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勇……錢勇……你,你死瞭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劉嵐哭的撕心裂肺,傷痛不已,她不停的推搡著早已成為屍體的錢勇,癱坐在地上也不管渾身沾滿著鮮血,呆滯而又痛苦的一遍遍喊著錢勇的名字。
看的出來,劉嵐是真的很愛錢勇,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可惜現實是殘酷的,既然他願意走上這條不歸路,那麼就隻能是天人永隔。也許錢勇剛才對她的囑托很好,她的確是應該找個好人嫁瞭吧,過上幸福的生活。跟著他錢勇,隻會天天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過著被通緝和漂泊的生活。
也許,這也是錢勇下定決心自裁的原因之一?范偉不知道,也不願去多想。反正人都已經死瞭,想的在多他也不會復活。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凋謝,還是非常令人震撼的。
兩名國安局的專員悄無聲息的來到劉嵐身旁,將錢勇的屍體用黑佈遮蓋起來。劉嵐傷心的哭泣著,淚水從那佈滿血絲的美眸中滾滾而落,這種悲傷是由心而發,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劉嵐發自內心的悲痛。現場的氣氛很凝重,也很詭異。一旁的街坊鄰居們雖然被國安局專員圍在外圍,但是他們還是聽見瞭劉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吶喊聲,隱約也知道瞭裡面到底出瞭什麼事,一時之間不由的躁動不已。
沒有過多久,范偉剛想要開口朝劉嵐詢問出聲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小區外響起,並且以極快的速度來到瞭附近。幾輛警車呼嘯著就這樣來到瞭國安局專員包圍圈的外圍,幾位警察才剛下車,一旁圍觀的群眾便呼啦一下全部一湧而上,開始你一嘴我一句的說起瞭剛才他們猜測的一幕。
很快,警察中出現瞭位紮著馬尾辮,一身警裝顯得非常幹練與充滿活力之美的女警官,隻見她走到國安局專員們的面前,一雙美眸顯然已經透過他們的身子看見裡面用黑佈包裹的屍體和正撲在其上哭泣的劉嵐,不由立刻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發生命案和你們有什麼關系?請你們現在立刻讓開,要不然我就會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面對女警官咄咄逼人的話語聲,國安局專員中的這兩名男子沒有說任何話語,隻見其中一位男子上前一步,直接將手伸進口袋後,瞬間掏出瞭一本黑色的執照本,遞到瞭那女警官的面前。
那女警官有些好奇的盯瞭他一眼,接過這黑色執照本之後她隨意的打開一看,頓時,她的一張俏臉變的有些震驚,迷茫,難以置信,然後很快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後將執照還給瞭那名男子,並微笑道,“不好意思,原來是國安局的朋友在辦事,還真是誤會瞭。我們也是剛接到報警所以才……”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瞭。”那女警官還沒說完,那冷酷的國安局專員便直接下瞭逐客令。
這下,站在女警官身旁的警察不幹瞭,有人立刻有些不滿道,“國安局怎麼瞭?國安局的人瞭不起啊?這裡發生瞭命案,本來就是我們縣刑警隊該管的職責范圍之內,憑什麼讓你們給趕走?這事就算鬧到領導那去,我也有權這樣說!”
“別以為自己是國安局的人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小警察,誰招惹你們瞭,敢對我們唐隊這麼冷這麼不給情面,小心以後你們想叫我們幫忙都沒門!”
“好瞭!”女警官呵斥瞭一聲,制止住瞭旁邊警察們不滿的反應,她朝著那名國安局專員看瞭眼,最終隻能苦笑道,“人傢有公務在身,也是不得已,算瞭,我們先走吧,我相信國安局的同志一定能妥善處理事情的。”
聽見女警官的話語,她周圍的警察不滿的朝國安局專員們瞪瞭幾眼,這才跟隨著她一起想回到警車然後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這時,從國安局專員構建的人墻內,突然響起瞭一個聲音,“你們放行,讓平安縣警察局的警察同志進來看看。”
“是!”那人聲音剛響起,剛才冷酷無比的國安局專員們立刻齊聲應是,立即將人墻分散出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則正對著那些剛要離開的平安縣刑警大隊裡的警察們。
那女警官有些意外的朝裡面望瞭眼,她最終還是止住瞭腳步,朝著四周的警察道,“你們先回車上待命,我去會會這些國安局同志們的領導。”
“唐隊,你可要小心,我聽說這些神秘部門的領導都挺色的……哎呦!”旁邊那男警察猥瑣著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警官一拳給打在手臂上,疼的他急忙止住話語逃開。其他警察忍住笑容,一個個紛紛捂著嘴巴偷笑著飛也似的朝著警車沖瞭過去。
“這幫臭傢夥們。”女警官俏臉抹上一層淡淡的羞紅之色,粉嫩的小嘴中不滿的嘀咕道,“都敢拿我開玩笑瞭,一會回去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他們不可。”
嘴上說著,女警官還是很快的走進瞭國安局人員故意留出的缺口內,當她第一眼仔細看瞭會那蓋上黑佈的屍體後,第二眼便看見瞭正站在屍體旁不遠處正在朝著她微笑的范偉,不由當下又驚又喜道,“范偉?你不是去江德瞭嗎?什麼時候又回的平安縣啊?”
范偉沒有回答,隻是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似乎心情也變的有些不好。眼前的這位女警官,就是他的大師姐唐嫣然,她是平安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剛才她和國安局專員們講話時,范偉已經聽出瞭她的聲音。再說,整個平安縣警察局,又有幾個人會叫唐隊呢?
半餉後,范偉才開口,與唐嫣然細談瞭下他是怎麼在離開平安縣,前往江德市的途中遭遇埋伏出車禍,又是怎麼被人追殺的情況,聽的唐嫣然整個人一楞一楞的,震驚,難以置信,這是她俏臉上出現最多的兩種表情。
“那這死掉的人……就是追殺你的殺手?”唐嫣然過瞭很久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的朝范偉道,“他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