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二為一】
曹小安向來不怎麼跟官場的人走動.以前.除瞭一心一意的為唐愛民做事以外.別的事情.他基本上從來不參與.官場上講究個跑動.為自己的仕途走關系.或者說是拉攏關系.但是.曹小安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給葉少楓的印象一直都是腳踏實地的.可惜.跟瞭唐愛民.他隻能讓人傢當槍用.自己的能力.是沒有發揮出來的機會的.
今天.曹小安主動給葉少楓打電話.說請葉少楓喝兩杯.這確實是挺意外的.難道是曹小安為瞭感謝葉少楓在他母親主演動手術的時候.葉少楓去看望嗎.
晚上.葉少楓去瞭帝豪夜總會.停車場.豪車雲集.葉少楓這輛很拉風的奔馳G65.在這裡.也隻能算是普通大眾的一員瞭.什麼路虎覽勝.什麼保時捷卡宴.什麼大切諾基.什麼悍馬.什麼陸地巡洋艦的這裡都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走私來的私車.開這種車的.基本上都是社會上的一些混混.雖然混混沒沒有那麼多錢.不會像這正的大老板那樣財大氣粗.但是混混們都喜歡享受.他們講究的就是一個臉面.所以.就算是一夜間花瞭他們一個月賺的黑錢.他們也願意來這裡消費一下的.
別看葉少楓年薪好幾百萬.但是這種地方還是很少來的.並不是葉少楓舍不得花錢.隻是葉少楓覺得來這種地方消費太不值當的瞭.論豪華程度.這裡和王政在京城的那個龍堂會館還是差一個檔次的.甚至和魯陽市的武安縣.黃昭那個從洗浴中心演變成的現在的娛樂休閑一條龍大酒店比起來.也差著一些呢.關鍵是.在自己兄弟那裡玩的話.不用自己掏腰包.來這裡玩的話.還得花錢.實在是不值當.
再者說.來這裡玩.很有可能會碰上熟人.要是碰上官場上的人.難免會有些尷尬.讓人傢一看.堂堂常務副省長都來這裡玩.那就起不到一個標桿的作用瞭.
這次.葉少楓孤身前往.算是破例瞭.
葉少楓直接去瞭三樓的一個KTV包間.屋子燈管刺眼.很亮堂.屏幕上面.放著一個已經去世的香港女歌手的成名曲.聲音美妙.悠揚.
“葉省長.您來瞭.”曹小安激動的說道.
“出來開心.不要帶著這個稱呼瞭.隨便叫.隨便叫就行.”葉少楓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他發現.包間裡面.不僅僅是曹小安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人.這倆人葉少楓也見過.一個是曹小安的姐姐.另一個就是曹小安的姐夫.曹小安帶著這夫妻倆來.這準備是要幹什麼呢.
“今天葉省長……不.葉先生能來.我曹小安真實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曹小安客氣的說道.
“曹秘書找我來.我要是不來.可就太不懂規矩瞭.”葉少楓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朝著曹小安的姐姐和姐夫點頭示意.
“葉先生.這次.真的謝謝您瞭.”曹小安又說道.
“謝我什麼.”葉少楓說道.
“我母親動手術的時候.您親自去看望.這令我們全傢都非常感動.您一個堂堂的省長.竟然去看我的母親.這讓我這個小秘書.有點承受不起啊.”曹小安說道.
“哪裡的話.都是一個戰壕的同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何況.咱們全機關都知道.你曹小安是個孝子.說句不好聽的.你母親.就是你工作的支柱.所謂.得知你母親病瞭之後.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葉少楓說道.
“您給瞭我放瞭那麼多天假.唐省長那邊.沒有……沒有怪罪您吧……”曹小安吞吞吐吐的問道.
“呵呵.這個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瞭.你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對瞭.這都一個多月瞭.快兩個月的時間瞭.你母親的病怎麼樣瞭.現在還在醫院嗎.”
