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雅一見到雷宇霆,馬上走上前,纖細的雙臂挽上瞭他的臂彎,“宇霆哥,你來瞭。”
“嗯。”雷宇霆看瞭一眼江若曦,還有桌上那張紅色喜帖,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你打電話找我來有什麼事?”他的語氣冰冷淡漠。
“沒有,剛才我有點不舒服,想讓你陪我去一下醫院。”江若雅和雷宇霆在江若曦的對面坐下。
“若曦,你最近還好嗎?”在靜寞瞭許久之後,雷宇霆先開瞭口。
江若曦點瞭點頭,“嗯,我很好啊!宇霆,真是恭喜你們瞭。”她臉上的笑很淡,卻是真心無比。
雷宇霆的臉上還是有著失望,但依舊微揚起嘴角,“謝謝。”他心痛地向她道謝。
江若雅的雙眸帶著些微的恨意,可隨即又染上一抹笑,“宇霆哥,我有點累瞭,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司機在外面,我讓他送你吧!我還要工作。”雷宇霆每天都會接到江若雅不厭其煩地打過來的電話,如果他不接,她就會直接闖到他的辦公室來,他已經煩瞭,而江若雅這樣纏著他,隻會讓他更討厭她而已。
“不要嘛!我想讓你送。”江若雅撒嬌著,送給對面的江若曦一個得意的眼神。
雷宇霆拉開瞭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若雅,別鬧瞭,我等會還有會議。”
“會議有我重要嗎?有我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嗎?”江若雅聽到雷宇霆的拒絕,一股怒氣上揚,尖銳的聲音朝著他喊出來。
他以為她江若雅是傻瓜嗎?她苦苦得來的婚姻,在江若曦的面前就變得脆弱,不堪一擊。
雷宇霆的臉色一沉,突地站起身,“江若雅,別以為你懷瞭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跟你說瞭我工作很忙,你非得要這麼鬧嗎?”他已經被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瞭,而江若雅的一再折騰,已經碰觸到瞭他的最低底線瞭。
江若曦被眼前兩個人的爭吵嚇到瞭,“宇霆。”
“我和宇霆哥的事,不用你管!”江若雅轉過頭,狠狠地瞪瞭一眼江若曦。
“若雅!”雷宇霆如失去理智一般地用力推開瞭緊抓著自己的手,邁著大步走出瞭咖啡廳。而江若雅不穩地後退瞭兩步,整個身子向後倒去。
江若曦伸手扶住她,“你沒事吧?”
“哼,江若曦,你少假惺惺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看到我和宇霆哥這樣吵架,你很開心對不對?”江若雅一個轉身,將所有的怒氣都出瞭江若曦的身上。
“我沒有,我隻是擔心。。。”江若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若雅打斷。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擔心,你就擔心你自己吧!隻要你不出現在宇霆哥的面前,我們會過的很好。”甩下這句話後,江若雅提著手提包,離開瞭咖啡廳。
而剛才的那陣騷動在此刻安靜瞭下來,江若曦重新坐下,她迷茫地看著面前的咖啡杯,她自以為是的幸福感,而在看明白之後,卻是江若雅對自己濃濃的恨意以及雷宇霆對自己還不能徹底放手的情感。
她拿起瞭放在桌子旁的手機,在猶豫瞭好久,她才撥通瞭那個號碼,電話在響瞭N聲之後,傳來瞭機械的客服女聲,他一定是睡瞭吧?現在的美國,已經是凌晨瞭。
美國紐約,市中心最豪華的頂級酒店,冷焱一身黑色的阿瑪尼西裝,一件灰色的呢大衣掛瞭在臂彎,而跟在他身邊的是一身黑色皮草的葉紫琳,兩人一同走進瞭總統套房。
“焱,你還好吧?”葉紫琳接過瞭他手中的外套,掛在瞭一旁的衣架上,隨後泡瞭一杯茶。
“我沒事。”冷焱接過瞭茶,放在瞭面前的茶幾上。
“怎麼會沒事?喝瞭這麼多酒。”葉紫琳在他的身邊坐下,有些擔心。
冷焱喝瞭一小口茶,“還好,我的酒量沒有這麼差。”他伸手撫瞭撫她的發絲,“最近辛苦你瞭。”
葉紫琳依偎進他的懷裡,“焱,我一點也不辛苦,能陪在你身邊,我真的覺得好幸福。”
“好瞭,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冷焱拍瞭拍她的背。
“那你呢?你不陪我嗎?”葉紫琳撅著嘴,雙臂不舍得地緊緊地挽著他。
冷焱看著她,“我還有事要忙。”
葉紫琳松開瞭手,他變瞭,真的變瞭,來美國這麼多天,他的時間一直都放在工作上,他有意無意地在避著她。
“焱,可是我。。。”葉紫琳的話說瞭一半,卻還是閉瞭嘴,她不想勉強他,更何況,他這次來美國就是因公事來的,他從來也隻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她的話隻會是徒勞。
“我知道瞭,你也早點休息。”葉紫琳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吻後,起身走進瞭臥室。
冷焱起身走到瞭落地窗前,看著映入眼底的點點金光,喧鬧繁華的大都市就算在此刻,也變得沉靜無比。
倚在窗邊,他拿出瞭手機,在看到瞭一通未接來電時,那串熟悉的號碼讓他的心底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忙瞭這麼多天,一通電話也沒有給她打過,他其實是不想讓她擔心,兩人的距離太近,聯系太多,隻怕那個女人會越陷越深瞭,可他給不瞭她想要的,連最簡單的幸福,他也給不瞭。
江若曦註定面對的是傷痛,是失望,再演變成絕望。
他不殘忍,但是他絕對的無情,為瞭他想得到的,哪怕最後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他也絕不會有一絲絲的心軟。
手機調成瞭靜音,所以沒有聽到她打來的電話,看看時間,是半個小時前打的,她不知道美國現在是半夜嗎?收起瞭手機,放在瞭窗臺上,突然屏幕亮瞭亮,他拿起瞭手機,點開瞭新進來的簡訊,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而發簡訊的卻是江若曦。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大半夜的想玩鬧鬼的遊戲嗎?
他拿起瞭手機,回撥瞭那串號碼,電話在許久之後才被接起,“怎麼瞭?”他蹙眉問著,聽著電話那頭的喧鬧的聲音,卻沒有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