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稚嫩而又熟悉的幼兒聲音,一下子就驚到瞭大潘,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的他,一下子跳瞭起來,沖著電話大喊出聲,“梨子,是你嗎?我是你潘叔!”
梨子也聽到瞭大潘的聲音,趕緊大聲求救起來,“潘叔救我,他們是壞人,他們在……”
“唔……唔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身後的大漢一把捂住瞭。
“哈哈哈……怎麼樣,這回你不會再無動於衷瞭吧?”刀哥得意洋洋的咧嘴笑瞭出來,從剛才對方的聲音中,他可是聽出瞭很多東西,對於自己花瞭大價錢的結果非常的滿意。
也虧的他手底下有個馬仔,長得和祿傢的一個跟班有八九分像。為瞭逮住梨子這個小傢夥,他可是煞費苦心的使瞭李代桃僵之計,好不容易才有瞭今天的對決籌碼。
“大刀,我草你祖宗十八代,那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和你一點恩怨都沒有的孩子,你居然敢這樣,完全破壞瞭道上的規矩,你惹毛瞭我,對於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知道嗎?”大潘有些沉不住氣得暴跳起來。
刀哥氣定神閑的淘淘耳朵,吹瞭吹指甲裡的耳屎後,慢條斯理的道:“呵呵,別給我來老夫子那一套,我要的是什麼你知道,今天晚上六點,我就在郊外的觀音橋那裡等你,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可就要……”
說到這裡,大刀忍不住舔瞭舔嘴角,一副不懷好意的口吻,“嘿嘿,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的,年紀這麼小,就這麼逗人愛,你知道茅野這個人吧,平生也就這點小愛好瞭,呵呵……”
“滾蛋!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就算是傾盡所有,我也會滅瞭你的。”大潘這次是真的憤怒瞭。
別人不知道茅野是個什麼貨色,他混跡半輩子瞭,哪裡有不知道的。此人長瞭雙狠毒的三角眼,嘴巴有兔唇縫補過後的痕跡,平時最恨長得好看的男子,如果是落到他的手裡,甭管年級有多大,都是會被折磨得隻剩下一口氣。
沒有人知道他是折磨人的,隻知道被他弄過的人,全都會變成精神不正常的瘋子。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梨子落入到這人的手中。
“你不用威脅我,隻要你能在今日六點前趕到觀音橋,這小子,我保證沒有人能動他一根寒毛。”
“如若不來,嘿嘿,那可就不好意思瞭,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心狠手辣瞭。”
刀哥的話才落,迎接的便是電話裡不屑的唾罵聲:“呸!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認識你,是老子這輩子眼瞎瞭。你給我等著,六點前,我一定到。”
大潘啪的一下就掛斷瞭電話,打開一個保險箱,把裡面自己珍藏的各種武器塞進瞭一個蛇皮口袋裡,之後抓起車鑰匙就出門而去。
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和一群人對抗的,他現在去的是祿傢,他要找祿一鳴借人。雖然很不想和這個男人打交道,但是,他不能置梨子的安慰於不顧。
他有的時候也停遺憾,為何梨花給有這麼大的兒子?如果不是梨子長得很像梨花,他都要懷疑梨子不過是她收養的。但是,盡管如此,他也沒嫌棄過梨子的存在,這個孩子異常的聰明,有禮貌,有教養,還特別的能幹,小小年紀,就學會瞭照顧自己的媽媽,對他也是恭謹有加,讓他非常的歡喜。
如果,他出事瞭,想必他心愛的那朵花兒,一定會異常的難過吧。他要讓她做隻快樂的小鳥,迎風招展的花兒,自由奔放的綻放。
所以,他此行,隻能贏不能輸。
祿傢的老宅子裡,此時祿一鳴已經把祿一哲帶瞭回來,同行的還有因為昏厥,被祖沁染爸爸送到醫院的祿老爺。
一傢人也算團員瞭,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氣氛第一次那樣的和諧有趣。大潘一路勢如破竹闖進來的時候,就被這幸福的一幕刺痛瞭眼。
他的身後,一群跟班拿著各種傢夥想要阻止他靠近祿傢人,卻被祿一鳴抬手阻止瞭,“你好大膽,私闖民宅,你可知要被判多久?”
“哼,沒功夫和你閑扯,把你的人都給我叫上,我有急用,要去救一個人。”大潘盡量忍著怒火。
祿一鳴可不吃他這一套,這裡是他的地盤,周圍的都是他的人,他才不怕姓潘的能把他怎麼樣。
“切!求人就得有個求人樣,你這樣子,我怎麼可能免費幫你,別做夢瞭!”
“你不借我,就不怕將來某一天,被梨花知道你的冷血無情嗎?”
“我借不借人,和梨花有啥關系,別亂瞎攀歡喜,我和你不熟,我的人不借!”
祿一鳴被大潘說得心氣不順,直接就給一口否決瞭,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
“這事關梨子的安危,如何和梨花沒有關系?”
“什麼?什麼梨子的安危?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聽風就是雨,梨子在我祿宅裡待的好好的,再好不過瞭。”
“你確定他在你祿宅嗎?你去把他找出來吧,正好我有事找他。”大潘一掃衣擺,大搖大擺坐在沙發上等待起來。
祿一鳴聽出來不對,皺瞭皺眉頭,招瞭一個最近的跟班低聲吩咐,“你去看看梨子在幹嘛?把他叫到大廳裡來一趟,就說有個熟人想要見他。”
跟班領命而去,祿一哲有些擔憂的看著大潘,“這位叔叔,你找梨子有事嗎?”
“無事,這不是你小孩子該管的,我看你精神不濟,趕緊回房休息去吧。”大潘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和祿一哲多說什麼。
祿老爺卻知道這是在暗示什麼,也跟著出聲支開祿一哲,“阿哲,去吧,醫生說瞭,你得多休息,這位大叔叔,不過是來先梨子玩耍的罷瞭。”
“呃,是這樣嗎?”祿一哲疑惑的撓撓頭,他現在大腦就是一坨漿糊,根本就懶得思考,“算瞭,我也是有些頭昏瞭,我回房休息去瞭。”
“爹地,有事你可一定要記得叫我!”祿一哲走之前,還不放心的叮囑瞭一句。
祿老爺自是好言安撫道:“放心吧,啥事也沒有,趕緊去,別累著瞭!”
眾人把祿一哲打發走後,客廳裡陷入瞭一片沉寂,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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