人,我們會來這裡,是小安子給我們打瞭電話,他不想你再頹廢下去,不想你因為恨變成一個廢人。你難道一點也不為別人著想,為那些甘願為你付出的人著想,你現在這樣,真讓人寒心。”
空氣中漂浮著沉默的因子,季凌菲握著夏澤辰的手,對嶽妖嬈說道:“這裡有藥嗎?”
嶽妖嬈一愣,見金玄竟然一直站在這裡沉默,她道:“有……有,你等下!”嶽妖嬈這次真見識到瞭季凌菲的“偉大”,她和金玄這些日子相處,韓立在的時候就會把她叫過去一起吃飯,而從周一到周五,韓立晚上都過來,給她打電話讓她下班買菜直接過來……給他們做飯。嶽妖嬈怎麼都覺得被韓立當成瞭使喚丫頭,但想能見到金玄,她就心情蕩漾。
見到金玄這般萎靡不振,嶽妖嬈也沒有辦法,如今傳說中的能夠震住金玄的人終於出來,嶽妖嬈倒希望金玄這次真的能好起來。她跑到韓立身邊:“這裡有藥嗎?”
“好像有。”韓立在屋內翻著,氣氛還是靜悄悄的,一會兒韓立拿出瞭消腫的藥。嶽妖嬈拿瞭過來,遞給瞭季凌菲,季凌菲拉著夏澤辰徑直坐下,也不說走:“我們不是說好瞭,不動手的。”似是埋怨,季凌菲熟練的給他處理著紅腫。
嶽妖嬈見金玄嘴角也被打裂瞭,拉瞭拉他的衣襟:“你也受傷瞭,我也幫你上藥吧。”
“不用!”金玄鐵著臉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居然賴在他傢不走瞭,怒氣的進去關上瞭門。
“金玄平時對人很好的,你們不要介意。”嶽妖嬈還替金玄辯解道,季凌菲站起將藥給瞭嶽妖嬈:“他也受傷瞭,你去給他上藥吧。”
“我?”嶽妖嬈臉就紅瞭,韓立推推她:“讓你去就去。”
“哦。”嶽妖嬈走到金玄的臥室前,伸手想敲門還是放下瞭,最終直接進去瞭。她看到金玄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她說你受傷瞭,讓我來幫你上藥。”嶽妖嬈說道,金玄的身體微僵,她真的不恨他瞭嗎?還把他恨的人一並帶過來,說,不恨他瞭。
嶽妖嬈走過來,將藥放在窗臺上,也沒有拉著金玄坐下,用鑷子夾著藥棉沾瞭藥給他輕輕的擦著傷口,金玄連表情都沒有。
“他們……是你的親人吧?”嶽妖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金玄一聽“親人”兩字,更是心弦一顫,嶽妖嬈又低聲說著:“我……我那個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好。但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一個人愛情也沒有的話,也沒有友情和親情,那活著該有多孤獨啊。金玄,其實有很多人在乎你,韓立、許知安,他們都隻想讓你振作起來。她剛才也說瞭,他們不會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你知道,做到這些的……都很不容易,其實……我覺得你是幸運的。”嶽妖嬈又糾結一會兒,“對不起,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是說,我該原諒他們?”金玄目光放到瞭遠處,像是問他自己還是問她,其實他也迷惑中,他已經一無所有瞭,隻覺得自己是孤單的生活在這個世上,任何人似乎都和他沒有關系。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即便是朋友也不知道他的恨……仿佛所有的,都隻有他自己品嘗著。
嶽妖嬈望著金玄的臉龐,應瞭一聲:“我覺的,你應該去學會原諒別人。”
此後,金玄不再說話,嶽妖嬈隻是幫他處理著傷口。
季凌菲和夏澤辰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季凌菲看瞭看金玄的臥室,不知道裡面怎麼樣瞭。看到夏澤辰依舊很氣盛的樣子,戳戳他的臉:“怎麼又動氣瞭?”夏澤辰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是他老婆那天說瞭一大堆,他才不會來。原本是想好好說話,但一看見金玄就想揍他。
“阿玄其實是你弟弟?”韓立倚在墻邊問道,季凌菲見夏澤辰不回答,她隻好說瞭:“金玄和夏澤辰,他們其實兄弟。你是金玄的朋友?”
