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一陣濃鬱的青草香。這裡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藍天白雲下,牛羊肥美,花兒隨風搖擺,說不出的美麗舒適。
不遠處,一個穿著緊牛仔服,頭戴大氈帽的中年男子,騎著一匹黃棕色的高頭大馬,由遠而近的奔來。
在他的後面,年輕的長發女子,騎著馬兒興奮的追趕著。
“爸爸,爸爸,我要追上你瞭,你要輸瞭”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你爸爸我可是馬背上長大的。”牛仔服男子揮起手裡的長鞭,對著馬股狠狠抽去,雙腿再狠狠一夾,馬兒吃痛後,“嘶嗯嗯”得吼叫著,發足狂奔而去,很快就把年輕的女子拋下瞭。
“啊太過分瞭,你等等我,駕”
年輕的女子,不甘示弱的學著男子動作追去。不過,她兩隻眼睛全神貫註隻看著前面的男子,卻是忽略瞭腳底下的路面,隻聽得“撲通”一聲,卻是馬兒的前腿踩到瞭一個小坑裡,就這麼歪瞭一下。
年輕的女子一時坐不穩,從上面摔瞭下來。虧得是摔得有點遠,不然,發怒的馬兒很有可能會踩踏在她上,把她碎成渣不可。
不過,她也是很不幸,頭很不幸的磕到瞭一塊石頭上,頓時就鮮血直流昏瞭過去。
男子跑瞭很遠,沒聽到後有追趕的聲音,抽空往後瞧瞭瞧,眼前所見差點沒嚇死他,趕緊策馬揚鞭往回趕。
“安爾,你沒事吧”牛仔褲男子扯下自己的內衣,手忙腳亂的幫年輕女子按住傷口。
也許是這樣的粗魯的動作弄痛瞭她,她慢悠悠的睜開瞭眼睛,一副茫然無措的表,“你是誰我是誰這裡是哪裡你想要幹什麼”
“額,安爾,我是你爸爸呀,你不會是失憶瞭吧你好好想想”牛仔褲男子此時也不淡定瞭。
閨女是跟著他偷跑出來玩的,他們兩人都騎馬玩,但是,因為傢裡媳婦管的太嚴,這個不許,那個不要,讓他們爺兩一點自由都沒有。
所以,兩人趁著母上大人午休之即偷跑瞭出來。這要是出事瞭,他都能想象出自傢媳婦的嘴臉,肯定是比茅坑裡的頑石還要臭。
此時的年輕的女子頭昏腦漲,用手捂著頭,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嗚我頭好痛,疼嘔”
她直接趴在那石頭上大吐特吐出來,完瞭後,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徹底的又暈瞭過去。
“別慌,沒事的,我的安爾睡一覺就好瞭”
牛仔褲男子一邊自我吹眠著,一邊把她扶上自己的馬背,朝著來時的路急奔而去。
一間不大的蒙古包裡,簡單的擺放瞭一張鋪著白佈的桌子,上面放瞭一些醫生看診時會用到的儀器等。
桌子的後面,坐著的正是離開賓江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何時能何副院長。
他的跟前排瞭很長很長的一個隊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的看診,並沒有人敢在隊伍裡大聲喧嘩,這已經是他們在這裡排瞭十年隊所形成的習慣,盡量不要打擾何醫生看診。
何時能面前的座椅上,此時坐著一個有些靦腆的男孩子,他低垂著頭,都不敢正眼拿臉看別人的,對於何時能的問話,也是半天不回應,急得後面的人忍不住提點起來。
“臭小子,別墨跡,趕緊看完瞭好讓位,你麻爺爺我都一把年紀瞭,耗不起瞭,咳咳”
聽到咳嗽聲,男孩子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對著後的老人邀請道“對不住瞭麻爺爺,我剛才不是有意的,要不,你先來吧,等沒人的時候我再來檢測一下”
老人傢吹胡子瞪眼的,“你先來就是你先來,沒毛病,關鍵是你有啥不敢說的,吞吞吐吐鬧些哪樣難道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老人傢胡亂猜測著,駭得男孩子趕緊搖頭晃腦,“不是不是,我好的,我體啥病也沒有,很健康的。”
“噗”老人傢一口口水噴得滿胡子都是水珠,“臭小子,你好端端的來這裡湊什麼鬧瞎耽誤功夫,閃開閃開,現在該輪到我瞭。”
男孩子著急的辯解著,“別介呀,麻爺爺,你老別生氣,我沒鬧呢。”
男孩子停頓瞭一下,有些別扭的言又止,“我就是那個夜裡盜號很嚴重,每天起來,枕頭和單都是濕黃黃的,所以”
“你這樣子多久瞭夜裡還起夜不”何時能憋瞭很久,總算聽到病因瞭,趕緊詢問道。
“嗯嗯起瞭,大概有半年時間瞭。”
這半年來,他的單也不知換瞭幾。每一天早上醒來,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趕緊檢查一下單被罩,然後把他們拆下來丟進洗衣機裡清洗。
否則,時間長瞭,上面就會留下一個人形的黃色痕跡,洗也洗不掉。
何時能結合之前的望聞問切,很快得出結論。
“你這病,感覺很嚴重瞭,你的腎非常的虛,體裡的排毒機制已經不能正常運轉,無法讓多餘的毒素,通過體裡的各種部位滲漏出來。”
一聽到自己的腎有問題,男孩想起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廣告,什麼他好我好你也好,請用匯源腎寶科技,這讓他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起來。
“何醫生,我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有腎病,你不會看錯瞭吧”
何時能推瞭推眼睛,瞇著眼睛看瞭他一眼後,嚴肅的道“別灰心你現在還隻是輕微的癥狀罷瞭,隻要好好調理,還是能痊愈的。”
“額,我連女盆友都沒有,我就想請問一下,我是怎麼腎不好的”
男孩子一臉茫然的看著何時能,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他真的很難接受。何時能要是說他哪裡不好,以他靦腆的格都不會辯解一句。
但是,一個從來沒有女人,也沒有放縱過自己的人,卻被人誤解為縱過度,導致腎都壞掉瞭。
對於這個結果,他實在是接受無能。