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在旭手裡拿著獎杯,很不是滋味的走完瞭頒獎流程。他一心想著逃離這個鬼地方,卻不知前腳剛跨出去,後腳就被兩個大漢圍攏起來,堵的他哪裡也不能去。
“伊小哥兒,跟我們走一趟吧,現在是你行使權利的時候瞭。”唐安博不容置疑的說完,恭敬有禮的點瞭點頭,走在前面引路。
伊在旭煩躁的在人群裡搜索大潘幾人的影子,卻見保羅像個贏瞭大獎的孩子一樣,還不挺的對他大喊,
“哦豁!旭哥威武,旭哥最棒!”
“我以為為榮!加油!”
“哦……哦哦哦……實在是太棒瞭!”
……
伊在旭差點沒被他氣吐血,卻死活找不到大潘的影子,不知道他龜縮到哪裡去瞭。
闕胖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闕大佬心裡卻在暗喜不已,他想著終於可以甩掉伊在旭這個窮小子瞭。1卻不知,闕胖女孩心裡不甘心,哪裡就願意放棄瞭。
她拔起腿就往頒獎臺方向奔去,一路氣喘籲籲的,也不知撞到瞭多少人,終於在半路上截住瞭伊在旭一行人。
闕大佬挺著大肚子,艱難的跟在她後面,不停的對路人道歉。
“抱歉!對不住,小女不是有意的!”
“哎呀!抱歉抱歉,我會賠罪的!”
“莽撞瞭,請原諒一下年輕人!”
……
闕胖女孩自我慣瞭,壓根兒就不管這些。她大咧咧的,有些氣勢洶洶的大叫起來,“阿……阿旭……等等,我有話跟你說,你不準走!”
伊在旭眼前一亮,就像看到希望一樣,掙脫開大漢的包圍,“我有事和這位……嗯嗯……聊聊,各位等等吧!”
伊在旭實在是叫不出闕胖女孩的名字,他記得她好像叫啥包子,還是饅頭,總之,一次也沒記住過。
闕胖女孩生氣的掐瞭他手臂一把,“臭阿旭,人傢叫朵朵拉!一朵花,兩朵花的朵,你給我記住瞭!”
伊在旭額頭上掛滿瞭黑線,他隻愛花兒不愛朵,管她是誰。想到正事,他也懶得和她多廢話,直接小聲的示意道:“你等下幫我去找一個人,告訴他,如果不把我弄出去,他就會永無寧日!”
“誰?”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豬肝臉,一個比較粗壯的大漢,他叫大潘,明白瞭嗎?一定要記得轉告!”
“我要是不呢?你都要做唐傢的女婿瞭,我不準,我喜歡你,你知道不知道?”
闕胖女孩眼裡含著淚,滿臉的祈求。
她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覺得男人這麼有魅力,隻要一看到他,她就可以忘記吃好吃的,忘記珠寶首飾,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這些天,是她這輩子過得最有趣的時光瞭,沒想到這麼快就完結瞭,她絕對不允許。
伊在旭耐著性子安撫道:“我也不想做唐傢的人,我是因為……意外,你懂嗎?我能不能待在這裡,就得看你的瞭,找到大潘,讓他帶我走,或者找人來救我也成,記住瞭!”
伊在旭的話音剛落,大漢就強硬的把他拽走瞭。時間不等人,他們已經耽擱得夠久瞭。
而此時的大潘在哪裡呢?他早就爬上伊在旭的小飛機上,獨自單飛瞭。
他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唐門瞭,他自從知道伊在旭要找的花兒就是梨花後,就把他當做自己的頭號情敵瞭。
正所謂情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怎麼可能還會真心幫他?沒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很仗義瞭。
在一個充滿瞭古意的大堂裡,伊在旭就像個貨物一樣,任一群大佬圍觀著。
為首的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穿著一身藏藍色唐裝,白白的胡須垂在胸口。
他老神在在的坐著,手裡杵著一根把磨的紅潤的龍頭拐杖,說話有些漏風,
“你個後生娃,是哪個自傢的,報……報上寧來?”
“呃……啥?老人傢,我沒聽懂!”伊在旭決定裝昏,拖延時間。
老人也知道自己說不清楚,又耐心的重復瞭一遍。
伊在旭更是嘴角含笑的搖瞭搖頭,“還是聽不懂哦!嗯嗯,你是要檸檬嗎?我給你找去!”
伊在旭轉身就要往外面去,老頭輕咳一下,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起身,一臉威嚴的說道:“找什麼檸檬,你個後生仔,老太爺問你是哪傢的子弟,你照實回答就好!”
伊在旭嘆息的轉過身,整瞭整自己散發汗臭味的速幹衣,鄭重其事的敬瞭個禮,“我叫伊在旭,傢中隻有一畝薄田,不是什麼世傢子弟,這次參加山地車大賽,是為瞭幫助我們傢保羅少爺奪冠的,誰知道陰差陽錯,我給跑第一瞭,都是誤會,還請諸位老太爺,叔叔伯伯放過我,我已經訂有婚約瞭,不能再去唐門傢主千金,還望各位體諒!”
“大膽!”拍案而起的,是另一個脾氣有些暴躁的男人,他雙目圓掙,直接躥到伊在旭面前,“臭小子,既然知道自己不夠格,還敢奪冠,你這樣置我們唐門威嚴於何地?”
言下之意,就是伊在旭活膩味瞭,這個舉動就是在找死。
唐門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在過去的五百年,在世傢排名上,它一直都穩居第一,龍頭大佬的位置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威信。
伊在旭心中自然知道,他也不敢隨意去摸唐門這個老虎的屁股,隻是事情剛好趕上瞭,他也很無奈呀!
“這位大叔,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可以給你們賠罪,召開世傢大會,在會上獻上我的誠意,你們要是覺得滿意瞭,這件事情就此瞭解,可以嗎?”
暴躁的中年人冷哼一聲,一點不客氣的道:“呵,誠意?按你的話來說,你傢中隻有一畝薄田,你能拿出什麼誠意來?”
“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們唐門所得不到的,你一個窮小子的賠禮,能打動誰?”
伊在旭老神在在的現在那裡,並不被暴躁男子的話所影響,他自然知道唐門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大話。
他環顧瞭一周後,發覺堂下兩邊坐滿瞭人,但是,大堂正中的一個大椅,卻還空著。心中頓時有瞭主意,他慢條斯理的道:“我的誠意可不簡單,是和唐門傢主有關的。我要和傢主說一件很重要的事,說不定,他會覺得我說的這事,值得你們不追究我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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