“我是阿玄的朋友。”韓立說道,怎麼也沒想到金玄和夏澤辰會是親兄弟,然後韓立又說:“阿玄從一出生就沒有父親,他母親一個人帶著他生活,聽說他小時候沒少遭罪。後來他母親就死瞭,他的親戚們沒有一個人願意領養他,所以就把他送進瞭孤兒院。好像有兩個傢庭收養過他,結果最後都把他又送回瞭孤兒院。所以,我想他知道瞭自己的父親是誰,才會那麼恨。希望你們能原諒阿玄,他已經頹廢瞭將近一年,我和許知安想盡瞭辦法,他還是這樣。如果阿玄再這樣下去,他就徹底完蛋瞭。”
“是許知安給我們打瞭電話,讓我們過來看看金玄。”季凌菲說道,隻是不知道這次見面是好是壞。
一會兒,嶽妖嬈出來瞭,她道:“金玄沒有事情,你們放心吧。”
“澤辰,我想再去和金玄說幾句話,你在這裡等我。”季凌菲說道,夏澤辰拉住她:“你說得已經夠多的瞭,我去和他說。”
“澤辰……”
“別擔心,我不會出手打他瞭。”夏澤辰站起,徑直走到瞭金玄的房門前,季凌菲略帶擔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可這畢竟是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事情。夏澤辰推開門進去瞭。
嶽妖嬈倒瞭茶水遞給瞭季凌菲:“來,喝水吧。”
“謝謝你。”季凌菲將杯子接過來又放在桌子上,還是擔心的看著裡面。
夏澤辰推門進去,金玄就感覺到不一樣的冷風襲來,他也轉瞭身,靠在瞭窗臺上,兩人相視,又是烈火對峙,金玄嘲諷道:“你是來求我放下對你們的恨的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三下四?”
夏澤辰這次真的沒有沖過去打他,而是浮現瞭一抹不屑的笑容:“你的恨現在對我來說算什麼,也許我還要感謝你,我才有瞭現在幸福的生活。我也沒有打算原諒你,是我老婆她不再計較。你想怎麼樣活著和我還有我父母沒有任何的關系,就算你現在死瞭,我爸也不過是在你的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你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記憶,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這就是你現在的價值。”
金玄的手嘎嘣嘎嘣的響瞭起來,夏澤辰轉身要離開:“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再裝可憐,讓我在意的人再去在意你,否則……後果自負。”夏澤辰出來,季凌菲站瞭起來,一屋子的人都看著他。她走過來:“你和金玄談得怎麼樣?”
“我們該回傢瞭,車上我再和你說。”夏澤辰說道,季凌菲雖然不知道他和金玄說瞭什麼,但她把話已經說盡瞭,夏澤辰能和她一起來,已經算是很好的瞭。剩下的就看金玄自己怎麼想瞭。
“嗯,我們回傢。”季凌菲應道,又對嶽妖嬈和韓立說道:“我們走瞭,麻煩你們告訴金玄一聲。”
“我會告訴他的,你們慢一點。”嶽妖嬈將他們送出來,看他們上瞭電梯。又回來,看到韓立自己打開一瓶飲料喝瞭下去。嶽妖嬈想去再看看金玄,被韓立拉住:“讓阿玄自己呆會兒吧。”
“哦。”嶽妖嬈也沒有再進去,韓立又指使她說:“你不買菜瞭,還不去做飯!阿玄一會兒要餓瞭,沒吃的可不行!”
這個韓立自己餓瞭不說,總要打著金玄的旗號,可就讓嶽妖嬈吃這套,她乖乖去做飯瞭。
季凌菲和夏澤辰上瞭車,夏澤辰開車離開,季凌菲才問:“你和金玄都說瞭什麼?”
