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別著急,慢慢說!”田中一夫冷靜下來,也知道,如果不是生瞭非常重要的事情,井上一郎是不會這麼神色慌張的。看著他那紅腫的臉上自己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不由又有瞭幾分愧疚,細言和色地說道。
井上一郎見到田中一夫的表情和煦瞭許多,才覺得心裡一陣輕松,自己也漸漸鎮定下來,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原來就在剛才,井上一郎照例巡視賭場內各個臺桌的情況,突然又見到瞭前幾天那個在賭場裡連續押中三個六,從賭場贏走一百三十多億日元後,又在三十五層的貴賓室贏走一千多億日元的那個帥氣青年,不由嚇瞭一跳。
這個青年當天在這裡造成的轟動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贏走的錢也是空前絕後的。事後賭場方調出瞭所有監控,請來日本最專業的人士,都看不出任何一點出千的痕跡,完全就像是自然而然,輕而易舉就贏走瞭這麼多錢,讓人不禁咋舌。
開賭場的最怕就是碰到瞭這樣的高手,雖然一般的賭場也有高手坐鎮,但要是技差一籌,對方完全可以把整個賭場贏垮,這也是有些賭場相互爭鬥的一種主要方式之一。
因此正常情況來說,賭場對於這些高手們,不是高薪聘請坐鎮賭場,就是威逼利誘,送上可觀的紅包,希望對方手下留情,不要再出現在賭場,權當是破財免災。如果對方不識趣,那麼就會在暗地裡下黑手,剪除後患。當然,賭徒們在賭場相互賭,輸贏再大都和賭場方無關。
好在大多數高手也都見機識趣,鮮有真要憑一己之力和整個賭場方抗衡的。
這也是冷冰寒那天能夠順利贏走賭場方一百多億日元後賭場方並沒有找他麻煩的緣由。但如果他還不滿足,繼續踏入賭場贏取賭場的錢,那就完全把賭場給得罪瞭,就是不死不休的問題瞭。
井上一郎看到瞭冷冰寒,自然不能不放在心上,如果他是和其他賭客對賭,自然沒有問題,但要是和賭場方賭,問題可就大瞭。於是他一直悄悄跟在那名青年身後,關註著事態的展。
哪知道這名青年兌換瞭一千萬日元的籌碼後,左轉轉右轉轉,竟然坐在瞭輪盤前,賭瞭起來,照舊每次全押,而且連續押中瞭兩局,一千萬的籌碼瞬刻之間就變成瞭一百多億,這再要繼續賭下去,萬一再押中瞭……井上一郎都不敢繼續想下去瞭,連忙跑上來向田中一夫匯報。
“什麼,是他?”田中一夫驚駭地站瞭起來,剛派人去綁架他失敗瞭,他怎麼又來這裡瞭?隻是單純地來賭錢玩樂,還是已經知道是自己派人綁架刻意來報復?
井上一郎見田中一夫臉色陰晴不定,心裡不由也忐忑起來,輕輕地說道:“他像那天一樣,兌換瞭一千萬日元的籌碼,在三十四層的大廳裡賭輪盤,已經連贏兩把,已經贏瞭一百多億瞭,這次他又要全押上,如果再贏,可就是四千多億,我們這裡根本沒有這麼多錢……”
“八嘎,怎麼不請他去三十五樓,讓他和別人對賭去?”田中一夫厲聲道。
“我已經去邀請過他瞭,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去,還說就喜歡下面的氣氛!”井上一郎很是委屈道:“你看他是不是來砸場子的,要不要找人把他給……”說到這裡,他坐瞭一個切喉的手勢!
“八嘎!”田中一夫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原本算是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變形。現在他已然知道,冷冰寒這鐵定是來報復來瞭。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所準備?想要達到怎樣的一個目的?(1*6*$apnetbsp;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田中一夫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現在回想起來,冷冰寒那自信的談吐、名貴地服飾和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都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相信自身的實力,相信在自己的驚心謀策之下,一定能夠順利將他綁架從而得到那五百億美金的贖款。但藤野他們的全軍覆沒,則讓他有瞭不一樣的感受,現在再聽聞對方找上門來瞭,心裡既是惶恐又有些憤怒。
井上一郎似乎被田中一夫這突來的變故嚇瞭一跳,有些疑惑地望著他,見到他的眼中此刻透出的是一種復雜的眼神,憤怒、失望、痛苦、還有一絲的狂暴,井上一郎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眼神可以傳出這麼多的感情來。
田中一夫似乎是現井上一郎望向自己的眼睛中透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憐憫,他從混亂的心情中慢慢清醒過來,深深吐瞭一口氣,臉上恢復瞭一如既往的冷靜,道:“行瞭,我知道瞭,我馬上去處理這件事情!”說到最後,他咬牙切齒、眼中射出無比怨毒的神色。
此時的三十四樓賭場大廳內又是一陣沸騰,居然有人連續押中兩次輪盤,贏得瞭上百億日元,而且現在他還繼續將這麼多籌碼繼續押上,如果這一把再次押中的話,這一百多億將變成四千多億,天吶,四千多億呀,換著是美元也將有四十億,即便是日本的許多企業的市值也值不瞭這麼多錢呀!
