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奇是很開心瞭,唐禹銘卻快被折磨瘋瞭,他那個唐醋姑姑,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風聲,知道是他背後搗鬼,已經把他當做頭號仇人瞭。每次見面都得“抓耳撓腮”一頓伺候,外加各種惡毒的挖苦諷刺,他本人受到瞭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爆擊,手臂上,耳朵上直接留下瞭幾道清晰的指痕,時間過去那麼久瞭,還是清晰可辯。
至於心裡上,呵呵,他連糖醋裡脊,糖醋排骨,糖醋鯉魚等等,但凡和糖醋有關的食物都敬謝不敏瞭。
為瞭擺脫這個母老虎姑姑的折磨,他熬瞭三天三夜後,給她設計瞭一款反追蹤的儀器,也就手表那麼大,可以佩戴在手腕上,每天有一次機會可以查看對方的位置所在。
也是唐禹銘心裡不痛快,故意加瞭這麼個“一次”的限制,就是不想讓唐醋姑姑太得勢。但是,這其中要解決的難題可不少,為此,他不知翻越瞭多少書籍,折騰死瞭多少腦細胞後,才做出來的。
還別說,自打有瞭這個儀器後,唐醋姑姑每日裡都是如沐春風,就像是換瞭個人一樣。肖思奇就像被貓發現的老鼠,落荒而逃,每日裡鬧的是雞犬不寧的。
他為瞭躲避他們這兩人的愛恨糾纏,提前就跑出來遊歷,更是斷絕瞭和傢人的聯系。
沒想到,在鴻溝府這種地方,居然還會碰見肖思奇,他都想為自己默哀三秒鐘瞭,因為這意味著他那個唐醋姑姑也離他不遠瞭。
現在看到肖思奇一副“含情脈脈”,有所訴求的眼神後,他直接抬手給打斷瞭,“啥也別說,我現在啥材料也沒有,啥也幹不瞭,你自求多福也比求我要好。”
“我拿情報和你換,事關你的終身大事的,你確定要拒絕?以後可別後悔!”肖思奇老神在在的說道。
唐禹銘心裡頓時有瞭一股不好的兆頭,琢磨瞭一下後,小心謹慎的道:“說說看,如果值得,你找材料,我負責給你做個更牛叉的,保證讓那個母老虎近不瞭身。如果不值得,呵呵……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愧是有見識的大傢子弟,一點虧不吃。”肖思奇無奈的搖搖頭,“行,聽好瞭,你傢老頭子前些日子已經給你物色瞭個相親對象,就是這鴻溝府的,具體是誰,我一介外人就不得而知瞭。”
唐禹銘就像是被雷霹瞭一樣,失聲大叫起來,“什麼?相親對象?我才多大?”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瞭過來,肖思奇不懷好意的打馬虎眼回應道:“哈哈,這孩子太害羞瞭,我打算給他介紹對象呢,瞧把他高興的,都快樂瘋瞭。”
“呵呵……你這小兄弟,可算找著靠山瞭,有大名鼎鼎的老肖為你做媒,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顫抖著臉上的肥肉,酒氣熏天的說著。
“年輕人,真是羨慕你,以後也別去養牛瞭,有老肖這塊墊腳石在,你很快就要飛黃騰達瞭,恭喜恭喜哈!”說話的是個精神翟碩的老頭,一臉欣慰的表情。
一個有些年紀,但是保養得還算年輕的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道:“嘻嘻……這麼年輕就想成傢瞭,小哥哥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
唐禹銘黑沉著臉,眾人調侃的話差點沒讓他氣吐血瞭。他才二十出來,人生才剛開始,啥都沒體驗夠呢,就要找個女人拴到褲腰帶上瞭,他還能有自由嗎?他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的人嗎?
女人於他,還不如一臺筆記本電腦有吸引力呢?
肖思奇看到他鬱悶的臉,暗笑瞭一會兒後,才找瞭個借口,把他從眾人手中解救瞭出來,“嗯嗯,來來來,我們來談談你在我那個農場裡都幹瞭些啥瞭?”
“我能幹啥?我隻是把“肥肉”寄養在那裡,到時候我要去看鬥牛。”唐禹銘不高興的道。
“嗯嗯,我知道呀,所以,我已經如你所願,把它養成一頭膘肥體壯的肥肉瞭。瞧瞧,我對你還不賴吧?你咋就這麼不知道感恩呢!”肖思奇拿起酒杯,心情很好的輕抿瞭一口。
唐禹銘再一次驚呼出聲,“啊啊啊……你說啥?膘肥體壯?你是要毀瞭我的“肥肉”嗎?”
肖思奇左右瞥瞭一下後,壓低聲音道:“噓……祖宗,你給我小點聲,你是想把那頭母老虎招惹來嗎?”
“哼!誰叫你亂喂我的“肥肉”的?你敢毀瞭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好苗子,我就敢把你送到母老虎嘴裡去,讓她吃瞭你!”
“沒亂喂,就隻是善意的提點,你要是不幫我,後果你可得想好瞭。”威脅完人後,肖思奇得意的道:“你要的東西等下給我清單,我找人給你配去,你可得給我上點心,我可躲不瞭多久瞭。”
肖思奇眼角餘光精確的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後,趕緊背對著和唐禹銘交待著,“最多兩天,否則我可就危險瞭,小子,別讓我失望。”
肖思奇放下酒杯,像是後面有鬼追一樣的,躥入舞池裡面,借助刁鉆的角度,很快就不知道躲到哪個嘎啦角落裡去瞭。
背靠在柱子上的大潘,正好聽到瞭這兩個人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唐禹銘的底細,卻也知道一個能和大佬對話的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是平凡人,心裡有些羨慕起來。
有的人,出身就在羅馬,起點比別人高很多;有的人卑微到骨子裡,每日奔波不過是為瞭糊口。而他自己,就是後者。
想當年,他也有一個完整的傢,記憶裡雙親的影子已經模糊瞭,隻記得自己在一次車禍中僥幸生還,卻從此成瞭沒人要的孤兒。他翻過街頭上的垃圾,吃過地溝裡的爛蘋果,更是偷過別人的錢財,一切隻是為瞭活著罷瞭。
也不知是命好還是命逮,在一次偷竊的過程中,他居然膽大包天的偷到喬傢老爺子的身上瞭。老爺子身邊的護衛們輕而易舉就抓住瞭他,正當他以為自己會被毒打一頓的時候,卻被老爺子帶回瞭喬傢的護衛基地,在那裡沒日沒夜的訓練瞭十年。
裡面的人,很多都是喬氏傢族裡挑選出來的人,他是唯一的一個外人。他見識過外面的自由天地,心中向往著走出去,所以,他也是那群人裡面最用功的人。
他這一生過得很苦,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他終於自由瞭,卻又因為一些人情,亂入到這些大傢族裡面來,心裡面多少有些悲涼起來,忍不住又給自己灌瞭一杯烈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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