“沒有.上個星期就已經出院回傢靜養瞭.現在我姐姐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我母親身邊.我還請瞭一個高級護理.”曹小安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傢沒事.是我們做晚輩的福氣啊.等什麼時候.我手頭的工作都忙的差不多瞭.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一下老母親的.”葉少楓說道.
雖然這就是一個客套話.真去不去的還要另說呢.但是作為一個領導.竟然能說出這麼暖心窩子的話.這又讓曹小安感激瞭一番.曹小安一邊說著感激的話.曹小安的姐姐和姐夫.也是略帶拘謹的說一些奉承的話.
由於葉少楓官大.所以.曹小安是不敢勸酒的.但是出來喝酒.一定得有人喝.所以.曹小安一直舉著杯.自己灌自己.他這種當秘書的.酒量都很好.秘書有時候就是要出去替領導擋酒的.所以.酒量也早就練出來瞭.
曹小安跟葉少楓基本上都是三杯對一杯的喝.曹小安的姐姐和姐夫也跟著.場面總體來說還是很融洽的.
但是葉少楓知道.曹小安這次叫他來.肯定不是光喝酒.光感謝之類的.肯定還會有別的事情.這別的事情.也肯定會跟他的姐姐和姐夫有關系.
酒館三巡.曹小安和的有點高瞭.就算是一杯對一杯的喝.曹小安也不是葉少楓的對手.何況.這曹小安還是自己三杯碰葉少楓一杯.葉少楓那裡還清醒的很.沒什麼事情.曹小安就已經有點被酒精刺激的興奮瞭.
“葉省長.我……我今天找您來.其實還是想求您一件事情的.”曹小安說道.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如果我能使上勁的.一邊幫你.”葉少楓說道.
“葉省長.我姐姐現在全身心照顧我母親.工作的事情.她已經辦瞭內退瞭.但是傢裡不能沒有穩定的收入.所以.他們一傢三口.就指望著我姐夫一個人的工資.我姐夫今年也四十多歲快五十的人瞭.從剛一參加工作.他就在規劃局做.一幹就是二十幾年瞭.但是現在.依舊是一個小科長.本來這次有個機會被調到辦公室做副主任的.但是沒想到被他們單位的一個老狐貍陷害瞭.差點就丟瞭工作.還好.這個事情最後找關系.給平息瞭.但是.我姐夫已經從一個即將成為副主任的科長.變成瞭現在的規劃局掛職人員.跟內退也差不多瞭.
姐夫的遭遇.對他們傢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他們傢還是有兩個女兒.現在一個上大學.一個上高中.再加上傢裡買房子還有貸款.都是正用錢的時候.你說說.那老狐貍鬧出這麼一出戲.讓我姐姐他們傢以後怎麼生活.明明是個小康傢庭.現在.一下子連溫飽標準都達不到瞭.”曹小安跟葉少楓吐槽瞭半天.甚至把葉少楓當成瞭自己的至親之人.有什麼說什麼.在葉少楓面前.沒有一點藏著掖著的.
曹小安說這些話葉少楓心裡有數.這小子.為瞭給姐夫找工作.求道他門下來瞭.按說.這種事情.找唐愛民就能個那個好的解決.以他和唐愛民的工作關系.唐愛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是他沒有找唐愛民.反而是來找葉少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曹小安的心裡.葉少楓似乎比唐愛民更牢靠.更能給自己撐腰.
給曹小安的姐夫官復原職對於葉少楓來說.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反正省規劃也是歸葉少楓這個常務副省長負責的.各個地方規劃局.包括省規劃挺.都有葉少楓的勢力.葉少楓說話.絕對夠分量.
當時葉少楓也當即表態.說道：“曹秘書.這個事情還需要繼續調查一下.等我調查清楚瞭.肯定會還給你姐夫一個公道的.不過你放心.規劃口.我底子深.既然你曹秘書開口瞭.我葉少楓.必當竭盡所能.”
曹小安聽得出來.葉少楓這前半句是打馬虎眼.純粹是官場套話.後半句算是給瞭自己答復瞭.說明這個事情肯定有戲.隻要葉少楓出馬.那還有什麼辦不成的嗎.