有一些常客已經認出,這個人就是前幾天在押骰子那裡也是連續押中瞭三個六的那個高手,更是興奮激動地將那天的所見所聞講給其他人聽,以彰顯自己的見聞廣博。頓時更是引起瞭所有賭徒們狂熱的情緒。
對於癡迷賭博的他們來說,最最敬仰崇拜的,莫過於就是賭術高的高手瞭,能夠親眼目睹一次這神乎其技的賭術,那比他們自己贏瞭錢還要興奮激動。因此,所有人都瘋狂如潮水一般圍瞭過來,眼神中無不敬仰地看著冷冰寒,嘴裡還大聲地喊著:“賭神!賭神!”
更有甚者,紛紛將自己手中的籌碼也跟著押瞭上去,有幾萬日元的,也有幾千萬日元的,每一個人都相信,跟隨賭神的步伐,他們一定能夠打贏一筆。至於輸,就從來沒有想過,沒看到賭神押的可是上百億日元,自己這點算什麼?
不一會兒,賭桌上除瞭冷冰寒的籌碼之外,還堆上瞭數億的籌碼,不過荷官早已經被這種情況嚇得臉色蒼白,滿是慌張的神情。在沒有得到指令之前根本不敢開局,要真輸瞭,不僅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傢人,這麼巨大的責任,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荷官能夠擔當的。
“快呀!快開始呀!”
“怎麼回事?你要不敢開就回傢去吃奶吧,找人快來開呀!”
“開啊,再不開老子把這場子給砸瞭!”
“幹你老母的……”
……
看著荷官遲遲不敢開局,所有的賭徒在心情急躁之下大聲喊瞭起來,甚至謾罵威脅起來,頓時三十四層是山呼海嘯般,亂成一團。
剛走下樓來的田中一夫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大吃瞭一驚。不過,他總算見過世面,臉色一變立即恢復正常,在眾多保鏢的護衛下分開圍觀的眾人走到冷冰寒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位先生,你已經贏瞭一百多億,還覺得不夠嗎?”
冷冰寒瞥瞭他一眼,倨傲地說道:“怎麼?難道這裡隻能輸不能贏嗎?還是說你們這麼大的場子輸不起?”
田中一夫臉上肌肉**幾下,說道:“我們賭場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賭必接。不過你一下子賭這麼大,就不怕輸嗎?”
“哈哈!我這人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以至於大傢都想來打我主意,所以如果輸掉一些也是好事,但關鍵總是輸不掉。怎麼,這一局我都押上這麼久瞭,你們究竟還賭不賭?如果不賭就幹脆關門得瞭。”冷冰寒淡然道,嘴角露出一抹篤定而優雅的笑意,望著田中一夫,眼神憐憫而又充溢著蔑視之意,便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望著卑微的螻蟻一般。
“是呀,你們還賭不賭?”賭客們也紛紛嚷起來。他們在這裡大多時候都是輸,難得有看到賭場方吃癟的時候,大感快意,一個個眼睛紅的像情的公牛一般,聲音帶動氣勢,那感覺,如果他們再不開局,事態就將失控瞭。
在這一刻,田中一夫等人心頭湧上一股錯覺,仿佛自己不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而是與他來妥協一般。而他隨意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總能讓自己心中駭然。田中一夫心底無力地暗自一嘆,這個傢夥,實在是有些可怕,看起來像是涉世未深的毛孩子,可舉止老練,這眼神,更是讓人心悸不已啊!
“那好,你不反對讓我來開局吧!”田中一夫陰沉著臉道,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冷冰寒,琢磨著他冷漠的面孔下那真正的意思,不知不覺間,掌心裡已經滿是汗水。
“沒問題,誰來都行!”冷冰寒聳聳肩道,完全不在乎。
田中一夫聞言後面上露出喜色,而他身後的那名荷官的神情也從如臨大敵頓時變得松懈下來,長長舒瞭口氣,終於不用再頂在這風口浪尖瞭,那種感覺,想想都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