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的司機大叔一直精神奕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瞭雞血瞭。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首舒緩的致麗絲鋼琴曲,在煙味很重的車廂裡響起來,驅散瞭疲倦的人心中的焦慮。
不過是兩分鐘,丁薇就已經熬不住,打起瞭瞌睡,迷迷糊糊的靠在車窗邊。
梨花也有些疲累瞭,就這麼歪倒在靠背上,靜靜的看著窗外流逝的光影,腦海裡一片寧靜。
她什麼也沒想,什麼也不聽,就這麼放任自己,一片空白。
祿傢老宅在比較偏遠的郊外,司機先是把丁薇送到瞭山茅野店,然後接著送梨花向前行駛著。
一片祥和安寧中,梨花最終還是打起瞭瞌睡,車子悄無聲息的在一個山路的岔路口停瞭下來。
她睜開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司機,“怎麼瞭到瞭嗎”
“沒事,就是車子拋錨瞭我拿點工具修修就好瞭,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司機大叔從車上下來,直接拉開後車門,理直氣壯的鉆瞭進去,嘴裡還胡亂解釋起來,“那個,我的工具在後排這裡,我拿一下哈。”
梨花保持著姿勢沒動,就是冷眼看著他,對他所說未置一詞。
司機的鴨舌帽,此時已經不知道丟哪裡去瞭,露出一頭油膩的花白頭發,上的酸臭味襲來,令人惡心吐,梨花忍不住把頭撇開瞭去。
她這樣子,看在司機大叔的眼裡,就像隻單純的小白兔,柔弱又無害,又分外的吸引人。
他的手並沒有如他所說那樣找什麼工具,反而朝著梨花拉扯起來。
“找死”梨花心裡早有防備,怒氣磅礴的抬起腳,把他像顆炮彈一樣踹瞭出去。
“哎喲你個死女人這麼大勁兒你給我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中年大叔股著地,疼得齜牙咧嘴的。
他沒想到,到手的小綿羊原來是隻母獅子,根本就不是輕易能降服的。
但是,這反而激起瞭他為男人的狩獵因子,讓他渾的血液都沸騰瞭起來。
他嗖地一下彈跳起來,打算沖上車去繼續剛才的行為。
突然,就在他背後,傳來一聲威嚴的嘔吼聲,“你幹什麼找死呢”
他驚訝的轉過,看到好幾個黑裝大漢,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已經把他團團圍住瞭,一個個都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他就算再不曉事,此時也知道來者不善瞭,頓時腳下一軟就跪瞭下去,“各位大哥,我就是個窮司機,上就這麼一點錢瞭,求你們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吧”
司機大叔以為自己遇上劫財的瞭,趕忙從褲兜裡彈出一大把零散的錢,雙手捧著,一臉祈求的看著眾人。
“去你麼的,誰要你這個”
黑衣漢子裡面走出來一個酷酷的傢夥,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打偏瞭,零錢飛得到處都是。
中年大叔寒蟬若,動都不敢動一下,嚇得直哆嗦。
酷酷的男子一腳踹到他心口處,把他踹到瞭後,又狠狠踩到上面,掐著他的下巴厲聲質問道“哼哼說吧,你剛才都幹啥瞭”
“要是敢說個假話,立馬割瞭你舌頭,信不信”
“沒我啥也沒幹,大哥,真的,我就是去後排拿修車工具,然後,那個女人誤會我瞭,就把我踹出來瞭,我也是受害者啊”司機大叔著急的辯論著,不過說的卻是倒打一耙。
“哼真的沒動手當我們眼瞎嗎我看你是活膩瞭,不見棺材不落淚。”
“好端端的,你會自己從車裡飛出來”
“那是我們倪爺的女人,你他麼膽大包天,居然還敢亂來,今兒個誰也保不瞭你,你給我去死吧。”
酷酷的男子招招手,一群人對著司機大叔,就是拳打腳踢,往死瞭揍的那種。
梨花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並沒有阻止。那個男人,就算打死瞭也是活該,不值得同。
今遇上的是她,她還有自保能力,要是丁薇這樣的女子遇上瞭,還不得被他占瞭便宜。
“不用怕,沒事瞭”
倪秉承走到她邊,想要摟著她安慰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到她上,“深夜寒涼,別冷到瞭”
“謝謝你,我不冷”梨花客氣的推拒瞭。
她,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尤其是男人的。
“對不起,來晚瞭,你沒被他傷到吧”
倪秉承有些失落的拿著外,轉移話題道。
梨花面色如常的看著前方,不去看他,“嗯,他傷不到我,這世上能傷我的人啊,他已經死瞭。”
“額,他是誰怎麼傷的你”倪秉承第一次見到梨花流露出這種緒,語氣雖平但,但是,卻讓他莫名的揪心起來。
他心痛的想,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吧,也不知道,她之前都經歷瞭什麼,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帶著孩子,艱難的生活吧。
也許是今夜月色正好,也許是邊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個很合適交流的對象,沉寂很久的梨花,終於打開心扉,慢慢的敘說起來。
“那個人呀,他就是個沒有責任心的浪dàng子,混蛋一個,當初要早知道他是那樣的人,我就該用大掃把,把他掃地出門才對的。”
她話裡透露的東西很多,有個男人在她心裡來過,卻又傷她很深。倪秉承是第一次見到緒外露的梨花,可惜,她說的卻是別人。
一個,讓他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男人。
他捏瞭捏自己的拳頭,狀似無意的問道“他後面,去哪裡瞭”
“呵,大抵是死瞭吧,每年都給他燒紙瞭。”
梨花兩手一攤,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好瞭,不說這些瞭,都過去瞭,今晚,謝謝你瞭”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本來就該送你回來,沒想到你卻跑的這麼快,差點沒攆上你,你不會是屬兔子的吧哈哈哈”倪秉承幹巴巴的笑著。
實際上,他一路上闖瞭四五個紅燈,馬力開足瞭狂飆,才在這裡攆上的。
然後就看到瞭讓他驚恐莫名的一幕,他沒法想象,自己要是來晚一步,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就要被人輕薄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