“讓他別再裝可憐,如果再讓你過來看他一次,我不會放過他。”夏澤辰輕飄飄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啊?”
“那你讓我怎麼說?你是我老婆,為什麼要來看他。”夏澤辰“不講理”的說道。
季凌菲看著他的表情,沒有真的生氣,他和金玄在屋裡呆瞭一會兒,應該不止說瞭這一句話。季凌菲說道:“好,以後我再見金玄呢,你就和我一起來。”
“不準!”夏澤辰一口否決。
季凌菲笑瞭起來,又說道:“找到金玄的事情,你去告訴爸爸吧。他找瞭金玄這麼久,也讓他寬寬心。”
————————
金玄躺在床上,望著屋頂,他傷害的人還有他恨的人……恨,親人,原諒?
‘金玄,你已經沒有親人瞭,你難道真的要在恨中痛苦的活一輩子?別人有爸有媽有兄弟姐妹,你卻什麼都沒有!而你明明可以有一個哥哥和一個父親,是你自己不要!’
‘她剛才也說瞭,他們不會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你知道,做到這些的……都很不容易,其實……我覺得你是幸運的。’
‘就算你現在死瞭,我爸也不過是在你的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你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記憶,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這就是你現在的價值。’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再裝可憐!’
他……逃避一切,是在裝可憐,希望他在意的人來在乎他嗎?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他媽媽即使一個人照顧他,也沒有恨過他的父親,說他要好好學習,做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有擔當的男子漢……但他又做瞭什麼呢?
嶽妖嬈做好瞭飯,韓立吃著,嶽妖嬈卻一直沒有動筷子,因為金玄一直把自己關著。
最後,韓立說讓金玄自己單獨呆著,把她也哄瞭出來。她在傢裡玩著電腦,卻一直看向金玄的傢,他現在怎麼樣瞭?一直到八點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黑瞭,但金玄的傢還是黑漆漆的。嶽妖嬈開始有些不放心瞭,最終還是去找金玄瞭。
站在金玄傢的門口前,他傢有人還是沒人,今天金玄受到瞭這麼大的刺激,會不會躲在屋子裡喝悶酒,或者出去喝酒。想瞭想,嶽妖嬈還是按瞭門鈴,門鈴響瞭幾聲,門忽然被拉開瞭,嶽妖嬈就看到瞭一個黑影,沖天的酒氣撲過來。
“金玄!”嶽妖嬈叫道,金玄倚在門邊看著嶽妖嬈:“你是誰?”
“我是嶽妖嬈啊,你怎麼喝醉瞭?我扶你進去。”嶽妖嬈扶著金玄進去,手邊找著燈的開關,忽然就被酒醉的金玄緊緊的摟住瞭,嶽妖嬈的臉埋在他的懷中,忘記瞭所有的反應。隻在黑夜中被金玄牢牢的抱著。
“對不起,季凌菲。”金玄說著醉話,“我明明喜歡你,我卻一直在傷害你,對不起……我值得你原諒,我對你做瞭那麼多的錯事,為什麼不一直恨我呢?你恨我還表示你還在乎我一些吧,你原諒瞭我就是一點也不在乎瞭,是不是?”
金玄,喜歡季凌菲……嶽妖嬈聽著金玄的話,她知道金玄喜歡凌菲,可心中還是滑過瞭一道酸澀。
“我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想讓你從恨裡解脫出來。”嶽妖嬈也抱住瞭金玄,她想學著季凌菲的口吻,告訴他一些事情,“阿玄,你也原諒他們吧,他們都是你的親人。”
“我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想讓你從恨裡解脫出來。”嶽妖嬈也抱住瞭金玄,她想學著季凌菲的口吻,告訴他一些事情,“阿玄,你也原諒他們吧,他們都是你的親人。”
金玄一直抱著她,囈語“原諒?原諒他們?”