曹小安給瞭自己姐夫一個顏色.那個看上去就覺得木訥的男人趕緊上去給葉少楓敬酒.嘴裡說著一些漂亮的奉承詞語.雖然說得令郎滿目.但是很露骨.讓人一聽就聽出來.這種一聽就聽出來的拍馬屁的語言.聽多瞭.會讓人反感的.而且.葉少楓是絕對不喜歡旁邊有拍馬屁的人.
但是還是笑著喝瞭對方的敬酒.
在帝豪呆瞭一個多小時.葉少楓不想在這種地方久留.說自己有事情.得先走瞭.一看葉少楓要走.曹小安的姐姐趕緊過去.偷偷的給葉少楓低瞭一張銀行卡.
葉少楓擺手不要.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跟小安的交情.可不至於走這個套路.”
“葉省長.雖然我不是官場中人.但是.官場的規矩.我們都懂.這點小心意.您一定收下.”
“不要為難我.我說瞭.你丈夫這個事情的是與非.還是需要我進一步調查的.黑的永遠白不瞭.白的也永遠都黑不瞭.這個你放心吧.隻要行得正.我就有責任為他出頭.所以.你快收下這個東西.我們不必要講究這匯總形式上的東西.”葉少楓嚴肅的說道.
一看葉少楓顯露出不快的表情瞭.曹小安趕緊上來打圓場.說道：“姐.你這是幹嘛啊.你把葉省長當成什麼人瞭.趕緊把你這個收起來.這規則.在咱們葉省長面前.不管用.”
曹小安伶牙俐齒的說著.把這點尷尬總算是化解瞭.然後.三個人一起把葉少楓送出瞭帝豪夜總會.出門的視乎.曹小安結賬.葉少楓聽到吧臺小姐數到：“五千八.”
就喝瞭幾瓶酒.小坐瞭一會.就花瞭五千八.這地方.還真是高消費.要是找這裡的小姐出臺的話.估計.一晚上得上萬吧.這個收費標準.跟王政在京城的那個龍堂會館基本上都持平瞭.但是京城那是什麼消費水平.省城這又是什麼消費水平.再說瞭.這裡妞子的檔次.也差得太遠瞭.龍堂會館裡面有俄羅斯妞.長的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都是高學歷.那裡的妞也不是說上給錢就上的.得看對上瞭眼.還得有錢.這個人傢妞才會跟你走.
第二天.葉少楓還真是調查瞭一下曹小安姐夫的事情.專門找來瞭省規劃廳廳長王學民問瞭問關於曹小安姐夫的事情.
王學民一聽.臉色就變瞭.說道：“原來省長要打聽的是郭全海的事情啊.他這個事情給咱們規劃系統.可造成瞭很不好的影響.”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郭全海不是被人陷害的.”葉少楓問道.
“陷害.誰會陷害一個都快五十多歲的人來.還就是個小科長的角色啊.陷害他有這個必要嗎.”說完這句話.王學民意識到自己在領導面前說話有些冒失瞭.趕緊又說道：“郭全海這個同志在職期間.基本上沒什麼作為.混混沌沌的.所以.也不會招惹到什麼仇人.絕對不是陷害.葉省長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調查這個事情.”
“我找你來.不就是要調查這個事情嗎.繼續說.他是怎麼被貶職的.”葉少楓嚴肅的說道.當領導的.有時候在下屬面前.你必須得展露出自己的威嚴.不然的話.你要是鎮不住自己的下屬.會被嘲笑.並且.你這個位子.也就會開始動搖的.
王學民也馬上嚴肅起來.認真的說道：“這個郭全海同志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說是省城規劃局辦公室副主任要被調離.他就馬上去給主任送禮.希望主任能幫他一把.把他弄上去.但是.副主任調離的事情完全是空穴來風.省城市規劃局雖然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沒幾個人真信.隻要這個郭全海信瞭.還竟然要公開賄賂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