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民也點頭同意,“是啊!若曦結婚也大半年瞭,若雅的婚事確實也該辦瞭,也可以瞭瞭我們做父母的心啊!”
他一下子攀上兩門親,對於江建民來說,沒有什麼壞處,當然好處會更多,僅僅借用冷氏企業的名號,他下半年也是賺瞭一大筆瞭。
“為瞭這樣的好事,我們應該幹一杯。”江建民興奮地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瞭。
話音剛落,伺應生便上前將每個人面前的酒杯都倒上瞭酒,原本江若曦面前的空高腳杯也倒上瞭小半杯。
“你要是喝不瞭就別喝瞭。”冷焱知道江若曦的酒量差,他怕沒等吃完飯結束,他就得抱著醉得一塌糊塗的江若曦回去瞭。
江若曦搖瞭搖頭,“沒關系,我不想掃瞭他們的興。”她還是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
“姐姐,我知道你在替我高興,但是,你不要勉強,要是喝醉瞭,會有人難過的。”江若雅放下瞭手中的牛奶,語氣裡帶著嘲諷的意味。
“你放心吧!我不會醉的。”江若曦明明應該為江若雅感到高興的,可是,聽到她說的話,她還是有著些微的怒氣。
冷焱見江若曦又喝瞭一杯,他拿過瞭她手中的酒杯,“別喝瞭!”
“不!我心情好。”江若曦應該覺得高興的,在她看來,一切都圓滿瞭吧?
“你要是喝醉瞭,我就把你脫光扔在大街上。”冷焱湊近她的耳旁,輕咬瞭下她圓潤小巧的耳垂,略帶威脅地說道。
江若曦詫異地抬眸,將又倒瞭一大半杯酒的高腳杯遞到瞭冷焱的面前,“那你喝瞭吧?”她怕冷,潛意識裡隻有這一個念頭。
冷焱親瞭親她緋紅的臉頰,“這才乖。”他將杯中的紅色液體全數倒進瞭嘴裡,香醇的酒味帶著她還未淡去的清恬。
江建民一直和冷焱找著話題,江若曦就坐在他的身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冷焱見她吃得不多,他的眉頭略皺瞭皺,“吃不下瞭嗎?”其實他知道她沒吃幾口,面前的小碗裡依舊是堆得高高的菜,連他夾給她的點心,她也就隻吃瞭小半塊。
江若曦聽到瞭他的聲音,終於抬起瞭幾乎要埋進碗裡的小臉,“嗯。”
“那我們先回去?”冷焱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好。”江若曦一抬眸,便對上瞭雷宇霆投來的目光,她急忙別過頭去,他的眼神讓她不安,他不是已經答應瞭和江若雅結婚瞭嗎?為什麼他還用帶著愛意的眼神看她?
冷焱當然也沒有忽略,他的長臂緊緊地扣住她的腰,“雷總,真是恭喜瞭,你結婚的大好日子,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的,若曦有點累瞭,我們就先回去瞭,晚上這頓就當是我盡盡地主之宜,你們請慢用。”
“不用瞭,今晚我來請。”雷宇霆聽到冷焱的話,心底裡有著一股無名火往上冒。
“是嗎?那會不會不好意思?至少,不久後,我們也算是連襟瞭,你的錢,我怎麼好意思賺呢?”冷焱犀利的雙眸看向瞭雷宇霆。
雷宇霆看瞭一眼江若曦,再看向瞭冷焱,“不用瞭,這頓還是我來請。”說完話後,他從黑色皮夾裡拿出一張金卡,放在瞭桌面上。
冷焱也沒有堅持,“那可真讓雷總破費瞭。”他淡淡一笑,摟著江若曦朝他們微微點瞭點頭後,便離開瞭餐廳的包間。
一走出包廂的門,江若曦便從冷焱的懷裡掙紮開來,“我自己走。”
“怎麼?見瞭一面初戀男友,就不想讓我碰你瞭?你別忘瞭,他們的事可是你極力促成的,難道你連這點也不能面對嗎?”冷焱的大手撫上瞭她微紅的臉頰,而她的雙眸越來越迷離,看來是酒的後勁來瞭,也隻有這樣,她才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麼直視他。
“那你是吃醋瞭嗎?”江若曦的臉上揚起瞭迷人的笑,剛剛退開的一步,又重新站在瞭冷焱的身邊。
“女人,你喝多瞭。”冷焱長臂重新將她攬進瞭懷裡,摟著她朝電梯走去。
吃醋?怎麼可能?她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他吃醋。
電梯的門一開,江若曦卻不願意進去,“我們走樓梯,好不好?”
“別鬧。”冷焱蹙瞭蹙眉,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使力,便帶著她走進瞭電梯。
“大男子主義。”江若曦嘟囔著依偎在冷焱的懷裡,纖細的雙臂環在他的腰間,小臉貼在瞭他的胸前。
叮的一聲,電梯在一樓停下,江若曦拉著冷焱的手,走出瞭電梯。
一樓酒店的大廳,一抹纖瘦的身影拉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穿梭在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內,江若曦不時地轉頭看著冷焱,臉上的洋溢著最純真的笑,讓冷焱在一瞬間閃瞭神。
走出瞭酒店的旋轉大門,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江若曦倏地停下瞭腳步,意識卻在那一刻完全清醒,松開瞭一直拉著冷焱的手,“呃,外面還真有點冷。”
冷焱雙手抱胸,倚在玻璃門邊,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看著她。
“原來你是想吹冷風。”冷焱揚唇淡笑,掏出瞭一根煙,悠閑地抽著。
“是啊!我想吹吹冷風,不行嗎?”江若曦被眼前飄起的煙霧迷蒙瞭視線,看不清他的心緒。
冷焱長指一彈,將手中的煙彈出瞭一米遠,“很好,我也正想走一走。”
“咦?”江若曦正在疑惑間,冷焱已經摟著她朝前走去。
道路兩旁,已經掛上瞭紅色的燈籠,節日的彩燈,一大部分的廣告標牌也換成瞭艷麗的紅色,展現出瞭過年的氣氛。
“時間過得真的好快。”江若曦輕聲低喃著,一轉眼,他們已經結婚瞭大半年瞭,一切還在原地徘徊,還是他們已經都向前邁進瞭一步,抑或是退後瞭一步。
“怎麼發這麼大的感慨?是覺得自己老瞭?還是別的?”冷焱的手稍稍使瞭使力,讓兩人更貼近瞭一分。
江若曦微仰起頭,“女人總希望自己永遠都停留在最好的時光的,我也不例外啊!”
“我沒有嫌你老。”冷焱微揚瞭揚唇,她不過才二十歲,就開始這麼的感慨,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絕對的沒錯。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老瞭,你會怎麼看啊?”江若曦雖然開口這樣問著,但是她自己明白的,她和他之間就像易碎的玻璃一般,不經摔,隻要一不小心,隨時都可能破碎,她又怎麼能等到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