“嗯,原諒他們吧,你能做到的,阿玄。”
“我能做到……”金玄又用力的摟瞭摟她,差點兒把她勒死,又說瞭一句:“謝謝你,嶽妖嬈。”
嶽妖嬈一怔,金玄就醉過去瞭,嶽妖嬈隻好緊緊抱著他,臉色很紅。他剛才還把她錯認成季凌菲,怎麼就知道她是嶽妖嬈瞭。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金玄喊她的名字,很中聽呢。
嶽妖嬈最終又吃力的把金玄扶到瞭房間,看他睡著瞭的樣子,也很安詳,沒有任何的糾結的表情。嶽妖嬈伸手在金玄的臉上點瞭點,皮膚很有彈性啊。嶽妖嬈忽然就抽回瞭手,她現在怎麼總喜歡盯著金玄看啊?
夏澤辰和季凌菲下午到的傢,蘇蘭晴就喊他們回傢吃飯,也因為兩天沒見孫子瞭十分想念。季凌菲抱著夏熙堯回去,蘇蘭晴和夏朝林一直逗著他。看得出,夏朝林很喜歡這個孫子,夏傢的宅院中笑聲不斷。
直到晚上時,夏朝林進瞭書房,季凌菲拿著一個玩具在夏熙堯面前晃著,她看到夏澤辰也上瞭樓,她又繼續逗著孩子:“堯堯,你聽什麼在響啊?”
夏澤辰敲門進去,夏朝林正戴著一副老花鏡看書,見夏澤辰進來瞭,便說:“你帶堯堯以後經常回來,你媽每天都特別想孫子。”
夏澤辰關上瞭門,走過來,看他爸爸已經有瞭白發,不知不覺間,他的父親也老瞭。
“爸……”夏澤辰還在想告訴不告訴老頭,夏朝林又從書裡抬起頭來道:“有事就說。”
傢和萬事興……
“我是來告訴你,找到金玄瞭。”夏澤辰還是說瞭出來。夏朝林有一時間的發怔,摘下老花鏡,按著書站瞭起來,頗為激動的說:“你們找到瞭金玄?他現在在哪兒?”
“在S市,這是他的地址。”夏澤辰將寫著金玄地址的紙條放在瞭桌子上,夏朝林抓起來就打開來看,抬頭問東啊:“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你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你自己就去看吧。”夏澤辰說道,“還有,這件事情,你想想怎麼告訴媽。”夏澤辰拉開門離開。
夏朝林看著夏澤辰的背影,他的兒子是準許他去找他另一個兒子瞭?欣喜,在夏朝林的臉上慢慢的蔓延。
一傢人和和樂樂的吃瞭飯,圍著孫子轉著。夏朝林去瞭書房一直沒出來,蘇蘭晴念叨著:“整天說想孫子,孫子過來瞭,他就躲在書房裡不出來瞭。”
“媽,爸也許在忙呢。”季凌菲又對夏熙堯說道:“堯堯知道爺爺最疼堯堯瞭,是吧?堯堯也最懂事瞭,讓爺爺去忙,有奶奶陪著堯堯就夠瞭。堯堯,奶奶在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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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安一直沒有敢去找金玄,他給季凌菲打瞭電話詢問結果,季凌菲才實話實說,說她是和夏澤辰一起去的。當下許知安就氣得冒煙啊。可當季凌菲告訴許知安前因後果的時候,他也徹底的像被雷劈瞭一般。
“你說阿玄和……和夏澤辰是親兄弟,他們是一個父親?”許知安半天也沒消化這個消息。
“對。”季凌菲應道,“所以我才和澤辰一起去,能讓金玄放下仇恨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澤辰和我公公。這兩天,我公公也會去看金玄。小安子,你給他們創造見面的機會吧。”
“你公公……也就是阿玄的爸爸?!”許知安繼續一驚一乍,隨後又道:“隻要能讓阿玄振作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現在,你和夏澤辰過去,我一定會被金玄暴打一頓……”
“那你自己多保重。”季凌菲就掛瞭電話。
金玄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時間九點整。昨晚他又喝瞭不少酒。看瞭一眼時間,他又躺在瞭床上——毫無目的的新的一天。
昨天發生的一幕幕又在腦海裡盤旋,季凌菲說得話,還有他恨的人——他的大哥——夏澤辰說得話,嶽妖嬈的話——他是在頹廢,渾渾噩噩的度日,可他恨的人說原諒他的過錯;恨他的人也不再恨他瞭,生活又變得毫無意義瞭吧……但總感覺有一些不一樣瞭。
門鈴響瞭起來,金玄去開門就看到嶽妖嬈拿著豆漿油條,她神情略不自在的說道:“你餓瞭嗎?我買瞭早點。”
“進來吧。”金玄說道,嶽妖嬈就進來瞭,將早餐放在桌子上,沒話找話:“我是想你這時候也該起瞭,所以才來的。你昨天喝瞭不少酒,又沒怎麼吃飯,現在也一定餓瞭。”
金玄看著嶽妖嬈,嶽妖嬈被他看得臉都紅瞭,金玄走到她面前湊過去,嶽妖嬈往外彎著身,心跳撲通撲通的:“怎……怎麼瞭?”
“昨天,我們……”金玄好像想起瞭什麼,見她神情緊張,一副瞪著他開口的樣子,金玄又忽然離開:“我先去洗臉刷牙。”
嶽妖嬈略帶絲失望,金玄離開時卻說瞭一句:“昨晚謝謝你。”又讓她心花怒放。
昨晚的事情,他還記得!耶!可她為什麼這麼興奮?
金玄洗臉刷牙後就坐在餐桌前和她一起吃著,嶽妖嬈喝著豆漿一會兒盯著金玄看,一會兒盯著他看,想著昨晚被他抱著的情景,臉又不覺得發紅。而且,她好奇,金玄一開始把她錯認成瞭季凌菲,後來怎麼就認出她是嶽妖嬈呢?嶽妖嬈不知道,季凌菲從未喊過金玄為阿玄,雖然他周圍的朋友都這麼喊他,可她從未這麼叫過他。
“你今天有事兒嗎?和我一起去爬山,怎麼樣?”金玄對嶽妖嬈道,嶽妖嬈立刻狂點頭:“我沒事,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陪你去!”
所以兩個人吃過瞭早餐,嶽妖嬈就和金玄一起出去瞭,金玄戴著帽子和墨鏡,從側面看帥呆瞭。嶽妖嬈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怎麼就和金玄認識瞭,現在還和他一起去爬山啊。
昨天是夏澤辰和季凌菲來找過金玄,而夏朝林晚上知道金玄的消息時,第二天也和阿慶一起來瞭。夏朝林一直盯著外面,手中還拿著金玄的照片,那個孩子,他真的想見一見,盡盡做父親的責任。車外,景色全然無法入心,但當他和阿慶過來時,金玄已經和嶽妖嬈在爬山瞭,傢裡也沒有人。阿慶按瞭半天門鈴也沒人應答。
夏朝林又讓阿慶給金玄的經紀人許知安打電話,許知安一聽金玄的老爸竟然也來瞭。連忙給金玄打電話結果是關機。等他趕過來,一見夏老爺子,立刻畢恭畢敬:“夏伯父,您好,我是金玄的經紀人許知安。”
“你知道他去哪裡瞭嗎?他傢裡沒有人。”夏朝林說道,許知安也按瞭半天的門鈴沒有人來開門,給金玄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最後又給韓立打電話,許知安離遠瞭一些道:“韓立,你和阿玄通過電話嗎?阿玄怎麼不在傢?”
“我剛才給嶽妖嬈打過電話,他們一起去爬山瞭。”韓立說道,“一起去的啊,我說瞭嶽妖嬈會是阿玄的治愈良藥啊。”
“你把嶽妖嬈的電話給我!”許知安著急道,韓立還不著急的問道:“你有什麼急事找阿玄,如果又是他什麼親人來找他的話,你最好讓他們先回去。”
“你也知道阿玄……阿玄……”許知安驚訝道,“是阿玄的親生父親來看他瞭!你趕快讓阿玄回來!”
“親生父親?”韓立重復瞭一遍,又對許知安說,“你最好還是先讓他們回去,告訴阿玄的親生父親,如果讓他兒子重新振作,就晚些時候再來刺激他。昨天阿玄已經被他的兒子和兒媳刺激到瞭。這人要是刺激多瞭,反而起反作用。阿玄可能更破罐子破摔。”
阿玄已經被夏澤辰和季凌菲刺激到瞭?未等許知安說話,韓立已經掛瞭電話。許知安隻好叭叭的過來,繼續以尊敬的語氣道:“夏伯父,阿玄出去瞭,這兩天回不來瞭。您看,您過兩天再來吧。”
是金玄還是要躲著他吧?
“他現在怎麼樣?”夏朝林問道。
“夏伯父,我不瞞你,阿玄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什麼節目都不上。所以我就讓您兒子和凌菲來幫我刺激刺激金玄,昨天他們剛見過面。阿玄已經被他們刺激到瞭,我就想,您現在又和阿玄見面,會不會起瞭反作用?您能不能過段時間再來見阿玄,等他能接受您的刺激的時候……不是刺激,是能接受您的時候。”金玄說道。
原來他兒子與兒媳已經來過瞭,略沉思片刻,夏朝林道:“那你就不要告訴他,我來過瞭。阿慶,我們走吧。”
阿慶跟著夏朝林走瞭,許知安常松瞭一口氣。
又過瞭兩天,就有人給許知安打電話,許知安一聽是國內的一個知名綜藝節目要找金玄參加,他一路火速的就奔到瞭金玄的傢中,用力砸著門。金玄打開門,許知安就跳瞭進來:“阿玄,XX節目邀請你參加,這次是絕好的機會,就算你不想去,我也會拉著你去!阿玄,我真的拜托你,別再浪費機會瞭,這次真的是千載難逢!”
許知安看著金玄發冷的面孔,他的如火熱情也被澆滅瞭,想起瞭他是背著金玄,讓季凌菲來刺激他,就道:“季凌菲和夏澤辰是我叫來刺激你的,你想打我就打我吧!但你這次一定跟我去上節目!我是左求右求,才給你求來的!”許知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金玄一個拳頭打過去,許知安睜開眼看到拳頭離自己隻有幾份,他吼道:“你還真要打。”
金玄收瞭拳頭,往臥室走,清淡的問道:“他們說瞭讓我什麼時候去?”
“阿玄!”許知安立刻淚眼婆娑,沒想到金玄這麼一被刺激,竟然重新振作瞭,“下周二!我已經答應下來瞭!”
“既然都答應下來瞭,還不去幫我準備?”金玄又說。
“好,好,我立刻去做!服裝,化妝師……我還要給年姐打電話,她知道你答應重出江湖,一定會將你重新包裝!阿玄,謝謝你!”許知安把他還激動。金玄露出瞭笑容,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想,身邊的人和事情。
嶽妖嬈說得沒錯,他應該學會原諒,讓自己活得更好才對。那麼,就重新開始吧。
許知安一直在為他復出做出各種的努力,他的人生豈能就因為仇恨而毀瞭?
舞臺,以前是他最大的夢想所在,後來卻被恨漸漸迷失瞭心性;如今,他應該找回之前的心情,好好的,為瞭自己的夢想和事業打拼。
——————前妻不好追——————
數月後。
已經復出的金玄幾乎又是獨領娛樂圈的風/騷,新的專輯也在錄制中,同時又街拍瞭一部電影,破冰之行取得瞭圓滿成功。但關於金玄的種種誹議,依舊是層層不窮。但所有的流言蜚語,終將是會過去的。
嶽妖嬈一邊吃著泡面一邊看著電視上無比閃亮的金玄,看他越發的成熟,和其他藝人之間調侃,應對抽筋的問題,也都應付得如魚得水。
人們說,復出的金玄更加的成熟,笑容也更加的迷人。一開始還有人大罵特罵,後來金玄的粉絲們都站瞭出來,聲音一下就倒瞭過去。金玄卻依舊如從前一般冷眼旁觀。
嶽妖嬈吃著泡面,外面已經是深秋瞭,天氣轉涼。她和金玄的交集也就到此結束瞭吧。他現在是大明星,她不過是一個公司的小小職員,況且,金玄喜歡的人又不是她。
心中雖然有淡淡的失落,嶽妖嬈卻為金玄感到高興。人嘛,總有曲終人散時,她還是要像以前一樣生活。
這般想著,門鈴忽然響瞭。嶽妖嬈連忙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男子。電視裡還傳出瞭女主持的問話:“金玄,你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我們,你有喜歡的人嗎?”
金玄摘下帽子和墨鏡,帶著笑容看著嶽妖嬈,金玄在電視裡回答說:“應該說,暫時沒有,但我遲早會有一個我很愛的人和我在一起。”
嶽妖嬈震驚的看著門外站著的金玄,金玄笑瞭笑:“你在看我的節目?有沒有時間,約上韓立,一起再吃火鍋?”
“阿玄!”嶽妖嬈忽然就抱住瞭金玄,眼淚奪眶而出,金玄也沒有推開嶽妖嬈,“見我就這麼激動嗎?”
這段愛情,已經開始萌芽瞭。
夏朝林也坐在電視機前和老伴蘇蘭晴一起看著電視,其實金玄能夠這麼快成功復出,後面的助推手是夏朝林。他利用各種關系替金玄打開瞭路,看到他這個兒子又重新站在舞臺上,他也是欣慰。
他曾經去看過幾次金玄,卻都沒有當面的去見金玄。隻悄悄的看著他兒子的一顰一笑,也已然知足。雖然早晚會見面,可在見面前,他還是想先告訴蘇蘭晴。
“你覺得這個叫金玄的孩子怎麼樣?”夏朝林握著蘇蘭晴的手問道,蘇蘭晴看著電視裡的金玄點點頭:“這孩子瞧著不錯,你要細看,和咱們兒子澤辰很像呢。”
“蘭晴……”夏朝林心中一跳,蘇蘭晴也握緊瞭他的手,平靜道:“你哪天想去看這孩子就光明正大的去見吧,我不會攔你。”
夏朝林抬手摟著蘇蘭晴的肩膀,語氣也是平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做夢的時候說夢話,一直喊金玄,還有一個人的名字。”蘇蘭晴笑得溫柔,“後來我就讓人去查瞭查,才知道這孩子也是你的兒子。”
“蘭晴,是我對不起你。”夏朝林滿是愧疚的說。蘇蘭晴拍拍他的手:“都過去瞭。我知道他是在孤兒院長大,沒出道之前,一直生活得很苦。他現在能成為歌星,也不容易。朝林,你也好好對他吧。哪天,我也陪你去見見他。”
“老伴,謝謝你。”夏朝林滿是感激道,蘇蘭晴笑道:“你和孩子們瞞我還真瞞得嚴實,是怕我找你算賬嗎?”
“是啊,兒子和兒媳是怕你知道,沒辦法承受,要和我離婚,所以讓我一直瞞著你。兩個孩子為你和我的事情也都跟著被折騰瞭,我也覺得愧對他們。我更感謝你,謝謝你這麼大度原諒我的過錯,還接受那個孩子。”夏朝林說道。
蘇蘭晴靠在瞭夏朝林的肩膀上:“你說我還能怨什麼?我就想咱們一傢人和和美美的。等我和你白發蒼蒼瞭,一起牽著手去遛彎。孩子們也都快樂的生活,我也就滿足瞭。”
夏朝林也看著電視上的金玄,笑瞭,拍著蘇蘭晴的胳膊:“以後,你跟我一起去見這個孩子吧,我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去見他,虧欠他的太多瞭。”
此時此景是如此的溫馨。
外面樹葉飄飄灑灑,夏澤辰推著嬰兒車,季凌菲抱著孩子,在滿是落葉的樹間走著,十分溫暖人心的一幕。樹葉落在瞭季凌菲的頭上,夏澤辰給她拿下來。季凌菲抱著孩子,孩子就親瞭夏澤辰一口,又是歡笑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